摘要:1997年,在孫飄揚的推動下,連雲港製藥廠改組爲恆瑞醫藥。在孫飄揚通過曲線MBO控制恆瑞醫藥的大戲中,同樣不乏岑均達的身影。

一對小城夫妻,30年創成4000億的中國藥神

“你沒有技術,你的命運就在別人手裏。”

文 / 華商韜略 楊凱

一個A股行業之王,一個H股行業之王,合計超過4000億市值,但除了上市公司必須的公告以及各大富豪榜,你幾乎很難在大衆傳媒看到他們的名字。

他們是中國民企最強夫妻檔。

最強夫妻檔

6月14日,翰森製藥在香港聯交所上市。發行當天,公司股價暴漲37%,一躍成爲港股市值最高的醫藥股。翰森製藥的運營實體是江蘇豪森藥業集團,實控人鍾慧娟正是孫飄揚的妻子。

恆瑞醫藥的名頭不必多說,長期霸佔着A股市值最高的醫藥股,最新市值約爲3105億元。也就是說,孫飄揚夫妻二人同時控制着A股和港股市值最高的醫藥公司,總市值超4000億元。

醫藥界最強夫妻檔,二人當之無愧。

此前,豪森藥業一直被認爲是恆瑞醫藥的影子公司,大概率會被併入到恆瑞醫藥。

在公司年會上,孫飄揚總是將兩家公司的銷售額相加作爲公司的年度銷售業績。兩家公司多次出現藥品批文、產品研發、銷售渠道“不分彼此”的情況。

一個典型例證是:2012年11月,孫飄揚宣佈,恆瑞醫藥旗下西帕替尼和海那替尼兩款新藥由於客觀原因中止開發。可國家藥品審評中心網站信息顯示,兩項藥品的申報企業均爲豪森藥業。

豪森藥業的招股書顯示,恆瑞醫藥還是豪森藥業的關聯交易方。儘管數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2016年-2018年,豪森藥業對恆瑞醫藥的銷售額和採購額分別共計467.3萬元和1550.6萬元。

不過,豪森藥業的上市徹底打破了合併的傳言。

一向隱於恆瑞醫藥光環下的豪森藥業總算“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1995年7月,江蘇豪森醫藥成立,註冊資本70萬美元。次年,鍾慧娟辭去連雲港市延安中學化學老師的工作,以創始人的身份加入了豪森藥業,從執行副總經理做起,一步步爬到總裁的位置。

這一年,連雲港製藥廠已經在孫飄揚的帶領下成爲醫藥界的一匹黑馬,年銷售收入過億。可是,無論孫飄揚的功勞多大,能力多強,也只不過是這家國企的廠長而已。一旦廠長的位置不保,孫飄揚多年的努力將一夜間付諸東流。

他必須給自己留條後路。

也正因如此,豪森藥業一直被外界視作孫飄揚家族自立門戶的備胎。

1997年,在孫飄揚的推動下,連雲港製藥廠改組爲恆瑞醫藥。孫飄揚這纔有了控股恆瑞醫藥的機會。

另一邊,妻子鍾慧娟巾幗不讓鬚眉,很快展示出非凡的領導力。

一對小城夫妻,30年創成4000億的中國藥神

1997年4月,豪森藥業第一個拳頭產品抗生素“美豐”投入市場,被定爲“國家級新產品”,當年實現銷售收入3000萬元,不久便成爲年銷售額過億的支柱產品。到2003年,豪森藥業已經進入全國醫藥百強企業。

現實的發展遠超孫飄揚的預期。

2006年,孫飄揚順利通過曲線MBO(管理層收購)控制了恆瑞醫藥。而豪森藥業非但無須扮演備胎的角色,還大有趕超恆瑞醫藥之勢,迅速成長爲孫氏家族旗下的第二家醫藥巨頭。

孫飄揚“撒豆成兵”,棋局越下越大。

招股書顯示,翰森製藥2016年-2018年的營收分別爲54.33億、61.86億和77.22億,複合增長率達到19.2%;同期淨利潤分別爲14.76億元、15.95億元及19.03億元,複合增長率13.5%。豪森藥業三年間毛利率分別爲92.7%、92.6%及92.2%,同期毛利率甚至超過了有A股現金奶牛之稱的“貴州茅臺”

Froster&Sullivan數據顯示,翰森製藥是國內第一大精神疾病類製藥公司,市場佔有率爲9.1%。翰森製藥同時還是中國第五大抗腫瘤製藥公司,市場佔有率爲2.5%。2018年,翰森製藥抗腫瘤產品收入佔比高達45.6%,接近半壁江山。

值得一提的是,豪森藥業首仿藥比例接近97%。首仿藥通常是指新藥專利保護到期後的首款仿製藥。首仿藥擁有定價優勢,利潤可觀,無須承擔過高的研發風險又可以提升企業的技術儲備,因而受到國內藥企的熱烈追捧。

在電影《我不是藥神》中,瑞士進口藥格列寧售價高達3.7萬元一瓶,而印度仿製藥格列衛只需2000元一盒,價格懸殊。有趣的是,翰森生產的昕維正是格列寧的首仿藥,經醫保報銷後,每盒售價約爲624元,比電影中的印度仿製藥還便宜不少。

“2017胡潤女企業家榜”中,56歲的鐘慧娟以200億的財富值首次上榜,並一躍成爲醫藥類女首富。

豪森上市後,鍾慧娟的個人財富再度井噴。以最新市值計算,鍾慧娟的身家約爲825億元,已經超過了孫飄揚的669億元。而孫氏家族的總身家超過千億,成功躋身中國十大富豪之列。

機遇

中國藥科大學素有“藥界黃埔”之稱,培養了聖和藥業董事長王勇、浙江醫藥董事長李春波等一大批醫藥企業家。

1982年,24歲的孫飄揚從中國藥科大學藥物化學專業畢業。彼時他還是毛頭小子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完全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爲知名校友中的一員。

現實往往比小說更離奇。

34年後,在2016年中國藥科大學80年校慶上,孫飄揚作爲知名校友與聖和藥業董事長王勇等人在求真樓前合影。站在最前排的孫飄揚戴着墨鏡,宛若江湖大哥。

此時的孫飄揚也確實有張揚的資本。他掌控的恆瑞醫藥市值已超2000億元,貴爲A股藥企市值之王。孫飄揚所到之處無不受到明星般的追捧。

別看孫飄揚如今“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樣子,當初也並非一帆風順。

一對小城夫妻,30年創成4000億的中國藥神

大學畢業後,孫飄揚被分配到連雲港製藥廠做技術員。說起來,連雲港也算是一塊風水寶地,恆瑞、豪森、康緣和正大天晴等醫藥巨頭都發跡於此。

當時,連雲港製藥廠主要生產紅藥水、紫藥水和片劑,既沒有品牌,也沒有技術,主要收入來源是幫大廠加工原料藥。技術出身的孫飄揚毫無用武之地,只是一名普通的技術員,一直得不到升遷。

幾年後,一個偶然的機會,主管連雲港製藥廠的醫藥工業公司(後來的醫藥局)把他調到了醫藥工業公司做科研處副科長。在那裏,科班出身的孫飄揚表現出了產品研發方面的突出能力,受到了當時工業公司總經理徐維鈺和副總經理魏思忠的賞識。

與此同時,連雲港製藥廠經營狀況每況愈下,連續換了兩任廠長都沒能改變局面。

徐維鈺看中孫飄揚,將他調回連雲港製藥廠工做副廠長,扮演救火隊長的角色。可是,孫飄揚雖然能力突出,但畢竟是副職,受到老廠長的排擠,改革頻遭阻撓。甚至,連他的入黨申請,都被壓下了。

到1990年,廠裏有300多名職工,賬面利潤卻只有8萬元,幾乎處於破產邊緣。徐維鈺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換掉老廠長,扶正孫飄揚。

孫飄揚終於等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機會。

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後,孫飄揚隨即決定把開發新藥作爲突破口。在他看來,做低附加值、低技術門檻的代加工是沒有出路的。

這個決定遭到了一衆幹部的反對。藥品代加工的生意做了20年,他們早已習慣了。他們不相信一個從沒做過“新、特”藥的小廠子可以在短期內掌握這樣的技術。他們不敢、也不願冒這個險。

在動員大會上,孫飄揚絞盡腦汁說服大家:

“你沒有技術,你的命運就在別人手裏。我們要把命運抓在自己手裏。”

儘管困難重重,但計劃總算是推行了下去。孫飄揚開始尋找可供仿製的新藥。

他看中了當時市面上大火的抗癌針劑VP16。可是,連雲港製藥廠沒有生產針劑的能力。孫飄揚靈機一動,帶領工人將針劑做成膠囊。VP16軟膠囊一炮而紅,連雲港製藥廠當年營業額增長了34%,盈利接近百萬元。

這場翻身仗讓新廠長孫飄揚站穩了腳跟。

不過,孫飄揚並不滿足。1992年,他決定斥資120萬元,收購中國醫科院藥研所開發的抗癌新藥——異環磷酰胺的專利權。

這是一場豪賭。120萬元幾乎相當於廠子一年的營收,是藥廠的大半條命,並且買的只是專利,還要自主生產、臨牀測試,離上市還遠得很。一旦失敗,剛剛救活的廠子隨時有倒閉的風險。

孫飄揚孤注一擲。搶到專利後,他花了三年時間進行試生產和臨牀試驗,最終於1995年推出新產品。

當時,癌症的發病率並不算高,大藥廠不願意做這種小生意,而小藥廠又沒有相應的研發能力,市場幾乎處於空白狀態。該藥一上市便成爲明星產品,連雲港製藥廠也藉此確立了抗癌藥領域的地位。

有錢之後,孫飄揚又開始着手研發手術用藥等新品類。1991年~1996年間,他主導研發了20多個新藥,其中有5個被評爲“國家級重點產品”。而藥廠的銷售額也在1996年突破億元大關。

攻克抗癌藥的這兩仗打得相當漂亮。孫飄揚和連雲港製藥廠成功“逆天改命”。

與我國經濟進入快車道相伴而生的,是癌症的發病率的激增。美國癌症學會官方期刊發表的《2018年全球癌症統計數據》報告顯示:2018年,中國癌症發病率、死亡率均爲全球第一;在1810萬新增癌症病例中,我國佔380.4萬例;在960萬癌症死亡病例中,我國佔229.6萬例。

這意味着,全球每新增的100個癌症患者中,就有21個是中國人。我國平均每分鐘有7個人確診癌症,將近5人死於癌症。

而恆瑞醫藥堪稱抗癌先鋒,抗腫瘤藥銷售連續十多年在國內排名第一,市場份額超過12%。

看似生不逢時,但遲早脫穎而出。

神祕貴人

每一個白手起家的創富故事都離不開貴人相助,孫飄揚也不例外。

在孫飄揚夫婦的財富盛宴中,神祕人岑均達扮演着重要角色。

1995年,兩手空空的孫飄揚爲給自己留條後路籌備了江蘇豪森藥業,出資人正是岑均達。

起初,孫飄揚一直對外宣稱豪森藥業成立初期引進了港資。2007年在接受《華夏時報》專訪時,他提及豪森藥業成立初期引進了港資股東“陳俊達”。這一說法被多次引用,廣爲流傳。直到2015年,恆瑞醫藥股權轉讓時,外界才發現,“陳俊達”實爲岑均達。

恆瑞醫藥披露的權益變動報告書顯示,岑均達爲中國國籍,並非所謂的港資股東。

華商韜略查詢發現,岑均達畢業於浙江大學藥學院,繫上海醫工院化學制藥部課題組長、博士,主要從事抗腫瘤藥、抗糖尿病藥及神經類藥物等方面研究,與豪森藥業的業務方向高度重合。岑均達在醫藥研究上頗有建樹,曾獲得20多項新藥證書、30多項專利。

他的另一重身份是投資人。

翰森製藥招股書顯示,岑均達爲“長期財務投資者”,從事學術研究和個人投資業務。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岑均達都擔任着豪森藥業的董事長和法人代表。

招股書顯示,江蘇豪森1996年曾發生一系列股權轉讓,到2001年12月,East Pearl Holdings Limited、江蘇明泰投資集團有限公司、連雲港明泰醫藥科技投資有限公司、無錫宏大投資有限公司及四川聖奧醫藥有限公司,分別持有公司40%、39%、15%、5.5%和0.5%的股份。

第一大股東East Pearl的控制人正是岑均達。而鍾慧娟同時把控着明泰集團和明泰醫藥兩家公司,也是公司真正的實際控制人。

有趣的是,East Pearl的前身Manswick成立於1995年4月,是一傢俬人股份有限公司,歷史上只投資過一例,顯然是爲投資江蘇豪森而專門設立的。

2015年12月,上交所曾就恆瑞醫藥和豪森藥業間的曖昧關係發出問詢函,要求其說明兩家公司是否存在“藥界夫妻店”“影子公司”“不分彼此”等情況。

對此,恆瑞醫藥矢口否認。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豪森藥業有了明確的上市計劃,開始着手清理股權。

2015年12月25日,經過一系列重組,江蘇豪森成爲翰森製藥間接全資附屬公司,岑均達持有公司股份從47.2%降至19%;而鍾慧娟及女兒孫遠通過Sunrise信託持股翰森製藥81%的股權。

過橋結束。2018年5月,岑均達辭任江蘇豪森法定代表人;同年7月,岑均達以將更多精力用於個人事務和投資事務爲由,辭任董事。

孫氏家族徹底控制了公司,而岑均達也獲得了不菲的收益。

在孫飄揚通過曲線MBO控制恆瑞醫藥的大戲中,同樣不乏岑均達的身影。

上世紀90年代,“國進民退”之風興起,大批國企通過MBO的方式完成私有化。海天味業董事長龐康、如意集團董事長邱亞夫等人都是在那一時期實現了財富飛躍。

不過,MBO的爭議不小。不少人將其等同於“賤賣國有資產”,罵聲一片。

爲保險起見,孫飄揚決定先將藥廠轉爲民企,然後上市,最後在資本市場上完成控股。

2003年,恆瑞醫藥啓動股改。2005年7月,恆瑞醫藥第二股東中泰信託將19%股權轉讓給連雲港達遠投資有限公司,作價1.87億元。當時,連雲港達遠的三大自然人股東吳羽嵐、潘國洲、伏彩雲分別是豪森藥業的質量總監、和兩名副總經理。而岑均達正是豪森藥業的董事長和法人代表。

2014年,西藏達遠投資有限公司取代連雲港達遠,成爲恆瑞醫藥第二大股東。巧的是,連雲港達遠和西藏達遠成立於同一天。啓信寶顯示,連雲港達遠現經營狀態爲遷出,岑均達持股比例爲16.67%。

岑均達是西藏達遠的執行董事和法定代表人,持股比例同樣是16.67%。也就是說,兩者很有可能是同一實體,岑均達在孫飄揚控制恆瑞醫藥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可想而知。

至2006年6月,孫飄揚在短短3年時間裏增持75%,最終成爲恆瑞醫藥的實控人。

2006年,恆瑞醫藥市值不過30億元,孫飄揚成功抄底。徹底掌權後,恆瑞醫藥的市值也坐上了直升機,在短短10幾年時間裏翻了近百倍。恆瑞醫藥是出了名的大白馬,長期持有的投資者大都賺得盆滿鉢滿。

就這樣,岑均達助力孫飄揚夫妻完成了財富蝶變。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以財務投資的角度來看,岑均達的眼光着實不錯。在2018年福布斯富豪榜上,岑均達以100.7億元的身價上榜。隨着翰森製藥成功上市,岑均達的財富勢必將迎來再次暴漲。

創新癡漢

在孫飄揚的創業過程中,有機遇,也有貴人相助,但最重要的還是他對創新的癡迷。

創業初期的兩場翻身仗,靠的也都是創新。

孫飄揚對於創新的投入從不吝嗇。早在1992年,他就在連雲港建起了建築面積2900平米的研究大樓。1998年,他開始把目光投向自主創新體系構建上。公司上市帶來的資本加持使得孫飄揚的創新構想得以落地。2000年,孫飄揚又投資近兩億元在上海建立新的研究中心。

目前,恆瑞醫藥在連雲港、上海、成都和美國設立了研發中心和臨牀醫學部,打造了一支擁有3000多人的研發團隊,其中2000多名博士、碩士及100多名外籍僱員。這些技術積累是恆瑞醫藥走下去的資本。

而孫飄揚本人更是公司的絕對技術核心。他參與了4項國家“863計劃”項目的研究,個人擁有86項國家發明專利和35項世界專利。

恆瑞醫藥在醫藥圈有“研發一哥”之稱。

2018年,公司投入研發資金26.70億元,比上年增長51.81%,研發投入佔營業收入的比重達到15.33%。相比之下,國內藥企的研發投入佔營收比重鮮有超過10%的。同爲一線藥企的復星醫藥,研發投入佔營收比也不過8.25%。

在孫飄揚的影響下,豪森藥業的研發投入佔營收比重也常年維持在10%以上。

事實上,我國一直是一個仿製藥大國,仿製藥比例在9成以上。這也導致了醫藥市場對進口藥依賴度極高,跨國製藥巨頭一度佔據中國醫藥市場60%以上的的產品供應和產業利潤。

關係國計民生的醫藥產業卻被跨國企業所主宰。國內企業既沒有議價權,也沒有競爭力。

國內藥企爲什麼這麼不爭氣呢?

新藥利潤雖高,但成本同樣高昂。德勤數據顯示,前些年,研發一款新藥的平均成本爲12億美元,耗時10年;2017年,這組數字已攀升至15.4億美元和14年。

一旦研發失敗,高昂的研發經費很可能把公司拖垮。巨大風險令國內藥企望而卻步。

可孫飄揚偏偏不信這個邪。他下決心要研發屬於自己的新藥。

幾經調研,他決定將抗胃癌藥作爲突破口。胃癌是中國特色的高發癌症。全球有近一半的胃癌患者在中國,在我國惡性腫瘤中,胃癌的發病率位居第二,死亡率位居第三,每年有超過35萬人死於胃癌。

由於胃鏡檢查尚未普及,60%~80%的胃癌患者被確診時已到晚期,5年生存率不超過20%。一經確診,只能等死。

孫飄揚決定開發這樣一種救命藥。

2005年,恆瑞醫藥確立胃癌靶向藥項目,歷經10年研發,終於在2014年獲批上市,產品被命名爲“艾坦”。

艾坦是全球第一款用於胃癌治療的靶向藥,也是唯一一款被證實有效的小分子靶向藥,可以顯著延長患者的生存時間。艾坦的研究成果被髮表在全球頂級醫學期刊《柳葉刀》和《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恆瑞醫藥的研發團隊還赴美國腫瘤年會向全球各國專家做報告,在中國腫瘤界,這還是第一次。

2015年9月,恆瑞醫藥的另一個新藥項目——pd-1單克隆抗體項目,取得重大突破。其海外權益被恆瑞以8億美元的價格轉讓給美國incyte公司,這也是中國藥企第一次向美國輸出創新藥技術。

2014年,恆瑞醫藥創新藥艾瑞昔布和阿帕替尼(抗癌藥)獲批上市,1個創新藥已申報生產,另有11個創新藥處於不同的臨牀階段。

目前,恆瑞醫藥在創新藥開發方面已基本形成了每年多個創新藥申請臨牀、每年有1-2個創新藥上市的良性發展態勢。

在中國製藥行業,恆瑞醫藥是極少數可以在技術上挑戰跨國製藥巨頭的公司之一。作爲中國藥企出海的榜樣,恆瑞醫藥也一度被跨國製藥巨頭視作眼中釘。自2006年起,安萬特、禮來等跨國製藥巨頭就開始合力圍剿恆瑞醫藥,卻仍沒能擋住它前進的腳步。

2018年,是我國醫藥界劇變的一年。“4+7帶量採購”政策的推出,宣告了國內仿製藥高利潤時代的結束。作爲國內首仿藥的“大佬”,豪森藥業或將面臨不小的挑戰。而對於創新癡漢孫飄揚而言,恆瑞製藥無異於以逸待勞。

很多時候,老闆的人品、格局往往決定了一家公司的走向和未來。

同爲醫藥界的超級富豪,技術出身的孫飄揚專注抗癌特效藥領域,以創新驅動企業發展,恆瑞醫藥穩居龍頭;而業務出身的馬興田卻把重心放在了商業模式上,一邊大搞中藥直銷,拿地蓋房,一邊展示酷炫財技快速做大市值。

一邊是拯救千萬生命;一邊是收割萬千股民。也難怪康美藥業會走到如今這畝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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