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胞們注意啦!四個明朝騙局,個個經典!

編譯自 明 張應俞《防騙經》

01

金陵有個百萬富翁叫陳全,爲人風流瀟灑,“尤善滑稽”,才思敏捷,打油詩張口就來,與本地院妓都很熟。

夏天,西瓜剛出來,院妓在門檻下放兩片瓜皮,讓人慌慌張張地去叫陳全,某姐姐得了急病,想見你一面,不然死不瞑目。

陳全快馬加鞭迅速趕到,由於心急,進門時沒注意,腳踩瓜皮而倒,衆妓撫掌大笑:“陳官人快口占一首,不得遲疑,否則打屁屁!”

陳全脫口而出:“陳全走得忙,院子安排定。只因兩塊皮,幾喪我的命。”

衆妓欣然,陪他喝了一頓酒。

又有一天,陳全與衆妓遊湖,看見一艘新船,妓女們又叫他口占一首,陳全又是脫口而出:

新造船兒一隻,

當初擬採紅蓮。

於今反作渡頭船,

來往千千萬萬。

有錢接他上渡,

無錢丟在一邊。

上溼下漏未曾幹,

隔岸郎君又喚。

這一回,衆妓除了欣然,還深爲歎服。

男同胞們注意啦!四個明朝騙局,個個經典!

當時,浙江杭州有一名妓,外號花不如,除了長得迷人,還很有才,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但身價很高,而且只和豪駿打交道,庸俗之人想聞她的氣味都沒門,陪一夜至少得十兩銀子。

陳全想去撩她,但按照標準,他又不夠格,要達到目的,只有想別的辦法。

他叫十多個家丁,陸續運船到杭州,他與兩三個家丁先去。

來到花不如家,陳全叫家丁抬進來一個大皮箱,看樣子裏面大有文章,卻只是上面一層有紙包的真銀,每封十兩,下面全是紙包的磚石。

箱子抬到花不如臥室,當着她的面打開,取出銀子,先是賞了諸雜役,又向花不如奉上十兩銀子,花不如和衆雜役大喜,以爲來了個大財主。

然後花不如問他是哪裏人,尊姓大名,陳全回答說是金陵人,姓浪,號子遂。

花不如高興得屁顛屁顛的,親自整席款待,之後陳全哪裏也不去,就住在她這裏。

兩天後,一個家人報告說某號船到了,陳全吩咐說其他的都放在船裏,只把那個皮箱抬來姐姐家。

同樣的把戲,耍了三四次,花不如臥室很快就有了五六個大皮箱。

陳全見花不如頭上戴珠,對她說你的珠子都不好,我有數百顆大珠,個個又大又圓,等載珠的船一到,我就去取來給你。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陳全“欲心已足”,不想嫖了,便暗中叫一個家丁來報他:“某號船到了。”

陳全便對花不如說,這艘船不比其他的船,船上全是值錢貨,我必須親自去看看,順便把大珠取來給你,這幾個皮箱就放在你這裏,麻煩你好好照管,我午後就回來,不過你得叫兩個人與我同去。

花不如便讓一個家人和一個驢夫,跟他同去。

走到半路,陳全說,我的鑰匙放在你姐姐房裏了,忘了帶走,麻煩你去取來。

那個家人正想轉身而去,陳全又說,等等,待我寫個字條,不然你姐姐不會把鑰匙給你。

說罷翻身下驢,來到紙店買了一張紙,寫了一首打油詩:

杭州花不如,

接着金臺浪子遂,

着了人,賠了驢。

從今別後,

哪得明珠?

寫好後封好,叫那人帶回,花不如打開一看,才知道被騙,又打開皮箱一看,全是磚石。

花不如急忙派人到河邊尋找,早就沒影了,後來訪得騙子是南京陳全,然而已無可奈何了。

02

揚州有一個姓危的混混,以設騙局爲生,人們叫他“危棍”,生有一女,美貌聰明,年方二八,尚未嫁人。

同村有個姓計的小混混,人們叫他“計棍”,是個孤兒,危棍見他伶俐,便招爲女婿,夫妻歡愛,翁婿同心。

半年過去了,一筆“生意”也沒做成,危棍有點着急,再這樣下去,一家人就得喝西北風!

碰巧有個姓賈的新任知縣赴任,經過揚州時想娶一個小老婆,危棍知道後便與女婿計棍商量,想把女兒嫁給他,叫計棍做媒,計棍答應了。

他女兒不是計棍的老婆嗎?計棍怎麼會答應呢?別急,請耐心往下看。

計棍找到賈知縣,賈知縣自然“稱意”,當即行了聘禮(八十兩銀子),並決定擇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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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賈知縣計議妥當,危棍纔對女兒說,如今半年無生意了,家裏沒錢了,不得已才這樣,其實老爸哪裏忍心這樣做,可你是父母的獨生女兒,只有你能爲家裏排憂解難,再說賈知縣年紀大了,此行未帶長妻,自然會很疼愛你,怕只怕他到任後,長妻一來必然要虐待你,打罵是免不了的,自古道,寧作貧人妻,莫作貴人妾……

危棍頓了頓,接着說,不過你放心,老爸想了個好主意,你跟賈知縣去後,你丈夫會暗中隨船而行,他的船會掛一條白褲爲號,晚上你若能逃,看見白褲後就跳過船來,你丈夫自然會來接你。

然後危棍叮囑女兒切莫貪睡,不然錯過機會,會誤了終身的!

計棍假意拉住妻子的衣襟,流着淚說,你若願意回來,我便讓你去,不然我寧願與你同死。

妻子也哭着說,父母有命,我怎會不回來?你一定要記得來接我,不可耽誤。

第二天,賈知縣派人來迎婚,計棍是媒人,由他把“新娘子”送到客店成親。

第三天,危棍備席招待“女婿”,兼爲餞行。

第四天,賈知縣和“新娘子”收拾上船,危棍計棍二人送到碼頭。

船行了一日,次日泊於一個碼頭,計棍撐了一艘小船跟在後面,靠得緊緊的,並按照之前的約定,把一條白褲掛在顯眼處,“新娘子”危氏與“新郎官”賈知縣到船頭看風景,看到了白褲。

賈知縣老牛喫嫩草,雖然年紀大了,但因草嫩,胃口特好,新娶後夜夜不虛,當晚又盡了一次雲雨之歡,累了,睡了,呼嚕打得山響。

危氏悄悄起來,爬過掛有白褲的船,丈夫計棍已在等候,兩人相見甚歡,連夜撐船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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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賈知縣醒來不見嬌妻,又驚又怪,派一個家人往“老丈人”家告知,危棍故作驚異,反而賴在賈知縣頭上,懷疑他們兩口子在船上吵架,女兒被逼得跳了水,到衙門去告“女婿”。

幾天後,家人才回來報告,賈知縣要趕去赴任,沒時間奉陪,也不去應訴,徑直上任去了。

三年後他入京朝覲,派家人送些東西給老丈人,家人看到危家有一個少婦,懷抱一幼子,看起來像危氏,馬上回去報告主人。

然而,待賈知縣乘轎來到危家,卻不見家人所說的那個少婦,問昨天那個婦人是何人,危棍回答說是他妻妹的女兒。

說話間,危棍之妻跑出來又哭又罵,還問他把她女兒弄到哪裏去了,叫他把人交出來,賈知縣只得給了十兩銀子,才得以脫身。

03

某地有個鄉下老頭,姓王,家境殷實,糧食滿倉,雞鴨成羣,媳婦姓田,年少貌美,便想爬灰,但老婆看管很嚴,一直沒機會。

一天,鄰居請老婆喫飯,王老頭趁機調戲兒媳婦,兒媳婦不從,他便想霸王硬上弓,兒媳婦掙脫,邊跑邊罵,跑回十來裏外的孃家,告訴母親,其母大怒,和女兒同來,找親家算賬。

兒媳婦一跑,王老頭就感到大事不好,急忙把老婆喊回來,告訴她實情,老婆心想,親家翁老實,必定不會來,但親家母肯定會來,這人不是省油的燈,得想個辦法應付。

老婆子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不但沒罵王老頭,還對他說:“恭喜你,喜事來啦!”

王老頭說,你一直都很能幹,我凡事都聽你的,今天你必須救我,免得破家。

老婆這才罵道,你個老混蛋,何止破家,你特麼簡直該死!我今天要是救了你,今後你越發膽大,如果聽老孃的話,事過後不再起野意,老孃不但救你,還有好事抬舉你。

王老頭苦着臉說,老婆子說笑了,我哪敢奢望抬舉,你要是能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否則天打五雷轟。

老婆子說,既然你發了毒誓,老孃就饒你這一回,你取兩錠銀子,一錠二兩,總共四兩,躲在外客房裏,親家母若來,我叫她在房裏洗澡,你等她洗完就鑽出來,把兩錠銀子交到她手裏,她必然拿住,無法推拒,你把她奸了,然後儘管出去,便沒事了。

王老頭說我若奸她,那我挑逗她女兒豈不是坐實了?老婆子說你別管,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王老頭只好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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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家母不久就罵罵咧咧地到了,老婆子笑臉相迎,親家母開口就罵,你家那個沒倫理的爬灰老賊,竟敢奸我女兒!

老婆子故作驚訝地說,剛纔他哄我說媳婦私自炒東西喫,被他打罵,竟然有這種事?我要這老狗不得好死!

老婆子邊說邊罵,罵完又對親家母說,一會兒我和你和兒子、媳婦四個,抓住老東西打死,用大糞灌口,讓他做不得人。

然後又叫媳婦殺雞宰鴨,招待親家母,吩咐完又大罵老頭子一場,又是切水果,又是泡茶,總之對親家母殷勤備至。

水果還沒喫完,老婆子又對親家母說,走路熱了,先洗個澡吧,洗了好喫午飯,說完把親家母送入房中,讓她洗澡,她自己則到廚房幫媳婦打下手。

親家母剛洗完站起身,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把兩錠銀子分別塞在她手裏,她本能地接住,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那人抱住她就奸,她急忙喊女兒、親家,可是沒人答應,那人說她們在廚房,離這裏很遠,你喊也沒用。

親家母“赤身難拒”,又喜歡手裏銀子,便不再喊叫,“啞口受奸”。

事畢,那人才說:“我是你親家,你別信你女兒的,至於剛纔這事嘛,我本來想躲避你,哪曉得你來洗澡……你放心,我與你相好,今後就不會望你女兒了。”說完徑直出了門。

親家母穿好衣服來到廚房,見女兒和她婆婆正在做飯,心想剛纔叫她們,她們肯定沒聽到,“遂午間從容笑飲,不說及爬灰事矣”。

喫完飯,親家母要走,老婆子假意挽留。

女兒把母親叫到一邊,質問她:“我叫你來作主,你卻只顧喫酒,是老糊塗了還是咋的?”

沒想到她媽說:“我一個女人,連自身都不能作主,又怎作得了你的主?你公公不是好人,但你婆婆很賢德,只要你們婆媳搞好關係,家庭自會和睦,不會出什麼壞事……”

女兒氣得啞口無言!

04

某地鄉間有個佃戶,欠了主人三年的租金了,算來連本帶息五兩多銀子。

冬天,主人來收租,佃母與兒子商議:“我們欠了他三年租金了,再不給的話,他肯定會把田收回去,那咱們就沒地種了,一家人生活無望。我看主人是富家子弟,必好風月,若是把媳婦給他奸,拿住一定可以賴掉租金。”

兒子竟然覺得是個好主意:“我看行,母親可與媳婦商量。”

佃母說,還有一件,須等他奸完了才能拿,他纔會認賬,不然拿早了,他又是主人,必定不會認賬,那樣就達不到目的了,兒子說好,就這麼辦。

佃母便把她的主意告訴媳婦,媳婦問她,你兒子意下如何,佃母說我跟他說過了,他同意,就看你了,媳婦說聽你們的。

次日飯後,佃戶兒子推說到岳父家借錢還租,佃母又對媳婦說,主人來了,家裏啥也沒有,我到上村去討斤肉來,再到叔叔家捉只雞來,你先把火爐升好,讓主人烤火。

在外屋等候的主人,把這些話聽了個一字不漏。

兩人走後,媳婦把火爐端出來,主人問她,你媽媽哪裏去了?媳婦說討菜去了,主人又問,你丈夫去哪裏了?媳婦說到她孃家借錢還你的債,不知能不能借到,主人嬉皮笑臉地說,不消問你娘借,只消問你借。

媳婦假裝聽不懂,我哪裏有錢,不然早就還你了,主人說,你和我睡一覺,我就把你們家租子免了,媳婦說那我今晚就來陪你。

主人立即站起來說,哪裏用得着等今晚,現在無人,我們就耍一耍,你丈夫若借到錢,我背地裏給你三錢買布,若借不到錢,我寬限你們明年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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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同意了,當即和主人進了裏屋。

躲在暗處的佃戶見他們進了裏屋,悄悄候在房門外,聽到裏面傳來淫笑聲,內心無比焦躁,恨不得一腳把門踹開,衝進去捉姦。

極力忍了半晌,才聽到主人說“起去罷”,媳婦卻說着什麼急,“從容無妨”,佃戶知道他們完事了,大聲問“你在和哪個說話”,破門而入。

事發突然,兩人都來不及躲,佃戶喝道:“我的媽呀,你這狗賊,竟然奸我妻子!”

佃戶一把抓住主人,把他從牀上揪下來,揮拳便打。

他妻子連忙把衣服穿好,抓住丈夫的手說,你把我休了吧,我沒臉在你家呆了,佃戶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東西,也該打死!

三人滾作一團。

佃母剛好提着肉、雞從外面回來,問他們在幹什麼,兒子說主人奸他妻子,被他在牀上拿住,他要打死他們,佃母指着主人說,你也是好人家子孫,不該幹這種事情,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看來你只能給錢與我媳婦賠醜了,主人說好說好說,三年租金不要了。

佃戶卻取來妻子的腳帶,繫住主人的脖子說,我不答應,又到外面拿來一把刀,邊磨邊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要殺了他!

佃母把手上的東西一丟,來搶兒子的刀,邊搶邊說,人家答應了給錢,你就饒了他吧,你把他殺了,等於把自己也殺了。

她勸完兒子又進去勸主人,我兒子性子不好,看來光賠錢搞不定,你再寫田契給他,主人說行行行,佃母便取來早就準備好的紙,佃戶站在旁邊,“監督”主人寫完,又敲詐了他二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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佃母把兒子叫到外面商量,咱們的本意只是想賴租子,沒想到意外得了這麼多,主人必定不甘心,今晚須再讓你媳婦陪他一夜,讓他覺得不喫虧,這樣才能確保無事,兒子說那就讓他一夜。

過了半午才弄好酒飯,請主人用餐,三人同坐,主人只顧低頭喫飯。

佃母催兒子快喫,喫完到舅舅家去,借錢買田,兒子走後,佃母把媳婦叫出來作陪。

主人已明白被套路了,黑着臉說,你們母子下套弄我,明天必告官理論,佃母指天發誓,我若下套弄你,活不過今天!

她媳婦哭着說,你若去告,我便吊死,主人見她哭了,對她說,我不管你們是不是下套,今晚你必須跟我睡一夜,不然擱不平,佃母忙說,一切憑媳婦,媳婦說:“陪就陪,男人若不高興,休了我便是。”

又陪了一夜,主人才感覺“心理平衡”,“安然無後話”。

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喫虧是小,切記下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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