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等我们搭腔,那女鬼手指谭韦,忽然说人话了:“你能说出你们顶的谁的内裤吗。人常说:走的夜路多了总会撞到鬼的。

小说:半夜遇美女坐坟头上描眉画眼,最重要的是?先确定她有脸吗

第三章、误破鬼打墙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墙,有铜墙铁壁,也有透风拉气。

我们哥仨其实整天就跟这个厕所之墙置气了:太结实的不行,抠不出墙洞自然是“一墙障目不见一叶”;太简陋的更不行了,我们刚一凑近就跟女主们看了个对眼,那就难免被人家撵个燕飞了。

不过天下最厉害的墙,不是石头砌的,也不是混凝土浇灌的,而是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阴气墙”。

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天下至阴之处,除了女厕就是坟地。女厕的墙没啥好说的,我们都成了土专家了;坟地的墙,才是天下阴气最重的墙,也就是听说过没见过的“鬼打墙”。这种“墙”其实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而已,它并非由实物构成,因此很难讲形状和质地,也就更不能论高矮、厚薄、软硬了。说到底,它不过是孤魂野鬼用来打家劫舍的伎俩而已,所谓的“墙”,就是它们幻化出的一股阴气而已。

黑虎山的鬼打墙还是比较出名的。据说老年老辈子就曾有人不止一次地遇到过,目击证人在世的还有好几个。我们哥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想去采访一下当事人的所见所闻,所以首先找到了黑家庄的两位。只可惜,张家的爷爷年事太高,耳朵背得很,打雷都听不见,所以看着我们也是问东答西的。没办法,只好转头去问李奶奶,开始几句说得还像回事,但后来就开始云山雾罩起来,一会说她自己是天仙下凡,一会又说我们是恶鬼缠身,吓得我们怪叫着跑出了她家院子。

后来听李奶奶的一个亲戚说,几十年前村里还没有通电,有一次她回娘家半路上遇到了暴风雨,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山洞避雨。一不留神,她竟然在山洞里睡了一觉,等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所以匆匆往家返。可是沿着来时的路,却怎么也回不了自己家了,沿着这条自己走了多年的路,却绕来绕去在原地绕圈子,这当然令她又急又怕了。直到天色大亮,她才终于慌慌张张跑回来了。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满嘴说胡话,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好转。至于说那天半夜,她在山路上碰到了什么,一会说是有个白衣女子在坟地里跳舞,一会又说那女人是她女儿变的。反正总之,要按照神妈妈的说法,她这就是遇到了鬼打墙了,吓破了胆,所以才成了疯子。

“海洋,你听说了吗?只要我们能破了鬼打墙,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墙能挡住我们了。”黑先和谭韦这俩货,不知听谁忽悠了他们,又神秘兮兮地跑来,给我洗脑。

你想,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墙了,所以果然有这个“破墙大法”,别说是“鬼打墙”了,就是“墙打鬼”我们也要一探究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躁动的青春期,不安分的心,当然让我们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人常说:走的夜路多了总会撞到鬼的。所以我们就选择了半夜三更结伴而行,一连十几天都沿着那条被传出有鬼打墙出没的山间小路,流连忘返。可是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怪,越怕遇到鬼的人反而越容易撞鬼,我们想要撞鬼却偏偏没这缘分。

“你们没听到吗?那个李奶奶是在山洞里睡了一觉之后再出来,才遇到的……”黑先煞有介事地带头分析我们老是遇不到鬼的原因。

“重要的是在雨夜,知道不?天气因素很重要。”谭专家又开始接话了。

我听得不耐烦地说:“既然你们都是砖家叫兽,那干嘛不做法把鬼给引出来呢?”

我这激将法果然奏效,谭韦闭目沉思,憋地脸色发紫,就像老母鸡下鹅蛋似的,好半天终于赋湿一手:

《寻鬼者不遇》

坟头问兔子,

言鬼采药去。

只在此疙瘩,

不知在哪住。

我们听了,赶紧叫好。虽说不是一流大作,起码也得是二流水平了。

黑先说这种诗水平有点烂,还是看他来个更专业的吧。于是,冒着差点被憋死的危险,他也来了一手湿:

《游山不值》

应怕老子乐开怀 ,

老碰霉头总不在。

夜色满山罩不住,

一只女鬼走过来。

我们虽然似懂非懂,但觉得字数明显比谭韦的多,所以赶紧给黑先跪了。

更绝的是,黑先这湿果然通鬼气,我们真的隐约看见前方坟头上坐着一个人?不对,半夜三更,能在荒山野坟上坐着描眉画眼的,能是人吗?

妈呀,一念及此,我们谁也顾不得笑话谁了,三散逃命而去。不过好容易跑出去了,往前一看,又是那片坟地。鬼打墙!找它它不来,一来吓破胆。一连跑了三次,还是回到了原地。我们不敢再跑了,终于信邪了,与其累死再被鬼吃,不如睡一觉落个酣死鬼。

于是我们就坐在地上,远远地看着那个鬼继续描眉画眼。好容易等她打扮完了,款款起身翩翩起舞,果然是白裙胜雪,舞姿独特。就在我们看得入迷时,忽然觉得胸闷气短、头疼欲裂,难道这是要灵魂出窍了?过去我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过,鬼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能摄魂,遇到顺眼的就攒起来留着将来投胎用,遇到不顺眼的就当点心吃掉。

“弟兄们,不好,鬼要吃我们的魂了。”我捂着脑袋小声对他们说。

看得出他们的情况比我还差,要好受这会怕早就忍不住去看这女鬼长得漂不漂亮了。别问我咋知道的?没说嘛,不是一路人不进一个群,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

谭韦说:“这可咋整?我们没带武器,怕是弄不过它。”

黑先有点不忍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女式小内裤,一下套在头上说:“看来只有以毒攻毒了,可惜老子珍藏多年的小内裤了。”

女式内裤阴气重,这招果然够阴够毒。于是我们也不约而同地从怀里掏出女式内裤套在头上。

这下我们果然不再头疼了。

黑先看得眼都直了,指着我们说:“原来你们也偷了内裤了啊,无耻!变态……咋不喊我一声啊……”

我说:“行了吧你,你偷内裤的时候咋不记得喊哥们一声啊?”

谭韦接着说:“就是,咱们谁也甭说谁了。赶紧滴上啊,干正事要紧。”

于是我们手拉手一起冲上去了,这就避免了谁再想逃跑的问题。可是凑近那女鬼仔细观瞧时,我们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女鬼竟然没有脸?

我哆哆嗦嗦地问:“你们觉得她长得漂亮吗?”

黑先说:“漂亮倒是漂亮,怎么我感觉她哪里有点不对劲啊?”

谭韦说:“你从哪看出她漂亮的啊?我咋就看不见她的脸啊?”

不等我们搭腔,那女鬼手指谭韦,忽然说人话了:“你能说出你们顶的谁的内裤吗?”

谭韦估计也是吓傻了,竟然乖乖地指着我的脑袋说:“他顶的是小凤的。”

说的那女鬼身子微微一颤,看来是回答正确。

然后谭韦歪头仔细看了一下黑先的脑袋说:“他顶的也是小凤的。”

女鬼闻言“嗷唠”怪叫一声,化作一团雾气消逝不见。好半天我们才回过神来,这次轻轻松松就回到了家中。

王海洋(山东夏津赤脚大仙),80后著名作家,已在多家报纸杂志发表作品百万字,多次获奖。入驻头条以来发表国际时评百万字,获评国际问答达人,被授予V号。2017悟空问答首届脑洞大赛征文获奖。感谢加关注、请加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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