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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事變時期,在西方面野戰軍前總二科,賀光華對那段日以繼夜的工作情景記憶猶新:從十二月十一號夜,到十二日中午,收到幾份電報,因譯文不全,不敢肯定,當即報告彭總。他說,你們要十分注意掌握情況。到十二日晚收到于學忠、王以哲轉發張學良、楊虎城通報部隊的電報,說在臨潼已把蔣介石抓起來了,馬上報告了彭總。爲了這個情報,電臺和破譯、譯電的所有人員,兩個晝夜沒有閤眼,特別是曹祥仁同志,廢寢忘食、埋頭苦幹的工作精神更令人欽佩……。我們截獲這樣重要情報大家都很高興,但都覺得疲勞了,睡着了。

「說諜」國共談判,西路軍仍危在旦夕,軍委二局破不了馬家軍密碼

在保安的軍委二局技偵人員陳福初(開國少將)同樣有着回憶:“12月13日晨8時許,我剛到辦公窯洞,譯電員就給我一份長報說:‘缺字很多,連不成句。’我接過來看,有的還沒看懂,如兵諫、留省反省等等。曾局長來了,我說這份報很重要,但缺字太多。他接過去一看就高興了,一面往報上填字,一面講張學良、楊虎城發動兵變,把蔣介石抓起來了。大家聽了後都跳起來了,高興得直叫喊。曾局長拿起電話報告了毛澤東和中共各位最高負責人。他把譯出來的、還沒有譯出來的電報都檢查了一遍,並說:‘有急報,快點譯出來!’他又給三科胡立教科長打電話,告訴他張學良、楊虎城在西安發動兵變,把蔣介石抓起來了。要他們對東北軍、西北軍、在甘肅的國民黨中央軍以及在河南的各中央軍的電臺動態注意掌握。這一大好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局,大家都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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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事變前的偵聽得到的情報,加之確認後的應對局勢,毛澤東當即做出了和與打的兩手準備,一面由周恩來主持與蔣介石和談,一面命令彭德懷、任弼時,置西面的胡宗南等敵人於不顧,率主力轉進到東南,“向西安集中,配合張、楊首先消滅東來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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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光華少將

賀光華回憶中:二、三天後,軍委命令來了,要前總南下進駐雲陽鎮。當時沒有敵情和飛機顧慮,白天浩浩蕩蕩行軍,路經豫旺堡、慶陽、淳化到雲陽鎮。我們二科住在鎮子大街的西頭,彭老總住安吳堡的一個大地主的房子裏,協助黨中央和周恩來同志處理西安事變。

軍委二局和前總二科不停機的全面偵聽,對南京當局“討逆軍”各部隊的行動部署清晰明瞭,爲配合與蔣的談判鬥爭提供了情報。

原紅六軍團技偵人員彭富九(開國少將)回憶:“我們很快掌握了‘討逆’軍的動向,直到西安事變和平解決,蔣介石回到南京,‘討逆’軍部分撤至河南開封,我們纔開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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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軍美術作品

但與此同時,中共還有一個嚴峻的問題放在眼前,即1936年10月開始至今的西路軍的重大危機-西路軍出征以來受到馬家連續不斷的攻擊,損失慘重,處境險惡。

1937年2月15日,馬家各部向西路軍展開全面進攻。

中共高層四處尋找統戰關係組織援助。

1937年2月10日,雖然國共談判中,中共承諾“在全國範圍內停止推翻國民政府之武裝暴動方針”。然而,西路軍依舊在作戰環境中,其艱難的境況卻讓中共最高領導層憂心忡忡,出兵援救則是“于軍事上、政治上均不利”。權衡利弊,毛澤東和黨中央仍決心成立援西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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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步芳、馬鴻逵,馬鴻賓稱“西北三馬”,加馬步青,又叫“西北四馬”

1937年2月18日,毛澤東致電周恩來:“請多方設法找人去青海,西路軍問題解決甚關重要”

1937年2月21日,再電周恩來:“西路軍甚急,目前已到不能不出兵援助之,募得款方可成行”,“甚盼於二、三日內帶款回延,此二十分急迫”。

1937年2月27日,中共下定決心組建援西軍,劉伯承任司令員,張浩任政委;率第四軍、三十一軍、三十二軍及原紅一方面軍之第二十八軍和騎兵第一團西進增援。原來的前總二科劃歸援西軍,改稱援西軍司令部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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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在前總二科的彭富九回憶:“援西軍二科由曹祥仁任科長。一股負責破譯,由曹祥仁兼股長,二股負責校譯,股長賀光華,三股負責偵收,我任股長。曾參加前總二科工作的王永浚、龍舒林、張有年奉命調回延安軍委二局。”

電訊技偵夜以繼日的收集着戰場、政治情報,西路軍的情況則日甚一日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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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軍電臺技偵前輩,宋侃夫(全總副主席)王子綱(郵電部部長)

1937年2月27日晚,倪家營子失守。

1927年3月11日夜,西路軍餘部從三道柳溝突圍,隨後進入祁連山。王子綱、宋侃夫等克服困難,堅持無線電偵察工作,“還能偵悉敵人的部署位置,避免遭受堵截與追擊,順利走出了祁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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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西路軍的美術作品

在黃河東面,援西軍啓動伊始,二科即開始緊張工作。馬家電臺使用的波長很短,搜尋不易。密碼並不很複雜,但其各部通信所使用的回族語言很特別,乍一上手,破譯困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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