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家族沒落,自詡名門人士妄圖瓜分他的家產,強行上門提親娶他年幼的妹妹
“呼呼……”
隆冬時節,一陣強勁的北風呼嘯而過,捲起陣陣落葉,將天地割的支離破碎,滿天都是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更讓人自心底打了個哆嗦,寒入骨髓。
此刻,松溪鎮謝家的氣氛緊張,三三兩兩的僕人匆匆忙忙的走來走去,幾個老弱的侍衛警惕的看着周圍,空氣中沉悶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不遠處的院子裏,七七八八的站着一羣人,都身上穿着長袍,上面刺繡着蒼鷹,還有複雜的圖案,居然是松溪鎮名門蘇家的護衛。
松溪鎮共有三大豪門,五大名門,十個望族,十五個寒門。
寒門蘇家,雖然也是寒門,但那是上品寒門,實力在十五個寒門中都名列前茅;而寒門謝家,僅僅只是下下品貴族,根本沒辦法與之相提並論。
貴族之間,等級森嚴,講究門當戶對,一般來說,爲了壯大家族,高級貴族從來不會主動與低級貴族聯姻的。
而這一次,上品寒門蘇家之所以“屈尊降貴”,與寒門謝家“聯姻”,正是爲了壯大家族。
要知道,在天元國,每二十年都有一次全國性的“家族論品”,決定貴族席位的安排。而能否參加這“家族論品”頭一個先決條件——就是有沒有男丁繼承人,然後纔是其他指標。
如果沒有兒子,香火斷了,一切免談。誰都知道,一個沒有男丁的家族,是不可能有持久生命力的。
而一個沒有生命力的貴族,則會被取消貴族頭銜,所有的家產都會被其他貴族瓜分。
蘇家就是看中了謝家的家產!
“看來我被蘇克激怒引起戰鬥,怕是一場陰謀了,想要趁機殺死我,然後圖謀我謝家的家產。”
自己纔剛剛被打成重傷,蘇家的人就厚顏無恥的來“聯姻”,連自己才十四歲的妹妹都不放過……
“簡直……欺人太甚!”
強忍着傷痛,謝晨急速的向着前廳走去,拳頭緊握,眼睛中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前世他重傷待斃,都可以將入侵玄黃大世界的十億八千萬天外魔族殺的片甲不留,這點小傷,根本沒有被放在心上。
“父親,妹妹,你們放心吧,今世,我再不會讓你們面對那些苦難了。”
念一至此,謝晨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見到那讓他愧疚了一生的父親和妹妹。
“來者止步!”
眼見謝晨就這麼大喇喇的走了過來,四個身着武者勁裝的蘇家護衛,立時就在口中傳出了一聲大喝,同時向前邁出了一步,擋住了謝晨的去路。
“你是何人?這裏是寒門謝家,我家少爺正在裏面商談要事,你來做什麼,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虎目一瞪,一個蘇家的護衛面帶森寒的說道。
“很好,既然你們也知道此處是謝家,那便給我滾到一邊去,再敢阻路,小心取爾等性命。”
口中傳出了一聲冷哼,沒有半點停留,謝晨昂首挺胸的繼續向前走去,臉上充滿了不怒自威的神色。
身爲謝家的主人,在謝家的地盤上,居然被蘇家的人攔住去路,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你叫什麼名字,說出姓名來?今天是我家少爺向謝家的小姐提親,如此大事,你一個小小孩童,居然來擾亂!”
一個蘇家的護衛滿臉憤怒,甕聲甕氣道,“除了豪門和望族,整個松溪鎮,還沒有人敢這麼與我蘇家的人說話,小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信不信我滅你九族!”
“滅我九族?”
聞言,謝晨啞然失笑,“那你們就來試試,別說是你們,就算你麼蘇家家主親臨,也不敢這麼與我說話。”
蘇家家主蘇振業年僅四十五歲,修爲卻達到了肉身五轉化形的地步,但謝晨卻是曾經一身修爲功參造化,達到了神通九變巔峯的武者,哪怕如今修爲不再,但他所能掌握的武道技巧,也不是肉身五轉的武者可以相提並論的。
就好像哪怕一個生了重病的成年人,也不是一個三兩歲的幼兒就可以欺負的,絕對實力擺在那裏。
話雖如此,但這話落在了其他人的耳朵裏卻是挑釁,是狂妄,是無法無天,一個無名無姓的少年人,居然敢說能夠敵得過名門的家主,癡人說夢!
“該死的,殺了他。”
“奇恥大辱,敢侮辱我蘇家家主,他已經活得不耐煩了,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我蘇家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蘇家的護衛紛紛怒喝了起來,一些人甚至刀劍出鞘,似乎隨時都要一擁而上,將謝晨亂刀分屍。
“住手!”
然而還未等他們出手,一個厲喝聲,瞬間就在衆人的耳旁炸響了開來,就看見一個大約六十餘歲的老者,緩緩踏步自大廳中走了出來,面帶森寒,“吵什麼吵,不知道少爺在商量正事麼?”
“咦,你……你還活着?”
驀地,這個老者面色突然一變,瞪大着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謝晨,似乎見鬼了一般。
“哦,我倒是想知道我爲什麼不能活着?”聞言,謝晨豁然大笑,“蘇管家您老都六十了還活着,謝晨不過十五歲,自然更應該活着,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這個老者,不是別人,正事蘇克的管家蘇豪。
“果然是你們在害我,看來蘇家圖謀我謝家的家產不是一天兩天了……”
眼見蘇管家的表情,謝晨就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不由得在心理暗暗嘀咕道。
儘管對蘇家的態度十分的憤怒,不過,謝晨此時惦記着父親和妹妹,卻無意與蘇家的幾個護衛糾纏,大步朝着大廳走了進去,“對了,蘇管家,你蘇家若是不好好管管下人,那就別怪我打狗不看主人了。”
“你……”
眼見謝晨旁若無人的離去,而且看起來似乎絲毫沒有受傷,蘇管家氣的肺都快要爆炸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
此時的前廳中,已經有三位客人端坐高堂,但看到這三人之後,謝晨的臉色卻更加冰冷了幾分。
唰!
謝晨踏過門檻,剛剛進入大廳,頓時就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向着自己掃視而來,死死的盯着他。
“晨兒,你醒了,傷都好了?”
眼見謝晨似乎傷勢已經完全好轉,一個劍眉星目的中年大漢,霍的一下站了起來,面帶關心的噓寒問暖。
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謝晨的父親,寒門謝家的家主謝長天。
“父親……”
多少年了,自從家破人亡,遠遁他鄉後,天知道,謝晨多想能再叫這個中年人,一聲“父親”。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謝晨兄弟醒過來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帶着戲謔的聲音驟然在大廳內響了起來,就看見不遠處的座位上,一個年輕人笑着站了起來,對着謝晨說道,“謝晨兄弟,真是抱歉了,都是爲兄不好,比武切磋的時候沒有收住手,這才讓兄弟受傷,真是過意不去。”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決定了,爲了補償我對謝晨兄弟的虧欠,也爲了拉近蘇謝兩家的關係,我決定迎娶謝琳兒小姐爲妻,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鑑。”
砰!
此言一出,謝長天不由得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面帶暴怒,“好大的笑話,蘇克,你簡直是癡心妄想!”
差點將我兒子打死,還想娶走我唯一的女兒,簡直欺人太甚!
“搞笑麼?一點都不搞笑!”
年輕人,或者說蘇克不屑一顧,“謝家的現狀你我都知道,半年之後的家族論品之上,你謝家必敗無疑,到時候偌大的家業就要被朝廷收回。與其如此,還不如送給我蘇家,也可以保你謝家一個寒門的地位,讓你謝氏一族衣食無憂,不至於淪落街頭。”
“謝家主,我家少爺可憐謝家五代貴族來之不易,這才屈尊降貴,給你們送來一場天大的機緣,你們可要好好珍惜,知恩圖報纔是,別給臉不要臉,不懂……”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管家已經進屋,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大喇喇的說道。
“啪!”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謝晨突然上前,一記響亮的耳光啪的一下,打在了蘇管家的臉上。
“小子,你……”
“你什麼你,你家主子的話都還沒說完,哪裏有你插嘴的份,再敢說話,要你小命。”
眼睛中迸射出一道凌厲的殺氣,謝晨厲聲喝道。
前世的時候,謝家被覆滅的時候,這個蘇管家出力最大,害的謝晨九死一生,謝晨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現在正好收點利息。
“不錯,你家主子都沒說話,你一個狗一般的奴僕,有什麼資格說話,再敢多言,直接治你一個以下犯上的大罪,發配三千里。”
眼睛一亮,謝長天豁然大笑,他也感覺到謝晨的身上發生了變化,但卻也沒辦法多問,轉身看着蘇克,“蘇公子,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的奴僕,在家不懂事衝撞主人也就罷了,你蘇家不要禮儀,我謝家還要呢!”
“你們……”
聞言,蘇克猛的睜大了眼睛,一股殺氣毫不掩飾的瀰漫開來,腳下的地面更是“咔咔咔”寸寸裂開,“好,好,很好,謝家,很好!”
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中的殺氣,蘇克轉身,看着謝長天,惡狠狠地說道,“謝家主,這件事,我勸你好好考慮考慮。而且,就算你不爲了自己和家族着想,難道你就不爲了子孫後代考慮麼?這一次或許謝晨兄弟運氣好,意外的活了下來,但誰又敢保證他每一次都這麼好運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
然而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謝晨,突然開口。
“不不不,謝晨兄弟,你我是朋友,甚至你還是我未來的大舅哥,我怎麼會威脅你呢!”
做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虛假模樣,蘇克裝出了一個詫異的聲音大聲說道,“這是提醒,善意的提醒兄弟你萬事如意,出門順利。”
“當然,你非要理解成威脅,似乎,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擺出了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樣子,蘇克緩緩開口說道。
“你想殺了我,然後奪取我謝家的家產?”
但謝晨根本沒有搭理他,反而自顧自的說着,並沒有壓制自己的聲音。
聞言,蘇克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面帶森寒的說道:“謝晨,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
雖然謝晨說的是實話,但他卻不能承認,要是傳了出去,對蘇家的名譽極爲不好。
“無分真假。”
猛然抬頭,眼睛死死的盯住蘇克,精光迸射,“既然如此,我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斬殺我的機會!”
“恩?”
面帶不解,蘇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謝晨,似乎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決鬥,生死決鬥!一個月之後,就在松溪鎮中央廣場。”
“久聞蘇克公子,松溪鎮年輕一代俊才,謝某不才,願領教一二。”
平靜的開口,平靜的抬手,平靜的指着蘇克。
然而,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帶着一股凌冽的寒意,卻驟然在謝家的大廳之內,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掀起了滔天巨浪,空氣似乎都要凝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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