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辉)在现今出土的青铜器中,可以说兮甲盘是最具历史价值与文学价值,为我们破解西周历史与中国的文学鼻祖《诗经》的众多之谜,提供了关键的节点与关键证据。兮甲盘为宋朝时期出土的、可以确定为诗祖尹吉甫定制的青铜器,其历史价值与文学价值极高,是确定中国划时代意义的诗祖尹吉甫人生旅程与《诗经》诞生地的关键物证与文字证据。

兮甲盘铭文载:隹五年三月既死霸庚寅,王初格伐玁狁于(余吾),兮甲从王,折首执讯,休亡敃(愍),王赐兮甲马四匹、軥车,王令甲政(征)司(治)成周四方责(积),至于南淮夷,淮夷旧我帛畮(贿)人,毋敢不出其帛、其责(积)、其进人,其贾,毋敢不即次即市,敢不用命,则即刑扑伐,其隹我诸侯、百姓,厥贾,毋不即市,毋敢或(有)入蛮宄贾,则亦刑。兮伯吉父作盘,其眉寿万年无疆,子子孙孙永宝用。

在历史价值与文学价值的研究中,兮甲盘铭文中的有几处关键字句,没有得到足够重视与解读,使得兮甲盘的历史价值逊色了许多。今天笔者就重点解读一下兮甲盘铭文中的这几处关键字句,可以为我们打开一条通往《诗经》所描绘的诗情画意、远古人文情怀的仙境。

对铭文的基本解释为:周宣王五年三月(月晦)庚寅日,宣王最初下令讨伐玁狁,逐之太原。兮甲吉甫遵王命,克敌执俘,凯旋归来。宣王赏赐兮甲吉甫四匹良马,一辆軥车。宣王又命兮甲吉甫东去成周(洛阳)掌政执法,责令四方交纳粮赋。至于南淮夷、淮夷,原向我周朝交纳贡帛的农人,不得欠缴贡帛、粮赋。他们来往、经商,不得扰乱地方和市肆。若胆敢违反周王的法令,则予以刑罚、征讨。特提请我周朝各地诸侯、百姓,从事商贸应在规定的市肆进行,不得到荒蛮偏僻的地方去做生意,否则,也要给予处罚。兮伯吉父特作此盘记载。其眉寿(年寿)万年无疆。子子孙孙永宝用。以上解释总体上能够解释铭文的基本含义,但关键几处解释不够充分与详细,使得难得不多的历史铭文,历史与文学价值降低了许多。

“王令甲政(征)司(治)成周四方责(积)”,应解释为宣王命令尹吉甫前往成周管理下的四方湖地区管理税收,而不是管理成周洛阳周边地区的税收。理由如下:宗周与成周划陕而治,陕到成周洛邑只有160公里,洛邑西的区域完全在洛邑的直接管辖范围;洛邑北区域也是不大的地区也直接在洛邑的直接管辖范围,按四方周边来理解就失去了两方;如果尹吉甫是负责成周周围地区的管理,尹吉甫应当驻守成周洛邑。因此“四方”理解为周围是不正确的,铭文中的“四方”应为成周管辖下的“四方湖”地区。

如果读者对以上解释感到牵强附会的话,那么“至于南淮夷,淮夷旧我帛畮(贿)人”就更加明确陈述了尹吉甫是直接去到了成周东南方的淮夷地区,在南淮夷地区长期从事周朝税赋的管理工作。“四方湖”就位于南淮夷地区,四方湖畔的向城是周朝控制下的一个重要城市。“淮夷”理解为淮夷地区完全正确,“至于南淮夷”就是尹吉甫到了淮夷下的一个具有城市,而且是唯一的城市。

其中的“南”在西周特指涂山地区,因周公与召公西周初期前来涂山地区采风礼乐,而将涂山地区的礼乐定为“南音”。“南淮夷”就成为淮夷涂山地区的特指,涂山地区的四方湖畔向城就成为尹吉甫来到的“南淮夷”的唯一指向。

“毋敢不出其帛、其责(积)、其进人,其贾,毋敢不即次即市”记述了淮夷地区为周朝贡赋丝帛的主要地区,而来“南淮夷”四方湖畔的向城进行市场交易,是国家规定的唯一交易市场。这个交易市场为诸侯的向国与百姓带来无限好处“其隹我诸侯、百姓”。如果去到“南淮夷”四方湖畔向城外的“入蛮宄贾,则亦刑”,说明“南淮夷”的“四方”再往南就是蛮区,是周朝严厉禁止前往交易的地方。

“兮伯吉父作盘,其眉寿万年无疆,子子孙孙永宝用”说明了为尹吉甫制作兮甲盘的年龄,在尹吉甫的晚年,高寿才可能称呼尹吉甫万寿无疆,子子孙孙永宝用,对中年人祝贺万寿无疆就是贬义诅咒了,说明尹吉甫在成周四方的南淮夷工作到晚年,尹吉甫长期工作生活于四方湖畔的向城。

从以上对兮甲盘铭文的分析解读,我们对西周历史中的“淮夷”“南淮夷”“四方”就有了一个明确概念,为我们解读西周历史、西周文化、尹吉甫履历、《诗经》的来龙去脉有了一个清楚基本的认识;为我们破解西周淮夷历史、尹吉甫人生、《诗经》的产生过程提供了一个有效的时间点、地域、地理环境、主要人物等基本要素。(作者:赵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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