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這就是中國》第七期精彩問答:“新疆問題”怎麼答?一句話足夠向外國人說清楚

[整理 觀察者網 韓京霏]

“中國崛起的過程是很精彩的,可以採取積極一點的態度。如果你真的把中國模式想透,實事求是,一定有很多東西可以說清楚。但需要一點勇氣,需要一點魄力。”

近日,東方衛視政論節目《這就是中國》持續熱播。每期節目中,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院長張維爲教授將結合自身經歷,從國內外熱點、難點問題切入,系統闡釋中國模式的優勢和先進性。

《這就是中國》每週一21:30在東方衛視播出,在本期節目中,張維爲教授系統論述了“文明型國家”的四大特點,以及“文明型國家”這一特質在中國崛起過程中發揮的作用。

觀察者網現整理出演講內容,以饗讀者。

主持人:剛纔您說了,我們的這種“百國之和”,歷史、地理、文化、人口這四個“超”,是很多西方國家沒有經歷過,沒有體會過的。所以他們經常戴着有色眼鏡看我們,經常誤解我們。這是不是因爲他們確實理解不了中國?

張維爲:實際上換一個角度,我經常帶着同情的眼光看着西方。歐盟20多種語言互相打架,歐盟裏邊光是翻譯費用佔到很大的費用,現在還要分崩離析,確實沒有達到我們原來秦朝就做到的事情。

秦始皇就做到了“書同文,車同軌”。所以這個是對他們巨大的挑戰,如果他們能夠……現在看來這個前景不是很明朗。

葉青林(節目嘉賓):西方世界越來越願意瞭解,主動來了解中國,(這種現象)其實正在發生。

我有一個同學留在英國工作,他說以前去歐洲旅遊大部分都只配日語翻譯。現在在歐洲中文翻譯變成一個非常緊俏的職業,其實就是因爲他們想要了解中國。不僅僅是要賺中國人的錢,整個西方世界學中文的熱度這兩年是一直在提升的。

也有不少人在質疑這四個“超”,說張維爲教授總是挑好的說。我們常常說中國幅員遼闊、地大物博,但是“人均一下”就變成負面信息,什麼都不是了。“太廣”也是一個壓力,春運多浪費錢。還有文化上,我們會反思中國文化、歷史的“劣根性”。

所以很多人就在比較悲觀、負面的情緒下看這些問題。這些都是問題,怎麼到你那兒就變成優勢了呢?

張維爲:“文明型國家”的崛起,最大特點就是精彩。如果沒有看懂這一點的話,坦率地說,研究中國政治還不及格。

因爲看中國政治不能靜態地看,要動態看。就以人口爲例,比方說我們有一部分(地區)是所謂的“發達板塊”,這個水平現在基本上可以叫板任何西方國家。有一部分(地區)是“新興板塊”。

如果靜態地看,如你前面所講,如果一平均,人均GDP反而低了。但如果動態地看這兩個板塊的良性互動,這是中國崛起最精彩的地方。你發展的機遇,你超越別人的潛力,都在這裏。

許欽鐸(節目嘉賓):我覺得就在差不多五年前,西方所有的文章都在批評中國人沒有創造性,沒有創造能力。爲什麼呢?你們的文化、教育、制度就沒有創造力。你們沒有自由,所以沒有創造力。

今天是怎麼了?從去年差不多是“中國太有創造力了,太可怕了,眼看就要把我們打敗了”。所以這兒限制華爲,那兒要限制華爲,爲什麼?因爲他忽然發現你今天太可怕了。這種認知他們自己轉身他們都不知道。我就覺得難道不尷尬嗎?

張維爲:我以後可能再做一個講座,專門講歐洲或者西方對中國的認識的演變:他們過去是非常崇拜中國的,然後怎麼會轉折的。

比方黑格爾覺得中國人沒有自由,他這個觀點影響了很多人。實際上我們在嚴復的時候就批評他的觀點了。中國歷史上大部分時間,土地是可以自由買賣的。歐洲沒有這個傳統,到很晚土地纔可以自由買賣的,對不對?中國很早就有寫意畫了,寫意畫絕對是天馬行空的,這些藝術展品是國外沒有的。書法也是這樣的。所以中國人自由的空間是西方人當時是不能比的。

葉青林:有一個也是經常會被挑戰的問題:現代民族國家。現在西方用“民族國家”這個概念來煽動我們的一些分裂的問題,如新疆、西藏。這個問題我覺得也是經常突然間被問時,會答不出來的一個問題。

張維爲:實際上很好回答,他們講這個主要講的就是“民族自決權”。這也是後來聯合國提出過的,即一個民族在被殖民的情況下,它可以尋求民族自決權。所以我們的新疆也好,西藏也好,不適用於這樣的情況,因爲這是我們國家的一部分,沒有殖民不殖民的這樣的問題。

我跟歐洲人講這個問題,我說如果照你們的觀點,任何一個民族,只要它是一個自己的民族,它都可以獨立的話,那對不起,明天世界上就有一萬個國家,又一次世界大戰,天下大亂。我說你缺少對政治起碼的常識把握。

許欽鐸:所以說這個事你可以問問對方,我們對待少數民族能不能像你們對待印第安人一樣?其他國家是不是可以向你們學習?

觀衆1:我從高中開始就一直思考一個問題。因爲看到電視上經常說要“偉大復興中國夢”,當時我就在想,“偉大復興中國夢”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復興,有沒有某個指標或者具體到某個地方,會不會太空、太廣了。我就一直在思考。

上了大學之後,就覺得可能是要復興到唐朝或者宋朝那個時候,萬國來朝,中國影響力很大的那種。

我想問一下張教授,我們理科生喜歡拿指標說話,您覺得“偉大復興中國夢”有沒有具體化的說法?

張維爲:我專門寫過一本書叫《中國超越》,具體講超越美國。你仔細看習主席十九大報告,裏面實際上已經描繪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圖景,就是到2050年就應該實現民族的偉大復興。

所以復興不是回到唐朝,那個不叫復興,它是真的在現代世界橫向的比較中,中國變成世界一流的國家:一流的科技,一流的工業,一流的軍隊,一流的國防,是這樣一個標準。屬於世界最先進。

所以我覺得,當然我們從“文明型國家”角度說,過去很多歷史淵源都可以變成最精緻的、重要的資源的一部分,但是她最終是一個超級現代的國家。我特別要強調,“文明型國家”首先是現代國家,中國文明的傳統,包括唐朝的傳統,是她非常之精彩的(地方),是這樣一個概念。

葉青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有三個非常直接的指標:社會主義現代化完全實現、國家實現完全統一、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尤其是最後一句,大家自己想象一下,那是什麼樣的一個時代。

觀衆2:張教授你好,剛剛我們也提到,中國製造正在逐漸地走向世界舞臺。那麼在走向世界舞臺過程中,有一些私人的資本(可能會)同時壟斷了技術和財富。您認爲中國會不會出現類似日本和俄羅斯那種的超級寡頭呢?

張維爲:實際上我們現在也有《反壟斷法》是吧?要注意的。

因爲中國製度跟美國不一樣,我老講,中國製度是一百個最富的中國人不能左右中共中央政治局,美國是一百個或者五十個富人就可以左右美國的。

所以我們資本的力量也很重要。資本力量的特點是能夠創造財富,但容易導致兩極分化。所以我們資本力量上面是有政治力量要稍微給它規範一下,否則要出大問題的。這也是“文明型國家”傳統的一部分。

我倒覺得不光是中國,全世界都要關心這個問題。你看最近臉書公司——實際上是一個醜聞——它向劍橋分析公司透露了8000多萬條用戶數據,劍橋分析公司就用這個來幫美國做競選分析,精準地推選廣告。這被認爲是特朗普當選的一個主要原因。

這個就是你講的,一個公司壟斷了足夠的資源之後,可以達到某種目的。這種如果是真的調查清楚屬實的話,我覺得美國政府恐怕都要干預的。

觀衆3:關於“民主”,我想問的不是民主意味着什麼,是關於這個詞,“民主”兩個字的叫法。這個詞是外來翻譯過來的,我覺得這個翻譯是不是太“好”了,或者說太“壞”了?

張維爲:實際上我們近代從西方翻譯了大量的詞彙,很多是從日文轉過來的,因爲日本里邊有漢字。有些翻譯確實是後邊帶了一種對西方文化的過度的崇拜,你看比方“美國”……

主持人:把好詞都給他們了。

葉青林:“美利堅”。

張維爲:當時“法”國、“德”國,Virtue(道德)、“英”國。所以這些都是歷史形成的一個東西。

我再舉個例子就是“美元”,很多人習慣講成“美金”,他講美“金”時沒有這個意識,但如果你意識到之後,你就會少講美“金”,就說美“元”,這就更加中性。你當然可以嘗試,比方把美國換一個名字,不叫美國,但這個代價恐怕太大。這已經變成約定俗成的東西。

觀衆4:張教授,中國模式確實在中國乃至世界也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但是主流的西方世界還是不停地在斥責我們。

雖然您在演講中提到,確實是我們可以幹自己的事,也不用管他們,但是我們畢竟還是跟他們一起生活在這個地球上面。所以我想問一下,您覺得有什麼方法能讓外界消除對中國的這一系列的敵意?

張維爲:對,我覺得我們可以跟他們介紹、解釋、宣介,都挺好的。但是以我自己對西方和西方文化的瞭解,始終最後它有一個限制,超過這個它就不可能了。

所以我覺得我們要有一個非常平和的心態。我老講,我們向你解釋,儘可能全面的解釋。但是解釋幾遍之後可以了,不用再多解釋了,然後我告訴他們,要你們花時間來了解中國了。

所以把了解中國模式的任務,逐步地交給老外自己,真是這樣的。隨着中國的崛起,他會感到越來越有必要來了解中國,這個時候效果會更好,真的。所以我們可以瀟灑一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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