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1月12日,中国桥梁之父、钱塘江大桥设计者茅以升过世了。原本,在几天前,他就应该咽下最后一口气了。

之所以一直拖着这最后一丝气息,乃是因为他在想等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晚年与他反目的长子茅于越。

最终,茅以升“等”来了长子的信,身边人为他念完信后,他紧紧攥着这封象征着“和解”的信笺离开了人世。

茅以升至死也没想到,他死前攥在手里的这封信,根本是伪造的。而之所以伪造,乃是因为他的长子根本未曾给他回信,也从未原谅他。

而更让人唏嘘的是,一生有7个子女、无数孙辈的茅以升,死时竟只有婚外所生女儿茅玉麟一人为他送终。

而他们都未出现的原因和茅以升长子缺席的原因一样:都不想见到父亲,哪怕他已经到了生命最后一刻。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人说“养儿防老”,而“防老”的很大一部分便是“养老送终”。茅以升养育了如此多子女,最终却仅一人为他送终,这背后的原因还得从1946年说起。

对于茅以升来说,1946年绝对是他人生相当关键的一年。

这一年,他主持修建、设计的钱塘江大桥终于再次重修。也是在这一年,他在上海邂逅了小他30岁的妙龄女子权桂云。

认识权桂云时,茅以升年50岁,妻子戴传蕙51岁,其长子茅于越30岁,而权桂云则刚刚20岁。

人说,男人从来专一,他们永远喜欢20岁的姑娘,这话在茅以升身上也得到了应验。

见到这个灵秀美丽、身材匀称的姑娘后,茅以升立马动了凡心。视觉发达的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从来始于色。

被权桂云美貌吸引后,茅以升总是找各中机会与她见面,偏偏权桂云对这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子也格外钦慕。一来二去间,两人水到渠成。

而此时,茅以升的妻子尚在南京的家中打理家务。

与权桂云热恋后,茅以升对待妻子依旧和平日没有两样。他对妻子从来温柔体贴,也正因此,戴传蕙对自己的婚姻总是显得很有信心。她甚至曾公开说:做他的妻子的最大好处便是,你永远都不用担心他会沾花惹草。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可偏偏,这个“永远都不用担心”的事情却发生了。

因着戴传蕙对丈夫茅以升的信任,在他“家外有家”的日子里,一切相安无事。期间,权桂云还为茅以升生下了女儿茅玉麟。

可以说,如果不是茅以升自己坦白,或许,始终信任丈夫的戴传蕙永远会被蒙在鼓里。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1950年,钱塘江大桥尚在重建中时,中国兴起了“忠诚老实运动”,这个运动很多今时的人不了解,其实就是类似于“坦白交代过错”。

在这种特殊的历史背景下,茅以升迫于压力向组织交代了他的“资产阶级生活”,即:背着妻子在外边有了外室。

组织上坦白后,妻子这边自然是瞒不住了。

茅以升深知,妻子曾因自己建钱塘江大桥时患上抑郁症且刚刚痊愈,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不能经受太大刺激。为了尽可能地减少出轨对妻子戴传蕙的刺激,茅以升决定寻找最合适的机会向妻子坦白。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在一次和妻子的闲聊中,茅以升终于等到了他以为的最佳时机。

那天,茅以升说他的一朋友的外室在上海报纸上刊登广告公开披露自已被遗弃的事情。善良的戴传蕙听到这儿不无同情地说:

“那一定是朋友的正室逼得太紧,逼她丈夫同外室断绝关系,丈夫没办法,只好遗弃这位外室,外室用这个方法报复一下”。

茅以升听到这儿,心里以为妻子多少对于外遇的女子也是有一些宽容理解的,自然在对待外遇上,她也应该是大度的。

于是,茅以升便借着这机会向妻子承认了自己在外边有了外室并生育了女儿的事情。

从相遇到相恋,到1949年茅以升提出分手权桂云的不肯离开,茅以升一股脑儿全部坦白了。

让茅以升没有想到的是,戴传蕙听完竟脸色大变,一言不发地呆坐着,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不论茅以升怎么劝,她都没有丝毫反应。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很显然,戴传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叛坦白刺激到了。戴传蕙对茅以升的爱有多深,对他的信任有多深,她的刺激便有多大。

对于一对结婚几十年的夫妻而言,爱,就是付出,而从来不是激情。

越付出越爱,戴传蕙对茅以升的付出,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倘若没有戴传蕙,也就没有今天的茅以升。

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往往都有一个女子的默默付出,茅以升的成功也未能免俗。

茅以升与戴传蕙结婚后,虽已生育儿女,却一直未停止学业,期间他甚至还出国留学。这期间,家里家外和孩子,自然全部落到了戴传蕙身上。

在后来的岁月里,他们一共生育了六个孩子,因为茅以升工作忙碌,这六个孩子的照抚,全部落到了戴传蕙一人身上。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今时的人,一人照顾一个孩子尚且吃力,戴传蕙却为了支持丈夫的工作一人承担了六个孩子养育。

最紧要的是,在照顾孩子的过程中,因为时局和茅以升工作调换等因素,他们一直在奔波,而奔波中,打点一切的全是戴传蕙一人。

1920年到1949年,29年之间,因为茅以升工作的频繁牵动和时局动荡,他们不得不过着如浮萍一样漂泊的生活。

期间,他们由南往北,由东往西。仅茅以升与戴传蕙曾搬迁过的住处就有唐山、南京、北京、天津、镇江、杭州、长沙、桂林、贵州平越(今福泉县)、重庆、上海等27处。

这期间的颠沛流离可以想见。

但每次搬家,一心扑在工作和学习上,勤于外事,疏于内务的茅以升从未过问过相关。每次搬迁,租房退房,运送购添家具,重起炉灶等等诸般杂,以及6个孩子的退学转学等事宜,无一例外,全由戴传蕙一人操持。

原本,读过诗书、气质过人的戴传蕙有一个理想:做一个事业女性,实际上,她也有这个能力,但为了丈夫,她放弃了自我实现。只偶尔,在帮丈夫处理公文时,她才能稍拾理想。

看着周围的女子都有了自己的事业,她感慨不已。

表面看,戴传蕙一直是主妇,但殊不知她同时也是茅以升工作上的贤内助。

每每茅以升因工作外出,戴传蕙都会为他收发信件、接待来访者,待茅以升回家时,总能看见桌上整整齐齐的报刊、文件、书信以至电话内容的小条子,为此,他还曾半开玩笑地夸赞妻子是最合格的秘书。

对此,戴传蕙还笑着回答说:

“我也是间接地为人民服务,就是没拿一分钱的工资。

这位未曾拿一分钱工资的女子,却间接为人民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1933年春天,茅以升在天津大学任教时,他们突然收到了杭州茅以升的老友来信,要他去杭州商谈筹建钱塘江大桥的事。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茅以升与权桂云

收到信后,茅以升欣喜若狂,戴传蕙也为丈夫的兴奋感染了,但她隐隐觉得,这似乎没那么容易。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出奇地准,果然,建筑钱塘江大桥远超出了茅以升想象中的难度。

钱塘江江面辽阔,风波凶险。江底的泥沙深厚非常,水流冲刷,江底变迁莫侧。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造桥,冒险的性质是不言而喻的。

这些都是看得见可以预见的风险,看不见的风险才最可怕。

茅以升自任大桥工程处处长之后,经常在闸口桥梁工地工作,周末才能回家。看不见丈夫的日子里,戴传蕙却越发紧张了,她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只要听到桥梁工程险情的消息她就会陷入极度的紧张之中。

戴传蕙之所以如此紧张,与丈夫在1930年时发生的事情有关。当时,茅以升在镇江任水利局局长时,他所负责的堤坝发生了倾塌,最终茅以升不得不引咎辞职。

茅以升刚接下钱塘江大桥的修建任务时,戴传蕙便隐隐觉得一切要重蹈覆辙。在这种高压下,她每天还要照顾家里家外和六个孩子的生活,很快在身体严重吃不消的情况下,戴传蕙开始忧虑失眠,不久,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后来,她甚至经常喃喃自语道:

“大桥不会修成的,即使修成将来也不会善终。“

不曾想,戴传蕙的自语竟成了真。

1937年11月上海战事爆发,为了让更多的老百姓过江避难,此前防止敌军袭击而一直没有开通的钱塘江大桥开放了,人们在桥面上行走,而桥墩里正藏着炸桥所需的炸药。

这年的12月23日,随着一声巨响,茅以升主持建筑的大桥被炸断,日军进攻的步伐也被拖延。茅以升痛苦极了,他在讲述亲手炸毁自己修建的大桥时说:

“就如同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一般”。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深深刺激了戴传蕙,她终因担心丈夫完不成工程大业而病情加重了,她的抑郁症转向了精神分裂。

戴传蕙的病情,直到抗战胜利、茅以升收到修复大桥的命令后才不药而愈。

但,抑郁症患者痊愈后,从来不表示永不复发。

对于为茅以升付出了一生的戴传蕙而言,再没有比来自丈夫的刺激更大的刺激了。对于戴传蕙而言,这一路,支撑她走到现在的:是丈夫茅以升对自己的爱。

可最后,这始终支撑着她跨过千山万水、跨过千难万难的爱,却被一场坦白彻底摧毁了:他竟然背叛了自己,还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对于戴传蕙而言,这意味着,他不仅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这个家和孩子们。

这样的打击,凡尘里的任何女子都经受不住,曾得过抑郁症的戴传蕙更是如此。

茅以升对戴传蕙坦白后,她似乎再未有过笑容。茅以升的外孙女徐依协回忆说:

“外婆总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好像没有高兴过。”

对啊,日子好过了,太阳出来了,可戴传蕙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在茅以升坦白外遇时彻底崩塌了。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人的精神一旦坍塌,肉体的消亡便是迟早的事了。

茅以升坦白一切后,戴传蕙既未提出要丈夫与权桂云断绝往来,也未提出分手,她只默默地,似乎在如往常一般地生活着。

只是,此后的她,脸上再难有笑容。在无数个难熬的夜里,戴传蕙经常默默垂泪到天明。世人都说人要看开,可有的事,看得开吗?持续的抑郁中,戴传蕙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慢慢离不开药罐子。

戴传蕙从来是个要强的人,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对于茅以升和孩子来说,都只是负累罢了,于是,她想到了自杀。好在,几次自杀后,她都被救过来了。

茅以升外遇的事情,组织知晓了,妻子戴传蕙知晓了,他们的子女自然也知晓了。

茅于越兄妹知道父亲在外边养了外室还生育了女儿后,打心眼里觉得父亲背叛了他们。尤其在看到一手带大他们的母亲一天天因此而抑郁消瘦后,他们更加心如刀绞。

此时的茅于越早已成家,原本对父亲敬重的他开始公开和他对抗,只是碍于母亲的缘故,他一直隐忍着。

就在这个家因为茅以升的外遇风雨飘摇之际,十年浩劫开始了。

1966年,茅以升被挂上“反动学术权威”和婚内出轨等各种黑牌子进行批斗。熟悉那段历史的人知道,这几项罪名中,仅仅一条就足够让人无从消受了。

当时的社会和如今不一样,那是一段特殊的年月,男子不论身份,只要曾背叛家庭出轨,便会遭受最严重的后果。那是一个离婚、外遇成本极高的年代,以至于革命多年后,众多男子仍旧谈“偷情”等色变。

无休止的批斗下,戴传蕙的精神更加紧张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里,茅以升的头发全白了,戴传蕙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也大把大把地脱落。

1967年,在嘈杂喧嚣的人声中,一群人敲开院中大门,呼啸而过。戴传蕙惊恐万分,以为是有人来抄家,整夜里,她都未再能入睡。

第二天,茅以升去叫妻子起床,不想,掀开被子一看:见戴传蕙呼吸急促,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预感事情不对的茅以升赶紧拨通电话叫来急救车。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可是,最终,戴传蕙还是不治身亡了。这年,戴传蕙刚刚满70岁。

母亲戴传蕙突然离世后,长子茅于越悲愤交加。他是戴传蕙一手带大的孩子,在他的印象中,陪伴自己、照顾自己、教育自己的从来是母亲戴传蕙一人,他是最大的孩子,自然,从小他也更早地懂了母亲一人操持六个孩子的艰辛。

茅于越是孝子,他一直梦想着等母亲年老带她安享晚年,以慰藉她辛劳的前半生。不曾想,还未及他尽孝道,她便早早离世了。

茅于越将母亲的死归咎于父亲,他始终相信,倘若没有父亲的出轨外遇,母亲便不会这么早过世。

就在茅于越和兄弟姐妹们沉浸在悲痛中时,父亲做出了一个让他们瞠目结舌的决定:他要接外室权桂云和女儿茅玉麟到茅家同住。

茅以升提出这个要求时,正是茅于越母亲戴传蕙过世的这年,可以想见,茅于越和兄弟姐妹们对此采取了一致的反对意见。

但最终,1968年,戴传蕙过世一年后,权桂云和女儿还是搬到了茅家和茅以升同住。

此时的权桂云和茅玉麟自然是欣喜的,对于权桂云来说,这是二十年来,她第一次同自己爱的男人光明正大地一起生活;对他们的女儿茅玉麟来说,这是十几年来,她第一次体会到正常的家庭生活。

可对于茅以升与戴传蕙所生的六个子女而言,这是他们怎么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如果不是权桂云,他们的母亲便不会承受如此多的痛苦,自然也不会早逝。如今,他们丝毫不为母亲的死忏悔,竟堂而皇之在母亲死后迫不及待地组成了新家庭,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终归,“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茅于越兄弟姐妹眼睁睁看着父亲和小后妈、小妹妹住到了一起。

但这个矛盾重重的组合,并未收获大团圆。

权桂云脾气温顺、为人低调内敛,因此,她到茅家后很快与亲友搞好了关系,但她却始终未得到茅以升与戴传蕙六个子女的认同。

后来,即1972年,茅以升长期居于国外的长子茅于越回国探亲时,竟因为家里有小后妈和小妹妹,死活不肯回茅家,而是坚决住在了宾馆。

新的大家庭组成后,矛盾频频,茅以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茅以升的侄孙茅青在回忆中说:

“我曾亲眼目睹茅以升遭到亲友指责的场面,茅以升对此的态度是一言不发....我二舅说他有一次亲眼看见茅以升为此掉了眼泪。”

茅青猜测,这其中茅以升的可能很痛苦。

茅以升小女儿茅玉麟证实了茅青口中的“可能”,她曾在回忆中说:

“每当父亲因精神痛苦而犯胃痉挛时,母亲就默默地为父亲煮一个鸡蛋,硬壳蛋可以把胃痛压下去。”

茅玉麟还坦言,母亲因为亲眼看到父亲茅以升为她遭遇到的精神折磨,最后也患上了抑郁症,她说: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冲她来的。”

因为心情抑郁的缘故,1975年,转正不久的权桂云就去世了,当时,她年仅50岁。

此时的茅以升才彻悟:他的两个都想要,最终伤害了所有人。只是,彻悟的代价终究太大。

权桂云死后,茅以升一直致力于恢复他和子女的关系。但无奈,茅于越他们始终不肯原谅父亲。与此同时,茅以升小女儿茅玉麟因工作不好和婚姻不幸的缘故,一直只能伴在父亲左右。

为了让自己百年后茅玉麟能有所依靠,1979年,自知时日无多的茅以升来到瑞士和长子茅于越谈话。

此时,横在两人中间的小后妈已死,茅于越的怨恨多少消了些。可让茅于越意想不到的是,谈话中,父亲茅以升竟提出:

让茅于越秉承“长兄如父”的传统,在他死后好好照顾茅玉麟。

茅于越听完后,立马发了怒,他怎么没想到,父亲会对自己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在茅于越看来,这个要求实在有些过分。

茅以升:因家外有家,妻和外室皆抑郁而终,长子至死不肯与他往来

首先,茅于越认为自己没有义务替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人照顾孩子;其次,他觉得茅玉麟已30岁是成年人,理应有照顾自己的能力,父亲让他照顾小妹妹明显是偏袒;最后,他认为父亲此举不仅丝毫未有愧疚之心,反而又得寸进尺之嫌。

气愤难当的茅于越断然拒绝了父亲的要求,他甚至表示此后将再也不与父亲往来。

茅以升无奈地返回了国内,回国后,他一直不断地给长子茅于越写信,以期修复两人的父子关系。

但茅以升的信笺寄到国内后,皆如石沉大海,始终未见回响。

1987年, 茅以升因发高烧入院治疗,期间,在他身边照顾的主要是小女儿茅玉麟。弥留之际,他一直嚷嚷着问:“他(茅于越)回信了吗?”

但每一次,他得到的答复都是否定的。

对于的当时的茅以升而言,茅于越的回信意义非常,他想取得儿子的谅解,否则,他必回死不瞑目。从另一层面来讲,他也害怕儿子始终对自己带着恨,当然,他也期盼长子能帮他照顾老来的小女儿。

可最终,他等来的只是一封捏造的假信,他的长子茅于越至他死都未能原谅他。

想来,临死时的茅以升内心有诸多的悔恨,两任妻子皆因他而抑郁致死,几个子女也因他而始终带着怨恨,这样的悲惨,全因他一人而起。他自己本身,也终尝到了自己亲自酿下的苦果了。

爱情,从来是人间悲喜剧的最大导演。

一个人的命运是悲剧还是喜剧,看似由天定,实际却多半由自己的选择决定。

当道德和情爱相冲突时,选择恪守道德底线还是为情爱冲破一切?茅以升在面对这个问题时,选择了后者,他的结局是:即便在建筑领域被万人敬仰,最终也依旧因众叛亲离而晚景凄惨。

倘若,他当初的选择是恪守道德底线,他晚景如何不说,至少,不会有两个女人在痛苦中抑郁而终吧!

相关参考资料

茅青:《我们家的人和事儿》

孟宪明:《十大华人科学家丛书:茅以升传》

赵泰靖:《茅以升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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