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老者就是克拉夫丘克,前蘇聯解體後烏克蘭第一位總統)

都說旁觀者清,確實有一定道理。但對於烏克蘭老一代政治家表露出的極度悲觀,我們卻以爲大可不必。

應該說,烏克蘭頓巴斯地區出現動盪,是烏克蘭當局不當行爲造成的,完全是咎由自取。而類似克里米亞半島迴歸俄羅斯的事件,將不會再輕易發生,不僅是因爲在頓巴斯地區,俄羅斯人口不佔絕對優勢,也是由於普京知道,那裏從來就沒有歸屬過俄羅斯,如果奪取就是佔領,與當年納粹德國乾的事無異。

所以,在頓涅茨克和盧甘斯克從烏東分離後幾年時間裏,俄羅斯平時只是提供道義幫助,只有在危機時刻才提供軍事援助,但從來都拒絕接受它們加入俄羅斯聯邦。這完全不是裝樣子,而是這樣做帶來的危害,俄羅斯自己都承受不起。

我們一直認爲,俄羅斯對自己領土的現狀已經感到滿意,甚至有些大的力不從心,難遇管理。它已經喪失獲取更多領土的源動力。普京知道,一旦併入新領土,只會讓俄羅斯內部更動盪,更難以管理和駕馭,內部民族矛盾的加劇和衝突的增加,會讓俄羅斯偷雞不成,蝕把米。

烏克蘭第一代總統雖然擔心未來頓巴斯會成爲“另一個國家”,但絕不認爲是俄羅斯的一部分。他知道俄羅斯沒必要搞這個鬼,因爲俄羅斯迫切需要穩定的南方,而獨立的穩定的烏克蘭既是保證也是前提。由俄羅斯挑唆烏克蘭內亂,就是自己在作孽作死,最盼望烏克蘭和平穩定的,恰恰是俄羅斯,而不是美國和北約。

至於現在烏東出現的動盪,是否可以在新領導人治理下出現緩和,這完全在於該領導人的政治意願和爲之付出的智慧和努力。盧甘斯克和頓涅茨克領導人已經知道加入俄羅斯聯邦很難,所以一定不會堅持主動與烏克蘭當局作對爲敵,而把自己逼進死衚衕裏。他們一定會尋求某種程度的妥協,要在烏克蘭與俄羅斯的夾縫中生存。

對於這種分離情緒,烏克蘭有責任表現出真誠的善意,恢復雙方的信任,建立正常的往來關係。

請記住,老百姓需要的是穩定的工作,安逸的環境,和平的空氣。而政治是政治家的事。老百姓沒有理由拒絕別人的善意,而政治家也必須聆聽民衆的呼聲,否則下臺的就是自己。

有了創傷,總要癒合,只是有長短的區別,和是否留下疤痕的擔心。但也正因爲有這樣或那樣的擔心,才需要政治家拿出政治氣魄和勇氣,挑戰自己,挑戰不可能,迎來奇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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