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有機會給《證詞》的中國讀者們寫幾句話。大約六年前,作爲美國國務院和上海文學節邀請的客人,我出訪了北京和上海。跟幾乎所有去中國的美國人一樣,你們的國家,它的美不勝收,它備受推崇的傳統,它無限的活力,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對我來說,《證詞》這本小說耗費了數十年。2000年,我在荷蘭,宣傳我當時新出版的小說《個人傷害》。我的荷蘭之行讓我去了海牙——荷蘭的外交首都。那是一個美好的城市,有很多屹立幾百年的宏偉官方建築。海牙是衆多國際組織的總部所在地,包括11個不同的國際法庭,其中6個刑事法庭最初由聯合國設立,來處理發生在不同國家的戰爭暴行,比如柬埔寨、盧旺達、黎巴嫩。那時,這些法庭在積極裁決20世紀90年代早期在巴爾幹地區的衝突中各方犯下的戰爭罪行。

  我訪問海牙時,當時的美國大使——尊敬的辛西婭施耐德,熱心地在大使官邸爲我舉辦了一場招待會。很多年輕的美國律師在海牙工作,因爲那裏是深入學習《國際法》和國際慣例的絕佳之地,大使邀請了許多律師來參加那次聚會。在聚會期間,我置身於一羣美國青年男女律師之間,所有人一致認可一件事:海牙是展開種種驚險法律小說的完美背景。

  

  《證詞》 【美】斯科特特羅 著

  鳳凰聯動出品 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

  關於什麼因素造就一本優秀的小說,我得到了不少建議,禮貌說來,大部分建議並不可行。但這個建議確實讓我覺得有可能。我沒有意識到要寫一本關於國際刑事法庭的法律小說,我把這個想法藏起來,不時思考。

  最後,我意識到可以將這個背景與我一直以來非常好奇的吉卜賽人結合起來。考慮到自從公元9世紀他們離開印度以來,四海爲家,我猜中國也有吉卜賽人,雖然吉卜賽人有明確的特徵,他們拒絕完全接受當地的文化和觀念,很可能會給他們在中國的生活帶來麻煩。

  毫無疑問,他們在其他地方也遇到了嚴峻的問題。幾個世紀以來,在西方世界,沒有一個羣體比吉卜賽人受到的蔑視和懲罰更深重,儘管如此,他們繼續固守自己的價值觀,這讓吉卜賽人很難找到工作或接受教育。我想到創作這樣一個主人公,他努力爲在西方司法制度下被指控的數百位吉卜賽受害者伸張正義,因爲這種文化衝突給小說提供了絕好的素材。例如,衆所周知,吉卜賽人拒絕告訴外人真相。他們怎麼能夠遵從我們的司法制度,在法庭上起誓說真話?

  承擔這項艱鉅任務的英雄是比爾·騰·布姆,一位有荷蘭血統的美國人,50出頭,他同意成爲海牙國際刑事法庭(ICC)的一位檢察官時,拋棄了生命中的一切——他的婚姻、他的家庭和他的律師職業。

  

  海牙國際刑事法庭新總部大樓

  國際刑事法庭是一個極具吸引力的機構。雖然聯合國的成員國大體上贊同需要一個永久的戰犯法庭,但是這個法庭仍受到了掣肘,因爲許多世界強國——美國、中國和俄羅斯——最終拒絕加入,他們擔心這個法庭會侵犯他們的國家主權。基於小說中解釋過的原因,我認爲這些擔憂可以理解,到頭來卻不合時宜。雖然我最初開始寫作時,沒有強硬的立場,我逐漸意識到國際刑事法庭是一個絕對必要的機構。重要的是,世界上有一個法庭讓那些歷史惡魔——在戰爭和政治動亂期間犯下暴行的人受到譴責。在這裏,文明戰勝混亂,可以爲飽經創傷的人們啓動調解進程。

  儘管如此,《證詞》不是我個人的臨時講臺。它是關於2004年波斯尼亞400名吉卜賽難民一夜之間莫名消失的故事,當時這些人所在的難民營附近有數千名美軍在維持和平。對騰·布姆來說,這是通向難以名狀的真相的旅途,包括有關他自身的真相。我希望你們享受與他同行的旅程。

  斯科特·特羅

  芝加哥,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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