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div\u003E\u003Cp\u003E當第一次聽說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那句“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時,我以爲是河長的明文規定。後來知道這是一個意味深長的哲學課題,甚至洋溢着辯證法思想的光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切皆流,無物常住,事物任何時候都在發生變化,不可能有一刻的穩定和靜止。照這個定律推,亞森不能兩次執教一支永昌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人是種急躁的動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記得亞森剛來那年永昌隊的目標是進中甲前六,結果他居然率隊衝超成功了。次年打中超,目標是保級,他又帶隊躋身前七。有理由證明,亞森也是個急躁的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多麼希望人間充滿了阿森納與溫格之間的溫情,認準了就是二十年,沒有那麼多悲歡離合、恩怨情仇。一個人帶一支球隊難道不應該文火煲湯嗎?先培養感情,感情深了再出人才,人才齊備了再出成績,出了成績再取功名。遺憾的是整個足球界都在急功近利,再好的小說家也難寫出一個有頭有尾的俱樂部與教練之間的雞湯故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喜歡張引或者徐根寶式的教練,收了很多弟子,像是認了很多孩子,他們陪伴孩子一路成長。我甚至不相信他們是完美的、不犯錯誤的教練,比如徐根寶就遭遇過著名的“黑色九分鐘”,但時間的陪伴讓他們培養出武磊、李鐵這些頂尖的國腳來,同樣著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是更急躁的當屬球迷,永遠希望自家的球隊是常勝將軍,哪有那麼多球隊讓你去贏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主場成績好,客場成績糟,雖然這件事我沒有真正搞清楚,但我覺得很正常。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們主場好、客場也得好的理由來呢?誠然,我也希望我們能衝超,能夠撇下至少另外14支球隊。但反過來講,衝超沒有成功我們就不愛永昌隊了嗎?丈夫競聘失利妻子就要起訴離婚嗎?距離榜首不過6分就喊亞森下課,我們真不一定是長情的人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而我更想知道亞森爲何不能複製自己的成功,是水平的因素還是有什麼暗中掣肘,抑或是光膀子也喫不到想喫的燒烤?我更想知道那些曾經把亞森高高舉起的人們是否還能把他穩穩地安放?我更想知道那些曾經早上五點淚別亞森的人們,如今是否調高了你們的淚點?我更想知道我們如何才能對一個兩次勇闖一條河流的城市英雄做到善始善終和評價公平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喜歡留着鬍子的亞森,他會讓我想起諸如雷神、海王等那些形象類似的漫威英雄,爲平民百姓圓夢,也爲這個城市行色匆匆的男人注入些許雄性荷爾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想去送送亞森,但我更想一個人找本有關保加利亞的小說讀一讀,讀讀亞森故鄉的小河、村莊與牛羊,心神領會那裏人們的愛情、生活與熱望。那時,我想我會禁不住熱淚盈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文\u002F武小森 刊於《燕趙都市報》2019年7月20日07版)\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5501327113257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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