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聞一多先生當境是爲了生計而潤格,我卻別有洞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凡對民國史有所瞭解的人,當然知道沈從文、朱自清、梅貽琦、馮友蘭與熊慶來等13位站臺者的身份。

"\u003Cp\u003E一直想寫篇有關潤格的文章,這想法竟在腦子裏存留數年。期間插科打諢不正經的事做了無數,正經事兒卻排不上列。拖久了,這就瓜熟蒂落,老李收金獲銀般得小果實一件。靈感來自今年3月的雲貴川之行,在昆明參觀西南聯大校史展第二部分時,“在艱苦環境中辦學”的名目下有一張聞一多先生的照片,上半部是聞先生專心執刀治印,圖片文字爲“抗戰中後期,物價暴漲,全家處在斷炊威脅中,聞一多不得已掛牌治印”;下半部是由浦江清代擬的《聞一多金石潤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聞一多者何許人也?百度查詢簡介:偉大的愛國主義者,堅定的民主戰士,中國民主同盟早期的領導人。中國共產黨的摯友,新月派代表詩人和學者。此段介紹與我既往所知不多。我一直爲其在1946年7月15日李公樸的追悼會上的《最後一次演講》,和當天下午即被國民黨徒殺害且身中十餘彈的史實,唏噓喟嘆。無論我們還是歲月如何努力淡化意識形態的紛爭,歷史的血腥從未改變。那是人類長河中永恆的鑲砌!今見此照知先生與己同好:喜治印?新鮮。這便流連了腳步,細琢磨,拍《聞一多金石潤例》全文如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秦璽漢印,攻金切玉之流長;殷契周銘,古文奇字之源遠。是非博雅君子,難率爾以操觚;倘有稽古宏才,偶點畫而成趣。浠水聞一多教授,文壇先進,經學名家,辯文字於毫芒,幾人知己;談風雅之原始,海內推崇。斬輪老手,積習未除,佔畢餘閒,遊心佳凍。惟是溫磨古澤,僅激賞於知交;何當琬琰名章,共推揚於藝苑。黃濟叔之長髯飄灑,今見其人;程瑤田之鐵筆恬愉,世尊其學。爰綴短言引,公定薄潤於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梅貽琦 馮友蘭 朱自清 潘光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蔣夢麟 楊振聲 羅常培 陳雪屏 同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熊慶來 姜寅清 唐 蘭 沈從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文尊古,無句讀。先由古文功底淺薄的我揣摸中斷句,定有謬誤。後查黃濟叔簡介,見此文,斷句如上。由此知聞先生詩書畫印樣樣皆精。其印有識者稱:“高古青剛,迥異凡俗,神趣與皖派爲近,而又別具風格。”難怪潤格需如此強大陣容!何況此文沒有具體的成文日期,估計不會超出西南聯大在雲南的時間,當然是聞先生被害之前。文章釋放出的信息是:當時辦學非常困難,教授聞一多家快揭不開鍋了;所以求他治印要掏錢;當境民國時期的12位,不!精準地說是13位,執筆的浦江清怎能缺席?不知是忌諱了這西式數據,還是別有隱情,總之是個大家雅集的團隊聯名爲聞一多治印收費發聲!如同當下今天你書展,明日我畫展,開幕式上你我的身影都會有見——此番佳話和站臺有什麼區別?自古以來文朋詩友間多有唱和,也不乏彼此站臺支撐。可由13位大咖同鏡出列,看來真真正正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獨一份,最牛不過聞一多先生!\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凡對民國史有所瞭解的人,當然知道沈從文、朱自清、梅貽琦、馮友蘭與熊慶來等13位站臺者的身份!那可都是當年清華、北大、南開頂級的教育、哲學、數學、優生、文學、語言文字等非此即彼的主兒,當屬名角!潤例中沒有劇透聞一多的篆印過去是不是免費,潤例後是什麼價格,文末雖有“公定薄潤於後”句,卻也未見後附;要印的人是否依然絡繹如故?“僅激賞於知交”句,可見了先生性情中人。當然,以上不是本文所要闡述的關鍵。我們要說的是聞一多因生計而潤格,別的書畫家卻是爲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想,必然有與聞先生同者,且爲多數;自然也有或以維護尊嚴;或因物有所值,但更多是遵循行業規矩:人家前期勤學苦練的精力,人家筆硯紙張的投入,不是爲你免費練的,不該有點回報嗎?嚴格地講,書畫界哪個書畫家潤格了理應無感,不足爲奇。這就同街邊新開的門店,無論它是賣貨還是茶飯,未親歷之前誰人敢吆喝點贊!今天開張明天倒閉的店面又沒少見。問題在什麼人或者說什麼樣的書畫家纔有資格要價?衆說紛紜到黏粥與糨糊相同。會聽話的人,從中會找出核心要義;不會聽的人,精小慎微到無所適從。此時此刻,有人會喊:聽了還不如不聽,聽之前我是有主意的人兒挺有主見,聽之後我就六神無主,犯傻,暈,真糊塗!如此情狀,非我所願,更不願糾纏不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我看來,從藝之人,只要入行即可潤格。關鍵得有無權利左右的市場。也就是說,只要有市場,剛入列者就可以明碼標價。藝術的規律是恆定的。不是專業行道里混跡日久者即是標杆,創新的往往是剛剛入職或陌生面孔!說這話並非不尊重長者與前輩,但我們更多地應該給予出新者以激勵!所以,“市場垣”的情態是多數從藝人的症狀;個別了的少數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他們極有可能是匠心外溢的部分——遊走於出新的邊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談潤格是一件俗事兒。藝術的高雅由此墜落凡間。常聞逗趣的話:在藝術面前談錢俗,可不談錢藝術的價值又如何體現?!因此,聽到梵高、畢加索的畫賣了幾千萬,黃賓虹、徐悲鴻的畫賣了幾億元……哪怕聽得耳朵起老繭,是生活常態就包容一點。不過我可沒說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能說這話我也夠哲學。我潤格,是想堵上廉價的嘴巴,找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時間該幹嘛幹嘛!當然還有無上的尊嚴,以及富人最昂貴的物質——獨處的時光和時光裏的悠閒。\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自從正經了寫字畫畫,不時“僅激賞於知交”,討要的人隨了時日漸多,自己業已習慣。當然我非聖賢,沒有崇高到絕對無私,更不願把大塊時間耗費於枝節。我以作文爲本,是我日常之首要,樹之軀幹,而書畫印確爲詩之餘,乃我日常之末、次、枝節。書畫量過影響到了文作,便心生煩鬱。以上可謂輕點。問題在天下之大,雲集了各色人物,文朋詩友則罷,熟人尚可,新識交淺者亦如此就有些令人犯蒙:怕只怕那些見面熟,不曾有交,前世有欠?來氣時覺其粗暴,甚或野蠻,便有尊嚴如牙,遍尋不見之感覺;平和了想:呵呵,人家開口也難!我述僅一家之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聞一多先生當境是爲了生計而潤格,我卻別有洞天。說實話,自己的書畫能買錢,我不拒絕!但我有薪水,還沒有緊迫到無錢不與的境界,如同有價無市的潤格,我的多數書畫是換了菸酒茶飯和一心的愉悅。子白酒資不足憂也!\u003C\u002Fp\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5191254189081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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