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常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其實不全然,比武的人有時輸掉比賽,也不認賬,他會找出諸多客觀原因,比如地面有水,讀秒時間不夠,對手干擾等等,爲輸掉千萬雙眼睛的比賽找藉口,進而希望再大戰三百回合。原因無他,格局小,輸不起,還好大家多不買賬。

武界如此,文界更不用說了,文人相輕,說也是公說公理,婆說婆理,仁者見仁,淫者見淫。

比文武兩屆更怪的是,書法界。這個界簡直是怪上加怪,怪中有怪,輕上加輕,輕到無禮。

我在這個圈見過很多這種怪風,也被雜七雜八的評說過,他們的角度之刁鑽,有時候你甚至不知道他說的有沒有道理,反正就是一頓扣帽子,扣住一個是一個。那該怎麼應對呢?

遠聖先賢,造文字傳書法,幾千年百家爭鳴,百花各放,也各有門生。歐顏柳趙,蘇黃米蔡,各持一家,數典敬祖,各自尊大,一體書法也橫看成嶺側成峯,遠近高低各不同,又朝代更迭,各有變異,晉人之韻味,唐人之法度,宋人之恣意,更是不分伯仲,也不該分伯仲。

你執筆著字,拜師臨帖不同,筆法必有趨向,呈現自己的特色和追求的效果,然而書界的雜人就會斜眼睥睨,雞蛋裏挑骨頭,西紅柿裏找大蒜,說三道四,成心找別兒。不是因爲他們的心一定有多壞,只是這已經成爲這行的一股淵藪腐氣,一股酸菜味。

不過,如果你寬宏大量,換位思考,運用吸星大法,把你轉移入他的身體他的腦袋瓜子,也就釋然了。他無禮,你無視,也算對策。

有一天,王右軍轉世投胎,王大令棺槨起身,來到書桌前,鋪好紙,研好磨,大筆一揮,寫出《蘭亭序》和《鴨頭丸帖》,衆人圍看,不知兩人來到陽間微服私訪的身份,衆人大多也會不由分說,找出瑕疵和敗筆,下嘴便言:這字太魅惑了,過於俗氣了,幾千年毫無創新之處,食古不化,不行,說得嚴重點,書法的門還沒入呢。

最後再內心假裝很深刻地補一句:拿毛筆的多,懂書法的少啊。

想想他說得也有道理,全賴書聖無新裝嘛。吼書作者如果出來,他會看任何書家作品都是傻岔,其中他只是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傻了。

這些人他根本沒用欣賞的眼光過來瞧你的書法,只是站在自以爲是的角度,橫挑眉毛豎挑眼,純心找茬,你跟他有理說不清。

書界多雜言,書界多無禮,若你也被此中人假模假式地說三道四,姑妄聽之,也可權當放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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