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長城,是在世界上舉世聞名的奇蹟,是中國最致命的名片之一。秦始皇統一中國後,爲了防備北方的胡人,於是將秦、趙、燕三國的長城連在一起,建立了綿延萬里的防禦體系。

秦始皇修長城功在千秋,西方學者卻罵他害人不淺,他們祖宗被坑慘

縱觀地圖,萬里長城所處的地理位置非常巧妙,大體與400毫米降水線相吻合。自春秋戰國時代以來,華夏諸國就不斷向北方開疆拓土,從胡人手中奪取土地。

爲了守住新徵服的疆土,各國均競相修築長城。秦始皇統一後,他連接三國長城,讓北方防禦變得密不透風。諸侯爭霸時,胡人們可利用各國的矛盾已經各國長城的未連接處,殺入中原搶掠。然而長城建立後,胡人們就隙可乘,生計受到極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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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所周知,遊牧經濟是一種極其不穩定的經濟形式。在中原,一畝地就足以保證一個人的生存;但在草原,數十頃的草地都未必能保證一個人生存。遊牧經濟,必須依靠牛羊馬的肉和奶,產出比十分低下。相對於能夠保存在糧倉裏的糧食,暴露在野外的牲畜很難抵禦旱災、雪災以及瘟疫的侵襲。只消一場暴風雪,就能將一個擁有上萬牲畜的富人,變成一文不明的窮光蛋。

因此,胡人除了從事畜牧業以外,必須從事狩獵、採集乃至於農業等輔助經濟,否則就會餓死。當然,掠奪也是胡人重要的生產手段之一。司馬遷在《史記》中記載匈奴人:

“其攻戰,斬首虜賜一卮酒,而所得滷獲因以予之,得人以爲奴婢。故其戰,人人自爲趣利,善爲誘兵以冒敵。故其見敵則逐利,如鳥之集;其困敗,則瓦解雲散矣。戰而扶輿死者,盡得死者家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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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匈奴人將掠奪視爲獲取牲畜和奴隸的最佳手段,因此他們特別喜歡打仗,“利則進,不進則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禮義”。而反觀華夏人,打仗對他們並無過大的好處,反而還可能誤了農時,導致家人陷入飢寒。

因此,秦始皇修築長城,有效地限制了胡人的抄掠行爲。長城不僅是軍事要塞,同時也是經濟的封鎖線。有了長城作爲憑依,中原政權可以利用互市來要挾胡人,換取他們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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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可以說,秦始皇修長城,雖然加重了人民負擔,卻立在千秋。除了唐朝、元朝、清朝以外,歷代政權都需仰仗長城的保護。

在長城的強大壓力下,分佈於漠南漠北的諸胡人部落生計發生嚴重困難,而這也開始促使他們進行整合——如果不聯合起來,就會被秦朝各個擊破。因此,在中原實現統一的同時,曾經部落林立的漠北草原也在實現着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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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美國波士頓大學人類學系教授巴菲爾德說道:“匈奴帝國因應秦漢帝國之統一而形成,因此它也與東漢帝國同在一世代間衰亡……草原遊牧帝國的存在,需要一個穩定的華夏帝國供其剝削。”

果然公元前209年左右,匈奴冒頓單于一統漠北,“諸引弓之士成爲一家”。與此同時,秦朝因農民起義而發生內亂,虛耗了華夏的國力。之後劉邦建立漢朝,實力完全不能與秦朝鼎盛時相比。最終,劉邦在平城之戰中敗給冒頓單于,被迫實現屈辱的和親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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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和親政策是一種變相的納貢,漢朝每年都要“賜予”匈奴大量的金銀、糧食、牲畜以及布帛。而這些財物,足以讓匈奴避過災荒,甚至實現富強。然而經過一段時間的韜光養晦,漢朝逐漸恢復了元氣。漢武帝時,漢朝以長城防線爲基礎,派衛青、霍去病大規模出擊匈奴。同時,漢朝開始修築漢長城和受降城,甚至將匈奴遊牧的漠南變爲漢朝的勢力範圍,匈奴人不再敢在水草豐美之處遊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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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匈奴敗給了漢朝,也敗給了長城。在漢長城的防禦下,匈奴人再也無法南下劫掠,也沒法向漢朝勒索。失去了掠奪和貿易這兩種重要的經濟手段,匈奴帝國最終分崩離析。公元前60年左右,匈奴遭遇史無前例的大雪災。《漢書·匈奴傳》記載:

會天大雨雪,一日深丈餘,人民畜產凍死,還者不能什一……又重以餓死,人民死者什三,畜產什五,匈奴大虛弱,諸國羈屬者皆瓦解,攻盜不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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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級雪災之下,匈奴人完全失去了抗災能力,人民損失了百分之三十,牲畜損失了一半,所有的被征服的國家全部獨立,而漢匈戰爭也以漢朝的全勝而告終。

在中國人眼裏,秦始皇是高瞻遠矚的強者。但在西方學者眼裏,秦始皇卻將他們害慘了,曾有多個西方學者抱怨過秦始皇修長城的行爲。例如前文提到的巴菲爾德教授就曾說:“秦始皇修築長城,使遊牧帝國不得不將關注點放在曾經不屑一顧的歐洲諸國身上,從而引發了一輪又一輪的侵略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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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當時遊牧帝國發現自己過不了長城這道關,就必然會向西侵襲,多次引發歐洲人口中的“黃禍”,匈奴人、柔然人、突厥人、馬扎爾人都曾向西侵襲,給歐洲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因此美國學者Robert B.Ekvall戲謔道:“對於西方文明,秦始皇確實是個禍水西引的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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