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彬 | 文

我們作爲社會環境下生存的人,我們不僅會以自我美化的方式來認識自己,也同樣以虛假的面具來向他人展現自己,但多數人卻也遭受着低自尊和自卑感的折磨,從而引起自我價值感的集體崩裂。

在集體主義文化盛行不止的社會環境中,自我價值感是靠着“別人怎麼評價我和我怎麼評價羣體”才得以實現的。這在某種程度上是極容易喪失自我的,並且難以走出集體化的陰影,如生活在陰雲密佈的社會環境下而並不自知,卻自覺性地把陰雲密佈的天空當作晴空萬里。

人們之所以造成自我認知上的致命性缺陷,是因爲他們被社會環境塑造了。我們接受着同樣的價值觀念,接受同樣的教育,接觸着同樣的所謂藝術;而所謂現代社會更多元,更人工智能了,卻在自我意識和情感方面完全喪失了。這就需要我們完全去除掉被塑造的那個自己,去往自己潛意識裏最初的自己。

然而如何找回潛意識深處的那個真正的自己,又如何意識到潛意識深處的自己,然後去強化這個自己呢?很顯然,藝術或許是最有可能作爲顯現人無意識意象的途徑,而純粹的藝術創作本身就走入了自我潛意識當中。但我們究竟要怎樣讓潛意識意識化並是需要心理學和藝術學相結合。

在敘事繪畫治療中,來訪者(個案)通過繪畫走入潛意識當中,而透過敘事可以讓來訪者充分地意識到潛意識深處的東西,可以發掘來訪者的內在力量,外部資源和盼望,並得以強化,從而解決問題。這無論是從人性化角度,還是臨牀科學上,敘事繪畫治療遠比國內診斷式的心理治療更貼近心理治療的本質,特別是在心理學的倫理上更具有說服力,同時也符合人性的本質特徵。

黃曉紅博士所創新的敘事繪畫治療,秉承了敘事治療始祖邁克爾.懷特對心理治療師的定位,首先就打破了心理治療師以及心理諮詢師與來訪者之間的固化關係,讓來訪者成爲自己解決自己心理問題的專家,而不是成爲心理治療師通常意義上的病人;因爲在敘事繪畫治療當中是需要通過來訪者自己的敘述,而非心理治療師的暴力解讀以及診斷式的貼標籤,從而獲得極大的互信,來訪者也成爲了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別人(心理治療師)眼中的自己。

其次,在與來訪者訂立目標並邀請來訪者繪畫後,黃曉紅博士以投射繪畫法作爲切入口,自然而然地走入了來訪者的內心世界,而來訪者也極大程度的意識到自己潛意識深處無法捉摸的問題;因爲繪畫過程中,來訪者本身就已經通過視覺化的想象,無意識地調動了自己的全部感官體驗;從而更容易讓來訪者接受,藝術治療師也能夠真正地掌握個案的相關心理狀況。

當我們認識到了潛意識深處最爲真實的自己,那藝術治療師和來訪者就可以一起探尋到生命的地圖,來訪者就可以更爲安全,更爲自由地表達真我,從而可以充分地發揮來訪者內在潛能以及外在資源去解決問題,也獲得希望,同時也鞏固了自己的抗逆能力。

敘事繪畫治療在藝術上實現了繪畫的視覺性和後現代式的敘事性表達,極大的調動了人最爲本能的視覺和聽覺的感官體驗,從一開始就充滿了治癒的力量,非常自然又極爲關照人性本質的特點,這在心理治療領域應該得以推廣和實行;同時,這也是藝術介入心理治學領域的成功案例,顛覆中國傳統的心理治療模式,走向更爲科學和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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