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div\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32bbed4bac64491f87b1bcdd0ef98d6a\" img_width=\"295\" img_height=\"221\" alt=\"美文\u002F當竹子長在了“內心”\" inline=\"0\"\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竹子,是我們身邊非常普通的一種植物。《現代漢語小詞典》中這樣解釋竹子:“常綠植物。莖中空,有節,種類很多,可供建築或制器具用。”然而,就是這普通的竹子,卻因爲它的翠綠堅韌,歷年不衰,深受我國人民的喜愛。千百年以來,關於竹子的典故和傳說歷久彌新,文人墨客們更是謳歌之、摹畫之,留下了大量的寫竹畫和詠竹詩,可見竹子在人們心中的重要位置。\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早在先秦時期,越王勾踐曾經向弓箭手陳音詢問弓彈的原理,陳音回答說:“斷竹,續竹,飛土,逐宍(古字,意爲‘肉’)”,八個字連起來,就成爲了一首《彈歌》,這應該是較早記載竹子的文獻了。從《彈歌》中,可以發現,人類社會的早期階段,竹子曾經在勞動生產的過程中發揮着很大的作用。最早的時候,它完全是作爲實用的物體,進入到人們的視界之中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然而,竹子的婀娜多姿、婆娑動人,使得它註定要引起人們更多的浮想聯翩。相傳堯帝的兩個女兒娥皇女英都是舜帝的妃子,舜南巡死於南方,二妃聞訊後,悲慟欲絕,“以涕揮竹,竹盡斑。”這便是“湘妃竹”傳說的由來了。娥皇女英的淚水,和洞庭湖邊的斑竹連在一處,見證了中國古代最感人的愛情。唐代詩人高駢作有《湘妃廟》雲:“帝舜南巡去不還,二妃幽怨水雲間。當時珠淚垂多少?直到如今竹尚斑。”清代詩人施閏章也作有《見斑竹》,憑弔這段古事,寫道:“碧玉森森綠水灣,風鳴環佩滿湘山。遊人自灑離愁淚,不是當年舊淚斑。”幾管湘妃之竹,千古離人之恨,藉助於這樣的傳說,竹子也活躍在文人的心目中和管毫下,被賦予了更多的靈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說竹子的婆娑起舞,容易讓人將它與纏綿癡情的女子聯繫在一起,那麼,它那勁節春秋,四時不凋的稟性,又往往讓它成爲文人歌詠贊頌的對象。中國文化中,松、竹、梅被稱爲“歲寒三友”,竹子更以其灑脫堅挺,拔於流俗,被視爲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象徵。宋代的大文豪蘇軾曾經寫過一首非常有名的詩,表達他對竹子的傾慕和嚮往:“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使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醫。”(《於潛僧綠筠軒》)在他看來,作爲擔負着國家和社會重任的士人,應該和竹子常近常親,這樣才能避免世俗的浸染,保持開闊的心胸和高貴的品格。“竹”,在他的筆下,儼然是益友,是良師,是歷經世事滄桑而依然不改自我初衷的真君子。和蘇軾相比,清代的鄭板橋對竹子的膜拜和景仰,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鄭板橋一生酷愛畫竹,更寫了大量的詠竹詩,表達他對竹子的傾心愛慕。在他的筆下,竹是超凡脫俗的高人,“舉世愛栽花,老夫只栽竹,霜雪滿庭除,灑然照新綠”(《竹》);是堅忍不拔的君子,“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竹石》)。自愛竹者眼中看來,天下萬物中,都能發現與竹相通、與竹相關處。\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a31f0e88aa62459abdbfb4086bd05438\" img_width=\"295\" img_height=\"221\" alt=\"美文\u002F當竹子長在了“內心”\" inline=\"0\"\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竹子,不僅因爲其外在的挺拔動人,容易引起文人學士情感上的波瀾,更由於其內在的勁節分明,而引導人們去思考其中蘊含的義理和哲思。相傳北宋的畫家文同擅長畫竹,竹子在他的筆下,彷彿是被注入了生機的精靈,形態多樣,栩栩如生。文同能取得如此造詣並非偶然,他在屋前屋後都種上了竹子,不論風雨晴晦,他都一如既往地觀察着竹子的生長變化,對竹子每一個微小的變化都瞭然於心。所謂心中有萬竹,才能下筆如有神。正因爲文同在下筆前先把握了竹子的畫意和生機,他最後纔在畫竹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蘇軾在《文與可畫篔簹谷偃竹記》中寫道“故畫竹,必先得成竹於胸中”,這便是“胸有成竹”的由來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中國文化中,雖然歷來不乏對竹子的傾慕和讚美,但就像在滿座歡笑中有人向隅而泣一般,諸多的讚美聲中,也還夾雜着一些對竹子的不敬之語。唐代的“詩聖”杜甫,就曾經用一副筆墨,寫出了關於竹子的兩種心語。在《嚴鄭公宅同詠竹》中,他不無深情地寫道:“綠竹半含籜,新梢纔出牆。色侵書帙晚,陰過酒樽涼。雨洗娟娟淨,風吹細細香。但令無剪伐,會見拂雲長。”綠竹、細雨、和風,在一片祥和寧靜的氛圍中,詩人衷心地說出了他的祝福,希望翠竹能夠直達雲霄,會與天齊,對竹子的珍視和愛護躍然紙上。然而,就是這同一個作者,在又不無冷酷地寫道:“新松恨不高千尺,惡竹應須斬萬竿。”(《將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嚴鄭公》)對“惡竹”的厭惡之情,溢於言表。有讀者將“惡竹”解釋爲枝椏亂長且多刺的不良之竹,這樣似乎可以理解杜甫的心情了:他將竹子看作有靈性的物體,希望健康挺拔的翠竹能夠節節攀高,而對於那些橫刺旁出的亂竹,則恨不得能夠去之而後快。\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同樣,對於竹子中心空虛的特點,歷來也有着兩種截然相反,但又相映成趣的說法。唐代的白居易也是愛竹之人,他寫了不少和竹相關的詩文。在《養竹記》中,他品評竹子說:“竹心空,空似體道;君子見其心,則思應用虛者。”意思是說君子應該由竹心虛空想到虛心求道。在《池上竹下作》的詩中,他寫道:“水能性淡爲吾友,竹解心虛即我師。”可見對於竹子虛心的特點,他是給予美評的。鄭板橋也非常欣賞竹子虛心的特性,他曾經自題一聯,盛讚竹子說:“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以竹葉的下垂比喻竹子的虛心求教,生動有趣,很好地傳達出了詩人的領悟和感想。與此相反,也有人對竹子的虛空不以爲然,認爲是典型的腹中無才的表現。毛澤東曾經在延安整風運動時,引用“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古語諷刺浮泛而不踏實的學風。其實,竹子中間空虛,一旦有缺口之後便很容易被擊破,古人對此,也是深有感觸的。三國時期,晉代大將杜預帶兵攻打吳國,有人擔心長江水暴漲會影響攻勢,建議稍緩用兵。杜預堅決不同意,說:“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數節之後,皆迎刃而解。”(《晉書·杜預傳》)他果然一舉拿下了吳國都城。在這裏,杜預將衰朽的吳國比喻爲已經被砍破了幾節的竹子,認爲不具有任何威脅性,一語道破了竹心虛空所帶來的弱點。\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任何事物都有着正反兩面,竹子也不能例外。所謂“虛心竹有千千節”,從初出土的竹筍,生長爲千節之竹,竹子的“虛心”向上的特點表現得非常明顯。雖然內部的空虛給竹子帶來了一定的弱點,但對於我們來講,應該是發揚、學習其優點,改正、避免其不足,唯有如此,才能說是真正領悟了竹子所包含的深刻意蘊了。\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5c1d3cfb62c542ddaf52ff11ae9e3692\" img_width=\"648\" img_height=\"486\" alt=\"美文\u002F當竹子長在了“內心”\" inline=\"0\"\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7505702476120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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