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妙峯大師一人到蘆茅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時,妙峯大師已去京都,大師一人募化資金。

"\u003C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d23ad0825d6a45829de01d0f3b4244e3\" img_width=\"640\" img_height=\"960\" alt=\"憨山大師:念有物有,心空法空\"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01 徹悟心性\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五七五年,大師三十歲。這年新春正月同妙峯大師從河東出發一起到五臺山去,直至年底十二月十五日才登上五臺山。塔院的大方法師請二位大師卜居北五臺龍門,這是個最幽峻的地方。第二年的三月三日,大師在雪堆中撥出數間老屋,同妙峯大師住了下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這裏大師目睹萬山冰雪,清涼皎潔,儼然是過去曾經羨慕的境界,感到身心灑然,如同進入極樂世界一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久,妙峯大師獨遊夜臺,大師繼續留龍門修行。他在冰雪之中單提一念,人來了也不交談。只看看而已。這樣時間一長,看見人就像看見木杌一樣,後來竟連文字也不識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到了初夏,大風猛吼,萬竅怒號,冰塊漸漸地消融了,大水衝擊着山澗;奔騰的暴流猶如驚雷一般。大師在寂定中受到這雷鳴般的聲音干擾,功夫也受到影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去向妙峯大師請教如何纔不受境界擾亂的方法,妙峯大師對他說:“境界的生滅變化,是人意識攀緣而生,並非從外而來。聽古人說:‘三十年聞水聲不轉意根,當證觀音圓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回來後,每日坐在溪流急湍的獨木橋上鍛鍊。開始坐時,水聲宛然,時間一久,動念時聽到水聲,不動念就聽不到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日,大師在獨木橋上靜坐,忽然之間忘卻身體,一切聲音頓時消失。從此以後,雖然聲音如雷,再也不能擾動大師的靜寂心境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住山的食物僅用野菜拌粥湯,這天,大師喫過粥在山坪上經行,攝心歸一,忽然立定,不見身心,唯一大光明藏,圓滿湛然,猶如大圓鏡一樣,山河大地都影現其中,到出定時,智慧朗然,自覺身心了不可得,這時大師作了一首偈:\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瞥然一念狂心歇,內外根塵俱洞徹;\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翻身觸破太虛空,萬象森羅從起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從這以後,身心世界湛然寂靜,不再被聲音和色相所障礙,從前的疑團當下頓消。再看看釜鍋,已經蓋上灰塵了,因爲一人獨住無侶,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雪浪法師爲了尋找憨山大師,謁少林、涉伏牛、上五臺龍門,在冰雪堆裏尋到大師,他準備與大師一同修道,誓共生死,大師卻對他說:“人各有志,也各有緣。師兄的緣分在於宣揚佛法,續佛的慧命,不應在此枯寂終老。江南一帶真正的禪法久已湮沒,你上承無極大師的法席,荷擔囑累;下可化導衆生,作人天的眼目,纔不至辜負出世的大事因緣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雪浪法師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就與大師鄭重而別。後來雪浪法師卓錫三吳諸郡,宣揚佛法三十年,大衆圍繞,東南講席,由此大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悟後,因無人請益印證,於是翻開《楞嚴經》來參證,大師以前未曾聽過這部經,對其中的義理未盡明瞭,這時他以現量境界去觀照經文,心識微起,立即覺了,不使落入分別思量。這樣過了八個月,對全經的旨趣,瞭然無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因塔院大方法師被奸商誣告,大師爲了解救他,一人冒着嚴寒到了雁平鎮代郡胡順庵公館。胡原是平陽太守,現轉任雁平兵備,對大師一向恭敬,他見大師到來,異常高興地說:“我正考慮到山中,大雪寒冷難禁,已寫好書信,正要派人去接師父,師父正巧來到,真乃誠心所感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即告訴他大方法師被誣告之事,胡即請人放了大方法師,塔院道場才得以保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胡順庵留大師過冬,朝夕問道,十分殷切。大師對他開示說:“密於事者心疏,密於心者事達。故事愈密,心愈疏;心愈密,事愈達。心不洗者無由密,是以聖人貴洗心退藏於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又開示說:“目容天地,纖塵能失其明;心包太虛,一念能塞其廣。是知一念者,生死之根,禍患之本也,故知幾知微,聖人存戒。”\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又開示說:“念有物有,心空法空。是以念若虛熔,逢緣自在;心如圓鑑,來去常閒。善此者,不出尋常,端居妙域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樣大師信口說來,一個月後,胡順庵已記錄成帙,稱爲《佛法緒言》,並立即請人付梓流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當時有一位開府高公,移居到鎮代郡,聽說憨山大師在胡公館裏,就去對胡公說:“我家花園亭閣,雖已有許多題詠,現想再求高人一詩,請憨山大師題一首如何?”胡公答應去問大師。當他向大師轉述了高公求詩一事後,大師卻拒絕道:“我胸中無一字,怎能作詩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高公再三向胡公請求,胡公無法推託,只得苦求大師,還拿出許多古人名詩集,擺在大師的桌子上,想借此發動大師的文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偶然翻開詩集,正想構思的時候,忽然靈機一動,詩句即迅速而至,胡公出堂回來,已落筆寫成三十首詩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恍然發覺:“這正是文字習氣魔啊!”立即停了筆,只拿了一篇給胡公塞責,就再也不想詩文的事了。可是這時文思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不覺從前學習過的詩書辭賦,凡是曾經入過目的,都一齊湧現出來,逼塞着整個太虛空,縱使通身是口,也不能抒發心中的詩思,甚至於不知什麼是身心。\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默默地自視內省,似乎有向上飛舉的感覺,正不知怎樣度過這一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第二天,胡公送高公回去,大師靜坐獨思:“我現在所發生的,正是中山法光禪師所說的禪病,可是有誰能替我治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繼而又想:“沒辦法,只有靠睡眠來消除禪病了。現在如果能安眠,對修行治障是有益的!”大師關閉了房門,強迫自己睡眠,開始時無論如何也睡不着,堅持了一段時間後,忽然坐忘如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喫齋時童子來敲門,怎麼也敲不開,用木椎來撞,也不見裏面答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胡公回來後,問大師爲何還未出來,童子告訴他大師在房中已經五天了。胡公就叫人打開窗門而入,看見大師身披衲衣端坐在牀上,叫也叫不應,推也推不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胡公突然想起,過去在書房中設有佛堂,供案上擺有擊子,他曾舉起擊子問大師:“這東西有何用處?”大師說:“西域僧人入定,不能出定,用這一鳴,即能出定了。”胡公這時想:“師父可能是入定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立即拿了擊子,在大師的耳邊敲了數十聲,大師才慢慢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看看,不知身體在何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時胡公說:“我送客出去後,師父即閉門而坐,至今已五天了,你這五天是怎樣過來的?”大師說:“不知道。只存一息罷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說畢,又默默地諦觀起來,竟然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到來,再回顧那些住山的歲月,以及以往行腳的歷程,都如夢一樣虛幻不實,求之了不可得。以前被偏空我見所擾亂的心念,現在也雨收雲散,長空若洗,一切陰影都蕩然無存了。心空境寂,其中的妙趣確是無法形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這時想:“《楞嚴經》中說:‘淨極光通達,寂照含虛空。卻來觀世間,猶如夢中事。’佛經的言句的確不會欺騙人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徹悟心性後,準備正月還山,就對胡公說:“五臺山的林木,已被奸商砍伐了許多,文殊菩薩的道場將要變成荒山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胡公於是具疏文題請上司大禁砍伐。從此以後,國家在五臺山修建叢林梵剎,都仗着大禁保衛下來的林木,否則就無從取材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02 報父母恩\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五七七年,大師三十二歲。冬去春來,百花爭妍,大師離開胡公館,一路上踏着嫩綠色的青草,回到五臺龍門。當他站在龍門的石巖上,環視着依舊冰封的崢嶸山色,白皚皚的一片,似乎想把人間永遠封閉在嚴寒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望着望着,心又不禁從那徹悟自性中,回顧如夢如幻而又清晰異常的童年時代,重溫和父母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心中不免感激地想:“我假使沒有父母的刻意栽培,尤其是母親的薰陶,哪有今天的徹悟心性?尊敬的父母啊!您們現在怎麼樣了?我多麼希望能報答您們的罔極之恩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一邊想念父母的恩情,一邊回顧出家後的經歷,發覺自己雖已開悟,但在向寶所邁進的大道上,還僅僅是個小小的起點,前面是三大阿僧祗劫的遙遠征途,還有數不盡的艱難曲折,以後從哪兒開始走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天,大師看完南嶽慧思大師的發願文,那崇高的願心,懇切的詞句,撥動了大師的菩提心絃。對!開悟以後應該廣做佛事、普利衆生,完成佛法的自覺覺人的偉大事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決定第一步先剌血泥金,抄寫《華嚴經》一部,上結般若的殊勝因緣,下酬父母及一切有情的深恩大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明神宗皇帝的嫡母慈聖皇太后,信奉佛教非常虔誠。她平日樂善好施,京都的人們都稱她爲佛老孃娘。\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天,她在全國選拔了有道德的僧人召開一次誦經法會,目的是祈求國家太平,人民幸福。大師聽到這一消息,暗中報了名。太后知道大師要以血泥金抄寫《華嚴經》,就賜了金紙給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第二年四月,大師在靜室裏開始寫經,無論點畫大小,每落一筆,心念佛一聲。一些遊山的僧俗到了大師的靜室,往往要求大師開示幾句佛法,而大師雖然手中不停地抄寫着,但照舊不失應付對答。凡是來問訊的,大師都要跟他們寒暄幾句,其中一些高人故舊,大師則恭敬地延請他們坐上禪牀,照例和他們對談佛法,也不礙手中寫經。大師每日如此的抄寫,雖然人來人往,心中卻了無動相可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許多老宿聽到大師如此情形,都認爲非常奇怪。一日,老宿們率領了許多弟子來到大師靜室,想證實一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在大師身旁故意用種種方法攪亂,等大師寫完一個段落,拿起一看,果真沒有絲毫差錯,這才確信大師的功夫非同尋常,是有一定修證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他們對這功能仍還不解,又去問妙峯大師:“憨山大師爲何能一心多用?”妙峯大師答道:“我師兄入唸佛三昧已經純熟了!”此時,妙峯大師也在北臺刺血泥金抄寫《華嚴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當二位大師寫經圓滿後,共同商議建一圓滿道場,並稱爲無遮法會。妙峯大師著手募化錢糧,又準備到京都請五百名大德名僧參加。在法會事宜初步就緒時,剛巧神宗下旨祈禱皇嗣,派遣內官到武當山求道士;聖母李太后派遣內官到五臺山求僧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憨山大師認爲沙門所作一切佛事,無非爲國家太平,人民幸福。現在太后祈皇嗣於佛教,這是關係到國家和人民的未來,因此也極重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想要無遮法令的一切安排,都歸併於求皇嗣一事上,不可爲區區個人名譽着想。妙峯大師和內官都表示反對,大師堅持與他們力爭,因此就觸犯了內官,有些人也想乘機中傷大師,破壞道場,但大師提倡爲國求皇用的決心,竟使大師始終無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李太后爲了薦先帝,保聖躬,不久前派了內官帶領三千名建築人員到五臺山修造塔寺。大師恐朝廷初到五臺山做佛事,難以完成修建任務,有傷法門,因此盡力從中協助調度,直至第二年塔院落成。大師把血金書寫的《華嚴經》安置在塔上,又寫了一篇發願文供在塔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時,妙峯大師已去京都,大師一人募化資金。先造了華嚴法界轉輪藏,以供道場使用,並準備了供具、齋糧等一切所需。大師不分晝夜地奔波了九十日,終於完成了道場的一切事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到了十月臨期時,妙峯大師率領了所請的五百多位大德高僧,畢集在山中,加上本山的人員,共達千人。這上千人的安居牀被及供具茶飯,在大師的調度下,有條不紊,處處現成。大衆對大師的能力都感到十分驚訝。\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法全初開的七晝夜中,事情異常繁忙,而大師卻粒米不餐,僅喝些開水,仍照常應付各種事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佛堂裏,每日要以五百桌的齋食供養諸佛菩薩,天天如此,次第不失,大衆不知這許多齋供從何處來,有的認爲是神力所運,只有大師知道這是佛力的加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法會圓滿結束後,大師第二年又在五臺山塔院講解《華嚴懸談》。在百日的經期中,每日雲集在塔院的十方緇素,不少於萬人,可是在大師的指揮下,喫一餐齋如同坐一堂禪一樣,絲毫不雜,根本聽不到傳呼剝啄的聲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把精力過度地用這二次法會上,當經期結束後,生了一場病。這時他與妙峯大師離開塔院,一鉢飄然長往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妙峯大師一人到蘆茅去。大師因爲身體有病,便到真定障石巖調養身體。在這裏大師作了一首詩,其中有二句是這樣的,“削壁倚天應礙石,斷崖無路只飛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年八月,皇太子降生,正好是祈嗣法會的十個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師身體稍好後,又到了京西的中峯寺,在此作了一篇《垂刻中峯廣錄序》。冬天在石室裏閉關水齋。\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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