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跟你說個事你幫我分析分析,我今天都想了一天了也想不明白,總覺得這裏面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李雨欣想了想對許曉晴說道。

什麼事?弄得這麼詭異許曉晴也好奇地問道。

今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那個劉公子,我跟你說過的,就是他父親是副市長的那個,突然拿着一捧花在我面前。這個人每隔兩天就會到我公司來找我,平時倒還好,只是說一些很露骨的話,我躲開了也就躲開了,但是今天卻像是發瘋一下抓着我不放。我當時都嚇慘了你不知道,但是我又不敢叫保安,人家是副市長的兒子,我哪敢得罪,我們做生意的最怕就是得罪這些高官子弟了。後來葉凌天出來了,他···李雨欣開始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許曉晴,前因後果都說了。

我就是想不通,你說我爸花了那麼大的關係都沒用,我和王律師在派出所守着連人都不讓我們見,可是他卻輕而易舉的出來了,還說派出所只是對他批評教育了一番就放他出來了,你說這合理嗎?最讓我想不通的一點是這一天還真的就風平浪靜的,再也沒有人來找過他了。我後來給我爸打電話問了這個事情,我爸也覺得很奇怪,因爲沒聽說他哪個朋友幫了忙啊,要是真有人幫忙不可能不告訴我爸對不對?所以,我搞不清楚這裏面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雨欣慢慢地說着。

許曉晴聽到這個很驚訝,不過聽到了結果倒是放心了下來,直接說道:有什麼想不通的,很明顯的,是他自己想辦法把自己給弄出來的。至於用什麼辦法我就不知道了。

不可能,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只是一個保鏢,我聽說,他來給我做保鏢之前是一家倉庫的保安,他能有什麼辦法?我爸都沒能想出辦法來更何況他了李雨欣解決說道。

我說李大小姐,我發現你最近有些膚淺了啊,老是用有色眼鏡看人,是不是你自己是有錢人就瞧不起我們這些沒錢的人啊?人家是保安怎麼了?你看不起保安啊?許曉晴有些不開心。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李雨欣連忙說道。

這個事情很明顯的,既然你和你爸沒有起到作用那麼就肯定是他自己個自己找的辦法,這是個小孩子都能夠推斷出來的邏輯嘛。現在我確實挺好奇他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自己給弄出來的許曉晴說着說着看向了葉凌天。

兩個女人一邊聊着這些瑣事一邊慢慢地喫着,葉凌天抽了整整半包煙了她們倆才喫完。

李雨欣走到前臺結賬,給了三個人的錢。

小姐,和你們一起來的那位先生已經付了錢了,嗯,他是付的他一個人的錢,你們兩位的還沒付前臺的服務員加了一句,可能她也很少見到這種男的吧。

聽到說葉凌天自己付了付了自己的錢,李雨欣瞪大了眼睛,無語地搖了搖頭道:現在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感興趣的男人。真丟臉。

李雨欣一邊說着一邊把錢給付了,然後走了出去,葉凌天在門口等着,看到李雨欣和許曉晴出來便上了車把車開了出來。

葉凌天,你付了你的錢?我不是說了嗎,以後你的生活費由我負擔,不用你出李雨欣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合約裏並沒有說這個,而且,我也不習慣喫飯讓女人給我付錢葉凌天淡淡地說着。

對,你是不習慣了,可是我習慣嗎?雖然說你只是我的保鏢,我們只是工作關係,但是別人不知道啊,你這麼做讓別人怎麼看我?你不覺得會讓我很美面子嗎?你要麼就不要付錢,要付錢你就全部付了,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一起喫飯,喫完了之後跑過去付自己一個人錢,你不怕丟臉沒關係,但是我覺得很難堪啊李雨欣沒好氣地說道,她是個這種性子的女人,有什麼就要說出來,即使旁邊的許曉晴一直在拉她她也說出來了。

好,知道了葉凌天淡淡地說道。

聽到了葉凌天輕描淡寫的回答李雨欣更加無語了,對於這個男人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這麼摳門的男人她確實是第一次遇到。

一路無話,葉凌天直接把車開到了別墅裏。

就在李雨欣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葉凌天突然叫住李雨欣,說道:先等一等。

說着葉凌天走到門邊,蹲了下來,仔細地看着門下面。這時,兩個女人才看到在門下邊不起眼處竟然有一片小小的透明膠粘在上面,一邊粘在門上邊,一邊粘在門框上面,非常的不起眼,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不可能發現的。

葉凌天仔細看着,然後才把透明膠給扯下來扔在一邊。

你幹嘛?你這個人做事怎麼奇奇怪怪的李雨欣沒好氣地說道,然後繼續拿鑰匙開門。

以後你每次開門的時候注意看一下,我每天出門都會在門上大概這個位置粘上一小塊的透明膠布,如果門被開過這塊透明膠布就是鬆開的,如果膠布還粘在上面就說明你出去這段期間沒有人進來過。當你看到膠布是鬆開的時候一定不要貿然進去,裏面很有可能有別有用心的人在裏面葉凌天淡淡地說着,然後走了進去。

聽到葉凌天這麼一解釋,兩個女人突然明悟,特別是李雨欣,她現在才明白葉凌天並不是神經錯亂在幹些什麼奇怪的事情,而是在做一個最基本的安保措施。

我看啊,奇奇怪怪的那個人是你纔對。這一招倒是挺好的,以後我每次出門也粘上一塊許曉晴見到李雨欣有些尷尬的樣子哈哈大笑着跟着葉凌天走了進去。剩下一臉惱怒的李雨欣呆在門口。

葉凌天進了房子之後便在屋裏四處檢查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問題之後便進了自己住的小臥室裏,順便把門給關上了。與一個女孩子獨處在一棟房子裏,不僅李雨欣覺得尷尬和不適應,葉凌天也同樣覺得非常的不適應。

上樓吧李雨欣喊着在沙發上躺着的許曉晴。

這麼早上樓幹嘛?看會兒電視嘛許曉晴沒有理會李雨欣,自顧自地把電視打開開始看電視。

隨你吧,我先上去洗個澡李雨欣說着便上樓了。

許曉晴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但是注意力卻轉移到了葉凌天關着的門上去了,想了想,許曉晴走到葉凌天的門邊敲了敲門,然後說道:葉凌天,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葉凌天聽到是許曉晴的聲音淡淡地說着。

許曉晴推開門進去,裏面葉凌天正在臥室裏的露天陽臺上坐着抽着煙。

在想什麼心事呢?許曉晴走到葉凌天身邊問道。

沒有,坐吧葉凌天見到臥室裏也沒有其它的椅子,便站了起來,把椅子讓給許曉晴,自己直接坐在了陽臺的欄杆上去。

你在擔心葉霜的手術吧?許曉晴問道,她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葉凌天讓出來的椅子上。

有吧,醫生安排在了下週一給她手術,只有幾天了,這個手術其實是有風險的,誰也不能保證這個手術是否會成功葉凌天又點了根菸淡淡地說道。

你別擔心那麼多,醫生的話不可不信,但是也不能全信。醫生在動手術之前都喜歡把問題說的很嚴重,一般告訴你的都是最壞的情況,其實他們自己心裏是很有把握的。再者說了,我相信老天爺是會眷顧葉霜這麼一個可愛伶俐的小姑娘的許曉晴安慰着葉凌天。

謝謝,希望如此吧葉凌天笑了笑說着。

你··你·來給雨欣當保鏢的事情沒有告訴葉霜吧?許曉晴接着問着葉凌天。

沒有葉凌天搖了搖頭道。

你爲什麼不告訴她?葉霜其實很擔心你,她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她很擔心你爲了湊錢給她治病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許曉晴好奇地問着葉凌天。

葉凌天停頓了一下,抽了兩口煙,隨後說道:沒必要告訴她,給她籌錢治病供她上學供她生活這是我的責任。另外,保鏢雖然也是一種職業,但是,在人們的心裏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光彩的職業,我不希望她知道了我在給別人當保鏢而覺得虧欠我。她現在需要保證好自己的心態養好身子去做手術。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是否也覺得給別人當保鏢委屈了你自己?許曉晴立即問道。

你有點像個八卦記者,問的問題很尖銳葉凌天看着許曉晴。

笑了笑,隨後說道:我只是一個退伍兵,初中畢業,沒有文憑沒有手藝,甚至於沒怎麼接觸過這個世界。能有一份工作養活自己還能給葉霜治病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退伍是自己申請的還是你們部隊裏要求的?許曉晴接着問道。

葉凌天好奇地看着許曉晴,淡淡地問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對於結果是沒什麼區別,但是對於葉霜來說就有很大的區別了許曉晴也愣了愣,她也覺得自己似乎問的太多了,太過於好奇葉凌天的事了,想了想,把葉霜拉出來說着。

對於她來說也沒有區別,我是她哥哥,父母不在,照顧她養育她就是我的責任,這與我是自動退伍還是被動退伍沒有聯繫葉凌天淡淡地說道。

你有沒有女朋友?許曉晴突然好奇地問道,在見到了葉凌天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之後,她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別誤會,我就是想問問你的情況,畢竟這對葉霜來說很重要。

沒有葉凌天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回答的很乾脆。

今天葉霜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她自己的,關於你們家的,也有關於你的。她覺得很虧欠你,她說要不是因爲她,你說不定不要退伍,說不定早就已經娶妻生子了。所以我才問一問的許曉晴爲自己前面的冒失找了個藉口做着解釋。

葉凌天聽了這話愣了愣,轉臉看着外面,沒有說什麼。

我想了想,你這邊工作性質特殊,肯定沒有時間去陪葉霜,以後我每天抽出時間去醫院陪一陪葉霜吧。她一個女孩子,整天自己一個人呆在醫院裏面,沒有人陪,連說話的人都沒有,再加上馬上要做這麼重要的手術,她這個時間段裏心裏肯定很緊張,需要有個人在她身邊多給她安慰安慰加油鼓勁的。你看怎麼樣?許曉晴看了看葉凌天后說道。

葉凌天轉臉看着許曉晴,一下子沒有說話,隨後從欄杆上下來,鄭重地對許曉晴說道:謝謝你,許老師。

他這個人不擅長說話,也不喜歡說太多的話,不過,他知道許曉晴說的很對,葉霜這種情況確實非常需要人陪,而他既然拿了別人的錢應了這份工作也就必須幹好,不可能去醫院陪葉霜,所以,許曉晴說的他沒有辦法拒絕。

這是我應該做的,葉霜是我的學生,我關心她是我這個做老師的責任,再說了,我本來就一直把她當妹妹看的,你不知道,葉霜可一直是班裏的班幹部,幫我做了很多事情的。對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許老師啊?我們雖然是老師和家長的關係,但是,現在也應該算是朋友了吧?你再叫我許老師是不是顯得太生分了?許曉晴有些不滿地對葉凌天說道。

那我應該叫什麼?葉凌天想了想問道。

叫什麼?叫我名字就行了啊,許曉晴,或者你叫我曉晴也行許曉晴說道。

聽到這葉凌天有些尷尬,笑了笑道:我叫你曉晴老師吧。

我說許曉晴,你今天晚上是過來陪我的還是陪他的?這時,李雨欣洗完頭髮下來,走到葉凌天的門邊一邊擦着頭髮一邊非常不高興地朝許曉晴說道。

許曉晴被李雨欣說的,尷尬地看了看葉凌天,然後跟着李雨欣走了出去。

等到兩個女人都走出去之後,葉凌天繼續一個人坐在陽臺上面想着心事,他很擔心,擔心着葉霜的手術能不能成功。以前,在戰場上,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裏,甚至於連敵人的生命都掌握在他的手裏,但是,這次不一樣,葉霜的生命掌握在了醫生的手裏,他除了擔心還是隻能擔心,他感到無奈,這種感覺是他非常不喜歡的。

抽了幾根菸,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葉凌天起身,拿出自己的換洗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葉凌天在洗澡的時候,許曉晴剛好從二樓的浴室裏洗完澡出來,許曉晴走進李雨欣的臥室時,許曉晴正好拿着手機在那打着電話,見到許曉晴過來,連忙跑到陽臺上去打。見到這,許曉晴賊兮兮的,也跟着跑到了陽臺上面,把耳朵也貼在手機上面聽着。

不說了,你好好上班吧,我也要睡覺了,記得注意身體,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李雨欣見到許曉晴在聽連忙說着,然後掛斷了電話。

記得注意身體呀,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喲,我的天啊,大小姐,你不就是談個戀愛嘛,至於這麼酸嗎?把我牙都酸掉了許曉晴故意嗲聲嗲氣地說着李雨欣。

李雨欣被許曉晴說的臉都紅了,罵道:要你管。

怎麼樣?你的小俊俊打算什麼時候回啊?又是說等他把手頭的項目做完了纔回?許曉晴坐在牀上問着李雨欣。

恩,這個項目對於他來說很重要,如果把這個項目做成了,他能夠拿到一大筆錢,最主要的是能夠提高他在行業裏的知名度,到時候他再回來就能夠找到更好的工作了李雨欣說道。

我說大小姐,這明顯是個藉口好不好,他如果真的愛你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會在乎這些嗎?再說了,他回來跟你結婚,你們家這麼大一個集團還不夠他揮霍的?真是的,對於你們這種人來說,說錢那都是藉口。許曉晴沒好氣地說着。

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我也沒有告訴他關於我家的事情,他不知道我家有這麼大的資產。所以,你不要把他看成那種愛慕虛榮的人好不好?李雨欣有些生氣地說着許曉晴。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們家小俊俊的壞話。不過大小姐,你今年多少歲了?你已經等了他一個三年了,假如他一直在美國不回,你還能等他幾個三年?再等上幾個三年即使你等到他回來了,但是你人老珠黃了他還會要你嗎?女人啊,遇上愛情再聰明的女人智商也會便成零,你現在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傻瓜許曉晴繼續罵着。

我相信他,他不會騙我的李雨欣依舊堅定地說着。

得,當我什麼都沒說許曉晴頓時沒了繼續說這個話題的興趣。

正說着,兩人就聽到了外面傳來大鐵門的聲音。獨居慣了的李雨欣聽到大門傳來的聲音,連忙跑出去看着,看到的是葉凌天在關着大門。

你啊,有時候真是不知足,整天看別人葉凌天不順眼的,你看看人家多好,拿你一份保鏢的錢,卻給你當保鏢、司機,現在還給你當下人,負責關門的你賺大發了許曉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了出來,看到葉凌天在關門的時候對李雨欣說着。

一碼歸一碼,我知道他這個人沒有壞心眼,而且今天也算是幫過我的,但是,我卻實在對他沒有好感,說實話,我很討厭他。他這個人死板、木訥,一天死氣沉沉的,沒有幽默細胞也就算了連話也說不了兩句,整天和這樣的一個人呆在一起就像身邊跟着個殭屍一樣。最主要的是,實在是太摳門了,你知道嗎,我爸給他的薪水不算低了,五十萬一年,這個一般白領也沒這麼高的工資對不對,但是你看看,他全身上下,除了我讓他買的那一套西裝能夠見的人的,其餘的有哪一樣能夠見人?皮鞋都是磨破了的,裏面的白襯衣衣領都泛黃了,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衣服了,一點生活品質都沒有,還喜歡抽菸。還有,今天喫飯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雖然說我和他只是工作關係,但是起碼我是個女人他是個男人啊,一頓飯纔多少錢?他不給沒人要他給,他又要有骨氣,爭着要付不想喫我的,可是,你要麼不付,你要付就全付啊,我從來沒聽說過一起喫飯只付自己一個人錢的,這種男人,說真的,我這一輩子是第一次見到。總結起來,這個男人就是典型的又摳門又死板而且還喜歡死要面子的男人,我真不知道我爸是從哪裏找來的奇葩保鏢李雨欣搖着頭無奈地說着。

聽過李雨欣的話之後,許曉晴有些驚訝,張大嘴巴看着李雨欣說道:你真的這麼認爲他的?。

這個不是我人不認爲,而是他本身就是這種人,難道你一點都沒看出來?許曉晴,我真的很懷疑你的眼光。我真不知道你對他好感是來自哪裏,這種男人我是一點都沒發現他身上有什麼值得你感興趣的李雨欣帶着些鄙視地說着。

雨欣,你可能真的錯怪他、誤會他了,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可能他真的比較節約,但是他節約是有他的道理的,我給你說個故事吧,聽完之後你可能就會明白他爲什麼這麼摳門了許曉晴慢慢地說道。

啊?故事?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李雨欣完全沒弄明白許曉晴在說什麼,但是,她知道許曉晴沒有在開玩笑,因爲許曉晴的臉上很認真。

有個男孩子,父親是工人,母親無業,他還有一個比他小八歲的妹妹,十歲那年,他父親因病去世了,家裏唯一賺錢的人就這麼沒了。那時候他十歲,他妹妹兩歲,爲了支撐起這個家,他母親起早貪黑,一人出去兼了兩份工。他本來學習成績很好,但是家裏實在是貧窮,初中畢業那年,爲了讓年幼的妹妹能夠上學,也爲了讓他母親不那麼辛苦,選擇了輟學,然後,十六歲的他去了工地上幹苦力。十八歲那年應徵去當了兵。當兵十年,每個月拿點微薄的工資全部寄回家,用以支持妹妹上學和家用。他二十八歲那年,母親去世,他在部隊可能有任務,連自己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不放心孤身一人的妹妹,他放棄了原本很有前途的部隊,申請退伍回家照顧妹妹。因爲沒有學歷也沒有一技之長,他回來之後當了保安,用來撫養在讀大學的妹妹。後來,不幸的事情發生,他妹妹患了尿毒症,並且比較嚴重,必須要換腎,而換腎手術加上之後的後期治療全部加起來需要五十萬。沒有辦法的他開始四處找錢,後來他去應聘了一個給人當保鏢的職位,談好的價格剛好是一年五十萬。他其實是個非常高傲的男人,有着自己的尊嚴和驕傲,本來他是絕對不會去做保鏢這種受命於他人要看他人臉色行事的事情的,但是爲了妹妹的病,他不得不幹。許曉晴慢慢地說着,大部分都是她從葉霜來得來的消息,而有些則是她自己猜測的,但是,她說的離事情的真相的確八九不離十。

聽過許曉晴說完之後,李雨欣很是驚訝,瞪大眼睛問道:你說的這個人就是葉凌天?。

對,這個人就是他。你說他摳門,其實並不是他摳門,他是真沒錢,他當兵時候所有的錢都寄到了家裏,退伍之後妹妹就病了,從你爸那拿的五十萬其實是給她妹妹準備的治病錢,不是他摳門,而是他真的沒有錢。就像我前面說的,他其實是一個非常驕傲的男人,有着很強的自尊心,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絕對不可能來給你當保鏢聽你吆五喝六的。就像你說的,付錢只付他自己一個人的,他不想讓你替他付錢是源自他的自尊,而他只付自己一個人的錢是因爲他確實沒有錢。許曉晴接着說着。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他跟你說的?李雨欣有些驚訝地問道。

許曉晴搖了搖頭道:你都說了,他是塊木頭,他那個人像是會跟別人說這些的嗎?這些都是他妹妹告訴我的。

他妹妹?你還認識他妹妹?李雨欣更加驚訝了。

對,不僅認識,而且關係很不錯,她妹妹是我們班上的學生,我是她的班主任和輔導員。今天我代表學校拿着我們給她妹妹捐的錢去醫院見家長的時候看到了他,然後我才知道。你知道嗎,我們總共捐款了五萬多塊,這個活動是我聯繫學生會組織的,其實就是想給她們家一點幫助,因爲我很早就知道她妹妹家裏很貧困。只是,今天我拿錢給他的時候他拒絕了,他讓我把錢拿回去給更加需要幫助的人,說他既然已經有了治病的錢就不能再拿這筆錢,而且,他自己能辦的事情就不想要別人幫忙,也更加不想要別人的可憐和同情,他同樣也希望她妹妹能夠成爲一個獨立自主的人。五萬塊錢,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換做任何人,估計連想都不會去想就拿走了,但是他沒有,你要說他摳的話,那我只能說,他摳的實在有些太大方了,五萬多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拒絕了許曉晴坐在牀上妹妹地說道,說實話,她自己說的不僅把李雨欣給帶進去了,順帶着,把她自己也帶進去了。

聽着許曉晴說的,李雨欣確實非常的驚訝,她實在沒有辦法把許曉晴口中說的這個葉凌天與樓下的那個葉凌天給結合起來,她確實不相信,但是,許曉晴說的不像是假的,許曉晴也沒有必要編一個故事來騙自己。而且,許曉晴想起了自己給葉凌天買衣服的事情,一萬多塊,葉凌天硬是把錢給自己了,這種作風與許曉晴說的拒絕捐款的事似乎是如出一撤,她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他妹妹的病治好了嗎?李雨欣頓了很久之後才問李雨欣。

還沒有,下週一手術吧。我今天特意去問了問醫生,醫生聽說我是老師就跟我說了實話,手術成功問題不算太大,因爲這個已經是很成熟的技術了,但是,關鍵問題不在手術上,而在腎源上面。雖然找的腎源都是匹配的,但是這個腎與病人身體之間到底能不能猶如原裝的一樣毫無排斥就誰也說不準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反正就是要看運氣了。真是不公平,葉霜今年才二十歲,一個很聰明伶俐的小姑娘,如果真是沒治好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惜了說到這裏,許曉晴也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

李雨欣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這一生確實是比較的悲慘。我明天向他道個歉,我今天不該這麼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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