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習慣用聽書的方式讀書,也不習慣聽朗誦作品,總是習慣用眼睛閱讀。近來很多朋友推薦各種聽書軟件,我總是聽不下去,非要找到紙質書坐下來慢慢讀,才覺得心沉靜下來,這樣的閱讀習慣也是頑固又愚昧,卻沒辦法。

我對各種刻意而有明顯痕跡的裝飾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牴觸,包括語言、包括聲音、包括視覺藝術、乃至衣着打扮、產品設計和陳列、建築和空間等等,我追求一種天衣無縫的和諧,和諧到不着痕跡,否則就顯得矯揉造作或矯情。

很多時候我在審美上是挑剔甚至刻薄的,我追求拙樸的、極簡的、侘寂的,或繁複的、雅緻的、高貴的,兩種極致都必須是乾淨的不落俗套的,必須渾然天成,就像它們本來的樣子,那些東施效顰或者附庸風雅是最不可原諒的。

至於對文字的要求,我的執着程度大概是更病態的,我喜歡流水一般的文字,沒有雕琢痕跡的,那些堆砌的、過於講究修辭和文采的文章我總看得彆扭,除非文言文。白話文原本就是日常說話的文字,便是最自然的樣子才最好。

而詩歌,那是文學中最精緻最濃縮的體裁,它的形式是嚴格的,除了詩本身,不應該有任何多餘的文字,詩人要表達的情感或意義必須要超越它的文字,或在文字之外。作爲詩,文字的委婉和含蓄是必要的,它必須是一種隱喻。

(作者:秋水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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