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唐初有很多戰功卓越的名將,他們爲李唐江山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今天我們來年二下蓋世名將李勣的前世今生。

李勣原名徐世勣,曹州狐人,後遷居到滑州衛南縣。他屬於典型的富二代(家多僮僕,積慄數千鍾),但在十七歲的時候,他卻做出驚人之舉,攜帶家纏萬貫投奔瓦崗寨的翟讓。這樣做一是爲了“明哲保身”,另一原因就爲了“出人投地”。對此,翟讓並沒有小看這位“富二代”,對他委以重任。而李勣也沒有讓翟讓失望,很快獻了“劫富計”。

“宋、鄭兩州地近御河,商旅衆多,去那裏劫掠官私錢物不但方便、而且收穫豐盛,到這裏做,事半功倍。”李勣說。

翟讓點了點,說了一個字:“善。”結果,他們果然在運河上劫取到了很多公私財物無數,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義軍的隊伍就如滾血雪一樣壯大。

隋朝雖然腐敗如斯,但也不會坐視翟讓的義軍日益壯大而不管,因此,派出了名將張須陀前來“剿匪”。 張須陀是隋軍第一驍將,第一鄶子手,第一勇士,有號稱不敗將軍的美譽,再加上這次帶來了浩浩蕩蕩數萬軍馬,比起義軍要強好幾倍。因此,翟讓一聽,第一反應便要跑。結果李勣卻主動請纓,越戰越勇,把敵人打的稀里嘩啦,最後還把勇冠三軍的敵軍王牌人物張須陀斬殺於陣中。

不久,蒲山公李密與楊玄感進行“革命”,但因爲楊玄感的猶柔寡斷,不聽李密的妙計,錯過戰機,最後兵敗身亡。而李密在實現勝利大逃亡中,經朋友介紹來到了瓦崗。李勣覺得李密這樣的雄才大略的人是天下真正的英雄,於是聯合“所見略同”的浚儀人和王伯當三人,對翟讓進行了“逼宮”,勸說翟讓主動讓賢,讓李密來當瓦崗寨的大哥大。李密當上大哥大後,對“恩人” 李勣自然是很是感恩,自然是“格外重用”。

公元619年(武德二年),瓦崗軍被隋朝的驍將王世充打敗,萬般無路之下,李密聚集餘兵歸順唐朝。李勣和李密的緣份到此結束。因爲他的主子很快就換成了李淵。

到這裏後,他在第三任主人面前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

歸降李淵後,李密原來管轄的地盤東到大海,南到長江,西到汝州,北到魏郡,都被李勣佔據,沒有具體歸屬,李勣對長史郭孝恪說:“魏公已經歸附大唐,如今這裏的人民土地,是屬魏公所有,我如果上表獻出它們,就是借主人的失敗得利,自己爲自己邀功,用來求取富貴,是我認爲恥辱的。現在應當一五一十地記錄州縣的名稱數量和軍民的戶口,全部報告魏公,讓魏公自己獻給朝廷,這樣就是魏公的功勞了。”於是派使者報告李密。使者初到朝廷,李淵聽說李勣沒有奏表,只有信給李密,非常奇怪。使者把李勣的本意上奏給李淵,李淵非常高興地說“:徐世勣感懷主人的恩德、推辭功勞,確實是一個純厚的臣子。”下詔封他爲黎陽總管、上柱國、萊國公。不久加授右武侯大將軍,改封曹國公,賜姓李氏,賜良田五十頃,上等宅第一所。

第二件:馬革裹屍,主恩難忘。

後來因爲得到了重用的李密選擇了“謀反”,結果被早就有預防的李淵成功斬殺。李勣聽到消息後,馬上上表請求收葬李密,李淵見他忠心可嘉,批准了他的請求。結果李勣披麻帶孝,和李密原來的僚屬將士一起把李密安葬在黎山的南面,墳高五丈,喪期過了才散去,對此,朝廷民間都認爲李勣講義氣,是個真男兒、純爺們。

李勣歸唐後,雖然還是幾經風雨,但一路走來,卻還是風雨兼程,一路高歌。做了四件事建功立業的大事。

一是敗王世充、平竇建德,得到了“下將”的封號。

二是敗劉黑闥、徐圓朗等隋末羣雄,爲唐朝統一中國立下汗馬功勞。

三是玄武門之變時,李勣極力支持的是太子李建成,結果逆襲成功的李世民卻對李勣這樣的英雄很是相惜,破革對他重用。在貞觀初年反擊突厥戰爭中,李勣與李靖共定大計,以三千鐵騎攻其不備,大破二十萬突厥大軍,活捉頡利可汗,創造了中國歷史上以少勝多空前絕後的奇蹟。這一戰也打出了大唐盛世的到來。

四是貞觀年間,李勣帶兵消滅了薛延陀的叛亂,並且還成爲李世民徵高句麗的先鋒將軍。

也正是因爲這樣,唐太宗李世民對他格外器重。具體體現在兩個方面:

一是割須治病。有一次李勣得了一個奇怪的病,御醫配了藥後,說要用人的鬍鬚做藥引纔行,對此,一旁的唐太宗二話不說,立即剪下自己的鬍鬚給李勣治病用。對此,李勣感動的一直跪在地上磕頭,磕的頭破血流也不肯起來,對此,唐太宗是這樣安慰的:“我這是爲國家求賢,不用行這麼大的禮。”

二是視爲心腹。不久,唐太宗封李勣爲太子詹事兼左衛率,加位特進,同中書門下三品。並且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以後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對此,李勣把手指咬出血來,發誓不辜負皇帝的信任。

然而,事實證明,這只是李世民和李勣兩人玩的政治陰謀,畢竟這個李勣是屬於半道出家的,李世民心裏對李勣其實是不放心的。在病重之際,對太子李治託孤時,三個託孤重臣中並沒有李勣的名字。相反,他把李治叫到跟前,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你能操縱李勣嗎?”

“不能。”李治搖頭說。

“你還有自知之明,我之所以能夠操縱他,那是我對他有恩。而你不能操縱他,那是因爲你對他沒有恩。”李世民道。

“那我該怎麼辦?”李治問。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上以我的名義把他貶爲疊州都督。如果他立即上路,我死後你就把他召回朝廷,並授予僕射一職,這樣一來,你就對他有恩了,他就自然會對你效忠了。”李世民道。

“如果他不肯上任呢?”李治問。

李世民原本灰暗的眼色突然閃出一絲比刀還亮的亮光來,厲聲道:“如果他不去,那這匹烈馬你是馴服不了的,我只有把他殺了,爲你爲政掃平一切障礙。”

結果李勣接到詔書後,二話不說,甚至連家都不回,馬上就上任去了。但李世民和李勣多年建立的恩情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兩人從如膠似膝變成了貌似神離,伴君如伴虎,誠不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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