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5d0d2f15-513d-4163-a585-10425405f02a\" img_width=\"800\" img_height=\"1200\"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經過魏晉南北朝長達300多年的割據、分裂時期,陝北地區形成多民族雜居錯處的分佈格局,先後有匈奴屠各、鐵弗匈奴、丁零(敕勒、高車)、鮮卑、羌、高麗及西域胡、盧水胡、稽胡、費也頭等雜胡聚居於於此。\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到北魏統一整個北方後,陝北地區的匈奴屠各、丁零(時稱高車或敕勒)、鮮卑以及西域胡、羌人等,均在北魏的統治之下,北魏於陝北地區設置“統萬鎮”、“杏城鎮”(治今陝西黃陵北)以統之。

"\u003Cdiv\u003E\u003Ch1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秦漢、魏晉南北朝時期在陝北以匈奴爲主的北方諸族及其漢化\u003C\u002Fh1\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u003Cstrong\u003E作者:陝西師範大學周偉洲教授\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秦王贏政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秦國滅亡戰國時其他六國中最後一個國家(齊國)後,贏政改稱“始皇帝”,廢除分封制,分天下爲三十六郡,統一度量衡,“車同軌,書同文字”,徙天下豪富於京師咸陽十二萬戶。又於秦始皇三十二年至三十三年(公元前215一前214年),派遣將軍蒙恬發兵十三萬北擊匈奴,收河南地(今河套南,包括今陝北),設四十四縣,城河上爲塞,徙謫戍守,後又徙民三萬家以實之。同時,將原秦、趙、燕三國所筑北邊長城連接起來,重新修繕擴展,西起臨洮(今甘肅岷縣),東至遼東郡(今東北鴨綠江邊),延袤萬餘里。原秦所築長城則成爲防禦匈奴的第二道防線。秦始皇命大將蒙恬領兵坐鎮上郡,威震匈奴。陝西北部成爲秦朝防禦和鎮懾匈奴的大本營,遷徙的秦人爲華夏族大規模入居陝北地區之始。是時,秦強而匈奴弱,匈奴單于頭曼北徙。但是,秦末內地戰亂,北邊戍卒散亡,於是匈奴南下復據河南地。此時,匈奴冒頓殺父頭曼自立爲單于,東破東胡,虜人民財物,西擊走在河西走廊的月氏,日益強盛。\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西漢建立初,國力衰弱,匈奴騎兵不時侵擾漢朝北邊,兵鋒達於朝那(今甘肅平涼西北)及上郡膚施(今延安一帶),陝北等地深受其害。漢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劉邦親擊匈奴,被匈奴圍於白登(今山西大同東北),後用陳平計,乃得脫圍。劉邦採用劉敬“和親”之策,即與匈奴和好,嫁公主與單于,以宗室女爲公主,嫁與匈奴冒頓單于,每年賜匈奴大批絮、繒、酒、米、食物,約爲兄弟以和親。此後,匈奴大舉進攻漢朝的戰爭稍止,但仍不的攻掠漢地,其僅掠漢河套南及今陝北之地,見於記載就有三次:一是漢文帝三年(公元前177年),匈奴右賢王入河南地,犯上郡,殺略人民,漢遣丞相灌嬰發車騎八萬五千進擊於高奴(今延安北),右賢王出塞退走。二是文帝十四年(公元前166年),匈奴十四萬騎入朝那、蕭關(今寧夏固原東南),使奇兵入燒回中宮(在今隴縣),候騎至雍(今陝西鳳翔)、甘泉(宮名,在今陝西淳化西北)。文帝遣大軍迎擊,單于留塞月餘,乃返。三是文帝后六年(公元前158年)冬,匈奴絕和親,各遣三萬騎入掠上郡、雲中(治今內蒙古托克托北),殺略甚衆,烽火通於甘泉、長安。月餘,漢兵至,匈奴退走。\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99072f1f-377e-4b25-8c2a-c91a33dbb15c\"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768\"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漢武帝即位後(公元前140年),漢朝國力日漸強盛,對匈奴的寇擾及漢的屈從,並不甘心,時時欲伐匈奴。在作好了充分準備之後,武帝重用著名的將領衛青和霍去病,發動了多次大規模對匈奴的戰爭。與陝北地區相關的有:\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一是在漢武帝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衛青率大軍出雲中,攻佔了河套以南的匈奴樓煩王、白羊王地,置朔方、五原二郡,徙漢民十萬以實其地。經過此役,西漢解除了匈奴對上郡和京師長安的威脅。\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二是在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霍去病率軍兩次出隴西,擊敗匈奴休屠王(在今甘肅武威地區)和渾邪王(在今甘肅張掖東)等部,俘獲休屠王祭天金人。後渾邪王因休屠王又不願降漢而殺之,兼併其部衆投漢,共計四萬餘人。武帝在大封匈奴降將以王侯的同時,稍後又將匈奴降衆分徙於北邊五郡(隴西、北地、西河、上郡、九原)塞外,上郡全部、西河(治今內蒙古準噶爾旗)、北地(治今甘肅慶陽西北)部分地區,均在今陝北境內。因其故俗,後又設置屬國,復增原秦的典屬國官,置都尉、丞、侯、千人等。上郡屬國爲其中之一,即是說,有部分匈奴降衆已居於今陝北之地。至此,匈奴衰弱,改變了漢初匈奴強漢弱的局面,基本制止了匈奴對漢北邊的寇掠,維護了包括陝北在內的漢朝北邊的安全和農業生產的發展。衛青、霍去病成爲漢代抗擊匈奴的名將。\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此後,爲匈奴役屬的烏桓、丁零、烏孫等族先後掀起反匈奴統治的鬥爭。匈奴統治階級內部分裂,五單于爭國,相互屠殺兼併,終於導致了統一的匈奴國家的分裂,形成爲南、北匈奴分立的局面。南匈奴單于呼韓邪,在五單于的爭奪中,雖然取得了勝利,但當時匈奴人口大減,牲畜損耗十之八九,人民饑饉。漢宣帝甘露元年(公元前53年),呼韓邪單于降漢自救,遣子弟入侍長安。三年(公元前51年),呼韓邪單于親自來京師朝見,漢宣帝寵以殊禮,位在諸侯之上。竟寧元年(公元前33年),呼韓邪單于第三次至京師朝見,元帝以宮女王嬙(昭君)賜單于。這就是歷史上傳爲千古佳話的“昭君和番”。至是,漢匈和好,邊境安定達六七十年。\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bee7ec83-ba39-433a-959e-20491e7033a2\"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800\"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此外,西漢武帝遣張騫兩次出使西域後,有一部分西域胡人也遷入今陝北地區,《漢書·地理志》載上郡的二十三縣中有龜茲,漢屬國都尉治所。顏師古注:“龜茲國人來降附者,處之於此,故以名雲。”西域龜茲胡人何時降附,漢何時置此屬國,已難考證。\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漢匈和好關係到西漢末王莽執政後,即發生變化。王莽採取了輕侮匈奴的錯誤政策,導致漢匈關係惡化。東漢建立後,匈奴內部再次因天災、內亂而分裂爲南北兩部。南匈奴單于比,欲追隨其祖父呼韓邪單于“依漢得安”之跡,襲號爲呼韓邪單于,降漢。東漢建武二十六年(公元50年),南匈奴因爲北匈奴所逼,東漢政府允許其部衆南遷到沿邊八郡(北地、朔方、五原、雲中、定襄、雁門、代郡、西河)居牧。八郡中北地、西河二郡已包有今陝北地區。南匈奴部衆大規模移居陝北地區,是在東漢永和五年(140年)及其後。當時,北匈奴已西遷,南匈奴勢力漸強,內部再次發生大的變亂,一部分匈奴攻圍南單于王庭美稷(今內蒙古準噶爾旗北),殺漢朔方、代郡長史,東引烏桓,西牧羌胡數萬,攻掠並、涼、幽、冀四州。在這種形勢下,東漢將幷州刺史所屬的西河郡治由美稷遷於離石(今山西離石),上郡改治夏陽(今韓城),朔方改治五原(今內蒙古包頭西);南匈奴單于庭也由美稷遷到離石北面的左國城。這樣,南匈奴部衆也就隨之南遷,散居於河套南,包括陝北和山西汾水流域。而東漢也就逐漸失去了對河套南,包括陝北地區的控制。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東漢末年黃巾軍起義爆發後,內地羣雄混戰,南匈奴單于率部參與了羣雄的角逐,轉戰於今山西、河北等地,最後於建安十八年(213年)投降了曹操。匈奴單于呼廚泉來朝見的機會,留其於鄴城(今河北磁縣南),遣右賢王去卑返平陽監國;又分幷州匈奴爲五部,各立其貴族爲帥(後改“都尉”),選漢人爲司馬進行監護,聽其部落散居上述六郡之地。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匈奴部衆雖然大部分聚居於幷州,然而也有相當一部分居雍州,即今陝西的北部地區。近年來,在陝北發現了許多東漢時匈奴的文物、墓葬,即是明證。如在陝北神木縣納林高兔匈奴墓中,曾出土了一批包括金怪獸、虎、銀虎、鹿、羊等動物飾品,造型生動、逼真,屬於典型的匈奴藝術品。在神木與榆林交界處,還發現了一方“漢匈奴爲鞮臺耆且渠”銅印。“漢匈奴”,意爲歸降漢朝的匈奴(即“南匈奴”);“爲鞮”(薁鞮、若鞮) ,爲漢“孝”的意思,名號;“臺耆”(屠耆),則爲單于子弟意;“且渠”爲官號。這方銅印,當是東漢時遷於陝北的南匈奴部中一位匈奴沮渠官的印章。\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ff99c86e60c74fce87d3ddc861d030f8\" img_width=\"171\" img_height=\"110\"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圖一、陝北神木納林高兔匈奴墓出土銀虎\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2f874b55022543a8852db87fa27443e2\" img_width=\"186\" img_height=\"180\"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圖三、“漢匈奴爲鞮臺耆且渠”銅印拓片(神木、榆林交界處出土)\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又據《後漢書》卷八九《南匈奴傳》記:匈奴“單于姓虛連題。異姓有呼衍氏、須卜氏、丘林氏、蘭氏四姓,爲國中名族,常與單于婚姻”。至今陝北還有不少姓呼衍者,且有“呼家塔”(神木縣北)之類的地名存留。\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至三國魏、西晉十六國時,北方以匈奴及其屬部的鮮卑、丁零以及秦漢以來大量遷入關中的羌族等又先後徙居陝北地區。\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在西晉初塞外以匈奴爲主的北狄諸族,還不斷地南徙入內地。西晉初年,塞外匈奴及其屬部爲南下的鮮卑所逼及遭大水災,紛紛“慕義向化”,而晉武帝又廣事招徠,因此,大批塞外匈奴及其屬部紛紛內遷。據《晉書》卷九七《北狄匈奴傳》記,從西晉泰始元年至太康八年(265~287年)先後有八批匈奴及其屬部數十萬口投歸西晉,被徙入內地。其中,有一部分遷居於雍州,即山陝黃河以西,今河套南,包括陝西渭北、陝北等地。\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值得注意的是,西晉初內遷至並、雍等州的“匈奴胡”或“匈奴”並不一定都是匈奴族,也有許多原屬匈奴統治的屬部在內,史籍有時也統稱爲“北狄”。《晉書·北狄匈奴傳》於晉初入塞的北狄,記載就有十九種之多。據學者研究,入塞北狄十九種中,只有“屠各”、“賀賴’’、“赤沙”三種爲匈奴族;“赤勒”,即敕勒,也就是丁零、高車;“羌渠”、“力羯”種,可能與羯胡有關。關於屠各的名稱,早在漢代已出現於史籍,或稱爲“休屠各”、“休著屠各”、“休屠”等,是指降附西漢的河西休屠王部衆。但是,到魏晉時,屠各一名的含義擴大了,成爲對入居內地,與漢人雜處的匈奴部衆的統稱。因此,史籍對原南匈奴單于後裔、建立前趙的匈奴劉氏一族,有時也稱爲“屠各”。晉初入塞的北狄十九種中,只有屠各,而無匈奴,並說“屠各最豪貴,故得爲單于,統領諸種”,也就是這個原故。 \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7751e940-a125-4343-a09b-67a39b9094ed\" img_width=\"1023\" img_height=\"682\"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十六國時,匈奴劉曜在關中建前趙,於是,原幷州五部匈奴又大批遷入陝西。此時,長安和陝北許多郡縣成爲匈奴屠各聚居之所。氐族苻氏建前秦後,匈奴屠各主要集中在渭北各地,尤以貳城(今黃陵境)、鄜城(今富縣)、洛川(今洛川北)、定陽(今延安臨真鎮)等地爲多。史稱前秦建元元年(365年),苻堅擊敗貳城一帶的匈奴右賢王曹轂等,曹轂降,苻堅遂“徙其酋豪六千餘戶於長安”;後又分其部落,“貳城已西二萬餘落其(轂)長子璽爲駱川侯,貳城已東二萬餘落封其小子寅爲力川侯,故號東、西曹”。如每落以五口計,東、西曹一共約有二十餘萬口,遷長安三萬多口。\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前秦還在上述地區設置馮翊護軍,現存前秦建元三年(367年)的《鄧太尉祠碑》記:護軍“統和、寧戎、鄜城、洛川、定陽五部領屠各,上郡膚施黑羌、白羌,高涼西羌,盧水、白虜(鮮卑)、支胡、粟特、音(苦)水,雜戶七千,夷類十二種”。由此碑可大致瞭解前秦時陝西渭北、陝北各族雜居的情況。\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西晉時,這一地區的匈奴又與鮮卑族融合,形成了一種名爲“鐵弗匈奴”的雜胡。鐵弗,意爲“胡(匈奴)父鮮卑母”所生後代。鐵弗匈奴居朔方(河套南),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今陝北靖邊北白城子),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部分西遷隴西,爲吐谷渾所滅。\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71e621d28b644d6f9ec4e7cc375f2726\" img_width=\"891\" img_height=\"535\"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圖四、夏國統萬城遺址\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丁零,又名敕勒(赤勒)、高車、鐵勒,原居匈奴北面北海(今貝加爾湖),屬阿爾泰突厥語族的民族,北匈奴西遷後,逐漸南遷,至魏晉時,有部分部衆已遷入河套及陝北之地。如上述西晉初入塞的北狄十九種中就有赤勒。《晉書》卷一三○《赫連勃勃載記》記:勃勃的曾祖劉虎曾經被前趙劉聰封爲“樓煩公”,“拜安北將軍、監鮮卑諸軍事、丁零中郎將,雄據肆盧川”。其祖劉豹子(務桓),曾爲後趙“平北將軍、左賢王、丁零單于”。既然劉虎、劉豹子均封有“丁零中郎將”或“丁零單于”之稱號,其所統治的地區一定有許多丁零部落。劉虎、劉豹子統治的地區在河套南朔方一帶,肆盧川,當在今陝西榆林西北,靠近河套。\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鮮卑族,爲爲東北地區東胡之一,屬阿爾泰語系蒙古族族,原役屬匈奴,史又稱其爲“白虜”。北匈奴西遷後,鮮卑族雄踞漠北,與匈奴逐漸融合,形成一些雜胡,如上述的“鐵弗匈奴”,還有“鮮卑宇文部”、後建立北魏的“拓跋鮮卑”等。魏晉時,鮮卑也大量遷於陝北地區。見於記載有兩支:一是稱“三交五部鮮卑”,三交城,在今靖邊北。晉安帝義熙三年(407年),赫連勃勃降後秦,姚興曾“以勃勃爲持節、安北將軍、五原公,配以三交五部鮮卑及雜虜二萬餘落,鎮朔方”。二是以三城(今延安東延水南)爲中心的薛乾等部。薛幹,史書又作叱幹,有時又訛爲薛於、薛千,“常屯聚於三城之間”。北魏登國六年(391年),魏擊鐵弗匈奴劉衛辰,薛幹部帥太悉伏(又作它鬥伏)降魏。後因衛辰子勃勃逃奔薛幹部,魏屢索不給,魏太祖親討之,太悉伏南逃降後秦。不久,又反回嶺北(今禮泉九嵕山北),“上郡以西諸鮮卑、雜胡聞而皆應之”。北魏天賜四年(407年),赫連勃勃“討鮮卑薛乾等三部,破之,降衆萬數千”。至此,薛幹部臣屬於夏。直到北魏神䴥元年(428年),魏平夏統萬(今靖邊白城子),薛幹部人又盡爲魏之編戶。\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此外,還有不少的與匈奴有關的西域胡人、關中羌族等遷入陝北地區。所謂“西域胡”,是泛指今新疆和中亞(古稱西域)一帶的民族,中國史籍有時又以族名、國名(地名)來稱呼這些民族。魏晉時,陝西地區就居住着不少的西域胡人,見於記載的有“支胡”、“粟特”和“龜茲胡\"等。上述《鄧太尉祠碑》就記有支胡(月氏胡)、龜茲胡(白或帛姓),也有陝北“上郡膚施黑羌、白羌,高涼西羌”等。\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到北魏統一整個北方後,陝北地區的匈奴屠各、丁零(時稱高車或敕勒)、鮮卑以及西域胡、羌人等,均在北魏的統治之下,北魏於陝北地區設置“統萬鎮”、“杏城鎮”(治今陝西黃陵北)以統之。北魏延興元年(471年)十月,統萬鎮敕勒(丁零)曾掀起反抗北魏的戰爭,後被鎮圧。\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在北朝時,陝北地區又出現了定居的高麗人以及盧水胡、稽胡、費也頭等雜胡。\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ac4a044c-f6ae-4832-91a8-cafbd1e64580\"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799\"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北魏、西魏時,在今陝北南邊的黃陵縣(北魏時爲“中部”縣,有杏城)還雜居有今朝鮮半島的高麗人和盧水胡。上世紀80年代,在黃陵縣西的雙龍鄉發現一通西魏大統十四年(548年)造像碑,上鐫刻的供養人姓名中,最多的是似先氏(共11人)、其次是蓋氏(共5人)。在黃陵縣南的永壽縣永泰鄉也發現北魏神龜三年(520年)造像碑上鐫刻供養人名中,有蓋氏(27人)、似先氏(4人)。據學者研究,似先氏、蓋氏(其中有一部分)應爲高麗人,並推測這批的高麗人,可能是北魏天興元年(398年)北魏滅後燕後“徙山東(太行山以東)六州民吏及徒何(慕容鮮卑)、高麗雜役三十六萬,百工技巧十餘萬口,以充京師(平城,今山西大同)”;之後,遷居渭北及陝北等地,與當地各族雜處的。此說可信。\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盧水胡,魏晉雜胡之一,其族源有匈奴、月氏、義渠等說,居盧水而得名。分佈於河西走廊及陝甘一帶。陝北南部黃陵一帶均有,北魏太平真君六年(445年),有杏城(今黃陵縣北)盧水胡蓋吳、郝溫領導的各族反抗北魏的起義,後被鎮壓。北朝後這裏的盧水胡再不見記載,而出現了以“稽胡”爲名的雜胡。\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稽胡,又稱步落稽、步落堅或山胡,是活躍於北朝時的雜胡之一。它應是以內遷南匈奴後裔爲主體,融合了西域胡及山居土著(包括先秦以來的白狄、丁零及漢族的融合體)而形成的一種雜胡。如史籍所載:稽胡“蓋匈奴之別種,劉元海(南匈奴劉淵)五部之苗裔也。或雲山戎、赤狄之後”。其居地 “自離石(今山西離石)以西,安定以東,方七八百里,居山谷間,種落繁熾。”稽胡社會發展較遲緩,以農耕爲主,多山居,並逐漸漢化。\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西魏建立後,稽胡大部分爲西魏所統治。大統五年(539年)有黑水(即庫利川,今宜川丹陽川)部稽胡先叛;七年稽胡帥、夏州刺史劉平伏據上郡(治今甘泉西北),連歲寇暴,後爲西魏所鎮壓。到北周武成初(559年),延州(治今延安)稽胡郝阿保、郝狼皮、劉桑德等聚衆投北齊;次年爲周豆盧寧、韓果等擊破。保定四年(564年)丹州(治今宜川)、綏州(治今綏德)、銀州(治今米脂北)的稽胡,與蒲川別帥郝三郎等又頻起反周,後爲達奚震、辛威等所鎮壓。天和二年(567年)延州總管宇文盛城銀州,稽胡白鬱久同、喬是羅等襲擊,爲盛所敗,盛又破稽胡別帥喬三勿同等。五年,開府劉雄出綏州巡邊,稽胡帥喬白郎、喬素勿同等發兵拒之,爲劉雄擊破。此後,陝北的稽胡與河東(今山西)的稽胡又多次掀起反北周統治的鬥爭。。\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費也頭,原爲匈奴之牧奴,匈奴衰亡後,逃到河套一帯,自號“費也頭”(破野頭),其種非一,主要是由鮮卑、敕勒(丁零)組成的雜胡。《北齊書》卷二《神武紀下》記:神武(高歡)襲西魏夏州(治今陝北靖邊北白城子)“,“禽其刺史費也頭解拔彌俄突”。此費也頭原爲敕勒(高車)人,活動於今陝北之地。以後費也頭分別爲東、西魏所用,對唐之建國起了一定的作用。\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5d0d2f15-513d-4163-a585-10425405f02a\" img_width=\"800\" img_height=\"1200\"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經過魏晉南北朝長達300多年的割據、分裂時期,陝北地區形成多民族雜居錯處的分佈格局,先後有匈奴屠各、鐵弗匈奴、丁零(敕勒、高車)、鮮卑、羌、高麗及西域胡、盧水胡、稽胡、費也頭等雜胡聚居於於此。各民族雜居錯處,相互交流,相互影響,征服與被征服,建立政權及其覆亡,強迫同化和自然融合,種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形成陝北歷史上一次最大的民族融合,使陝北民族成分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衆所周知,魏晉南北朝的是中國民族大遷徙、大融合時期,無論從深度和廣度來說都是十分突出的,有它自己的特點。而陝北又是這一時期民族融合的典型地區之一,這些特點則顯得更爲突出。\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首先,這一時期陝北民族融合之所以能有歷史上任何時期無法相比的深度和廣度,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北方各族的大遷徙創造了融合的前提和基礎。造成這種大遷徙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因戰爭而造成的強迫遷徙,有自願投歸的內附,也有統治民族爲鎮戍而遷徙等。只有頻繁的遷徙,才能形成雜居的局面,才能不斷打破那種大雜居、小聚居的格局,從而創造民族融合最佳的地理環境和條件,才能使被融合民族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習俗等特點和差別較快的消失,而與融合民族一致。如大漠南北的遊牧民族遷入陝北之後,原來廣闊的草原環境的改變,不得不盡快地使自己適應和從事農耕或半農半牧。他們內遷後不是在漢族政權的統治下,便是在其他及本民族政權統治之下,原有的內地較爲先進的漢族文化必然對之產生影響。\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第二,這一時期內遷陝北的民族衆多,關係複雜,他們融合的主流雖然仍舊是漢化,但在融合過程中,方式卻是多種多樣的,道路是曲折的。如徙入陝北的羌族,則大多是直接逐漸融入漢族;而北方一些民族,如匈奴、敕勒等,則是先鮮卑化或融入鮮卑之後,然後再漢化。還有一種較特殊的融合方式,即內遷陝北各族與漢族及其他族融合,先形成爲一種雜胡,然後再漢化。如陝北的屠各、鐵弗、稽胡、費也頭等均是如此。\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第三,這一時期的民族融合,包括陝北地區的民族融合,既有各族統治階級的強迫同化,而更多的則是各族之間的自然融合;甚至還出現被融合的統治民族統治者採取強迫性的政策來促使本民族融合於漢族,如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後的漢化改革。強迫同化,隨着中國歷史的發展,各民族的民族意識的加強而日趨強化,但在這一時期並不十分突出。相反,那種各族人民在生產和階級鬥爭實踐中所形成的自然融合,則占主導地位。漢族人口較多,當時經濟、文化較爲發達,自然吸引、同化內徙民族。甚至內徙民族所建政權爲了更好地統治廣大漢族和其他族,繼承了漢魏以來漢族政權的各種制度和文化,促進了本民族及其他族與漢族的融合等。\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467eb98d-9767-4898-9866-fe5e9bae4937\"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800\" alt=\"十六國時曾於陝北建立夏國,都統萬城,後夏國統萬城爲北魏攻佔\"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第四,這一時期陝北等地民族融合的主流和趨勢是漢化,但這並非被融合民族的屬性完全消失,簡單地變爲漢族,而是被融合各族的屬性,諸如體質、文化習俗、服飾,甚至語言等,也影響着漢族,爲漢族增添了新的血液和活力。北方遊牧民族文化傳入陝北,與原來華夏(漢族)文化發生了激烈的碰撞,經過沖突、分解、消化、吸收,形成了區別於其地還他文化的特色。\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9991444666319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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