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我的老師嶽國芳

正在深圳的中央企業調研。打開微信,看到微信羣內有老嶽,走好”,心裏一緊張,難道老嶽走了,細看一下,我的老師嶽國芳已經永遠離開我們了。

我當即決定回濟南,本來已經安排好幾個座談會,我向企業解釋,我剛開始工作時,他手把手教過我。

濟南的空氣像火一樣烤人,走幾步就出汗。我下了飛機,進了城,跨進新華社的門,上了四樓,趕快敲開對門。1994年後,我們一直是鄰居,門對門。只有老嶽的女婿小童在家,家中人在準備開追悼會的事。我說了一聲音老嶽,你的學生李錦來爲你送行啦”,我彎腰鞠三個躬。

從北京、東北、西北到山東

在鮮花簇擁下,嶽國芳的照片微笑看着。

嶽國芳江蘇武進人,1926年生,今年92歲了父親是大學教授,解放前求學於上海法商學院,畢業於華東新聞學院。1949年進入新聞總署新聞攝影局先後在新華社總社、東北總分社、華北總分社、新疆分社1970年新華社大調整時來到山東分社擔任攝影記者。

1976年從部隊到新華社的。當時的攝影組有時盤棋、嶽國芳、花凱,我是最年輕的了。吳增祥到中央五七藝大學習,還沒回來。後來,王新著老師從寧夏分社調來,幾位老同志他們都比我大20多歲。在新華社乃至全國都是影響很大的。時盤棋老師是1948年參軍的,河長葛人,是二野二兵團的。老花上過華北人民大學,照片拍得很好。老嶽是解放前的大學生。對於我們這些從農村出來的年輕人來講,對“大學生”是仰臉看的,解放前的大學生,那就更了不起了。

到了辦公室一看,那老嶽是一個很儒雅的人,寬寬的眼鏡,頭髮總是整整齊齊,一絲不亂,亮亮的,中山裝總是有型有條,皮鞋都擦得亮亮的,一副文質彬彬的知識分子的模樣。從那開始,我與老嶽桌子對着桌子辦公

三位老同志各有千秋,時盤棋老師資歷老,以抓新聞聞名;老嶽是大學畢業,也是老編輯,文字功夫深,學問也深;花皚是從基層幹上來的,照片拍得很講究,是一個滿腔熱忱又很能喫苦的人。他們都拍過有影響的作品,是新華社有影響的記者。跟着他們學習,是我的幸運

老嶽最早給人留下印象的照片是1952年全軍運動會上拍的誰先寫出規定的字誰起跑”,選材別緻,角度巧妙田徑比賽現場,運動員們蹲在起跑線前,手裏卻各拿着筆和紙板。裁判員呢,則側身觀察正在寫字的運動員。原來,這場比賽的起跑不用發令槍,誰先寫出規定的幾個字,誰就可以起跑。當時,新中國成立不久,全國5.5億人口中80%爲文盲。這場“寫字當發令槍”的運動會,恰恰是掃盲情境下的特殊產物。

還有一幅照片是拍的徐悲鴻,1952年5月,畫家徐悲鴻在自己的畫室裏。老嶽他是用仰視的角度,把人拍的很高大,徐悲鴻顯得奔放、誇張的性格,欣長的身材,身上的傲骨讓人能看得出來,實是形神具備的佳作

他的代表作《徐悲鴻》、《西北訪問團》、《朝鮮戰場》、《軍隊掃盲》、《千里戈壁鑿新渠》等,把那段熱火朝天、充滿生機的時代場景重新推到人們面前。這些五十年代拍出的優秀照片,拍攝時間都是我出生不久。我與這些老同志在一起工作,對他們充滿敬意

嶽國芳的“大運河”

是對外攝影報道的楷模

我到新華社不久,就改革開放了。在老時帶領下,我們幹得充滿熱情。山東分社攝影組是全國拔尖的,年年都介紹經驗。當時老嶽是出發最多的記者,有時達300天,他以對外爲主,在對外記者中發稿名列前茅。包括山東省昌邑縣農村一對新人的婚禮,國內發,對外也發。這些農村照片,反映改革初期的中國的變化。

老嶽知識淵博,文字修養是新華社攝影記者中功夫最深的,圖片說明是寫得極講究的,文字記者也很佩服。例如1984年2月25日發的濟南花燈會一瞥照片,是這樣寫的:

進入二月(中國夏曆正月)以來,各地普遍舉辦慶新春、鬧元宵的傳統民間活動,給城鄉居民的節日生活增添了歡樂。 

盛大的、有特色的濟南市迎春花燈會,從1994年2月8日在名園趵突泉公園開幕以來,每天都吸引着數萬人冒寒前往觀燈。 

濟南是華東山東省省會。濟南名勝趵突泉公園是中國南宋著名女詞人李清照(1084年—約1151年)的故居。在這裏舉辦的花燈會富有傳統特色。花燈會上掛着4000多盞花燈,題材多樣,內容豐富。一些成組的花燈,更綜合了剪紙、繪畫、雕塑和綁紮、粘合等制燈技藝,配以音響效果,使花燈繪聲繪色。 

中國花燈已有2000多年曆史,是由人們在節日或喜慶之時喜愛張燈結綵的習俗發展而來。花燈會上的燈謎也是吸引人的地方,許多人願意爲之暝思苦想。”最後署名“新華社記者嶽國芳攝”,這分明是一篇優秀的對外新聞稿。      

當然,爲老嶽老帶來巨大聲譽的是大運河的對外報道。攝影部主任孫振常拿《中國大運河》報道來說事。這次採訪調研,從杭州到北京採訪了幾個月,出了一大組照片,被評爲新華社一等圖片好稿,最後出版一本書叫《中國大運河。在這本書中,他旁博引,展現歷史知識與才華,特別是對大運河的許多建議,是首創性的,我國學術界也發揮較大的影響。這是改革開放以後第一部大運河的著作現在打開“百度”,老嶽的內容一方面是老照片,還有一部分多與《這個大運河》有關係。我們從百度上搜集膠萊運河”記載,1989年嶽國芳2004年王詩成提出要重開1282年元朝開挖過的膠萊運河,重新溝通黃海的膠州灣和渤海的萊州灣。膠萊運河南起黃海靈山海口,北抵渤海三山島,流經現膠南、膠州、平度、高密、昌邑和萊州等膠萊運河開創於元世祖至元中期,歷史上又稱運糧河,是因江南糧米由此運往京師而得名。自元朝開鑿以來,膠萊運河有興盛的時期,也有被冷落的年代時興時廢,命運多舛。新華社資深記者嶽國芳在其所著的《中國大運河》一書中把開通膠萊運河列爲了21世紀中國應該首先開鑿的運河。是共產黨執政後,較早提出這個建議的中國人。

當時老嶽還與我們講到一個重要的觀點,總社強調喫透上頭、下頭,還要喫透外頭,老嶽是喫透外頭的第一批攝影記者,是中國對外開放攝影報道的先驅性人物。

老嶽幫我挑選

“頭版頭條大照片”

的成長,離不開老同志的幫助。從1976年到1981年,每次從農村出發回來,總是時、老嶽、幫助我挑選照片。老嶽長期當編輯,我總是選好以後請看。他是有什麼說什麼。我的好多好的稿件就是他幫助挑選和分析下發到總社

1981年秋天,我從聊城回來一張照片是交棉花的,人山人海,我是在房頂上拍的,能看好幾裏遠彎彎曲曲,一眼不到邊老嶽說這張好。當時我擔心賣棉難”。老嶽說,現在進入農村改革高潮期,要迅速宣傳農村改革成就的時這張就是代表作,就是這一張了

還有一張照片“棉花縣長散傳單”。我說,羣衆散傳單整幹部,那是文化大革命。現在是改革了縣長引導農民學科學,不光是一個科技問題,而且是政治問題,反映一個時代的變化老嶽聽我講了久久地盯着我看,他說政治家的思維就應該這樣,就是這一張了。

1981年11月9日早上,中央廣播電臺的“新聞與報紙摘要節目”介紹了這條新聞,同一天,《人民日報》在頭版頭條位置刊登了《魯西北地區棉花大豐收 每天收購二十萬擔》的消息,編輯直接把圖片說明改成簡短的消息,照片放在頭版頭條上,加上《棉花縣長散傳單》一幅,佔據了整個版面的四分之一。這天我正在新華社送稿,在院子裏見到胡穎,他說蔣老給他打電話了,說這是新聞攝影界的大事,過去都是毛主席會見外賓才上這個位置,現在基層老百姓的新聞上《人民日報》頭版頭條,本身便是新聞。

胡穎口中所說的“蔣老”便是中國新聞攝影學會會長蔣齊生,他是延安時期新華社的編委,資歷很老。當時是中國新聞攝影學會會長,長期從事新聞攝影理論研究和新聞攝影工作。“蔣老”是相信老嶽話的。後來“蔣老”便看好我,對我成長是我幫助的。

《人民日報》的這種破格處理,不僅使這一組圖片成爲中國農村改革進入高潮時期的宣傳標誌而爲人們所牢記,而且被視爲中國新聞改革的一個標誌,在新聞界引起強烈反響。這個版面後來被評爲1981年全國好新聞優秀版面獎,這是中國新聞界第一次進行這一獎項的評選。山東省委書記李振到新華社山東分社參加50週年座談會時,盛讚了這幅照片,以此爲例說明新華社對山東農村改革宣傳的貢獻,並向新華社表達致謝之意。

還有一件事情,值得記憶1980年10月,我遇到了一件苦惱的事,所有的稿件被編輯部壓住不發,長達一個多月。那時,中央發佈了75號文件,文件發佈當天,編輯便收到了我的《周村愛國大隊社員承包養鵝》的報道。編輯開始很高興,中央文件一發表,我們的記者便緊跟上了。但轉念一想,這個記者也太神了吧,他的文章怎麼能比中央文件還快?從濟南寄到北京的郵件要在路上走兩天,怎麼可能與中央文件同一天出現呢?不可能的。於是編輯部議論紛紛,開始對報道的真實性產生懷疑。有人提議,對這個年輕人的稿子先壓一壓,等他到北京來談一談。這一壓,便壓了十多篇稿件。老嶽向編輯介紹我深入基層、眼光超前的情況,說很少有記者研究這麼深的。回來他提醒我,編輯是聽中央的,這是習慣,你比中央文件早,這個話不能說。他們不瞭解你研究這麼深,編輯對你是愛護的,以後要多溝通。聽了他的勸告,趕赴北京彙報在基層調研的情況,編輯部由此對我瞭解更深。

確實,那幾年形勢好,我也能喫苦,很快出了名,成爲全國首屆優秀新聞工作者。人們不知道,背後有一些老同志的支持,幫助,我心裏深深記着。

我寫的“蹲點”,

他放在桌面上三年

後來呢,我遇到了很多事,人出了名,對立面也大,有些事情我也不會處理,生產力發達了,生產關係不會構築,導致磕磕碰碰的。老嶽一直真誠待我,遇到困難時,他是第一個到我家來看望,他總是說兩句話,一個是“王佐之才”,還有一句是“金子總是發光的”。我想,這是個好人,在寬我心哩。然而,我相信“金子總是發光的”這句話,就怕自己不是金子。

老嶽是個標準的文化人,平時似乎有點清高,覺得看不上的就不大來往。在他眼裏,升官發財都是不恥的事情,他喜歡咬文嚼字,看重真才實學,對阿諛奉承、拉拉扯扯的人素來看不起。他是有修養的人,遇到了生氣的時候,不發火,只是鼻子“哼、哼”一下,讓人知道他不滿意,便不再吭聲了。想生氣時,他說不出口,常常乾咳兩聲,也就不說了。然而,這種文化人有很多關是過不去的。表面上與世無爭,然而他內地裏是一種很強的上進心,只是悶在心裏。老天常有不公的時候,我也常安慰他。大概是這種文化人的情趣相投,使得我們惺惺相惜。

老嶽的古文功底是很紮實的,是很高的,也對有才學的人表現出關愛。他說,你當攝影記者是可惜了,你是王佐之才,佐助帝王之才,他說你可以多寫內參。這是老嶽是高看我了,後來呢,我也不大拍照片了,總是在一個地方調查。毛澤東去世後中國總是在轉型,在突圍。轉型的起因、焦點、性質動力哪些力量在推動這場變革,又是哪些力量在圍困、在抵銷這場變革的能量。我的思考一直圍繞所有變化的中心,幾乎沒有偏差於焦點。因此我盡了一切可能的努力去到老百姓中去蹲點,常在一個村莊或者企業一住就是50天。我總是想逼近中國現代化發展問題的本質,號準脈博,爲國家提出對策,從而去推動那些突圍實現這樣,做完一個再做下一個。我寫調查報告,先後爲45位國家領導人批示。我想去大概就是老嶽說的是“王佐之才”吧,我把老同志對我的鼓勵,變成自己的行動了。

後來,我遇上一些變故,遇上不公正的對待。我記着老嶽說過的話,“金子總是發光的”,過上“北漂”生活。從2010年後,我到了北京打拼,回到濟南少,最少的一年兩三次吧,但是哪怕是回來是一天時間,我也要看一下老嶽,看看他的身體怎麼樣了。我竟然奇蹟地發揮,就象剛參加工作,順風順水,影響比在年輕時候更大了。

每次看老嶽,他總是陪着我坐。常常我要走了,讓他們休息,老嶽總是說在“再坐一回”,老吳也勸,你再坐一會,老嶽願意和你說話。有時候一坐兩個小時。我看到老嶽那麼喜歡聽我們成長的事情,我從內心地感受到鼓舞着,他是內心真誠地希望年輕人好。

有一次回來,發現他躺在牀上,在看書,拿着筆在劃。老吳說,李錦同志,你看老頭子在看誰的書呀。我拿起一看,是我寫的自傳《蹲點》,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寫着批註。老嶽說,我已經與世隔絕了啊,報紙也不看了,但是想看你的書。在電視上,有時能看到你,心裏高興呀,看報紙電視就想看看你的消息,你在外面發表什麼觀點。我們老了,你研究國企,我也聽不懂,就是看到你爲國家的做的貢獻,我們心裏是一種安慰。

我們處了個好鄰居。老嶽的老伴吳企英,是大學老師,文化程度在新華社家屬中是較高的。不管莎士比亞、巴爾扎克,還是唐詩宋詞,都是一套一套的。老吳心很細,家裏有什麼事,停電了,停水了,食堂賣什麼了,總是過來提醒我們。每到端午節,她總是買好艾葉放在我們家門口。過年了,我們一家人都回蘇北老家,老吳把門聯買好了,送到門口。他們家做好喫的,也端來一碗,請我們嚐嚐。我們說些感謝的話,老太太樂哈哈的說,你們忙國家的大事,我們閒着沒事情,也就是操點心,也算是爲國家做貢獻了。

到最後的大半年,老嶽一般人都不認識了,甚至家裏人也不認識了。我們對面坐着,我久久望着,他抓着我的手,突然說“李錦啊,我認識你,你又出新書了嗎,是來送書給我的吧。”老吳說,家裏人只認識我一個人了,他心裏裝着你,印象深呀。老太太說,他已經不能看書了,可是你寫的書還放在桌面上。他看着你的書,那就滿足了。

望着桌上的書,看老人生命的最後時刻,還記着我,我心潮難平。人都說文人相輕,新聞、宣傳、科研、教育部門有些地方打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而老嶽與我同行,同組,他沒有絲毫的妒嫉之態,盡力扶持,真心相助,足顯出一個知識分子的良心與崇高的精神境界。

餘孝忠社長說

新華社山東分社有好傳統

到了粟山殯儀館。見過老吳,他兒子小弟也從新加坡回來了。老吳說你是專程趕回來的呀,我說應該的,我回來送送老師。老吳告訴我,老嶽已經住院兩個月,高燒不退,已經沒有知覺了,是不知道痛苦走的。我見到時盤棋、程德源、吳增祥等也過來了,他們住在陽光舜城,也是也是好幾年沒有見面了,致以問候。年輕時,他們對我都有過幫助。

正在說話間,新華社山東分社餘孝忠社長來了,丁錫國副社長也來了,王汝堂主任和分社記者來了。在殯儀館,餘孝忠社長見過老吳,我說老嶽是對外攝影報道的名記者。餘社長說在改革開放以來,我們新華社山東分社培養了一批名記者,爲宣傳三中全會精神立了功。他說,新華社的傳統是通過這些老同志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他前幾天在記者會上介紹,要珍惜新華社的傳統,關愛老同志。

告別儀式開始了,老嶽在鮮花從中,臉色安詳,像似沉睡着,潔白的上衣,保持着整潔儒雅的風度。看着他身上蓋着的鮮紅黨旗,我猛然想起老嶽入黨的事情。幾十年來,一個解放前的老知識分子,爲了我們這個國家,爲了黨的新聞事業,奮鬥一輩子,喫了多少苦。心上湧起一陣悲痛,我與妻子一起深深地三鞠躬。

出門了,看到時盤棋、王新著、吳增祥,我們老攝影組的一幫人還在,還有後來從西藏回來的攝影記者範長國,我說我們再拍一張照片,吳增祥說“好好好”,我們圍着老攝影組長時盤棋,留下這張難得的合影。看到老同志,我的老師們臉色都是紅彤彤,神氣很好,心裏感到安慰。

在返回玉函路的車上,王新著、王良俊、劉關權、謝敬、宋熙文、董傳波、範長國、張良、王慶會和金曉琳、張妍等坐在一起,還有年輕記者,我也說不出名字來。董傳波與我是1976年來的,我們是“大觀園一輩”的,有“玉函路一輩”的,還有“陽光舜城一輩”的。劉關權說他是“大衆日報一輩”的。最早是緯三路的,剛從沂蒙山進城。老劉是上海人,1958年北京大學畢業到山東來的,一干就是一輩子。過揚和老嶽一起在新疆工作過,他不能來,讓老伴和女兒來向老嶽告別。車上,劉關權回憶起山東分社的六次搬家,山東分社創建時的攝影部有22人,年輕人聽了都着了迷。

回到玉函路,在七號院與十三號院中間,最東面四棵樹是我們攝影組栽的。是老時、老嶽、老王、老吳與我一起種的。那幾棵樹有那三十多米高了,一片鬱鬱蔥蔥。我特意在我們一起種的大樹下面拍了照片。

回到家中,我從百度上搜集,能找到老嶽不少資料。僅僅嶽國芳的大運河採訪,就有100多條,都是學者寫的理論文章,引用老嶽的觀點。現在附錄於下:

國內遊客杭州大運河旅遊感知評價分析--《經濟論壇》200903

隨《運河紀行》採訪組--採訪散記--《新聞通訊》198702

京杭運河與錢塘江溝通中的幾個環境問題--《環境科學學報》1990...

新聞背景:對外報道中的運用及有效傳播--《上海外國語大學》2007...

從西方修辭的角度評析新華網對外報道的有效性--《福建師範大學》...

處理新聞稿不過夜”--《傳媒觀察》199602

對外報道要增強針對性--《新聞傳播》200403

三千里申遺京杭大運河--《風景名勝》200502

淮東山陽故治考--《江蘇地方誌》199604

套句要不得--《新聞戰線》198004

查良楠:深情守候金庸舊居六十年--《名人傳記(上半月)200805

蘇祿國東王墓:埋葬在中國境內唯一的外國國王--《僑園》201004

寶應氾光湖方言中的m--《方言》199202

錢塘江大潮與離心邊界層--《現代物理知識》199203

海河公園總體規劃及秋景園設計--《中國園林》198602

淺議人工河開挖工程的井管降水設計與施工--《水利科技與經濟》

受衆研究:理論與實踐--《對外傳播》200906

第三屆理事會常務理事單位:江蘇淮安鹽化學工業園--《上海化工》..

錢塘江海塘白蟻綜合治理措施及效果評價--《浙江水利水電專科學校...

蔡永祥和他的戰友們--《黨史縱覽》200501

蔡永祥和他的戰友們--《黨史縱覽》200501

冤枉相思(戲劇故事)--《南國紅豆》199504

楓橋詩話--《江蘇政協》199710

圖片報道--《江蘇交通》200205

錢塘江上第一座合資碼頭建成啓用--《中國水運》199410

春風拂得楊柳青--《科學之友(上旬)201301

中國淮安專題報道之一——發揮職能優勢服務地方經濟--《華人時刊.

錢塘江七里壟壩下江段水產資源開發利用概況--《水利漁業》1993..

城倚紅雲下,門臨綠水濱天子腳下通州城--《城鄉建設》200605

水運行業迎來發展的春天--《杭州通訊》200606

錢塘江上第一座合資碼頭建成啓用--《中國水運》199410

春風拂得楊柳青--《科學之友(上旬)201301

中國淮安專題報道之一——發揮職能優勢服務地方經濟--《華人時刊

錢塘江七里壟壩下江段水產資源開發利用概況--《水利漁業》1993

城倚紅雲下,門臨綠水濱天子腳下通州城--《城鄉建設》200605

水運行業迎來發展的春天--《杭州通訊》200606

這些文章,全部是論文,我不會操作,也打不開。這些行業有新聞傳播,有經濟,有地理,有水利,有運輸,有園林。可見,老嶽的文章所提供的智慧,爲我們這個國家多個行業所吸收、所看重。

寫完文章,我對着窗戶朝南看,外面蔥蔥一片,我們栽的白楊樹長得有六、七層樓高,高高的樹頭刺向藍天,篷勃着枝葉,還在朝上升展。

老嶽走了,他的作品仍然在百度上找到,他留下了很多照片,他們那一輩的精神在我們血管中流淌着。我們做記者的,留下的東西已經變成歷史,歷史將記着我們,也記着嶽國芳,記着我的老師,記着老師們留下的豐碩成果和崇高品德。

    (已是深夜,明天回北京,明天又有明天事。稿件寫出就發,可能有沒有寫到的內容,遺漏了的,下次再補,望老同志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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