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div\u003E\u003Cp\u003E采访张学斌老人,特意选在了八一建军节。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他曾经的军人身份,二是作为那个年代,3万支援大庆石油会战退伍军人的一分子,他的传奇经历,更引发记者的兴趣。张老,虽须发皆白、高大清瘦,但乡音未改,一口河南方言,加上他幽默的回答方式,拉开了采访的序幕。\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77f656a7798946109001a7baa82dea45\" img_width=\"524\" img_height=\"371\" alt=\"会战红色家谱:老会战张学斌的人生三步曲(图)\"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张学斌老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 3个年龄\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张老,您高寿啊?”\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有3个年龄,你问哪个?”老爷子笑呵呵地抛过来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啊,3……3个?怎么会有3个年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依然笑呵呵的,以河南话特有的轻慢婉转,讲起他的年龄之“谜”:“一个哩,是咱中国人的年龄(农历)是96岁;一个哩,是洋年龄(公历)是95岁,还有一个哩,是革命年龄,是94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洋历、阴历的岁数还好理解,这革命年龄,是咋回事呢?老爷子调皮地笑笑说:“没遇到过吧,这事儿说多了,是不是会跑题了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都感兴趣,读者也一定愿意听。”\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听记者这么说,老爷子反而收起了笑容,抿了抿嘴,很认真地讲起了“革命年龄”的故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上世纪40年代末,中国全境还没有完全解放,在商业学校学会计专业的张老,在当时算得上是高级知识分子。新中国成立后,政府以及各行各业急需大批的干部。这样,张老被选送到青年学生干部培训班,由于成绩优秀、为人厚道,临毕业时,正巧一位部队政委来学校选兵,一眼就相中了张老,以组织的名义要他参军入伍,跟着他一起走。但有一个原因,卡住了张老的从军之路——超龄。为了让张老顺利入伍,硬是把他真实的年龄下调了两岁,这才有了他说的“革命年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机缘巧合\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张老参军时,中国全境还没有完全解放,作为四野的一支炮兵部队,原本应该南下征战。但考虑到是由原来的地方武装发展而来,战斗力较弱,就把他们派往东北的牡丹江,开荒种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来到东北不久,这支部队春种还没来得及秋收,张老所在的炮兵部队就开赴抗美援朝的战场,最终凯旋回国。因为年龄的关系,1960年年初,张老申请退伍,回到河南老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正在这个时候,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作出决定,从沈阳军区、南京军区、济南军区当年的退伍兵中,动员3万人参加大庆石油会战,张老从一名革命军人变成了石油工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萨尔图,对于张老来说并不陌生。早在军垦时,出差去齐齐哈尔,曾经打此路过,对这里的艰苦有过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他带着朋友、战友、老乡筹集的2000多斤粮票来到萨尔图时,心里的底线一下子被突破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 天壤之别\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虽然1960年前后,遇到3年自然灾害,全国各地都闹饥荒,吃不饱肚子的人很多,但我当时在部队的后勤做会计工作,觉得能吃饱,能住宽敞的军属楼,各项条件还是不成问题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来到萨尔图一看,有点儿傻眼了。这里没有楼,甚至连房子也没有。住在杨树林附近一个农场的仓库里,不分你家我家,一色的大通铺,一个人能分到一米宽的地方睡觉。我们家人口多,除了我们两个大人,还带着三个孩子。应该分到五米宽的地方,但是因为没够分,最后只给了四米,没办法,只能小孩子挤一下,大人侧侧身,勉强将就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好好睡觉也行,可四面八方飞来的蚊子,咬得大人孩子一身的包。大晚上的,一会儿起床打蚊子,一会儿孩子被咬得又哭又闹,好不容易睡着了,上班的时间就到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住,不是那时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吃。大人忍忍就过去了,可孩子哪行啊,饿了就哭闹。没办法,只好拿着粮票买些吃的给他们。\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时候,粮食紧张,饭店的粮食也不多,为了多卖,只能在干粮上动手脚,缺斤少两成了很正常的事。原本打算带来的2000斤粮票怎么也能顶上一年,不想3个月就用了个精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61年春节前后,会战工委为了让参加石油会战的职工吃饱肚子,我所在的二号院农业处接到了自力更生去北安建农场的指示。因为不能带家属,临走前,我找到这个农场的场长,希望我去北安工作期间,他能照顾一下我的妻子和孩子们。\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场长是个诚实的好人,我走之后,孩子们除了有限的食物外,还能喝到农场自产的牛奶,这在那个艰苦的年代,可解决了孩子们吃不饱的大问题。”张老说。\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078eea216c284bbf97b6f2a92db27478\" img_width=\"262\" img_height=\"389\" alt=\"会战红色家谱:老会战张学斌的人生三步曲(图)\"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当年农场场院的劳动场景。(资料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苦中有乐\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虽然张老生长在农村,因为总是外出求学,对农活基本就是门外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张老讲:“我们到北安时,正是冬季最冷的时候。有多冷?零下四五十度。光这么说,有些读者没有感受。用那时的一首民谣,你就整明白了。‘睡觉皮帽戴,锤子砸白菜,开门用脚踹,挑水用麻袋。’这个不用解释,你也能想象到当年北安冷的程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张老他们出发时带了三顶帐篷和三副炉箅子,想着到了地方,支起帐篷,搭起炉子取暖。可是,帐篷在格球山下支起来了,炉子却没法搭。因为找遍了周边,一块砖头都没有。\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天,几个人在一口泉边取水,突然有人发现水中一个个塔头(多丛水草根缠在一起形成的草墩),看着非常结实,就在水中拔了几墩,往帐篷地上一墩,把炉箅子往上一放,空隙放些干草枯枝和炭,一点,别说还真不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白天做饭,晚上取暖,想得挺美,可出了事情。当天晚上,临近炉子的张老,突然感到帐篷里出奇的热。睁眼一看,整个帐篷一片火红。不是着了吧?张老立即起身一看,不是帐篷着了,是那几墩原本湿漉漉的塔头被烤着了。实心的塔头,一层一层,最后烧成了一大堆草灰,才慢慢熄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温暖之后是冰凉。塔头燃尽了,帐篷一下子变得内外无别,张老他们一个个冻得在被子里卷成一团,结果,当天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冻起了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们把“塔头炉子失火”的故事,讲给北安农场附近的一位村长听,把人家笑得直不起腰,塔头当砖搭炉子的“发明”,成了远近农村人的乐子,大家笑了很长时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笑归笑,村长拉了些砖到农场的帐篷里,派人按农村老乡家的样子,给搭了三个炉子,这才让他们有了安稳过冬的保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故事一个个地说,时间也在我们的谈笑中流逝。篇幅有限,不能把所有的故事都囊括其中,只能忍痛取舍那些永远不能重现的瞬间。然而,在张老的心中,那年、那时、那刻所发生的故事,就像印在脑海中的书,讲起来还是那样的新鲜不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红色传承\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 老爸不改的军人本色\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讲述人\u002F张淑华(张老的女儿)\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59e7de06a4da493c93e4f7eed358fa95\" img_width=\"400\" img_height=\"400\" alt=\"会战红色家谱:老会战张学斌的人生三步曲(图)\"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张淑华\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军人,一切行动听指挥。老爸不管是军人,还是石油垦荒者,不论把他放在什么岗位,他都保持着军人特有的本色。对交给自己的一份工作,无条件地执行,认认真真、默默无闻地做好。从不张扬,低调做人,不争不抢,力争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把来之不易的实惠留给他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都经历了会战时期的艰难岁月,也感受到了大庆今天的幸福生活。感恩我们父辈的奉献精神,给了我们这一代人无穷无尽的精神财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也许他们这辈人老了,但他们留下的朴素而又闪光的东西,仍然会照亮我们前进中不平坦的道路,让我们学有方向、心有目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文\u002F摄 大庆晚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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