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4c867a0d9c6f44b88c2b0da19cad351a\" img_width=\"751\" img_height=\"501\" alt=\"張曉波走了,我準備學打牌了\"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等到波兄進報社以後,任何時候只要吸菸室裏有煙霧飄出,一看準有他,其他人都成了走馬燈。\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2a1c365a30124ab2b61a1bd52e7e58ed\" img_width=\"1050\" img_height=\"701\" alt=\"張曉波走了,我準備學打牌了\"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但在2007年往後的四五年時間裏,我和波兄的名字經常出現在同一塊版面上,或者同一個專題的策劃團隊裏,我們倆在報社的工位一度背靠背,相隔不過兩米。

"\u003Cdiv\u003E\u003Cp\u003E7月30日,新京報書評週刊時期的同事張曉波突發心臟病過世,年僅三十九,震驚而心痛。回想我們在新京報時的點點滴滴,往事歷歷在目。我們各自離開新京報後,平日裏交往少了,但內心的惦念一直在,期間不止一次相約喝茶、打牌,但總是一次次沒約上。他先後住燕郊和平谷,難得進城,就這樣,一錯很多年,以至永別。新京報哀悼羣裏很多同事發來哀思,先整理一二表達哀悼。另發張曉波爲新京報八週年寫的徵文。深切緬懷老兄弟張曉波兄!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 ——綠茶\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剛剛起牀看到,非常震驚,他還這麼年輕。曉波兄是個有才華的、刻苦的歷史研究者兼傳記作家。他的大作《民國的開端 宋教仁評傳》,還是我出的題目,這是目前我所知道研究宋教仁最深入的專著。在我所瞭解的關於他的有限的信息中,曉波兄還有其他許多更突出的人生成就。偶爾能看到他的朋友圈,他好像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還是兒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孫獻濤(原新京報副總編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書評週刊的同事,好朋友,張曉波,今天去世了,39歲。我們最早在閒閒書話認識,我叫小獼猴,他叫相似的你我。後來我去了新京報,他去了卓越網。新京報做了一期專題,《光榮與夢想》,曉波在卓越網也做了一個專題,《光榮與夢想》。新京報的專題影響大,卓越網的專題賣書多。後來書評週刊招新,曉波雀躍地放棄了所有其他機會,一心一意來新京報。我記得他當時的語氣:“那是書評週刊啊!”。我們一起揣着夢想而來,放下光榮而去,忽忽已經16年了。他讀書比我多,比我透,更比我有寫作的雄心。當年副刊部沒人願意做的版,也總是他扛下來。這幾年聯絡得少,但每天做版之前,一起躲到六樓鬥地主的時光,歷歷在目。你我相似,來日再約一起打牌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塗塗(原新京報書評週刊主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曉波極有是非感,同時又不爭、不算計,對誰都不怠慢也不迎合,是一個真正內心驕傲的人。做書評編輯是他夢想的工作,想到他曾經實現過夢想,也從未放棄過思考,替他高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笑意(原新京報文化副刊記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下午聽到老同事張曉波因心臟病去世的消息,一陣唏噓感慨。曉波比我年輕好多,一直是新京報歷史方面的專版編輯,新左派的學者,我們觀念上有些差異但談論問題的時候從沒有因立場而吵,很多問題反而容易溝通。曉波愛抽菸,每次做版的間隙我們倆就開始聊歷史,即使我要忍耐他的煙味,也經常聊個不停。後來他去了新浪歷史頻道,再後來他辭了職回家寫書了。我也離開了傳媒。世事無常,希望朋友們放慢一下腳步,多關注一下生活和家人,多走幾步,別讓疾病發生的太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李蝴蝶(原新京報文娛時評編輯)\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bf2584e74a21410c94a6fbb444f602a4\" img_width=\"635\" img_height=\"635\" alt=\"張曉波走了,我準備學打牌了\"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張曉波\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h1\u003E張曉波,我準備學打牌了\u003C\u002Fh1\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文 |武雲溥\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青年學者張曉波在還沒有成爲青年學者的2007年夏天,和我前後腳踏進幸福大街37號的那家報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們都慕着新京報書評週刊大名而來,在紙媒黃金年代的尾巴尖上,新京報是輿論重鎮,書評週刊則是不折不扣的“思想前沿文化高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波兄比我大三歲,我比波兄早進書評週刊一兩個月,我是記者,他是編輯。我喊他“波兄”,這樣可以連帶出一點“波”和“胸”的聯想,比較美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時候我們可都是二十啷噹歲的大好青年,過了十多年之後,等到我們都成了中年人,波兄才成了青年學者,他的生命在三十九歲戛然而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準確說,就是2019年7月30日中午12時許,波兄心臟病發,匆匆離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消息在我們報社老同事的一個微信羣裏爆發,幾百人的大羣,人們都不敢相信,繼而扼腕嘆息。也有人在問“張曉波是誰”,十幾年來這家報社總共有過兩萬多人進出,不可能每個同事都認識彼此。\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2a1c365a30124ab2b61a1bd52e7e58ed\" img_width=\"1050\" img_height=\"701\" alt=\"張曉波走了,我準備學打牌了\"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但在2007年往後的四五年時間裏,我和波兄的名字經常出現在同一塊版面上,或者同一個專題的策劃團隊裏,我們倆在報社的工位一度背靠背,相隔不過兩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中國有很多人叫張曉波,但這個名字在我腦子裏的第一反應,永遠是背後兩米趴在電腦前的那個波兄。我坐在報社五樓昏暗擁擠的四方格子裏,只要雙腳用力一彈讓椅子往後滑出去,就能準確撞到波兄的椅子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然後他就會抓起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我們前後腳走向樓梯拐角處的吸菸室。全程不用說話,這是默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是在進了新京報以後才學會抽菸的,後來離開新京報又自動把煙戒了。我想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日報節奏的編輯記者工作,在當時是非常苦逼的,時間永遠不夠用,版面隨時被槍斃,壓力很大,所以大部分編輯記者都是煙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二是當年報社四樓和五樓這兩個吸菸室,可謂人才薈萃,用羣星璀璨都不爲過。四樓的主力是體育部,五樓就是我們文化部,這兩個部門出了多少作家和青年學者不容易數清,反正在大家都是苦逼編輯記者的時候,吸菸室就是個高端私密上檔次的文化沙龍,不抽菸怎麼混進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五樓這個吸菸室裏,最初的常客是綠茶、陳遠、潘採夫,蕭三郎偶爾過來抽兩根,塗塗不太抽菸但有時候也會過來比劃一下。總之這個吸菸室地形狹長,同時容納三個人正好,再多了就有點擠。\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4c867a0d9c6f44b88c2b0da19cad351a\" img_width=\"751\" img_height=\"501\" alt=\"張曉波走了,我準備學打牌了\"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等到波兄進報社以後,任何時候只要吸菸室裏有煙霧飄出,一看準有他,其他人都成了走馬燈。綠茶最先高調戒菸,潘採夫每週宣佈一次戒菸,陳遠和波兄從未宣佈戒菸。人在,煙在;人多,打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打牌這件事我參與不了,因爲確實不會打。文化部打牌的主力,是波兄、綠茶、採夫和陳遠——好像總是這幾個傢伙湊在一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幾個人通常是喫過午飯後晃悠到報社來上班,在開始一天的約稿和做版之前,大家先聚在吸菸室抽一根,抽菸的過程中會有人裝作不經意問句:“昨天你輸了幾個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幾個賭徒打牌必定賭錢,賭的方式是以報紙做版費爲籌碼,一個版約等於三百塊錢,編輯們一天正常的工作量也就是每人做一兩個版。換句話說,如果打牌輸掉兩個版,這一天的活兒就算白乾了——重點是,只要有人問昨天誰輸錢了,答話的十有八九都是波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印象中很少見波兄贏錢,而且他有時候輸的頗多,一天輸掉一個禮拜的版這種事,大概也是發生過幾次的——聽說而已,我沒有親見。幾個賭徒只要在抽菸的過程中提到打牌,就會衝出吸菸室奔上六樓。\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六樓有個健身房,報社嘛編輯記者都是整天熬夜面如菜色,所以健身器械基本是沒人玩的,健身房的實質是棋牌室。\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波兄他們打的是鬥地主,還有時候喊叫什麼詐金花,我也不太懂。反正不管玩什麼牌,波兄都是屢敗屢戰、永不服輸的那個。手氣不好,但牌品必須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瞄了眼手機,老同事們迅速組建了一個悼念曉波的羣,羣裏面大家在商量去參加曉波的遺體告別儀式。陳遠說,咱們帶副牌吧,給曉波燒了。我一個不打牌的人看到這話,眼淚就下來了。然後看見採夫說,綠茶你把欠條也燒了。綠茶說,沒有欠條,我一定輸他一局。\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763c07d90c974484bef5eac1e25e401d\" img_width=\"750\" img_height=\"500\" alt=\"張曉波走了,我準備學打牌了\"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擦掉眼淚,講個笑話。又是一個報館傳說,說是有一次中央來了哪個領導視察報社,社長帶着首長參觀,走到六樓,社長介紹說,我們這有個健身房,我們重視員工健康,號召大家工作之餘多做運動……說着推門進去,就看見波兄他們幾個蹲在健身房裏鬥地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個場面似乎有點尷尬,好在打牌的這幾個傢伙平日裏都衣冠不整,蓬頭垢面。社長說,哦,我們剛裝修完健身房,這幾個農民工還沒走。鬥地主的農民工恍然大悟,手忙腳亂把牌收了,以農民工的姿態奔下樓做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講完笑話,說正經的。青年學者張曉波,其實在2007年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有學者氣的。波兄在吸菸室裏談論的話題,往往關乎國計民生、時政軍事。做學者要有觀點立場,波兄應該屬於新左派,但他即使跟別人觀點分歧,我也從沒見過他臉紅脖子粗地爭論什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他的大多數觀點,在我看來是有一個理性的大原則在,這種理性,讓他能夠保持溫和、堅定。我覺得,這是做好學問的基本素質之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離開報社以後,波兄出版了他研究宋教仁的專著《民國的開端:宋教仁評傳》。他送了一本給我,我好像還寫過書評。宋教仁是一個悲劇英雄,我喜歡這樣的人。\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2bc1f599cfaa426193ba89fcb549c7c9\" img_width=\"1050\" img_height=\"700\" alt=\"張曉波走了,我準備學打牌了\"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波兄最後的文章,停留在他去世當天的凌晨3點22分,他在他的公衆號“燕郊觀察”上發出一篇文章《其實,我以爲,20年地產普惠造富,已經結束!》。熬夜寫文章,是很多寫作者的常態,但這確實不是一個健康的生活習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們二十啷噹歲的青春年華里,老是熬啊熬啊,好像沒有比寫出一篇好文章更重要的事,好像在暗夜裏思考黎明的價值非比尋常。其實,還是里爾克說的對:哪有什麼勝利?挺住,意味着一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如今已經明白,要戒菸,少喝酒,多喝茶,儘量不熬夜。至於打牌,我準備開始學習。這樣將來遇到那幫老夥計,我們就可以喝着茶打牌了,符合中年人的人設。作爲鬥地主界的初學者,我應該能接替波兄這個總是輸錢的C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波兄走了。好些年不見,我有點想他。\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20390695103758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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