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遺憾的是,這部作品的結束略顯匆忙,給人一種沒有辦法繼續只好就這樣算了的感覺,而且似乎也不會有後續,那麼開頭提出的疑問,無臉的男子是誰。\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從《刺殺騎士團長》在日本上市不久,就有不少人評價這是典型的村上,很不錯,但沒有更多驚喜。

"\u003Cdiv\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原文@胡塵 載於中讀App\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見過不少村上春樹的照片,大概因爲常年跑步,即使拍攝時期相當靠後的也不顯老,印象特別鮮明的有兩張,一張是三十來歲於希臘跑完馬拉松後坐在椅子上休息,看上去很普通,甚至帶點青澀,一點沒有作家樣子,倒像剛上班不久的企業白領;另一張出自《紐約客》專業攝像師之手,是21世紀初他第一次在這本老牌文學雜誌上發表作品時留下的,是那類隨處可見的攝影姿態,與衆不同的是他的神情,天真樸拙奇異地混合在一處,正如他的文字傳遞給人的感覺。\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這些印象很容易讓人忽略他其實出生於1949年。69歲,恰好是川端康成獲諾貝爾獎的年齡,另一位日本前輩大江健三郎獲諾獎時更爲年輕,59歲,與他們相比,村上身上看不到那麼多不斷蔓延着的焦慮,那種苦苦思索人類本質和未來並準確傳達給世界的深沉感。儘管他的作品並不缺乏這種深沉感,《奇鳥行狀錄》、《1Q84》以及最新的這部《刺殺騎士團長》都在探討人類的黑暗歷史和無處不在的暴力。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從《刺殺騎士團長》在日本上市不久,就有不少人評價這是典型的村上,很不錯,但沒有更多驚喜。對於不能閱讀原文的中國讀者,不得不多等上一年,其間只有涉及南京大屠殺的段落被提前譯介,在網上流傳過一陣,讓人期待是否可能越過《奇鳥行狀錄》設下的高牆,讀完才發現南京大屠殺並非全書重點所在,至於到底是舊瓶新酒還是老樹新枝,個人傾向前者,但後者展現出來的可能性不得不讓人敬佩,一個已經69歲的老者竟還具備這樣旺盛的創造力。\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村上是個異常規律的寫作者,每天固定寫4000字,400字的草稿寫上十頁,與老舍一樣。也就不奇怪,從第一部作品《且聽風吟》開始,風格始終沒有多大變化。 他作品常見的幾樣設置:習慣獨立自由生活的中年男子;邪惡意念的外在顯現(騎士團長、斯巴魯森林人男子);溝通現實非現實的入口(密室、密林);不同尋常的性愛對象和行爲成爲推動故事前進的促媒(與妻子夢中性交、和路上遇見的紅衣女子SM行爲、與人妻女友的定期性愛);某種意義上作爲純潔象徵的可愛的十三四歲女孩……在《刺殺騎士團長》都已經出現。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從處女作《且聽風吟》開始,對村上來說,這些要素的運用已經成爲自然而然的東西,他知道讀者想看什麼,巧妙地雜糅在一起推動故事前進。有時不免想,其中多少是可有可無的呢?一些古怪的性行爲真有發生必要嗎?難道不能通過其他方式推動故事嗎? 一開始只是一根細細的繩子,慢慢地,聯結物的材質和形狀開始發生變化,最後出來的竟是頭意念形成的怪獸,這是讀村上常常讓人驚奇的地方,當下產生的意念往往與歷史事件以及背後凸顯出的人性聯結在一起,產生強烈衝擊。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敘述的事件就現實而言不大可能發生,都是隱喻、觀念的具象,這次乾脆直接以副標題形式出現:意念顯現篇和隱喻遷移篇。卡夫卡那個著名的開頭,“發現自己變成了甲蟲”爲後來無數作家提供啓發,比如安部公房筆下的《砂女》、《箱男》。如果《變形記》交給村上春樹來寫,大概會把人爲何變成甲蟲當做懸念,有意模糊隱喻和現實的邊界,最終暗示人其實沒有變成甲蟲。\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村上無與倫比的地方在於設置懸念和解開謎題的能力,或許可以說是另類的偵探小說。所拋出的謎題大抵和時代、人性、潛意識相關,最終也能夠回到這些地方,得到一個讓人難以駁斥的答案。一般偵探小說,需要設想做案的種種場景,其中可能的圈套,還要考慮隱瞞關鍵性因素誤導讀者,都是實實在在的線索,沒有半點取巧成分。就這點而言,村上在謎題設置上可謂得心應手,怎麼也不至於出錯,因爲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要讓虛無縹緲的東西可信,就必須賦予種種思考,比起現實世界,這種超越性的思考實際上更爲困難,村上也證明他有足夠深刻的思考力。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通過這種方式,他得以表達自己的觀點和思考,使得原本不合理幾乎不可能得到解釋的事件最終得以安放妥帖,重點已經被轉移到事件中蘊藏的東西,可能是人類普遍性的體驗,或某種事實。《尋羊冒險記》的羊象徵着軍國主義幽靈,《1Q84》裏的小人可以認爲是以宗教信仰形式存在的人類暫時無法解釋的事物,都是現實絕無可能發生又確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經由村上栩栩如生的描繪在我們眼前顯形。在之前的短篇小說《象廠》以及《跳舞》中,村上已經描寫過幾次這樣的小人。因此,最後的答案常常讓人大喫一驚,又覺得理應如此。儘管有時稱不上完滿,已經足夠讓還沒回過神來的讀者不去計較太多。 \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遺憾的是,這部作品的結束略顯匆忙,給人一種沒有辦法繼續只好就這樣算了的感覺,而且似乎也不會有後續,那麼開頭提出的疑問,無臉的男子是誰?爲什麼要主人公畫肖像畫以及拿走作爲護身符的企鵝玩偶將產生什麼後果都沒有得到解答。就作品本身的解釋是,“沒有完成的完成”,不應該碰觸的最好不要碰觸,就像那個“斯巴魯森林人男子”所要求的,到此爲止。對讀者來說,多少不能滿意。\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10fe0869ea894c6f80df3f465094a758\" img_width=\"564\" img_height=\"300\" alt=\"舊瓶新酒還是老樹新枝?\"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20482864778969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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