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李慶軍曾在日記中寫道,法官和律師是法律職業共同體,辦理案件時雖然站的角度不同,但追求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爲了維護法律尊嚴、實現公平正義,所以理應互相尊重。\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不僅是同學、發小,連老師甚至親舅舅爲案件找他“開後門兒”,李慶軍也一概拒絕。

"\u003C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人的一生充滿了選擇。去留之間,取捨之中,考驗着毅力,更照鑑初心。\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當親情、鄉情、人情與法律衝突時,他選擇堅守法律和良知。\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當醫生給出血液透析和腹膜透析兩種治療方案時,他選擇不耽誤上班的後者。\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當面對病痛折磨和繁重辦案工作時,他選擇隱忍與堅守,不給組織和同事增添負擔。\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李慶軍,河南省高級人民法院立案二庭原副庭長。2018年9月28日,在與尿毒症頑強抗爭4年後,他永遠地離去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他是一位普通的法官,留下的故事卻震撼人心。在他走後,網上網下哀思如潮,善良、淳樸、敬業、正直、溫暖……平日裏默默無聞的他,原來早已在很多人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u003Cstrong\u003E小山村的第一個本科生\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濟源市邵原鎮北李窪村是李慶軍的家鄉。這是一個坐落於太行山與王屋山之間的小山村,愚公移山的故事就誕生在這裏。1964年4月,李慶軍出生在這大山深處的貧苦農家,兄妹四人,他是老大。父親早年因車禍落下殘疾,李慶軍從小就懂得體恤父母的不易,學習異常刻苦。\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高中同學至今還記得他在一次班會上的發言:“窮不是我們山裏孩子的錯,但是改變貧窮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們別無出路,只有埋頭讀書,以此來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家鄉的面貌。”\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那時,教室取暖用的是土坯煤爐,前一天晚上填上溼煤封好,中間戳一個小洞徐徐燃燒,第二天要早早起來捅爐子換煤塊兒,不然,火就會熄滅。早上,李慶軍總是第一個起牀,煤油燈下伏案讀書的身影定格在班裏每一位老師同學的記憶裏。因爲他,21班冬季的煤爐從沒有熄滅過。\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1982年,李慶軍考上河南大學政治教育系,成爲村裏第一個本科生。大家都說,山溝裏飛出了金鳳凰。\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畢業後,李慶軍在鄭州當上了大學老師。作爲村裏最有文化的人,每次回家,鄉親們總爲宅基地、耕地等糾紛找他評理、想辦法。山裏的農民沒有文化,往往因爲糾紛吵架、打架,甚至有年輕人因不懂法走上犯罪道路。李慶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法律知識太重要了,我能爲鄉親們做點啥?”\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一顆種子在他的心裏萌芽。李慶軍開始利用業餘時間瘋狂自學法律,終於如願考上西南政法大學的法律碩士研究生,並於1993年考進省高級人民法院,從此,踏上了追尋公平正義的道路。\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u003Cstrong\u003E“不辦事兒”的老鄉\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村裏人說起他有一句口頭禪:“慶軍‘不辦事兒’!”\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在村民眼裏,省高院的法官,那可是“大官兒”。十里八鄉找他幫忙的人更多了。熟悉的、不熟悉的,看病的、打官司的……來家裏喫飯是常事兒,有的甚至一住好幾天。李慶軍總是熱情招待,從不嫌煩。裝修房子時,他說服妻子放棄木地板,堅持鋪地板磚。“鄉親們遠道兒趕來,都是兩腳泥,咱要是木地板,怕他們不自在。”妻子馬鳳實爲此也埋怨過:“咱家就是你們邵原的駐鄭辦事處。”\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鄉情歸鄉情,但是爲案件說情打招呼的事李慶軍從來不幹。\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高中同學侯懷樂的侄子在濟源跟人打官司,想少賠點錢。別人都說,“你和慶軍關係那麼好,你去找他,他肯定管。”可是這一趟鄭州之行,讓侯懷樂的顏面盡失。李慶軍說:“案情分析上我可以幫你,但是不能通過以上壓下的方式去打招呼,這絕對不行。”老同學滿懷希望而來,失望而歸。“當時還氣他不近人情,後來理解了,慶軍堅持原則是對的。”侯懷樂說。\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不僅是同學、發小,連老師甚至親舅舅爲案件找他“開後門兒”,李慶軍也一概拒絕。有一次,他的二舅爲一起案件,專門去鄭州找他兩趟,希望他能給老家的法院打個電話,事情走個捷徑了結了。李慶軍從法律角度仔細幫舅舅分析問題,就是不肯打電話說情。爲這,舅舅好長一陣兒都想不通。\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老鄉翟明堂曾經作爲村民代表,爲一起種植合同糾紛打了18年官司,在省高院開庭30多次。李慶軍從來沒有爲他的案子找過同事。別人說:“李慶軍在省高院誰不認識,你咋不找他幫幫忙?”翟明堂擺擺手,說:“我清楚慶軍的爲人,他永遠不會找人說情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類似的事情數不勝數,漸漸地,李慶軍“不辦事兒”的名聲在村裏就傳開了。得知這個名號,李慶軍先是呵呵一笑,然後認真地說:“當法官,公正是最起碼的底線。在法院要是都講人情的話,那還要法律幹啥。”\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u003Cstrong\u003E簽到機上的最後影像\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李慶軍的臥室更像是醫院的一間病房。屋裏瀰漫着淡淡的藥味兒,成箱的透析液幾乎堆滿一面牆,口服藥多得要拿盆子來盛着。兩個特殊的“牀頭櫃”,一個是小冰箱,用來保存針劑,一個是臺式培養箱,用來加熱透析液。牀邊還架着紫外線消毒燈。李慶軍每天就是在這裏,自己做腹膜透析。\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4年間,他必須早上6點起牀,一天做4次甚至5次透析。爲了按時上班,他經常帶着早飯去單位,中午又原封不動帶回來。妻子埋怨他,他總是那幾句話:“今天接待了好幾撥當事人,沒時間喫”“今天忙着開庭,來不及喫”“今天感到噁心,喫不下”……整理遺物時,拉開他辦公室的抽屜,一個裏面放着藥、體溫計和血壓計,另一個放滿了沒有來得及喫掉的餅乾、點心。眼前的場景,讓親人們淚流不止。\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在他的辦公室,家人還發現了19本日記,除了少量生活片段,大部分是工作記錄,一寫就是11年。日記中,有壓力,有病痛,有牽掛,還有對美好生活的無限渴望……\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2014年10月17日:“上午在家休息,下午批出15件案件。把桌上堆積的案件批完。加班到晚上7時30分。”\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2017年10月18日:“剩下這一個多月,要全力以赴辦案,結案率會影響全院的工作成績。辦好案,對法律負責,對當事人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2018年3月13日:“昨晚乘K180去北京。上午到北大醫院,各項檢查指標都很好,醫生說,我可能是病人中控水最好的。上午改簽回程票,下午1時30分回鄭。”\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深夜的鄭州火車站,有一個瘦弱的身影常常出現在那裏,拎着藥箱,步履匆匆。這個乘客就是李慶軍。2016年以後,醫生要求他每個月必須去北京複查一次。爲了少耽誤工作,每次他都只請半天假,頭一天晚上坐普通列車去北京,第二天上午檢查完再坐高鐵往回趕。到鄭州後先去單位,晚上很晚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妻子勸他不要這麼拼,他卻說:“從高鐵站回來剛好路過單位,把落下的工作補上,我心裏踏實。”\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2018年9月1日,也就是李慶軍做腎臟移植手術的前一天,他還在單位加班。晚上6時30分,省高院簽到機上留下了他的最後影像。第二天躺在病牀上,他一邊做術前準備,一邊接連給同事打了13個電話,全部是囑咐工作上的事兒。\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u003Cstrong\u003E爲審判事業奮戰的“愚公”\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我是一個農民的兒子,自幼接受黨的教育……作爲一名青年法官,沐浴着黨的恩澤,接受着黨的培養,成爲一名共產黨員是我最大的心願……”\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翻開李慶軍的入黨志願書,就像在看一幅楷書臨帖。清秀而有力的筆跡,一撇一捺都透着發自肺腑的鄭重和初心。\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懷着這份赤誠,他憑藉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拖着病體堅守在審判崗位上。\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噁心、腹脹、疼痛……在他去世前的4年裏,病魔無時無刻不在纏繞着他。面對繁重的辦案工作,他選擇隱忍和堅持,選擇把痛苦寫進日記,生怕親人們爲他擔憂,給同事和朋友增添負擔。他邊治療邊工作,總是滿懷希望,相信自己的身體會越來越好。\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法官的職責就是辦案,如果不辦案還有什麼價值?”這是李慶軍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這句話,讓他在司法爲民、公正司法的道路上無怨無悔;就是這句話,讓他用有限的生命,書寫了對黨的無限忠誠,詮釋了人民法官的初心和使命。\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在妻子眼裏,他癡迷工作的樣子像極了每天挖山不止的愚公。\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痛風發作的時候,他疼得走路都困難,依然堅持去上班。妻子既心疼又不解:“慶軍,咱就不能在家歇歇嗎?”他卻說:“你不知道,我在家裏閒着更難受,一到單位,我渾身是勁,一忙起來啥都忘啦。”\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在醫生和護士眼裏,李慶軍是個不聽話的病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2016年,他高壓升到190,並出現腦梗。住院期間,稍一好轉他就閒不住,讓書記員把案卷送到醫院,在病牀上批批改改。幾天後,同事把成沓的卷宗拿走,按他的要求再送來新的。護士批評他也不聽,無奈地直搖頭。\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在律師眼裏,他是一個值得學習和尊敬的法律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腎功能嚴重受損對他的眼睛影響很大。他曾做過白內障手術,眼睛還散光,所以看書時很喫力。但是除了工作,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有一名年輕律師曾經看到李慶軍的辦公桌上放着幾本醫學、財會書籍,就很好奇。李慶軍說,手頭的案子涉及這方面,就買來看看。“李法官下的功夫比我們律師都多,他真的是在用心踐行自己最初的承諾。”這位年輕的律師說。\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在同事眼裏,他是出了名的“三不”法官。\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對法律的信仰和對審判事業的熱愛,讓李慶軍倍加珍惜身上的法袍。工作中不向領導伸手要待遇,交往中不給同事朋友找麻煩,辦案中更不向當事人伸手要好處。他總是對審判團隊說:“當法官一定要對得起良心。不管誰找,法律的底線不能突破。”\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愚公故里走出來的山裏娃李慶軍,對法官這個職業的熱愛早已融入血液、融入靈魂。正是憑着這股“愚勁兒”,在生命的最後8個月,他帶領審判團隊結案360件,佔全庭結案總數的三分之一,僅他個人就結案121件,是全庭辦案最多的法官。\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一場特殊的追思會\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7月3日,亞太律師事務所舉辦了一場李慶軍法官追思會,河南多家知名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來了。“我從業30多年了,在我的記憶中,咱們省律師界專門爲一名法官舉行這樣的會議,還是第一次。”大成律師事務所主任李煦燕說。\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距李慶軍去世已將近10個月,但大家講起他時仍然充滿了惋惜和懷念。律師武中文是李慶軍的老鄉,他回憶說:“慶軍當法官後他的父母反覆叮囑,老百姓打官司不容易,你斷案子要講良心,不要做捱罵的事!慶軍答應了,也做到了,而且一做就是一輩子。”\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與李法官接觸沒有距離感,他沒有架子,很平易近人。”在追思會上,律師張武的話引起大家的共鳴,好幾個律師說:“去見李法官,每次都是到時他起身相迎,走時又起身相送。雖然這都是些瑣碎的細節,但足以看出一位法官的素養和品格。”\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李慶軍曾在日記中寫道,法官和律師是法律職業共同體,辦理案件時雖然站的角度不同,但追求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爲了維護法律尊嚴、實現公平正義,所以理應互相尊重。\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2017年,李慶軍主持一起案件的聽證會。一方當事人和律師來自外省,地方口音很重,而且發言時不斷重複。李慶軍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多次安慰說:“彆着急,慢慢講,讓大家都聽明白。”\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這次聽證會開了3個多小時,結束時都中午1點多了。那位律師收拾完材料,鄭重地對李慶軍說:“李法官,我普通話講不好,一直擔心法官聽不清楚,對我們不利,沒想到您這樣有耐心,我爲河南法官點贊!”\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讓律師們敬佩的不僅是李慶軍的人格魅力,還有他的專業水準和敬業精神。\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2016年,大成律師事務所代理一起工程再審案件,證據材料近千頁,爭議點多達11處,花了近兩週的時間才釐清。他們以爲法官手中案件太多,估計很難在這個案件上投入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就告訴當事人,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開庭前幾天,李慶軍給他們打了五六次電話,仔細瞭解案情。開庭時,李慶軍迅速而準確地將爭議點鎖定爲4項。庭審後,他又一一指出雙方證據存在的不足,大家既信服又敬佩。最終,在李慶軍的組織下,案件很快得到解決。\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拿到調解協議,當事人老潘激動不已:“我一輩子都要感謝李法官,他爲這個案子付出很多努力,才讓我們兩家企業重歸於好,四五百名工人從中受益。”\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2018年9月30日,李慶軍去世後的第三天。在濟源的一條小街上,一位年邁的老人佝僂着背,費力地蹬着一輛小三輪車。她要去集市上給兒子買他最喜歡喫的柿子。她就是李慶軍的母親。\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從去年秋天一直等到現在,秋葉黃了,兒子沒有回來;大雪落滿了山坡,兒子沒有回來;春節的餃子包好了,兒子還是沒有回來……李慶軍去世的消息一直瞞着他年邁的父母。如今,快10個月過去了,兩位老人以爲兒子出遠門去辦案了,天天握着手機,坐在門口眼巴巴地盼望着,盼望着那個孝順的孩子突然又笑着回來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送別他的當天,家鄉200多人自發聚集在一起,朝着鄭州的方向三鞠躬,爲李慶軍送行。\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李慶軍去世後,河南日報在一版刊登長篇通訊,並配發系列評論。短短時間,閱讀量就超過50萬人次,紀念的文字噴湧而出,人們稱讚他是新時代人民的好法官,是既乾淨又幹事的好乾部。\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網友們留言:“他用活生生的事蹟展現了現實版焦裕祿的形象,他把學習焦裕祿落實在行動上,把堅韌不拔的愚公精神體現得淋漓盡致!有法官如斯,是人民之榮幸;有黨員如斯,是黨員之楷模!”“一個好法官,不僅僅是講述了一個好人故事,更是堅定了羣衆對公平正義的信仰。”\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最高人民法院追授李慶軍“全國模範法官”,中共河南省委追授他爲“河南省優秀共產黨員”,全省黨員幹部中掀起向李慶軍學習的熱潮。\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我們爲有這樣的同事感到自豪,我們要像李慶軍一樣,不忘初心、牢記使命,把公平正義作爲畢生追求。”在省高院,同事們回憶起與他共事的日子,彷彿有一盞燈在心裏點燃,引領着大家砥礪前行。\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對每一份證據都要認真審查,對每一個裁判文書都要一絲不苟,對每一位當事人都要真誠相待。”在全省法院系統,李慶軍忠於職守、甘於奉獻的精神,正鼓舞着更多的法官自覺擔負起新時代賦予的歷史使命。\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盛夏的一天,迎着朝陽,李然來到鄭州市烈士陵園,爲父親李慶軍帶來了他生前一直期待的消息,那是一張重慶大學的法律碩士研究生錄取通知書。李然說:“我爸是個平凡的人,他這輩子就想做一個對得起羣衆對得起良心的好法官,他做到了。我會沿着他的路繼續走下去……”\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來源:河南日報\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20381983651791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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