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 \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3d1f0b2c855f499bb40617d3461497c3\" img_width=\"840\" img_height=\"1168\" alt=\"難忘雙搶季——巢湖烔煬河知青的回憶\"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們是在1968年底就來到六家灘村插隊落戶,直到春節後才分到生產隊,開始幹農活。"\u003C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3d905bfd2f564e8b8fb39aa7c83cb021\" img_width=\"800\" img_height=\"630\" alt=\"難忘雙搶季——巢湖烔煬河知青的回憶\"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作者:楊基宏 \u003C\u002Fstrong\u003E1949年生,1968年底由合肥一中高中畢業,到巢縣烔煬公社山橋大隊六家灘村插隊,1970年10月招工至巢湖航運局工作,1986年畢業於大連海運學院,先後在安徽省皖江輪船運輸公司,安徽省聯運公司任職,2006年在安徽省聯運公司退休。

"\u003C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3d905bfd2f564e8b8fb39aa7c83cb021\" img_width=\"800\" img_height=\"630\" alt=\"難忘雙搶季——巢湖烔煬河知青的回憶\"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作者:楊基宏 \u003C\u002Fstrong\u003E1949年生,1968年底由合肥一中高中畢業,到巢縣烔煬公社山橋大隊六家灘村插隊,1970年10月招工至巢湖航運局工作,1986年畢業於大連海運學院,先後在安徽省皖江輪船運輸公司,安徽省聯運公司任職,2006年在安徽省聯運公司退休。\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justify\"\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又是到了一年最炎熱的日子。好了,現在空調已十分普及,誰家都裝上了好幾臺。街市上的公共場所也是清涼世界,沒有空調,你還做啥子生意嘛。到了這個時節,我常會下意識地想起插隊農村那兩年,最辛勞痛苦的“雙搶”季,默默地念叨着:“當年的雙搶是怎麼練就過來的”。對“雙搶”的記憶,會伴隨着熾熱,從記憶深處浮現。難怪去年我與洪曉玲、李璇重返插隊舊地烔煬山橋六家灘,看到一塊場基地,我們脫口而出的就是“雙搶”那檔子活。對“雙搶”不單是記憶,已是深深地烙在心靈深處的印跡。\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 \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3d1f0b2c855f499bb40617d3461497c3\" img_width=\"840\" img_height=\"1168\" alt=\"難忘雙搶季——巢湖烔煬河知青的回憶\"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們是在1968年底就來到六家灘村插隊落戶,直到春節後才分到生產隊,開始幹農活。六家灘是棉產區,加上良好的生態環境,開始農活也不覺得怎樣的忙,怎樣的累。一直到芒種前後的夏收夏種,農活方覺有些緊,便有些叫苦不迭。其間一位叫李書寶的回鄉知青提醒我們說:“現在還不算什麼,到雙搶時那才叫過勁”。在農友們的薰淘下,“雙搶”既可怕又神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幾十年前巢湖流域的農村大面積地種植雙季稻,每年到7月中下旬,早稻熟了開鐮收割,立即要栽插晚稻,因受水稻生長的習性限制,務必在立秋節氣前完成。過了立秋,栽插的秧苗就抽不了穗,更灌不了漿,收成驟減,甚至是絕收。要搶在半個來月的時間內,完成早稻收割與晚稻栽插,所以稱之爲“雙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每年自芒種後至小暑時,地裏的農活主要是棉田裏的田間管理。是夏收夏種與雙搶之間的農忙間歇期,農活強度相對平和些。小暑過後生產隊長李伏華就開始嘮叨起來,時常招呼着各家各戶收綴好小農具什麼的,做好“雙搶”準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七月中下旬正進入中伏,某一天收工時伏華隊長大聲招呼着:今格回家晚飯喫過了,帶搔亳(注:俚語,抓緊時間的意思)休息睡覺,差不多的那點事就不要乾了,明格起早要下水田撥秧,不要弄得喫不消喲。在一陣鬨笑聲中,大夥兒散了工,回家,喫晚飯,睡大覺。果真那個整夜都沉睡夢鄉里,除了偶爾從遠處傳來的蛙叫聲,整座村子如同臨戰的前夜,格外寂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大約莫四點望鍾,我被清脆的哨聲驚醒,待我一骨碌地爬起來,門外已是忽沖沖的腳步聲。我迷迷糊糊地跟上朦朧的人影隊伍,來到村口邊的一塊秧田裏,默默無聲地隨着他們一道撥秧。就在這某一天的清晨,拉開了“雙搶”的序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晨曦裏的清新空氣裏夾雜着泥土的芬芳,田埂的小草上凝結着少許晶瑩的露珠,不時地掃到在田埂上奔走的腳背上,滲透着一股沁心的涼意。平生第一次這麼早的下地幹活,而且是下到水田裏。赤腳下水田,下意識地被驚了一下,水不涼,很快就適應了。秧田裏的活在麻麻亮的晨影裏靜靜地進行着,一遍密匝匝的秧苗田裏,人們一字排開,彎着腰把秧苗一小把一小把的從秧田裏拔起來,湊成一束,放在水裏“嘩嘩”的把秧苗根部的泥巴洗去,隨手就把一束秧苗紮起來,丟在身後。不一會兒,後面翠綠的秧把越來越多,滿滿地散落在秧田裏。天也徐徐地亮起來,大約幹了一個多小時,伏華隊長嘻了一聲:就格麼吱吧。且提醒着大夥拎起秧把,挪放排列在秧田的邊沿。一眼望去,撥秧來了大約有20多個勞力,有男有女,還有一倆個初次見到下地幹活的農家少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草草地喫了碗炒乾飯,就要下地幹活。村子裏有一俗語:“女有拔針勁(注:是指納鞋底時,女人有用針的技巧),男有挖鍬力”,係指在幹活用力的能力上,男女有別。所以農活大致分爲手頭活和體力活兩種,按烔煬農村的習慣,“雙搶”裏女人們幹些手頭活,栽秧割稻等;男人們幹些體力活,挑秧把稻把,犁田耙地等。伏華隊長把我和那一倆個初幹農活的少年一樣看待,說是爲了照顧,分配幹些手頭活,我選擇了割稻。早稻栽植的是一種稱作“連塘早”品種的高杆稻,纖長的稻杆兒被沉甸甸的稻穗壓扒了,稻田裏就像被石滾碾壓了一樣,成片成片地倒伏在田裏,鼓鼓的稻穗兒仍仰起頭直挺挺地翹立着,顯得十分得意。割稻時,一手擼起倒伏的稻杆,一手持着事先磨製好錚亮的鐮刀,逆着水稻倒伏的方向將其一一割斷,然後再一把把理好,用兩束稻杆結成草繞子,捆成稻把子碼放成堆。起先整片青黃的稻田,在鐮刀嚓嚓聲中留下了一截截整齊的稻茬。可我幹了不到一天,就受不了那彎腰倔屁股的苦,堅決要求去挑秧把稻把,男人就應幹男人活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因正晌午時的伏暑天的日頭太強烈,遍地起狼煙,水田泛蒸氣,處處都是火燒似的熾熱。所以“雙搶”再忙,村裏都有個“歇中”的習慣。這會兒,大夥兒會趕緊在屋內堂屋上,或屋外樹蔭下的椿凳上睡會兒,哪怕是打個肫兒。午飯後,村子裏便很快地一改往日般地沉靜下來,只有村頭渠邊的樹叢上的知了,間歇發出“吱……吱……”的蟬鳴叫喚聲,彰顯出村子裏的活力。要到下午三點鐘左右,日頭鬆下來後才繼續下地幹活,一直幹到日落西山,甚至是天擦黑,總之必須把一天的活要幹完。因“雙搶”是要趕日子,活兒緊,容不得壓下來,弄不好就丟了收成。\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 一天收工後,晚上還要留人在場基地看場,主要是擔心夜間遇到打暴天,要有人及時收場,防止到手的收成受潮受損。看場的一般都是些寡漢條子,我便是隊裏當然的不二人選。看場人用墊子鋪在稻草芥上,不顧蚊蟲“嗡嗡”地叮咬,倒頭便是呼呼大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樣算下來,“雙搶” 的日子裏,就是這麼整日整夜地連軸轉。人黑了瘦了,卻能掙得工分:清早拔秧4分,上下午體力活(手頭活各7分)各8分,夜裏看場2分,一天干下來可得20~22分工。那年頭工分值在1元\u002F10分上下,一季“雙搶”算下來,能趕上城裏六級工的收入水平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雙搶”季裏再苦再累,卻沒有一個人認慫叫苦叫累的。因爲這一、二十天,是維繫着大半年的口糧及生存命脈的一、二十天。那時的我,累了一天,倒頭睡一覺,第二天照樣一身的勁。年輕真好!\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50年後,當年的知青們聚在一起說起“雙搶”裏日子,那時緊張勞累得真是“找不着北”了。李璇說起一天午飯後,她與洪曉玲倆人就昏沉沉地睡下了,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又昏沉沉地醒來,窗外日頭也是昏沉沉的,一時竟不知是天剛剛亮的早晨,還是夕陽西下的黃昏。那時感到真的太累太累了,卻是欲哭無淚。洪曉玲也想起在水田裏栽秧,腿被螞蝗叮咬,嚇得滿田埂亂跑,一時不知所措,被楊大媽一把拽過,對着“啪”的一聲拍打,看見從小腿肚子上落下圓鼓鼓血淋淋的蠕動着的螞蝗,恐慌地嚎啕大哭起來。有人用枝條,穿插螞蝗體腔後,在火辣辣的太陽烈曬下掙扎,終究化成一灘血水,再也不能復活。幾十年後訴道時,眼眶裏仍是溼潤潤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雙搶”季裏的清晨和傍晚的農活還算是輕鬆點兒,因爲早晚的曠野忽多忽少會有些涼意。幹活累那是自然的,最受不了的是那無情的炎熱,如同在傷口上撒的一把鹽,更是讓人疲憊不堪,痛苦欲絕。早飯後下到田裏,不知不覺中已是日上三竿,驕陽如火球般當頭掛在高空,兇狠狠地直瞪着你。炙熱下飄過一絲帶火的風,熱浪一陣緊似一陣地樸面而來,令人窒息,頭頂上的草帽成了一種擺設。汗水順着面頰,順着脊樑,順着褲檔肆虐往下淌,淌到被稻芒芥刺劃破的傷口,刺激着皮表神經,一陣針刺般的灼痛。倘若是這種燥熱,尚可抵抗得住。如果遇上悶熱,又溼又悶的空氣凝固在身邊,封堵了肌膚的汗腺,汗水憋在體內透不過氣來,天地之間成了一張大熱鍋,我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苟延殘喘,身心交瘁,簡直是一種活生生的煎熬。\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炎熱天氣與疲憊身體,全靠汗水調節,通過汗水的排放,可排毒驅溼散熱,得以保持肌體與環境間的均衡。熾熱之下,汗水大量的流失,身感喉乾舌燥,口渴難耐,這時最需要水份的補充。每到上午十點鐘和下午四點前後,伏華隊長都會安排一位剛參加幹農活的農家少年,從村東口外的老井擔水送到田間地頭。村裏人也沒誰能說得清,那口建在大灘地與村莊結合部的老井,始建於何年。據村上人的口口相傳,明初從江西遷陡而來的村始祖,最先開闢了那片大灘地,栽培種植了肉細、水足、味甜的“灘梨”營生,再而依地建村安居。因村始祖排行老六,故取名爲“六家灘”村。可以認爲,自從開闢灘地,始建村居時,就建有那口水井。地、村、井是六家灘維以衍生最初始的生活鏈。井水清涼甘甜,她是六家灘人的生命之源。每當適時送來井水,大家都會用端起胡蘆瓢“咕嘟咕嘟”,牛汲水般地喝個夠,驅暑、解乏、沁人肺腑,那纔是真正的“晶晶亮,透心涼”。伏華隊長安排送水一是能讓幹活的勞力,及時補充水能量,防暑降溫;二是也好讓剛參加幹農活的農家少年,在繁重的農活中有點歇息,是一種關愛。用他的話講:小伢們,身板骨有毫瓤(注:俚語,軟弱的意思),不能一哈子搞到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說到關愛,是伏華隊長對我們知青更爲愛護。在蓋建集體知青屋之前,隊裏騰出一間小倉庫讓我和梁發榮(合肥實驗中學高中68屆知青)暫住。對面就是伏華隊長家的小院落,平日裏的生活總少不了隊長家倆口子(隊長老伴叫耿還英,我稱她爲耿大媽)的關照,我們自己做飯,端着飯碗到隊長家扨點好喫的菜,是常有的事。\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9.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13b1759e80ed4f2dab83f7e51f00b583\" img_width=\"744\" img_height=\"528\" alt=\"難忘雙搶季——巢湖烔煬河知青的回憶\"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雙搶”季裏,也正是棉花地裏的花盛期,花開後要打棉鈴果,爲防治棉鈴蟲害,必須及時施打農藥。每次到棉田地裏施打農藥,伏華隊長都要派上我去。雖然半天的活要比“雙搶”少得3分工,但能讓我每隔3~5天獲一次輕巧活,避開繁重的“雙搶”活,有個喘息一下機會,更爲難得。50年後我們重訪故地時,隊長家的老屋(因後人遷居)拆了,我特意在殘留的院門前留影,以緬懷故去的老人那些年對我的蔭護之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緊張的“雙搶”中,也常常會帶來些歡笑,緩解勞累。有時,男人們在向田裏撂秧把時犯賤,估意砸向女人們,濺起水花弄得她們一身水漬,男人們一時嘻笑,招來女人們一頓決罵,狼狽而逃;有時女人也會爲難女人,栽秧時,幾個女人悄悄合謀把某女關在水田取樂,看她一巔一巔走出秧苗,一陣鬨堂大笑,倒也把一身勞累拋到九霄雲外。\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秧歌與山歌、漁歌是流傳在烔煬河一帶的民歌,歌聲嘹亮清脆、悅耳動聽,其中以秧歌見長。秧歌是農家在插秧時演唱的類似勞動號子曲調,以頌揚抒情爲主要內容,具有濃郁的地方鄉土特色。著名音樂家李渙之先生於上世紀60年代前期,到烔煬河採風,以烔煬秧歌爲基本曲調,譜寫出巢湖新民歌《巢湖好》。2006年,巢湖民歌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村裏不泛好歌手,其中山橋王繼岱村的劉宏英曾是與殷光蘭齊名的民歌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插秧田間,女人們幹累了幹煩了,常會有人起鬨唱秧歌,一番推就之後,某女會放開嗓子,高歌唱起:“叫我唱歌不費難,舌條彎彎嘴動彈,三個五個隨我唱,田裏幹活唱着玩”。秧歌的歌詞一般都是自編自唱,或是歌頌社會主義新農村,或是讚揚村子裏的新風尚,或是拿某人某事取笑作樂。形式不拘一格,內容豐富多彩。秧歌只要有人開口唱,就會連綿不斷。清脆嘹亮近似乎喊腔(唱秧歌又稱爲喊秧歌)的原生態歌聲,在水田間飛揚:“一山一橋是山橋,主席思想做指導,社員幹勁比天高,今年收成定是好”,有人不等你唱完,這邊應上一曲:“秧歌好唱口難開,大米好喫秧難栽,大熱天裏插秧忙,秋來稻棵一片黃”,那一邊水田裏也不甘示弱:“那邊一排姑娘多,跳下水田栽秧棵,呆而不癡那邊瞅,一腳叉到凼裏頭。”我們村裏有4個生產隊,歌聲從四處次第響起,此起彼落,迴盪在熱哄哄水田上空,好不熱鬧。聽着聽着,慢慢忘記了手腳的痠痛。直起腰來,看着綠色的秧苗一點一點填滿稻田,炎熱的炙烤,忙碌的疲憊,生活的渴望,收穫的喜悅,全都在身後深深的綠色裏。心裏竟然充滿了快樂,不知是辛勤的勞動帶來了豐收喜悅,還是喜悅的情景增添了勞動的樂趣。生活總是充滿了盼頭和希望。\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持續了十幾二十天起早貪黑的辛勞,終於在我們手裏將一塊塊青黃,經過收割、犁耙、灌水、栽插,變成一塊塊的蔥綠。恐懼而又神祕“雙搶”結束了,整個“雙搶”的過程,使我對古詩《 憫農》:“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由讀學到體驗,對詩意在認知上發生破繭成蝶的蛻變。當我喝着新米熬製的粥,喫着新粉新油煎炸的餅,方纔真正體會到粒粒皆辛苦中,那個“苦”字的深刻含義,獲取由此轉化而得的精神財富。在日後的工作生活中,每當遇困難事,只要想想“雙搶”的經歷,那都不是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今,隨着時代的進步,農村土地性質,經營結構,耕種模式,都發生了巨大變化。也許緊張殘酷、揮汗如雨的“雙搶”已經離我們遠去,成了一種記憶,但她是我永久揮之不去,沉澱在心中對自然的敬畏,鄉土的依戀,精神的傳承,生生不息。\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right\"\u003E2019年07月28日寫於合肥濱湖萬科城\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strong\u003E最憶是巢州\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2017110697771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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