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翌日一早,我自巢湖给母亲打去电话,说香泉夜里发生雪灾,压塌了菜市场的大棚,不过弟弟他们睡在靠外的地方,有惊无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7、父亲说过,很多很多个夜晚,我们四都早沉沉入梦了,村里也歇止了一天的生息,母亲总是一个人蹲在村前的池塘边,顶着月光和一天的劳顿洗满满两篮的衣服。

"\u003C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98c585f27ca8423d9350370abc5a9d0b\" img_width=\"450\" img_height=\"300\" alt=\"故乡吟:水忆,水语……\"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strong\u003E作者:郑刚\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77f6ce34e5b944639a524a045707ca21\" img_width=\"1080\" img_height=\"765\" alt=\"故乡吟:水忆,水语……\"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立夏夜,窗外又下起了雨,叮叮咚咚的敲在雨蓬的铁皮上,夹着连成一片的蛙鸣声,在安庆的这个子夜,我陷在了一片洇湿的记忆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很小的时候,在故乡的泥土上,应是插秧的季节了。水田里燕子低空悠悠地飞着,翻上来的泥土在水的浸泡下带出翻着身子暗红的蚯蚓,我们四卷着裤管,站在水田中和母亲一起埋头插秧,不半日眼前就是一片绿油油的秧苗了。春风的煦暖和暮春的恬淡全荡在了心口,凝结成一曲时光无尽的悠悠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更早之前的时光,我们四还没出世或蹒跚走路的时候,母亲常常会一个人站在水塘中割着水草,临近中午的时候挑回家喂猪,有时也带着推网,一轮一轮地推回来小米虾蒸鸡蛋给我们几个补养饮养不良的童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3、1989年的夏天,弟弟六岁光景的时候,终于拗不过内心的挣扎,一个人偷偷地在午后溜到谷堆塘里洗澡,却不想差点儿被水带走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次幸亏村里有人打巧路过,看到水流晃动中一个小孩的头在塘中央浮浮沉沉,立马跳下去抓着头发就把弟弟提了上来。\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挨过母亲好一顿的打后,从此母亲更加严禁我们下塘洗澡,再热天上下火都不行。有母亲的军令状在,我们四没一个敢顶风下塘的,至今都是不沾水的旱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不知是不是母亲的提议,后来有一天晚上父亲破天荒地带我们几个在屋后的连心塘里尽兴地泡了一次澡。顶着白花花的月亮和碎了满塘的月光,我们嬉戏着跳跃着,好一顿难忘的露天澡!然而记忆中这样的光景却是唯此一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4、记忆中小时候头疼发热的时候,常常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盖着暖实的被子看母亲用粗瓷碗盛来半碗的冷水,拿出三五根一般齐长的筷子,沾湿后在碗中央一次接一次地竖置着筷子,口中念念有词地祷告试问着是姑太、祖宗还是奶奶摸了我们的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筷子稳稳地竖在碗中央的时候,母亲会在十来分钟后抓出半把的米,一遍遍絮絮叨叨地许诺过几天去庙上烧纸焚香,然后斜着筷子的半身撒下米,便去堂屋的香位前敬香。不一会母亲就会端出一碗用香灰冲了开水的仙水,青灰色的香灰沉在水底,也有淡淡青黑色的粉末飘在水面上,母亲总是严肃地沉着脸,喝令我们一口气喝下去。香灰水淡淡中带着些微的苦涩,母亲说这是祖宗捻的仙水,喝过就能退热止疼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身体不是虚弱的要紧,母亲定会让我们下床在祖宗香位前磕几个头的,母亲则站在一边,自言自语地祷告和许诺着,不几天病好后母亲便会把我们带到庙上烧纸敬香。\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5、1991年的春天,江淮地区洪水肆掠,家乡处于分水岭,地势高岗,常年旱多涝少,便在那一年捡了缺,不但没淹掉房子和庄稼,反而水稻拼了劲的疯长。那年,家中栽了18亩的水稻,到了秋收了两万多斤的稻谷,是我记忆中最丰收的一次了。\u003C\u002Fp\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3.pstatp.com\u002Flarge\u002Fdfic-imagehandler\u002F6967c7e9-bee8-4c53-aa5f-671d80db9131\" img_width=\"1200\" img_height=\"801\" alt=\"故乡吟:水忆,水语……\"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那阵子,我常常站在门口的石臼窝上望向远方的三户钟水库,白花花的水渐渐漫过原本青幽幽一片的庄稼,连续很多天,都能听到不远处的小河在日夜不息地流水叮咚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河水的叮咚,激起了我们四一放学就拿下麦架上的推网往田野里跑,一路的欢歌笑语。雨中或雨后的田野是美丽的,绿油油的稻秧或玉米叶子,以及齐膝深的埂草,被乱雨淋刷后,满眼的碧绿。\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一般是二姐执网,我和弟弟从沟口上方拿着枝棍使劲的在水流和杂草中击打与捣搅,再穿着胶鞋一路从上往下踩近,等到了网边的时候,便可以充满期待地收网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收起的网收获情况是每每不同的,一般都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泥鳅在推网中扭动或蹦跳着身体,也有不甘心的小金鱼扑腾两下银白的身子,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网到一两条黄鳝,长长粗粗的身体有时很能让我们误解为蛇。\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印象特别深刻的一次雨后,是在我家后面的一个旱田缺口下,我们起网时看到的是满网黑压压跳动的泥鳅,个大体肥,我们四笑着把这些小家伙弄到了竹篮中,整整四十三条。回到家,满身潮湿,脸上和衣服上都带着泥浆,大姐拿来大大的塑料盆,倒进水,一哗啦倒进去,看着十来斤的龙虾、金鱼、黄鳝与泥鳅在里面簇簇涌动,总觉得那般的开心与满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父亲每次都会不吝言辞地夸奖,加剧着我们心底的甜。母亲会让大姐给我们找来干净的衣服,洗完澡穿上干衣感觉是那么的舒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傍晚时分,母亲和两个姐姐开始张罗着给我们做美味的锅贴饼,我和弟弟打点下手或者烧锅。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分享着那时贫穷但温馨的幸福\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现在,当我想象那时的光景,油生一种抓不住虚空般的遥遥若失。那样的日子和情景,是如此的动心动情和触摸着梦乡里无尽的回念。\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6、我们四出世时母亲都没奶水,便在艰难的日子里想尽办法把我们一个一个抚养大。那时也没奶粉,母亲总会过几天就要用石臼窝一锤一锤地磕出粗渣渣的米粉,用开水冲成糊再一口口一个个地喂进我们的肚子。母亲说,那时候啊,天天都在盼着哪天才能把你们这些伢们喂大啊,咦——看着看着你们几个就长大了,讲慢吧也慢,讲快吧也算快,才没几年工夫,你们几个就都长得比我还高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而开水,在我们都很小的时候,已被母亲发挥到了极致,也伴随了我们四个一日日的成长和渐渐定格下来数不完的记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母亲会在春忙时节用滚热的开水和红糖泡炒熟的米籽给割麦的我们解饿,会煮出沁香的荸荠葱蒜汤让我们喝下去预防感冒,会在秋天的时候用温开水烫红柿子给我们解馋,会在我们十来岁带花子的一个礼拜中用开水煎煮艾叶,再放些肥猪油让我们洗澡熏身、治花祛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伴随着我渐渐长大的记忆,母亲后来喜欢上了用开水泡茶,受及影响,我也爱好喝茶。工作后,常从外地带回一些茶叶,与母亲泡壶茶,坐在门前大杨树下,听母亲重复那些听出耳茧的过往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7、父亲说过,很多很多个夜晚,我们四都早沉沉入梦了,村里也歇止了一天的生息,母亲总是一个人蹲在村前的池塘边,顶着月光和一天的劳顿洗满满两篮的衣服。父亲说母亲很要强,虽然我们四个都小得满地爬,家里也忙得往往一两个月都没工夫上集,但母亲愣是没让我们几个弄得衣衫污浊脏不拉几。\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母亲后来回忆说,有一天夜里月亮不甚亮,却在水边猛然看到了一个荧光闪闪的白环,就在花篮和身子的前方,用槌棒伸过去却够不着,白环子捉迷藏似地往前一点一点挪动,一缩回槌棒呢,白环子又移近到眼前。母亲说我当时就知道这不是好东西了,是要引我下水的,便不敢再够,怕真被拖下去,就惊了心扔下衣服和篮子提着槌棒跑回了家,直到第二日天亮才由父亲陪着去水边洗完了衣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父亲说,的确有这事,但估计是太劳累眼花所致,那时你妈很多时候坐在锅膛边吃着吃着饭就会困倦的打起瞌睡摔碎了碗,有时甚至烧着烧着锅一歪身子就倒在草上睡着了……整天眼睛红着血丝,却是狠劲要强,从早到晚忙个不歇气。\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这样沙沙雨声的夜晚,透过窗外漆黑的夜幕,我仿能听到或看到母亲就蹲在故乡的水塘边,槌棒一声一声地锤击在村外的上空,打着水调般的节奏进入到了每一个熟睡人的梦中,也渗透到了我的遥远思念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8、除了洗衣、淘米、洗菜,那时村里家家老少喝水烧饭都是从五大塘的那眼深井担回来的,逢到枯水季井水便尤显得紧张。大年初一的一大早,都是天尚蒙蒙亮就担着大桶小桶抢着去挑第一茬水的,母亲说新年的第一桶水是平安水是元宝水,所以家家都会争着去第一个抢回吉利。而我们家能挑到第一桶水的情况是从来没有的,倒是每年的收尾水一应成了我们家的专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时我们四都很小,基本上是不干活只捣蛋的份,祖母过世的早,祖父在大伯家拉扯些家务,家中一应事务都得父亲母亲一件件亲手办下,于是忙顿出一桌一年中最丰盛的年夜饭便格外要耗出更多的时间来。父亲说,我们家总是在外面都炮竹声声、争辞旧岁的时候,母亲才得空挑一副桶带着穿了三眼绳的铁簸箕,在几近平了井底的井眼里用簸箕一点一点地撇水,至少要半个小时才能担两桶水回家,等通共忙消停一家人围坐着吃年夜饭时都已是九十点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9、我们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每个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刻,村前的池塘便是我们四的乐园了。我们用旧纱帐做成十几个四四方方的虾网,带着一罐用菜籽油浸泡的米糠去塘边钓虾。\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塘中有着茂盛的芦苇和水草,水鸟远远地贴着水面低飞着,两只轻盈纯白的翅膀在低空划着美丽的弧线,也能听到间鸣的叫声,若燕子的呢喃喧染着我们的笑声。风吹过的时候,水面鳞鳞波纹,蒿草修长地弯着腰子,煞为养眼。\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将放了油糠的纱网沉在水中不过五六分钟的工夫,起网便能看到一只一只的青皮带褐的草虾在网中弹跳,到天擦黑时一般便能钓到几斤不等的,沉甸甸的在篮子中爬行。\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们有时也能钓到泥鳅,肥肥黄黄的身子在网中蹦跳着,看了着实喜人。不过这种方式网到的泥鳅偏少,更多的是用上百根的小竹签串着蚯蚓系着小竹竿或柳木棍插在水田和沼泽地里,第二日一早便能收获很多又肥又大扭着身子的泥鳅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时我们很羡慕大毛爷爷用一只大大的提网在水中赶泥鳅的样子,每日都能赶到一二十斤泥鳅的,所以逢集的时候老头子都会背着沉甸甸的竹笼赶到赵集和王城去卖泥鳅再拎些精肉回来给全家解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0、2003年三月,因缘浙大及法硕,以及一个久久梗在心中的西湖梦,我搭乘夜色下的凯斯鲍尔,于茫茫夜色与滂沱的大雨中驶向杭州的方向。三月的杭州,风雨绵绵,西湖却是个让我激动的地方,白堤和苏堤映衬着两畔的垂柳桃红,着实流连不已,西湖以她特有的风骨收虏了我的缱绻情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08年十月,飞去海南第一次看海,一脚踏入亚龙湾的沙滩海岸线,眼前一片无尽而湛蓝的大海,其大气磅礴和窒息的海景秒杀了我的赞叹。往后渐渐又从台湾电影中那些海风习习的宁静和恬淡中神游下去,憧憬着耳顺之年归隐岛国颐养天年的幻梦……\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出于对水天生的依赖和情怀,购房时九溪江南园的苏州园林式溪水和亭桥格调着实满足了我的小情小调,最钟情惬意的莫过几番坐在别墅边的湖畔石凳上,于花红柳绿中翻翻报纸或愣愣地想一些心思,偷闲着半日的浮生。\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九溪江南离翡翠湖很近,那是一片仿若西湖般的景致,分为翡翠公园、迎宾馆和风景区三个连系却又相互独立的园区,因为离市心相对偏远,便不似天鹅湖那般的喧嚣,尤其自迎宾馆进入的水畔沙滩和由木栈道、水草、石头点缀的静谧情调,很能放慢掉城市生活一半的步调,非常适宜我等小资环湖漫步或散心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有几个傍晚,我陪母亲在翡翠湖和天鹅湖边散步,牵着母亲的手,仿如她牵着童年的我,听她给我继续重复故乡的那些过往琐事,平淡地陷入一种人生的平凡知足中。\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1、2003年冬,我在安庆工作,项目部发了两瓶红家酒,不想走了运中了一个苏州无锡沙家浜三日游的奖项。春节之后,便另行补交了一份名额,让父亲陪着母亲一起踏上他们经年从电影上感受的沙家浜红色之旅,甚觉心慰,这也是我作为子女第一次让老人家走出故乡去远方踏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现今翻翻母亲留下来的所有照片,那趟沙家浜亲水游的照片是其中最年轻上相的一组了,也成了我们四缅怀过往的最早印迹记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08年大雪的一个冬夜,母亲在家中寝食难安,眼皮一个劲地跳动,还且看到了异样的红光。母亲便对父亲说今晚必然有大事发生,不是在刚子身上就是强子,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吧。父亲说,你又想多了,这么晚了,哪会有什么事呢?睡吧,明天再说。\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翌日一早,我自巢湖给母亲打去电话,说香泉夜里发生雪灾,压塌了菜市场的大棚,不过弟弟他们睡在靠外的地方,有惊无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011年七月,母亲在105住院,请会诊的那天下午合肥特大暴雨,雨如倾倒一般落在车玻璃上,几近盲开,我终究急着胆子冲过翡翠路上一米多深的积水,将一位省内头牌的血液专家请到了105,却于冥冥中加剧了一段终生的遗憾,我一度怀疑与后悔那天的暴雨是否阻滞的楔语,也为后来选定的车牌876惊叹和怅惘了许久……\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2、印象中,母亲在我尚是少年的年代就曾反复畅谈过她的梦想,在屋后的连心塘畔搭一间小屋,养两百鸡鸭,种些菜和一个田的水稻。母亲说,我烧点饭,炒两个菜,想吃肉了到街上卖些鸡鸭蛋,再买点吃的穿的,那不是天天吃肉饭啊,不要太快活噢……\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我体味出母亲愿望中那种淳朴的退隐向往,舍却凡世的烟火和纷争,走进一个人的世界和山野的本真中……这个梦想,简单至极,却在此生并未尝愿……只能在陵园外的连心塘畔,我给母亲留了竹做的栈桥,通向老人家一直规划的草屋门前……\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接着母亲的梦想,有几个子夜,我靠在床上天马行空地臆造着若干年后的郑园,黛瓦白墙,透过砖雕花格的徽派院墙,在母亲的连心塘和郑庙后的湖面上,有假山亭榭,有夕阳映照下报恩亭的宁静,还有我们陪在母亲的身边分别叙说的家常……\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3、2013年立夏子夜三点,天色将明,雨仍未止。不几日,我就要回到故乡,去瞻仰我心中的连心塘和梦中永远萦绕不尽的牵念……\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 class=\"ql-align-center\"\u003E\u003Cstrong\u003E最忆是巢州\u003C\u002Fstrong\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19822680918376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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