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3Cdiv\u003E\u003Cdiv class=\"pgc-img\"\u003E\u003Cimg src=\"http:\u002F\u002Fp1.pstatp.com\u002Flarge\u002Fpgc-image\u002Fe298102ee36d410fbb7e287946d41aac\" img_width=\"720\" img_height=\"496\" alt=\"爲什麼說只靠幾位有實力的督撫做不成「東南互保」\" inline=\"0\"\u003E\u003Cp class=\"pgc-img-caption\"\u003E清末第一貪慶王奕劻\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u003Cp\u003E上篇文章\u003Ca class=\"pgc-link\" data-content=\"mp\" href=\"https:\u002F\u002Fwww.toutiao.com\u002Fi6717966664853357059\u002F?group_id=6717966664853357059\" target=\"_blank\"\u003E《劉坤一向榮祿請託看光緒朝督撫權力被鉗制》\u003C\u002Fa\u003E,論述大權仍然在軍機處,朝廷對各督撫仍然能有效地進行鉗制。有網友留言讓我去了解一下“東南互保”,在一些人看來,“東南互保”的成功實施,說明地方督撫權力巨大,中央政府管不了他們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些人看待歷史事件是何等的簡單,往往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就在網上氣勢很足地懟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東南互保”確乎爲清末一次脫離中央專權軌道、不正常的政治事件。幾個督撫聯合起來,竟然視動員全國軍民向列強開戰的上諭爲“亂命”,或疑似“僞詔”而不奉行,私下和列強達成“約款”,與敵方和平相處,貿易照常。這算得上是“抗旨”的叛國行爲。\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李鴻章、劉坤一、張之洞等督撫敢這麼做,除了他們出於對清廷真正的忠誠,不願意看到宗社傾覆等責任感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們充分評估這樣做的風險。知道老佛爺在憤怒到極點做出了這番不理智行爲一定會碰到頭破血流,所倚仗的義和拳很快會完蛋,他們儘量爲大清保留一些元氣,事後會得到太后的原諒甚至是讚賞。\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樣做仍然要冒被秋後算賬的風險,他們之所以最終下定了決心,是得到了軍機處事實上軍機大臣榮祿(注:名義上的領班軍機大臣爲禮親王世鐸是個擺設)的鼎力支持。甚至可以說是榮祿和幾位督撫裏應外合,促成了“東南互保”,避免清朝受到更大的損害。\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當時的軍機大臣裏,榮祿和慶王奕劻、王文韶是明白人,他們辦過洋務,知道和列國全面開戰是拿雞蛋碰石頭的瘋癲行爲,但這兩人明哲保身,不敢公開反對已經被“主戰派”搞定的太后,私下裏卻和榮祿結成統一戰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幾位主戰派各懷心思,端王載漪(光緒二十六年即庚子年八月入值時,已經開戰)希望利用義和拳的力量,廢掉光緒帝讓自己的兒子溥儁入承大位,而顢頇霸道的剛毅向“儲君”的本生父下注——也是他不諳大勢、不相信開戰必敗,啓秀和趙舒翹則唯剛毅馬首是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開戰前,榮祿和剛毅的矛盾已經公開化,剛毅認爲榮祿礙手礙腳,擋他的路。榮祿有次賭氣地對剛毅說何不用毒藥把我毒死,剛毅回答說不是沒有那一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榮祿出於滿族瓜爾佳氏,一門忠烈。他的祖父道光十年在朝廷平定南疆的戰亂中殉難,其父親和伯父都於總兵任上,咸豐二年與太平軍之戰中戰死。曾國荃在爲榮祿的文集《世篤忠貞錄》作序言:\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父子兄弟先後鑿門而出,得專征伐之柄,賊多兵少,肌血膏於原野,何其烈也。\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這樣的家庭出身和成長道路,使榮祿對清廷的忠誠是絕對的,不打折扣的。又由於他飽經憂患,所受到的歷練非宗室貴公子所能比,特別是他曾被翁同龢下黑手,被趕出朝廷任西安將軍多年,使他和湘淮系的大佬有諸多共同語言,交情甚篤。如曾國荃所言“彼此稱莫逆也”。\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李鴻章、劉坤一、張之洞等開明督撫也明白在中樞軍機處,只有榮祿纔有可能阻止太后發瘋。庚子年五月二十日(6月16日),李鴻章的親信盛宣懷致函榮祿:“中堂位兼將相,處此危急存亡之秋,若猶存明哲保身之意,隱忍不言,或言之不切,恐不旋踵而奇禍臨矣。”\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這個道理榮祿當然曉得,但他已看出慈禧太后不可能聽進去逆耳忠言,誰擋誰死。連慈禧一貫寵信的戶部尚書立山因爲反戰亦被下獄,後處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榮祿不敢公開與太后及主戰派唱對臺戲,可對幾位反戰的督撫進行巧妙的暗示,予以支持。\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五月二十四日(6月20日),太后發出開戰動員令的前一天,劉坤一、張之洞等八位督撫聯銜致電榮祿,請代奏太后,對駐京洋使“力任保護”,並“明諭各省保護洋商教士”。榮祿覆電曰:\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且兩宮、諸邸左右,半系拳會中人,滿漢各營卒亦皆大半,都中數萬,來去如蝗,萬難收拾。雖兩宮聖明在上,亦難扭衆。天實爲之,謂之何哉!嗣再竭力設法轉圜,以冀萬一之計,始暫許在總署會晤,冀可稍有轉機。而是日又爲神機營兵將德國使臣擊斃,從此則時局又變。種種情形,千回萬轉,筆難盡述。慶邸、仁和尚有同心,然亦無濟於事。……時局至此,無可如何!沿江沿海,勢必戒嚴,尚希密爲佈置,各盡其心。\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這封覆電講述了其無力迴天的苦衷,所能做的只是希望禍不要創得那麼大,並告訴督撫慶王和王文韶(王爲浙江仁和縣人)和自己同樣的主張,但也不敢公開站出來反對開戰。希望督撫們“密爲佈置,各盡其心”。也就是說給督撫們交了底,可以相機行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戰端一開,榮祿便在自己職權範圍內儘量阻止事態的擴大,爭取將來有迴旋的空間。如慈禧發佈開戰上諭後,他跪奏:\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中國與各國開戰,非由我啓釁,乃各國自取。但圍攻使館之事,決不可行。若如端王等所主張,則宗廟社稷,實爲危險。且即殺死使臣數人,亦不足以顯揚國威,徒費氣力,毫無益處。(見《景善日記》)\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於是在清軍會同義和團圍攻使館的戰爭中才會出現詭異之事,一方面師兄弟們猛攻使館,希望將洋鬼子全部殺掉;另一方面榮祿與使館暗通款曲,讓自己的嫡系部隊武衛軍不用重炮,並派人給使館送去水果和蔬菜。\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試想一下,如果當時幾個使館被攻破,外交官及其家眷全部被殺掉,那麼戰敗後,決不是殺幾個主戰派高官,賠款四億五千萬兩銀子所能了局的。\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戰敗後,此前事實上已離開中樞以避禍的榮祿被起用。閏八月十六日,榮祿離開直隸總督衙門所在的保定,九月二十日來到兩宮的行在西安,主持軍機處,與李鴻章等人配合,進行了善後工作,保全了慈禧太后和江山社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光緒二十八年春,湖南才子易順鼎,以門生的口氣致函榮祿:\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伏從邸抄得讀十月二十八日及十二月二十一日上諭,誠歡誠忭,欣慰莫名。天語煌煌:一則曰保護使館,力主剿拳;一則曰堅持定見,匡扶大局。嗟夫!以吾師之偉烈精忠,而尚不免於羣疑衆謗。非兩宮聖哲,孰能知其甘苦?爲之表明。周公金滕之誓,樂羊中山之書,無以逾此。受業恭讀之餘,蓋不禁喜躍而繼之以感泣也。自康、梁餘黨散佈海內,數年以來,天下幾無真是非。即如此次拳匪之亂,斡旋補救,皆全仗吾師一人。而上海報館猶復肆口詆娸,蓋康黨欲藉此以圖報復,漢奸欲藉此以媚外人耳。試問使館之保護,誰保護之?非吾師設法緩攻,不用大炮,而又暗中接濟,則使館何能瓦全也。試問東南大局之保全,誰保全之?雖劉、張兩帥保全之,而非有吾師之密電、密信不能也。試問中原一帶之保障,誰保障之?雖袁帥保障之,而袁帥固吾師之及門高足,親傳衣鉢者也。試問俄約之力阻,誰力阻之,雖劉、張兩帥力阻之,而非吾師之贊助主持不能也。\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此信狠狠地拍了榮祿的馬屁。“非吾師設法緩攻,不用大炮,而又暗中接濟,則使館何能瓦全也。試問東南大局之保全,誰保全之?雖劉、張兩帥保全之,而非有吾師之密電、密信不能也。”這段話已經明說榮祿是促成“東南互保”最關鍵的人物,是延續大清國祚的第一功臣。榮祿讀完應該很受用。李維翰在給榮祿的求官信中提到同鄉“易道順鼎已得右江”,大概和易大才子這封拍馬信關係甚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李維翰後來並沒有得到實授,履歷和族譜上都載他官至“署淮海道”。原因我以爲很簡單,李維翰是光緒二十九年春給榮祿寫這封信後不久,即是年農曆三月,榮祿就去世了,來不及關照他。爾後領班軍機大臣乃是無錢不要的慶親王奕劻,政由賄成公開化,我那位同族先輩、可憐的藝淵公,此前對榮祿的效忠和巴結全打了水漂。這就是命!\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div\u003E"'.slice(6, -6), groupId: '672073828418558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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