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大聲吆喝:

我回來啦,好久不見:)

想了很久,開了一個新號

週六美術館”,

以後與藝術有關的話題會放在新號下,

歡迎感興趣的同學關注~

很久以前,我曾聽說過一句令我振聾發聵的話:“如何度過這一天,就是如何度過這一生。” 真是,太他媽有道理了!這一度成爲我荒廢無度的時光裏的清醒劑。那麼作爲開啓“關鍵的”一天的早晨,大家又是怎麼度過的呢?對於西班牙超現實主義畫家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i)來說,早晨是一個強化自尊和自我重要感的時刻,他在1953年出的書中寫到:“每天早上醒來,我都感到至上的愉悅,我會問自己,薩爾瓦多達利這傢伙,今天他又會幹出什麼讓人大喫一驚的事兒呢!

Salvador Dali, surrealist painter, in bed.

Photo by Bettmann, via Getty Images.

達利並不是唯一一個擁有晨間儀式的藝術家,雖然大部分的藝術家更依賴於咖啡因而不是自我暗示來續命……對藝術家來說,如何安排好一天來獲得最大的創造力和效力,並沒有一個通用的答案。事實上,很多藝術家都是午後才起牀,壓根不符合我們這個清單。比如畢加索,他通常下午2點到達他在巴黎的工作室,而美國超現實主義畫家Jackson Pollock則告訴記者:“我擁有良好的第八街的習慣:白天睡覺、晚上幹活。”

注1:1935年,在剛搬到紐約市後,Jackson Pollock住在曼哈頓的東8街46號,著名的東村。Polloc跟記者形容所謂的第八街習慣,指的是當時東村藝術家們放浪形骸的波西米亞行事風格。

美國著名的blog作家Mason Currey在他的書 Daily Rituals(日常儀式)中記錄了161位偉大的頭腦的日常作息,從作家到科學家到哲學家。我們不妨來看看其中10位傑出的藝術家,是如何開始他們的一天的。

Andy Warhol

Andy Warhol, 1982 Phillips

在1976到1987年間,每一個工作日早上9點,Andy Warhol都會雷打不動的和他的朋友Pat Hackett進行電話會議,口述他前一天的工作事項(這個會話的初衷是如實記錄藝術家的日常開支,因爲從1972年開始美國國家稅務局每年都在審計他的生意。但最終它們成了1989年出版的The Andy Warhol Diaries 的基礎)。

這些電話會議大概持續2個小時左右。掛完電話Andy Warhol會洗澡,穿好衣服,趕着他的兩條臘腸狗下樓,去廚房和他的管家一起喫早飯。上午他通常會出門逛街:去把時間消磨在麥迪遜大街、拍賣行、珠寶街、古董店裏。他喜歡在手上拿幾份他自己創辦的Interview雜誌,要麼留給他逛到的店主們,鼓勵他們在上面投廣告;要麼送給他的粉絲。

Balthus

Painter Balthus and his wife Setsuko in their wooden hut of Rossiniere, Switzerland in February, 1998.

波蘭裔的法國具象派畫家Balthus晚年和他的貓、僕人以及第二任妻子一起居住在瑞士鄉間。每天早上,他9點半坐下來喫早餐。飯後閱完郵件,他會根據當天的陽光來決定是否要畫畫。假如陽光很好,那接下來的上午(或午後)他就會走去鄰村的工作室——晚年則坐在輪椅裏由他的妻子推着去。開始工作前,他會在未完工的畫作前祈禱,並冥想數個小時。他一直煙不離手,並且言之鑿鑿:“我能直接的感覺到抽菸可以讓我雙倍的集中精力,讓我完全地沉浸在畫布當中。”

英國泰特美術館(Tate Gallery)爲他的1968回顧展向他詢問傳記信息怎麼寫,這位乖僻的藝術家發了封電郵過去:“沒有什麼傳記細節,就這麼寫好了:Balthus是一位無從得知生平的藝術家,就讓我們來看他的畫吧。

Robert Rauschenberg

1993年時Robert Rauschenberg僱用了Matt Hall來管理他在佛羅里達的產業。後者在2015年接受採訪時說,Robert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喫一頓美味、健康的早餐,然後喫他的維他命,喝一杯兩倍甚至三倍濃度的espresso。

每天早上,Robert Rauschenberg都要雷打不動地看1973年首播的肥皂劇 The Young and the Restless,除此之外他的工作室也會不停的播放其他的電視節目。David White是Rauschenberg基金會的資深策展人,他在2016年告訴Artsy(在線藝術平臺),Robert Rauschenberg顯然是想從電視裏獲得視覺的刺激。這位藝術家是瘋狂的圖像消費者,他收集新聞簡報還是雜誌書頁,並將它們有機拼貼在一起,他把這稱爲“結合”。

Chris Ofili

英國透納獎(Turner Prize)的得主,YBAs的一員Chris Ofili在2005年離開倫敦去加勒比海的島國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生活。在這一重大舉措前的幾年,他一直不知不覺中遵循中一種嚴格的生活作息。他告訴紐約時報的記者:“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我是一個如此堅定於自己的路的人”。

他的倫敦工作室被一箇中心舞臺分成兩部分,他通常在那裏處理大幅、拼貼的油畫,併爲水粉和繪畫單獨安排了一個角落。Ofili每天早上9點到10點到達工作室,然後從角落開始一天的工作。他把一張很大的紙平均地撕成8份,然後用鉛筆作出些抽象的標記。接着他會開始畫水彩畫,在每張紙上畫上非洲人的頭像(他把這些作品成爲他的“非洲繆斯”),每張大概需要5-15分鐘。有時候他一天只能完成一幅,有時候則能完成10幅。10年後,這181幅水彩畫,在紐約哈姆萊現代美術館(The Studio Museum in Harlem)展出。

Chris Ofili Afromuses (Couple) 1995–2005

Louise Bourgeois

據她的長期助手傑裏戈羅瓦伊說,路易斯·布爾喬亞(Louise Bourgeois)“很善於保持習慣”。 每天早上,藝術家醒來,都會喝一杯茶,“和一些她從罐子裏直接拿出來的果凍,”Gorovoy回憶道。 之後,他解釋說,“一點甜食會讓她亢奮起來。”Gorovoy早上10點去她在曼哈頓切爾西區的家中中接她,兩人一起開車到她的布魯克林工作室,一個前牛仔工廠(後來被拆除以便爲巴克萊中心騰出空間)。 這個例程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於布爾喬亞創作了一件藝術作品:“上午10點時你來到我身邊”10 am is When You Come to Me(2006),其中描繪了她和Gorovoy的雙手。

Bourgeois在工作室要求安靜和獨處,“任何一點聲音都會干擾她。”Gorovoy說。上午她通常會做一些體力活兒,給焊電工和其他技術人員做做助手什麼的。喫完午飯她會先畫畫幾個小時,從而恢復體力,稍後繼續她的雕塑工作。

10 am is When You Come to Me(2006)

10 am is When You Come to Me(2006)是一件組合作品,由20張手繪的樂譜紙組成,描繪了Bourgeois和Gorovoy的手。他們倆的手有時單獨出現在一幅畫裏,而在另一些畫中則同時出現,以及相交,這些手被塗成紅色或者粉色,以及黑色的描邊。每張紙都裝裱在單獨的框架裏,每排4幅,一共5排,排列成一個網格狀。

左上角的蝕刻畫是一幅鐘錶,被設置在10點鐘,時針是裸體女人,分針是裸體男人,這是Gorovoy每天上午來接Bourgeois前往她的工作室的時間。作品的標題,'上午10點時你來到我身邊',是用紅色油漆寫的。

Bourgeois在上世紀70年代末認識Gorovoy,他既是Bourgeois的助理,也是她的密友,他們維持30多年的親密關係。Bourgeois曾說:“當你身陷井底時,你環顧四周說,誰會救我出去? 在這種情況下,Gorovoy來了,他拋下來一根繩子,我把自己掛在繩子上,他把我拉了出來。” 這個作品體現了Gorovoy的存在將藝術家從孤立中解救出來,也在廣義上表達了相互信任的親密朋友之間的關係。

N.C. Wyeth

N.C. Wyeth,美國著名的插畫家, 他曾爲經典文學作品金銀島、魯濱遜漂流記等繪製插畫,非常善於利用早晨的時間。他在凌晨5點起牀,然後去伐木(?!),一直到6點半左右才放下斧子。此時他會享用一頓豐富的早餐:西柚、煎餅、雞蛋以及咖啡。飯後,他會去他在山頂的工作室,寫一兩封信。通常寫好就會開着他的旅行車去郵局把它們寄掉,並在回程的時候捎上一兩個他的學生。

緊接着,他就開始工作了。藝術家穿上他的工作服,點上菸斗,開始畫畫。通常他都畫的很快,幾個小時就完成一幅作品。有時他的思路堵住了,他就會用膠帶把小紙板黏在工作室朝北的窗戶上,擋住外面的景色。如果到下午1點,他還沒有把紙板挪開,他的家人就會知道這一天的工作不是十分的順利。

Willem and Elaine de Kooning

Willem de Kooning絕對不是一個早起的鳥兒,他年輕的時候大概每天要到10點或11點纔不情不願的起牀,然後馬上灌下幾杯濃咖啡……接着畫畫一整天,只有喫飯或會見朋友纔會停下來一會。

即使結婚也沒有打擾到他的這一作息。1943年,這位抽象表現派(AbEx)藝術家與同爲藝術家的Elaine Fried結婚後,兩人同樣每天很晚才起牀,並且經常用加奶的咖啡來替代正式的早餐。冬天他們會把咖啡擱在窗臺上冷凍(在40年代,冰箱是個奢侈品,他們負擔不起)。伴隨着濃濃的咖啡因,他們在位於聯合廣場的公寓旁的工作室一起創作,時不時的開個小差再來杯咖啡或者抽根菸。

Joan Miró

Joan Miró非常虔誠的堅持他的日常作息,因爲他怕一旦他放鬆,曾經在他年輕的時候困擾的他的重度壓抑又會復發(他18歲時曾經一度發作,那時他還沒有開始畫畫)。在整個30年代,這位西班牙畫家和他的妻子、女兒一直住在巴塞羅那。他每天6點起牀,洗澡沐浴並喫一頓簡單的早餐:咖啡和麪包。接着從7點一直到中午他都在不停畫畫。中午他會短暫離開他的工作室並運動一個小時。

Joan Mirós是一個重度運動愛好者,他堅信運動是遠離抑鬱的方法之一。在巴塞羅那,他每天跳繩或在健身房跳瑞典體操(好奇~);在巴黎,他打拳擊;在加泰羅尼亞的其他地區,他則喜歡游泳和在沙灘競走。

Marina Abramović

Marina Abramović在完成最常被人提及的作品 The Artist Is Present (2010) 時,藝術家在紐約MoMA當代藝術館中一動不動的靜坐,每天7個小時(週六10個小時),一週六天,持續11周。和藝術家的其他作品一樣,這是一項身體耐力的壯舉,需要嚴格的日常訓練方法。

她最緊迫的挑戰就是保持足夠的水份,因爲她在表演的過程中是不喫不喝的。Abramović在夜裏每隔45分鐘醒來喝一小杯水。然後在每天早上的6點半起牀,7點鐘喝最後一次水。她的早餐包括米飯、扁豆和紅茶。

車子會在9點過來接她和她的助手、攝影師一起去MoMA。到那後她穿上她標誌性的高領紅裙子,在接下去的45分鐘內,她會連續上4次廁所(一旦開始表演她就不會再去廁所,這太驚人了,以致有記者猜測她用了導尿管,但她沒有承認,她告訴他們她只是就是“hold住了”)。然後她會在牆上標註前一天完成的表演,在開館前的15分鐘獨自靜坐。

Georgia O’Keeffe

早上是最好的時間,周圍沒有別的人在晃盪。” Georgia O’Keeffe在1966年的一次採訪中說,“我最希望在空無一人的世界裏生活。” 1949年她搬到了新墨西哥生活,從此每天日出時分起牀。她通常先起來燒一壺茶,接着躺回牀上去看日出。然後她會在沙漠中往西南方向步行半小時。她隨身攜帶一根手杖,用來追打那些在路上遇到的響尾蛇……

早上7點,她坐下來享用一頓廚子爲她準備的令人垂涎欲滴的早餐:煮或炒的雞蛋、帶有美味果醬的麪包、蘸了大蒜油的辣椒、切片水果和咖啡或茶。有些早晨,她會待在花園裏,或者招待來訪的客人。

她從40年代起僱用了當地人Estiben Suazo做她的園丁。在他的打理下,這個花園充滿了新鮮的植物和農產品,也給她帶來極大的歡樂和慰藉。

My Front Yard, Summer, 1941 @Tate Modern

Suazo的孫女後來成爲O’Keeffe的基金會總監,她說:“她喜歡看到東西從地裏長出來。” “她喜歡把外面(的景色)帶到家裏。

- THE END -

作者:Abigail Cain

原載:Artsy

翻譯:Luu

快來說說,你理想的清晨是什麼樣的?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