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最後,應瑩再次以徐翔妻子的身份,要求青島法院儘快甄別涉案資產,“蒼天在上,我要離婚。最後我再次以徐翔要離婚的妻子的身份,要求青島法院儘快甄別涉案資產,蒼天在上,我要離婚。

徐翔妻子七夕喊離婚,要求法院儘快甄別資產,透露資產近210億

作者 | 市界 秦海清

編輯 | 老拿

七夕之夜,一位妻子喊出“我要離婚”。

8月7日晚,徐翔妻子同名微信賬號發文《關於離婚案的一點說明》,請求法院儘快甄別資產,並再度提出離婚。

徐翔妻子七夕喊離婚,要求法院儘快甄別資產,透露資產近210億

在文中,應瑩稱,“我與徐翔二十歲時相識於銀河證券寧波解放南路證券營業部,他沉迷炒股,多次起伏,最終年少成名。”

應瑩透露,徐翔案發後,其家庭名下大概接近210億元的資產都受到查封,這包括澤熙系公司的資產、徐翔父母名下以及我們夫妻名下的所有資產。此外還包括一些關聯朋友的資產也一併查封。判決書認定徐翔的犯罪所得爲71億餘元。

徐翔案判決前後,共計121億元資產直接被通過銀行和證券賬戶劃扣,應瑩稱劃扣前沒有收到任何手續。

文章最後,應瑩再次以徐翔妻子的身份,要求青島法院儘快甄別涉案資產,“蒼天在上,我要離婚。”

據騰訊《一線》報道,應瑩之所以寫這篇文章,是因爲離婚案有了新的進展,“8月底會在青島監獄開庭,因爲有了這個進展,所以我要(在公衆號)先說一下。”

爲了能夠順利離婚,應瑩在離婚案中沒有提出財產訴求。“最終離婚與否,還取決於徐翔的態度”,應瑩對騰訊新聞《一線》稱。

業界稱徐翔爲“寧波漲停板敢死隊”總舵主,“私募一哥”,是中國最受關注也最爲神祕的私募人士,但其做人做事十分低調。

2015年11月1日,徐翔涉嫌違法犯罪,被公安機關依法採取刑事強制措施;2016年4月29日,徐翔、王巍等人涉嫌操縱證券市場、內幕交易犯罪,被依法批准逮捕;2017年1月23日,青島中院對徐翔案做出一審宣判,徐翔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六個月。此外,王巍辯護律師許蘭亭向媒體確認,徐翔被處110億元罰金。

2019年3月22日,徐翔妻子正式向法院提交起訴書,要求起訴離婚,起訴理由包括徐翔長期被關押,其只能獨立撫養孩子,生活困難,致夫妻關係失和,現要求離婚,孩子的撫育權、財產依法處理。

以下爲《應瑩:關於離婚案的一點說明》全文:

我與徐翔二十歲時相識於銀河證券寧波解放南路證券營業部,他沉迷炒股,多次起伏,最終年少成名。光環之下的徐翔,在我和一些朋友們看來,其實與普通人無異,他也有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知識的盲點和對新奇世界的渴求。炒股對於徐翔來說是一種信仰,這種執着與癡迷,早已超越獲得財富本身,在資本市場大繁榮的時代,我們很僥倖獲得上天眷顧,也讓徐翔受到一些業內尊重。

我們夫妻對享受財富的態度都比較淡然,徐翔是個工作狂,抗拒社交讓他幾乎沒有公開露面的機會,甚至外界也有諸多誤解,而我則將重心放在家庭上,撫育教導孩子,照顧雙方老人,這幾年來,無論外界如何猜測和各種傳言,我們夫妻分工得當,於我而言,生活平靜如水。

徐翔案發後,我們家庭名下大概接近210億元的資產都受到查封,這包括澤熙系公司的資產、徐翔父母名下以及我們夫妻名下的所有資產。此外還包括一些關聯朋友的資產也一併查封。2017年1月23日,徐翔案判決書認定,徐翔的犯罪所得爲71億餘元。判決書第98頁認定徐翔“所得贓款已全部被追繳”。另據判決書:“本案三被告人的辯護人均提出’公安機關扣押、查封三被告人的涉案財產,部分是他人財產以及與犯罪無關的本人合法財產‘的辯護意見,本院將依據相關法律規定,對隨案移送的涉案財物權屬和性質予以甄別後,依法作出處置。”

以上均爲判決書原文。誰曾料想,“對隨案移送的涉案財物權屬和性質予以甄別後,依法作出處置”這句話成爲數年來我最大的糾結,亦成爲我們婚姻最大的艱難和坎坷。

徐翔妻子七夕喊離婚,要求法院儘快甄別資產,透露資產近210億

判決書98頁

在徐翔案判決前,2016年9月,劃扣個人銀行卡餘額約5億,2016年11月至12月,劃扣信託賬戶資金餘額約100億(未通過信託公司,直接從銀行端劃扣),判決後,2017年6-9月,劃扣個人證券賬戶資金餘額約16億。以上劃扣都是直接去銀行劃扣,我們沒有收到任何手續,查詢相關賬戶後才得知被劃扣。

早在2017年4月16日,我就向青島中院當面遞交申請書,請求法院依法甄別徐翔案的合法資產。同年6月29日,我向青島中院當面遞交《案外人執行異議書》,法院回覆提異議是我的權利,關於家庭財產的甄別肯定會有個結論,但近期不會研究,會先處理車輛。劃扣資金都有手續,但不會給當事人。

在徐翔未案發之前,我的身份是徐翔的妻子,但徐翔入獄後,我成爲整個家中的頂樑柱。在家庭而言,我是徐翔的妻子、徐翔父母的兒媳、兒子的母親,同時我也是我父母的女兒。我有時還要參與兩個上市公司寧波中百和大恆科技的一些管理事務。在持續數年的時間內,我長期奔波於青島、上海和寧波三地,四位老人年事已高,身體孱弱,孩子未成年需要撫養,同時我還要去青島看望徐翔,這其中辛苦煩累和困頓,早已讓我精神透支。

事有千千結,千千結之中,最糾結的就是青島法院對凍結資產的甄別問題遲遲沒有進展。徐翔的父母不止一次提出,要求法院甄別他們名下的合法資產,壓力到我身上,作爲兒媳我自然是責無旁貸;我父母的房產也遭到查封,我的父母和兄長也對此有怨言,我也萬分慚愧;徐翔有一些朋友的資產也遭到凍結,徐翔入獄,他們來找我也是合情合理。

可以說,我已經力所能及,竭盡所能,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多年來一直要求青島法院儘快甄別涉案查封資產,對涉案朋友、對家中老人和對獄中的徐翔,都有一個交代,我本人真的問心無愧。

事實如此,矛盾的根源在青島法院,最後的壓力卻在我一人身上,我能奈何?

在我本人所有手段都無法求解的情況下,我申請與徐翔解除婚姻關係。與我而言,我本人希望換一個身份,重新有一個站位和角度。站在一個離婚妻子的角度,我依然希望青島法院能夠加快速度甄別資產,現在是我要求分割我們家庭共有的合法財產,爲我和兒子獲得一份應有的資產,這一切是合法,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可否認,徐翔有一些違法行爲,他本人也認罰,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們家庭的合法資產也要受到剝奪和沒收。

今天,雖然我和徐翔的婚姻走到盡頭,穿梭滬甬鐵路時,望着窗外風景,我依然能回憶起和他生活的美好時光:

他婚後一度每週在滬甬兩地奔波,身價幾十億卻捨不得買一輛車;我在寧波臨產時,他不肯放棄當天的行情堅持操盤,聽到兒子降臨後卻對着電腦手舞足蹈;他曾寫着密密麻麻的炒股心得,神神祕祕地要把絕招都教給兒子……

在我要求離婚的消息傳出後,一直許多親戚朋友的相勸和安慰,讓我十分感動和無奈。最後我想說,這次離婚不針對徐翔個人,我們問題的壓力來自外因,結局卻是婚姻不可逆轉地解體。

最後我再次以徐翔要離婚的妻子的身份,要求青島法院儘快甄別涉案資產,蒼天在上,我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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