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點開中航工業貴飛的微信公衆號,施佬都會感受到一種莫名的“驚心動魄”感。作爲在8102年中國唯一一家還在批量生產二代噴氣機(在此請允許我把圖-16的衍生型號給無視掉)的飛機生產商,貴飛的產品無論是以JL-9爲代表的自用型號,還是以FTC-2000爲代表的外貿型號,都似乎與中國空軍現代化以及世界各國戰機升級換代的趨勢格格不入。

▲ 這不今天又有新的JL-9下線了……▲ 這不今天又有新的JL-9下線了……

  但是貴飛不僅仍然在生產和交付這一系列飛機,甚至還要研製該系列的新一代改進型號,而且這改進的方向……還不止一個。這就不得不讓人十分佩服了。

▲ FTC-2000G的製造也是加班加點▲ FTC-2000G的製造也是加班加點

  如果追溯到本世紀剛開始JL-9剛開始醞釀和研製那陣的話,不得不說貴飛在此時的眼光和運氣都非常好。當時中國空軍正處於二代機向三代機大跨步過渡的前夜。雖然在每年交付的新機數量上,殲-7的後期型號以及真正具備超視距作戰能力(打PL-8的那種不算)的殲-8後期型號要比許可證生產的殲-11多出不少,但是無論是中國空軍還是航空生產企業都已經意識到,以殲教-7A這樣的二代超音速教練機肯定是無法滿足未來空軍的訓練和飛行員培訓需求。

▲ 儘管如此,殲教-7的停產實際上也就是幾年前的事兒▲ 儘管如此,殲教-7的停產實際上也就是幾年前的事兒

  當時貴飛上JL-9這個項目方案一方面可以說是“短平快”的低技術風險考慮,另一方面也是因爲貴飛技術水平有限、資金也不夠充裕的情況下的唯一選擇。相比之下,L-15也就是現在的教-10的起步時間一點也不晚,作爲1998年開始構思,2001年洪都集團立項研製的新一代高級教練機,L-15在技術水平上是全面壓倒JL-9的,加上洪都的設計有雅克-130託底,理論上應該也是一個相當穩健的方案。

▲ 其實L-15一開始因爲技術先進,大家是很看好的▲ 其實L-15一開始因爲技術先進,大家是很看好的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L-15因爲發動機的進度問題耽擱了整個項目的研製進度,而又因爲當時配套的發動機還沒有國產化的原因讓軍方下不了決心,使得教-10長期處於飛的很歡,沒有訂單的尷尬狀態。而JL-9因爲進度更快且一開始就是全國產,加上價格便宜,對於當時剛開始大批量換裝三代機、急切需要相應的教練機,又因爲三代機價格很貴,對教練機採購預算有限的中國空軍來說,JL-9這個完全符合的型號自然就成了不二之選。

▲ 對於2003年後的中國空軍來說,JL-9幾乎是“水到渠成”的進入了部隊▲ 對於2003年後的中國空軍來說,JL-9幾乎是“水到渠成”的進入了部隊

  雖說它這個航電飛控只能算是準三代的品質吧,但是現貨還便宜,於是就出現了後來的空軍買完海軍買,很快就將航校和一些殲-7、殲-8部隊的教練機員額都給填上的情況。

▲ 海軍的JL-9機隊規模也一點不小▲ 海軍的JL-9機隊規模也一點不小

  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其實貴飛在生產時的心態多少應該是有些忐忑的。雖然在空軍急需教練機的時候,JL-9是及時出現解決了問題,但隨着L-15項目的成熟,因爲後者在技術水平上無可爭議的優勢,所以JL-9的地位又尷尬起來。要想讓JL-9的生產能繼續下去,只有搶先L-15一步,改造出適應軍方需求的新型號。

▲ 一開始大家甚至期望這傢伙的機翼能摺疊……後來發現純粹是想多了▲ 一開始大家甚至期望這傢伙的機翼能摺疊……後來發現純粹是想多了

  這就是JL-9在空軍型、海軍型兩種基本型號之後,又推出的氣動佈局發生重大變化的海軍改進型JL-9。這個型號的改進完全是按照海軍訓練艦載機飛行員的需求進行的,雖然對L-15來說,要改一個艦載訓練型難度更小,表現也會更好,但JL-9這個改進型那不是快麼。所以雖然JL-9一開始還想得很好加了着艦鉤想真上艦,最後海軍在試飛之後還是認爲這種飛機就在陸上基地模擬海上降落一下就好,着艦鉤也就取消了。但JL-9還是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務——拿到了訂單。

▲ 作爲唯一一種應用DSI進氣道的二代機,貴飛也是很拼了▲ 作爲唯一一種應用DSI進氣道的二代機,貴飛也是很拼了

  正所謂教-10全面成熟之日,教-9機遇終結之時。對於需要新一代先進高級教練機的中國空軍來說,教-10在技術成熟之後,客觀上並不存在舍教-10繼續採購JL-9的理由,因此雖然海軍改進型JL-9延長了它的技術壽命,但是空海軍都開始裝備教-10卻又給JL-9帶來新危機,儘管FTC-2000這種外貿型號確實有用戶需要,而且FTC-2000G這一項目也在快馬加鞭,但既然瞄準的是經濟水平不高的海外用戶,這幾款外貿機型也得做好訂單隻有十架八架的思想準備。很顯然,外貿雖然已經取得了成功,但想完全用海外市場來延長JL-9系列的生產和技術壽命,難度似乎還是大了不少。

▲ 有錢買幾十架FTC-2000的主,那是不可能買FTC-2000這種便宜貨的▲ 有錢買幾十架FTC-2000的主,那是不可能買FTC-2000這種便宜貨的

  如此一來,JL-9這最後一搏,還得是在中國軍隊的訂單上着眼,而唯一可以一搏的,就是海軍改進型JL-9沒能完全實現的真·艦載教練機。

▲ 早在JL-9只有空軍型的年代,軍迷們就在設想艦載型的JL-9了▲ 早在JL-9只有空軍型的年代,軍迷們就在設想艦載型的JL-9了

  不過說實話,因爲研製經驗的缺乏,國內在艦載教練機的研製上,同樣也是沒有經驗的。殲-15或者雙座殲-15在研製的時候好歹有個T-10K的原型機可以參考,但是艦載教練機想要獲得有價值的資料難度就挺大了。

▲ 有參考和沒參考,難度還是差很多的▲ 有參考和沒參考,難度還是差很多的

  此前國內曾經想走和殲-15類似的道路,通過研究俄羅斯的蘇-25UTG的佈局,瞭解艦載教練機在機體結構、短距起飛增升和起落架抗衝擊方面的改進方向,但是特殊的蘇-25UTG在這些領域卻幾乎沒有什麼可供參考的:作爲一架強調近距離支援、野戰機場跑道短距起降的強擊機,蘇-25系列本身就是機體堅固、短距起降性好、起落架強度高耐衝擊,在改進爲蘇-25UTG的過程中幾乎也未作改進,所以自然也談不上有什麼可借鑑之處……

▲ 蘇-25UTG這個參考價值…………不提也罷▲ 蘇-25UTG這個參考價值…………不提也罷

  如此一來,在艦載教練機的設計和改進領域,雖然JL-9這個平臺的技術水平可能要低一些,但在起跑位置上,貴飛可能並沒有喫太大的虧。作爲JL-9系列可見的最後一個重大改進型號,我們也希望能夠儘早聽到它的好消息。(作者署名:胡謅施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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