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往事如煙】團長和他的三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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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秋將歲晚,繁露已成霜。

轉眼又到寒露,坐在電腦跟前感覺腳有點涼。其實,對於習慣夜間碼字的人來說,這種季節剛好。

確切地說,團長是哥的一位故友,我們的相識純屬偶然。

八十年代初,哥從鄉下進城討生活。那時的邵陽,在一個初來乍到的鄉里伢子的眼中,既新鮮且神祕。

當年的人民廣場,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方。那時候,廣場正中央的光輝形象塔還在,四周有蒼松翠柏環繞,與周邊低矮的平房相比,似乎格外引人注目,高大而莊嚴。

年少輕狂,大都喜歡做夢,就好像現在的年輕人,總在做一夜暴富的美夢。哥當年也不列外,天天做夢當作家。

團長姓李,名志雄,邵陽本地人,邵陽資江農藥廠工人,邵陽民間羣團組織文創會發起人之一。

團長的個頭挺高,看上去人清瘦,鼻樑上戴副近視鏡。那時候邵陽剛開始流行蓄長髮,穿喇叭褲。團長是我見過的,這座城市裏第一個穿喇叭褲的人。

古人說不能衣冠取人,估計指的就是團長這號人。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麼好,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個阿飛。但只要跟他交往之後,你纔會發覺其實他心腸很好,人也非常大度風趣,是個值得做朋友交往的人。

團長這一生有過三個女人,都是明媒正娶。當年和第一個女人結婚的時候,在東風路稅務局的一間會議室裏,我去喫過他的喜糖。日子沒過上幾年,後來就離婚了,據說是他老婆經常揹着他,偷偷在外面跟人家抽菸。

那段時間,團長的心情特別不好,看上去有點糟糕。每次大家聚在一起討論創作話題,任大家如何興奮,一個人坐在屋旮旯裏就是不做聲。好幾回我話到嘴邊,最後都被自己嚥了回去。

在邵陽,被人戴綠帽子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件無法容忍的事。就在幾十號人爲他憤憤不平,只聽他一聲喊衝的時候,他竟然在一聲長嘆之後,從胸腔裏憋出兩個字,算了。

說實話,按照邵陽當年的那種款式,幾十號人一旦武過去,對方不死也得脫層皮。不得不說,或許正是團長當時的剋制,才使得大家幾十年後仍有機會相聚相守。否則,嚴打之下豈有完卵,好些兄弟墳頭上的草不定有多高了。

彷彿自那時開始,團長便開始喜歡上了酒。

第二個女人進屋沒多久,團長就從資江農藥廠下崗了。

團長看上去雖然卵淡,骨子裏卻從沒萌生過歪念頭。即便當年有一段時間坑蒙拐騙成風,不少人從外地詐騙回邵陽的貨物多得用火車皮拉,但團長就是團長,那種下三濫的勾當,似乎根本就不在他的選項。

那段時間,他領着自己的女人,在三眼井農貿市場支個滷菜攤子,天光出門,斷黑進屋雖然辛苦,但每日尚有進項,倒也落得個心安理得。收攤回家時分,時常不忘買些甜東甜西,回家伺候八旬高嶺老孃。

中間那幾年時間,哥外出進修學習不在邵陽,加之通訊尚欠發達,不似當今又是手機又是微信,打個長途電話回家還得事前預約,否則根本無法。

回到邵陽後,才聽朋友說團長和他的女人分手了。朋友雖沒說出原因,但我卻隱約感覺到,估計是那女人嫌團長太過實誠,賺錢不多不想跟他過了。

花妹子是團長的最後一個女人。

花妹子來自邵陽縣,同團長早前的兩個女人一樣,也是正宗的黃花大閨女。在邵陽汽車站附近的砂子坡製衣廠做縫紉工,年齡比團長小將近二十幾歲,大家一直搞不清楚,團長究竟使的何種魔法,竟將一個黃花大妞策到手上。

花妹子跟團長結婚之後,共同生養了一個孩子。花妹子人勤快,懂得持家。那幾年團長在外忙他自己的事,孩子和老孃就由花妹子照護着。

自從因爲第一個女人的事之後,團長就開始喜歡上酒了。最初是喝悶酒,時間一長便染上了酒癮,以至發展到後來見酒就想喝,一日三餐,頓頓不落。

團長的酒量不大,最多三兩就可以將他放倒。

其實早在幾年之前,團長就被確診爲肝癌。得知確切結果那幾日,團長徹底絕望了。人生苦短,再無希望和未來。

那幾日,他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大門不出,茶飯不思,索性等待末日的降臨。

然幾天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餓,便喊花妹子煮些飯來喫。

一頓飽飯下肚,一切迴歸平靜。前一陣還在隱隱作痛肝樞,轉瞬間痛感竟然消失了,心情似乎也比前幾日好了許多。

按說,肝癌從發現到死亡,這期間也就是年把的光景,最快的甚至只有短短几個月時間,但團長卻一癌便是好幾年。

到後來,團長索性開始變得超脫起來,任由哪個上面來勸,反正就是我行我素,且煙不離手,酒不離口。照他自己的話說,即便要死也得做個飽死鬼。

他唯獨給花妹子立下一條規矩,無論以後到了哪一步,生死不得將他送進醫院。在團長看來,得了癌症的人,多半是被嚇死的,還有不少是被過度醫療診死的。你看看醫院裏的那些癌症病人,有幾個不是被折騰得奄奄一息,最終被直接送進太平間的。

公元2014年夏,團長走完了他艱辛的一生,享年6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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