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末,倫敦蘇富比當代藝術拍賣會上出現了一個驚人的場面。人們地目瞪口呆看着最後一件拍品—— Banksy的《Girl with a Balloon》(帶氣球的女孩,2006)成功以百萬英鎊拍出後,畫作卻自動跌落,一半畫作落入碎紙機被碎成紙片,在場人士驚訝萬分,這可以算是拍賣行一個史無前例的舉動。

後來, Banksy在Instagram解釋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Banksy指出他在多年前,已把碎紙機藏於畫框內,似乎暗示一旦作品送出,便會遠距離啓動破壞機制。片中還引用畢加索的名句:“摧毀的衝動也是一種創造性的衝動。”(The urge to destroy is also a creative urge) Banksy此舉引起了兩極評論,有人指出他的做法是對抗藝術品和資本市場掛鉤的局面,也有人指,其實 Banksy這樣的“精心策劃”會反過來會令藝術品增加價值,更贏得社交媒體上的熱烈宣傳。而這一件人人關注的事件卻令我有另一番的想法和領悟。

Banksy內藏碎紙機當然會涉及深層次的安保問題。與此同時,應當迴歸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什麼是藝術?

被毀去的畫作《Girl with a Balloon》

我相信,這件事情正好說明了藝術從來不是自成一派,它可以影響我們對世界的看法,像 Banksy這個事件一樣。不久前,英國的藝術獎Turner Prize(透納獎)亦證明到這一點,今年的四強,分別是Naeem Mohaiemen、Luke Willis Thompson、Forensic Architecture 和Charlotte Prodger。英國衛報指出,今年的Turner Prize既沒畫作、亦沒雕塑,卻是多年來最好的陣容。最後四強的作品大都以數碼錄像爲主,題材圍繞我們身處的社會。

倫敦ICA舉行的“反偵察“法醫建築”展覽現場圖 by Mark Blower

我特別希望和大家談談Forensic Architecture (“法醫建築”)。很有趣的,Forensic Architecture不太自稱是藝術家或藝術小組。他們自稱是一個獨立研究機構,團隊集結記者、建築師、電影工作者、計算機程序員、科學家等等,他們致力創建具有高影響力,可用作法庭證據的可視化服務。

Forensic Architecture最擅於處理極其複雜的訊息,能夠把訊息轉化爲動畫、地圖、3D模型,以提供有效的“視覺證據”。譬如,他們研究格倫費爾塔火災案件,Forensic Architecture致力於繪製該案件的地圖。

格倫費爾塔火災案件

事實上,挑選不像“藝術家”的入圍者對於Turner Prize來說已經不再是一個新鮮事。比如在2015年, Assemble就曾憑着在利物浦進行的社區建築活化項目 Granby Four Streets得獎。

在我看來,今後的藝術,跨界、跨體驗愈來愈重要,是否像藝術不過是標籤而已,而作品及其帶來的影響力比起一個標籤來得更加重要。藝術不單是講求現實再現或是美感,而是要提出一些另類創意,它們甚至可以改變我們對世界的看法。而希望時時刻刻爲大家帶來新思維這一點,亦是我每個項目所着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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