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九月九日,即重阳节。《易经》中把“六”定为阴数,把“九”定为阳数,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而叫重阳。

九在数字中又是最大数,所以赋予有生命长久、健康长寿的寓意。汉代,《西京杂记》中记西汉时的宫人贾佩兰称:“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相传自此时起,有了重阳求寿之俗。直到1989年,我国将每年的这一天定为“老人节”、“敬老节”。

其实人类,对老年,对长寿,向来便有诸多疑问与想象:人为什么会衰老?人的生命极限是多少年?令人眼花缭乱的抗衰老、养生术为何受到追捧,它们是否可信?科学家对永生的预言有什么根据,能否实现?

今天却又是一个人人“怕老的社会,而你应该学着跳出这种恐惧,在重阳之际,读读这本《如何老去:长寿的想象、隐情及智慧》,思考如何优雅的老去,自己的生命更多从容和自主。

今日荐书

《如何老去:长寿的想象、隐情及智慧》

常青 著

山西人民出版社

2017年1月

别为暮年羞愧难当

○ 邓晓偲

传统社会里,人们渴望被纳入受人尊敬的长者圈,因沉稳谨慎、智慧与经验兼备而位高权重。现在的人们,不喜欢老,试图运用营养、锻炼与医学技术的合力,尽可能地使自己看上去年轻一些。

抵达老年的过程总是缓缓的、凌乱的、长期的,总会经历一些如同布匹一样织了拆,拆了织的进退挣扎时光。在这个阶段,我们不断否定衰退的自己,又逐渐适应、建构新的自我认知,在不甘心与妥协接受之间回盘旋进。

这么多年,无论是古老的求仙问药,还是如今层出不穷的医疗革新,背后的内在驱动力,都是人类一直以来永恒的畏怖——衰亡。

常青却在《如何老去》中告诉你,离开了荷尔蒙与欲望的包围,直面那些不可避免的瓦解,也许反而能获得一种逃出混沌的轻松。就如歌德花了60年断断续续写就《浮士德》,完成时他平静而欣喜的说:“余下的生命,可以把它看做纯粹的赠品。”

如果仔细观察衰老,会发现它不想生命初始阶段那么精致、和谐、有序地展开,她更像日本折纸,中间都是胡乱的褶皱。在生长过程中,我们能看到生命的天赋,慢慢灭亡中,我们则看到了混乱,就如盆中凋零的玫瑰干枯无序,旺盛时期却明丽有致。

常青呼吁我们正视衰老,以及它内在无穷无尽、难以预测的变异,它不只是老年人的问题,“衰老的早期效应”、中年以后才出现的疾病,实际上在生命早期就埋下了根基。人们并不是死于衰老本身,“死亡斜率”这根线,反映了所有致命原因的总和。即便是我们认为蓬勃、旺盛的青春期和性成熟期,虽然不是衰老的征兆,却是衰老过程的一部分。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就如雷蒙德·钱德勒所说,每一次告别,都是死去一点点。无法接受这一点,我们会被时间拖着走;接受它正视它,我们能将肉体衰退的痛苦变成灵魂挣脱牢笼的艺术。

一些最早形成的简单生物群体,“刺细胞动物”的祖先,是生命之树的巨大分支,它们是不朽的。其中包括水螅,它身体的大部分由还未彻底分化的干细胞组成,具有持续分裂的能力,因此水螅身体处于不断更新的状态。不少学者正研究水螅,以获取人类长寿的新方向。而另一些人则看向了事物的另一面:是的,我们“必朽”,但拥有“记忆”

这是极具张力的两面。长命的肌肉纤维和神经细胞可以使之拥有历史记忆,便于从经验中学习,进行感知、思考与想象。活过一生,我们不同于水螅,我们仅有记忆,甚至拥有文学与艺术。但必须支付的代价就是衰老,而且必朽。

“在我的青春那些悠忽的日子里阳光下我曾把我的花叶抖动现在我也许能凋零了归入真理”,叶芝后期的诗句那样坦率朴素,暮年啊,衍生出一种破碎独特的风格,变老,也似乎并没有使他丢失诗性,没有使他羞愧难当。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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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亨德里克·格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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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经典·文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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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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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孝典著

中信出版社

2017年2月

《明年更年轻

[美] 克里斯·克劳利、亨利·洛奇 著

清浅、刘清山 译

 后浪·江西人民出版社

2018-3

牛山何必独沾衣

古往今来只如此

不作登临恨落晖

但将酩酊酬佳节

菊花须插满头归

尘世难逢开口笑

与客携壶上翠微

江涵秋影雁初飞

杜牧

九月齐山登高

重阳佳节

祝您笑口常开

祝家中老人安康、长寿

编辑 | 邓晓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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