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偶遇男神被識破後,如何化解尷尬,求支招
果然如她所料,這些人直接把她送到了後宅。
世子妃帶人正等在那裏。
“真沒想到,世子已經許了你妾室的位子,你卻不顧廉恥與人私奔出府去……宜昌侯府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
晗月被兩個婆子按在地上,連頭也抬不起來。
世子妃伸出腳尖挑起她的下巴,仔細打量她那張髒兮兮的小臉。
“真不知道你這狐媚子有什麼好,能得世子的喜歡?”
晗月正對上世子妃目光,忽地嫣然一笑。
雖說她臉上髒了些,可是那一笑間的風韻卻是什麼也比不了的,略略向上吊起的眼角盡顯狐媚之色。
世子妃臉色更暗了。
“你還能笑得出?與人私奔不守婦道之人留着何用,來人,將她拖出去,杖斃!”
兩個婆子想要去拉晗月。
晗月卻是一甩手,掙脫了那兩個婆子的拉扯,“放開我,我看誰活的不耐煩了,竟敢違背世子之命!”
兩個婆子同時一愣,什麼世子之命,她們沒聽說啊?
世子妃怒道,“休要聽她胡說,快把她拖下去!”
晗月這時已然站起身來,環視衆人,“世子既然許諾要納我爲妾,我爲何還要與人私奔?再說這宜昌侯府哪裏是什麼閒人都能進得來的,若說外人,平日也只有世子妃那院子經常有外人進入,我們哪裏見得着面。”
世子妃被她搶白的青了臉,“死到臨頭你還要狡辯!”
“我說的可是實情,昨天下午那白麪皮的侍衛還曾到您院子裏去了,足有一個時辰纔出來呢。”說着她向身後的幾個侍衛看過去。
那些人立時全都低了頭。
這種事,在私下裏還好說,要是放到檯面上被世子知道了,他們就是個掉腦袋的罪名。
世子妃又驚又駭,她不知道這件事晗月是怎麼知道的,她與那侍衛早就相熟,不過是見他生的好,趁着世子不在時尋他陪伴……
可是這話被晗月這麼一說,卻儼然成了另一種意思。
“住口!”世子妃喝道,“還不快把她拖下去!”
“世子妃是要殺人滅口麼?”
“……你,你好大的膽子……本妃今天就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世子妃怒道。
“愛妃想讓誰死無葬身之地啊?”長廊內,傳來一個男聲。
院裏衆人臉色齊齊一變。
晗月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哽咽道:“世子爺,奴婢敢對天發誓,以後絕不再敢對世子您有非分之心,求世子妃行行好,就放奴婢一條生路吧……”
秦崢靖繞過長廊來到衆人跟前,視線先是經過晗月,而後落在了世子妃的身上。
“晗月所說的那個侍衛……是何人?”
世子妃臉色一白,手裏的帕子一下便掩在了臉上,“世子爺,您怎能聽這下人胡言亂語,這賤人分明是在血口噴人!”
“賤人?”秦崢靖緩步來到晗月跟前,俯身以手扳起她的下頜,“如此嫵媚的女子,世間難得一見,就算她身份低賤又如何?”說着他伸手將晗月拉起來,以袖口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黑灰。
轉眼間,晗月臉上的灰暗退去,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肌膚,與眉心處紅潤如血的淚痣。
相對於秦崢靖癡迷的目光,一旁的世子妃卻是眥目欲裂。
晗月垂眸避開衆人的目光,隱住眼底的淡漠。
這一世,她再也不會將真心交付給眼前這個男人。
晗月被秦崢靖派人送到蘭花軒。
那裏除了秦崢靖本人外,就連他的世子妃也不能擅自留宿。
她知秦崢靖是故意將她打發走,爲的是讓他在私下裏處置了那個與世子妃相處過密的侍衛。
最後世子妃定然不會有事,秦崢靖的身份好歹也是世子,醜事絕對不能宣揚出去。
晗月心中冷笑,要是換成以前的她,早就被嚇的跪地求饒了,因爲身份低微,所以她唯一的依仗便是秦崢靖的寵愛。
可是現在,身份低微反而讓她有了些許的優勢。
與高高在上的世子妃相比,對方若是一塊美玉,她則如一塊頑石,美玉跟石頭相撞,她有何俱哉!
沐浴過後,她披散着溼發,換了身衣裳。
她注意到下人送來的不是以前侍女的服飾,而是妾室纔有的昂貴的布料。
她坐在窗邊陷入了沉思:秦崢靖把她弄到這來,明顯就是爲了讓她侍寢。
想要她的身子?
晗月低低的笑了聲。
前世秦崢靖縱然看似寵她愛她,但對他而言,自己仍不過是個低賤的婦人,天生狐媚之相,以色侍人而已。
秦崢靖進門時,正好看見晗月坐在窗口,雪白粉嫩的肌膚襯着那件華貴的衣衫,更添幾分嬌媚。
他的目光不由得一滯。
晗月覺察到他的到來,但是她仍裝做沒看到的樣子,坐在那裏出神,微微嘟起紅脣,眉間盡是失落之色。
秦崢靖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她,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好像比前些日子更加美豔誘人,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
“晗月。”終於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晗月佯裝回過神來,迅速起身福禮,嬌喚了聲:“世子爺。”
嬌啼婉轉,令人心癢難耐。
秦崢靖懊惱的抬頭看天,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會怪老天黑的太晚。
他走進去,坐在榻上,慢慢的,向她伸出手來,“過來。”他命令道。
晗月顫顫巍巍走過去,胸口的衣裳繃的緊緊的,隨着她向前邁步微微顫動。
秦崢靖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手猛地扣上她纖細的腰肢。
“晗月。”他說話的時候,吐出的熱氣就撲打在她的脖頸上面,令她渾身汗毛倒豎,心頭砰砰亂跳。
秦崢靖見她面色微紅,手臂一個用力,將她整個都攬進了懷裏。
晗月垂着眸子,輕咬紅脣,表情似乎羞怯萬分。
“晗月,今晚你來侍寢吧。”秦崢靖盯着她紅潤的小臉,露出微笑。
這樣一個尤物在牀上,想必是另一番景緻吧,比他那古板的世子妃要有趣的多。
正當他得意的把手下移,準備撫上她的小腹時,晗月忽地自他懷中掙脫而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求世子爺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求您開恩!”
秦崢靖臉色大變,懷中還殘留着美人的溫度,可是那個可人兒現在卻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
“有什麼話,起來說便是。”秦崢靖好脾氣的伸手去拉她。
晗月膽怯的向後挪了半步,“奴婢不敢說。”
“說!”秦崢靖見她這般無助的模樣,心中頓時浩氣沖天。
晗月哀哀的揚起小臉,眼睛裏還掛着淚珠,“懇請世子爺允奴婢免了侍寢吧!”
秦崢靖聞言,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晗月對上秦崢靖帶着冷意的目光縮了縮肩膀,全身都在哆嗦着往後退。
秦崢靖見她羔羊般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那點怒意瞬時就消散了。
他伸手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你卻說說,爲何不想侍寢?”
想得他恩寵的女人,在這府裏不知有多少,特別是那些侍女,人人都眼巴巴的盼着,想要藉此一步登天。
可是這個女人倒好,反而求他不要侍寢。
晗月嘟着小嘴,哽咽道:“奴婢被人綁出府去,雖然仍是完璧,但總會有人免不了閒話,世子爺您在府裏時奴婢還能有個依仗,您若是有事出府去,奴婢可就難說了……”
聽了這話,秦崢靖愣了愣。
他早就知道世子妃不喜他再納妾,特別是晗月這丫頭生的還這般狐媚絕色,自從晗月進了宜昌侯府世子妃就一直想將她弄到她院裏去,生怕被他看見。
沒想到還是讓他發現了這顆美玉。
秦崢靖思忖道,“我會多派侍衛保護你。”
晗月扭着身子,撒嬌道:“要是有人來質問奴婢失節之事,奴婢若是侍了寢,就算有嘴也說不清啊。”
秦崢靖這才明白她的心思,笑着用手點指着她的鼻尖,“既然阿月如此惜於名聲,那我便再等幾日。”
晗月一顆心悄然落了地。
“多謝世子爺。”知道了秦崢靖不會動她,晗月心中大定,使起妖媚的手段來也就無所顧忌了。
這一下子可是苦了秦崢靖,被她撩撥的心火大起,越發的喜愛她。
晗月兩世爲人,早已將那狐媚的手段練就的爐火純青,非是她喜歡這種手段,而是對於身份低微的她來說,只有固寵纔能有活命的機會。
秦崢靖把她壓到榻上,正準備佔些便宜忽聽外面下人道:“世子妃突發急病,不肯就醫……”
晗月立即支起身子將秦崢靖推了下去,“世子妃身體有恙,世子爺快去看看吧。”
秦崢靖體內火熱沒有得機會散去,心情更是不爽,“有病便去請大夫好了,來尋我做甚!”
外面下人委屈道:“大夫是請了,可是世子妃不肯讓大夫進門……在屋裏啼哭不止……”
晗月攏了攏衣裳,正色道:“世子爺,您還是快去看看吧,要是真出了事,奴婢可是擔待不起啊。”
秦崢靖笑着捏了捏她的胸口,曖昧道:“還是阿月明事理,我去看看就回。”
他說是去看看,可是這一走卻是直到天黑也沒有回來。
晗月最是清楚不過,秦崢靖定是被世子妃纏上了,所以她也沒有閒着,離了蘭花軒去了以前她爲侍女時住的屋子。
她在那屋裏還藏了些銅錢,把這些東西找出來後交給了一個與她相好的侍女阿春。
“你若有機會出府去,麻煩你幫我尋個人。”晗月將銅錢交給阿春,並託付她去尋那名老者——徐公。
阿春認識府裏採買的下人,所以便應了她,並收了銅錢。
“阿月就要富貴了吧?”阿春羨慕道,“真好……不用再每日那麼辛苦的做粗活。”
晗月卻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在府裏這些侍女眼中,她是攀上了高枝,可又有誰知她如今留在府裏的最大願望:贖身!將賣身契拿到手裏,纔是她的打算,不然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枉然。
回了蘭花軒,秦崢靖仍然沒有回來,她也不等他,直接睡在了蘭花軒裏。
第二日,她閒來無事去了蘭花軒的小書房打發時間,一邊等着阿春給她傳消息過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侍衛的恭敬的聲音:“見過世子妃!”
世子妃,竟然又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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