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陳進凱說,他當時提出今天不回鎮江了,晚上到楊作才家去住,重溫大學時代的聯牀夜談,但楊作纔沒有同意。重慶晚報記者也和楊新蓮一起撥通了周女士的電話,聽說是想請她幫忙找楊作才,周女士完全沒有回應。

26年前考上上海交大的學霸 離家23年失聯15年再沒回家

楊父思兒心切

26年前考上上海交大的學霸 離家23年失聯15年再沒回家

楊作才大學時期照片

最近,讀者姜先生添加了中學同學楊新蓮爲微信好友。楊新蓮正在朋友圈裏轉發一條尋人的圖文信息,找的人他也認識,叫楊作才。楊新蓮的哥哥楊作才,是姜先生這一輩人個個熟知的“秀才”。1990年,當楊作才以全縣第二名的成績考上上海交大的時候,一度是遠近考生崇拜的對象。讓姜先生沒想到的是,這個曾經人人仰望的學霸,已經有23年沒回家、和家裏失聯近15年了。這個曾經的“榜眼”到哪裏去了?他爲什麼會和家裏失聯這麼久?近日,重慶晚報記者趕到大足區中敖鎮,希望找到答案。

父親的思念

當重慶晚報記者在大足區中敖鎮雙溪村三組見到76歲的楊德文時,他正坐在堂屋裏削着筷子。從2001年12月3日算起,楊作才已經和家人失去聯繫近15年了。而如果從1993年他最後一次回家算起,這個漂泊在外的遊子已經有23年沒有回過家了。“他當時讀書很得行,高中有一年生病,我天天給他送飯;我任何時候去,他都在看書。”從兒子上學到他1990年考上上海交通大學工業管理工程系,這大概是楊德文最幸福的一段回憶。1993年,正在讀大三的楊作才趕回了大足老家,參加母親的葬禮。在這個過程中,楊作才和大姐夫發生了矛盾,次日就離家返校,從此以後就通過寫信、打電話和家裏聯繫,再也沒有回過家。

因爲通訊不便,從那以後,楊德文很難得到兒子的第一手消息,往往都是通過女兒轉述。他聽說,兒子炒股賺過一點錢,後來因爲風險太大又不炒了;兒子給家裏寄過不少錢,後來又從家裏借了一些錢。在後來的歲月裏,借錢一節尤其是楊德文的隱憂。他反覆對重慶晚報記者說,兒子可能被別人騙了錢,甚至可能因爲錢,被別人害了。“他現在還在不在?在哪裏?”楊德文說。他的生活也變了。他沒有搬過家,也極少出門。“萬一作纔回來了,找不到家、找不到我,怎麼辦?”楊德文說。

妹妹的回憶

在妹妹楊新蓮眼裏,哥哥楊作才曾是一家人最大的驕傲。進入大學之後,楊新蓮也是家裏和楊作才聯絡最多的一個。1993年以後,楊作纔給家裏人打電話,通話對象多數都是楊新蓮。

即使在那個時候,家裏也還覺得楊作纔是全家過得最好的一個。“畢竟是上海一流大學畢業的,比我們農村好多了。”楊新蓮說,當時她想買車來跑運輸,哥哥二話不說就給她打了10000元,“哥哥前後一共給家裏寄了20000多元錢,那都是上個世紀90年代的事情。”

楊新蓮說,當時一家人生活得也比較辛苦,自顧不暇。對於這個給家裏寄了不少錢的哥哥,大家更多的是默認他過得不錯,至少比家裏的四姊妹混得好。“他太要強,碰到什麼問題可能也不給我們說。”楊新蓮說,她擔心哥哥爲了好強,反而被別人害了。

同學的講述

楊作才的大學同學陳進凱一直在幫楊家人找他。“我們大學是上下鋪,畢業後又一起分配到鎮江,關係特別好。1998年左右,他說要去南方發展,好像是深圳。”陳進凱說,那之後和楊作才的聯繫就少了。到了2001年左右,楊作才突然聯繫了陳進凱,說要借兩三千塊錢,於是,兩人在無錫火車站外的一家快餐店見了面,陳進凱發現,楊作才當時顯得很憔悴,手還有點發抖。陳進凱說,他當時提出今天不回鎮江了,晚上到楊作才家去住,重溫大學時代的聯牀夜談,但楊作纔沒有同意。沒想到這竟成了他最後一次見到楊作才。“我最擔心的是楊作纔可能陷入到傳銷之類的騙局裏面了。”陳進凱說。

楊作才失聯以後,陳進凱也一直在幫楊家找他。2001年失聯前,楊作才找家人、朋友先後總共借了約20000元。當時楊作才說身份證掉了,讓家人把1000元錢打到一個姓周的女士賬戶上。楊作才說,這個女孩是他的房東。陳進凱也找到了這個周女士,此時她已經結婚生子。周女士說,曾經和楊作才當過同事,但後來楊作纔去了上海,她也不知道怎麼能聯繫上。重慶晚報記者也和楊新蓮一起撥通了周女士的電話,聽說是想請她幫忙找楊作才,周女士完全沒有回應;周女士的丈夫則接過電話,警告楊新蓮不要再騷擾他們,隨即掛斷了電話。目前,楊新蓮已經在大足區報案。

如果你有任何關於楊作才的線索,可以直接聯繫楊新蓮,電話15923335055。

重慶晚報記者 陶昆 畢克勤 實習生 徐莉梅 攝影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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