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句老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光是别家事,即使是自家事,人们有时也很难理清。说到清官,海瑞绝对的名符其实。海瑞的清正廉洁、忧国忧民与刚正不阿,是青史留名的,但是,在处理自己的家务事上,却饱受后人诟病——这主要表现在他对待妻女的处理上。

  海瑞事母至孝,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他一生共娶了三个妻子、外纳两个小妾,但是,这些女人进了海家门后,就没享受到过真正的夫妻温暖,她们只是海瑞用来侍奉母亲的工具。不仅如此,他的三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两个被休,一个死得不明水白,另有一妾被逼上吊身亡,这样的婚姻,让人听来就心寒。

  据明代沈德符所著《万历野获编·补遗》记载:海瑞的第一个妻子许氏,是在他还没发达前在老家娶的,许氏在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后(两个女儿均早夭),就被海瑞休掉了。他对外的理由是,许氏“事婆母不孝”,婆媳关系不和,所以才将她休掉的。这只是表面借口,关键原因,可能是许氏一直生女儿,没能给海家生个传宗接代的。因为,海瑞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这个后文再述。

  许氏被休后,海瑞又娶了第二个妻子潘氏,但是,潘氏进门不到一个月,又被海瑞休了,原因同上,仍是“婆媳不和”,一个为了母亲一再狠心休妻的男人,是非常冷血,因为,在那个封建礼教统治人伦的时代,一个被休的女人是毫无活路的,即使是娘家人也不愿接纳,只能靠自己苟延残喘、自生自灭。

  连休两妻后,好多人家的女子都不敢嫁给海家了,直到海瑞考取功名后,才又娶了第三位妻子王氏。王氏还算争气,一连为海瑞生了两个儿子。但,不幸的是,海瑞的这两个儿子,都只活了几岁便相断夭折。这样的经历,对海瑞的打击非常大,认为王夫人也是不祥之人,所以慢慢就对她冷脸相向。

  这种冷战持续了到底有多久,史书无载,只是,在稍后的隆庆二年(1568年)七月二十四日晚,王夫人突然暴毙,海瑞说是生病死的,但也有人说是自杀的。《万历十五年》也说,王夫人是在极为可疑的情况下死去。

  后人之所以做出如此推测,是因为,在王夫人去世的前十一天,海瑞的小妾韩氏就上吊自杀了。也许,那段时间,54岁的海瑞的工作遇到麻烦,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把家里搞得像个冰窟似的,两个弱小的女人无法承受这无形的压力,才选择以死求得安静,也未可知。

  韩氏与王氏相断故去后,海瑞对婚嫁之事已失去兴趣,直到七十多岁了,才又春心泛滥,又纳了个姓邱的小姑娘为妾。邱氏嫁入海家后,七十多岁的海瑞还神奇地让邱氏怀孕产子,不过,他的这个儿子,没到三岁也夭折了。

  海瑞本来是有三个女儿的,除了许氏所生的两早夭外,还一位女儿,可能是王氏所生,但是,海瑞非常不喜欢女儿,对女儿非常苛刻。据明代姚叔祥的《见只编》及清人周亮工的《书影》所载:海瑞由于频频换妻,工资又不高,所以生活得非常清贫,就连母亲生日上街割几斤肉就成新闻,作为他的子女,生活可见一般。

  有一天,他看见已经五岁的女儿在吃一个糕饼,就追问女儿糕饼是哪来的?当得知是某位男仆送的时,海瑞大怒道:“一个好女子怎能随便地接受男人的东西呢?只有你饿死了,才是我海瑞的女儿!”他的女儿从此吓得啼哭不止,不喝也不吃,家里人怎么哄她劝她也没有用,七天之后终于饿死了。不过,此事于《明史》、《明实录》、《国榷》等正史中均没有记载。

  1587年(万历十五年),海瑞病死于南京任上。由于海瑞没有儿子,是同事们凑钱为他办的丧事。海瑞死后,朝廷追赠海瑞太子太保,谥号忠介。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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