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男孩跟过往的同事们打着招呼,男人与女人嘘寒问暖的回应着,只是默契的不提男孩母亲的事情,大家早已从人事那里打听到,男孩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公司里,“男人们”与男孩的单方面战争亦是如此,女同事们看到男孩“梨花带雨”的样子,殷切的比往日更甚了,而男孩平日里尚且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此时更是没有了半分回应,似乎已经胜利的“男人们”更是招来了女人的不屑。

公司新来了一位同事,是个秀丽的男孩,年岁不大,二十出头。

男孩长相格外出众:一米八的个子,漂亮的刘海儿从中间分开各自拱起一个弧度,额头干干净净,白净的脸上透着清澈,眼睛笑起来像两个月牙,细长而略窄的鼻子微微有些上翘,嫩生生的挂在两轮弯月中间,嘴巴也长得秀气,说起话来喜欢低着头,细声细气的。

可贵的是,男孩虽然漂亮但并无脂粉气,衣服也很朴素:不带纹路的白色衬衫和笔挺的黑色裤子。刚来的第一天就那么在楼道里站着,似乎连周围平日里暗灰色的墙壁都随着男孩带了几分灵气。

小伙子虽然长得秀气,但做起事情来并不惜力,虽然是设计岗,平时帮保洁阿姨搬个物件,换个水桶的零活也干的任劳任怨。

一时间,公司里的少女们似都一并怀了春,纷纷打听男孩是哪个部门的,有无对象。女孩们暗送秋波,老阿姨们也不甘落后,自己上是不行了,但这肥水岂能流了外人的田?纷纷给自己的女儿、侄女,自己邻居的女儿、侄女们张罗着。

遗憾的是,男孩应该已名花有主,委婉的将那一箩筐“姻缘”都还了回去。

女人们叽叽喳喳,男人们也在叽叽喳喳,毕竟嫉妒之心人皆有之,男人间的争宠似乎并不比女人间来的温柔。

于是,不久公司就盛传男孩似乎有一些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爱好,要不然这么多给介绍的对象,怎么就无一中第?这些女孩其中也不乏样貌出众,家室丰裕的。

分桃断袖之事有无罪过暂且不谈,只是这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连男孩另一半的样貌都被勾画了出来。一时间,全公司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男子汉”,纷纷与新来的男孩划清界限。

有恶毒者,通常拍拍自己肚子上的肥肉,然后“娘炮”长“娘炮”短的品头论足一番,也许只有发福且散发着汗臭的才是男人;有博学者,通常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叹息着,言之凿凿的论述着如今世风日下,也许不说上这一通理论就无法彰显自己的水平;有怯懦者,跟在真男人们的后面随声附和,也许不附和两句自己也就一并归了那羞人的一类。

虽然公司里对男孩说三道四的言论颇多,男孩却置若罔闻,依旧安安稳稳的干着自己的事情。

神话里的“上帝”多以男性形象出现,但我现在不得不觉得,如若真有“上帝”,也许是个花痴的女人也说不准。

因为公司里那个男孩,令人嫉妒的远不止是他的相貌,他画画的功夫也相当不错,一幅幅作品交上去,连平日里苛刻惯了的老板都难挑出问题来。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着,只是不知哪天开始,男孩的精神似乎失了往日的灵光,有时眼睛似乎还有些红肿。

消停了些时日的闲言碎语一时间又喧嚣尘上的传开了,一众“老爷们儿”纷纷传说男孩是被某个人抛弃了。

与男人不同,女人的母性往往使她们更同情弱者,所以为女人决斗这件事是愚蠢的,赢了的得不到爱,死了的得到也不能再有用处。

公司里,“男人们”与男孩的单方面战争亦是如此,女同事们看到男孩“梨花带雨”的样子,殷切的比往日更甚了,而男孩平日里尚且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此时更是没有了半分回应,似乎已经胜利的“男人们”更是招来了女人的不屑。

生活里我们其实都是恶人,或曾经当过恶人。有一天男孩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老板拍着男孩的肩膀说着什么,男孩只是微微抿着嘴努力的笑了笑。待到那天快下班的时候,男孩拿出一个背包,一样一样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还不忘用抹布将座位上下擦拭一遍,直到工位上比他来时的还要干净为止。

自此,男孩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恍惚间,人们都觉得真的有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孩来到过这里吗?一时间关于这个男孩,大家都想再找到一些可以作为谈资的话题,但是一聊起来兴致不知怎的就没了,龌龊的话时时说也是会无聊的。

这就好比一件艳丽的屏风,他忽然来了摆在那里,来来往往的人总会念叨一番,或是称赞或是贬损,直到有一天那屏风被撤走了,人们开始会议论两句,然而,久而久之也就像没有这屏风的那时一样的活着了。毕竟谁会在一个物件上有那么持久的喜爱呢?至于之前的褒贬,屏风又怎会听到。

数月后,人事经理在一次饭局中才又偶然提到了那个男孩,原来当时男孩的离去并非传言中的那么不堪,而关于他的真正状况大家也才有了一些了解。

男孩是单亲家庭长大,一直在与母亲生活,当时离职是因为母亲被查出胰腺癌,而且已经是晚期了,这个病相当棘手,病人发展到最后大小便都无法自理,很难想象那么清秀的男孩清理屎尿的场景。

母亲每况愈下,男孩最后实在无法两面兼顾,只得提出辞职,老板知道男孩的事情,一方面出于同情,一方面确实看重男孩的工作能力,所以并没有接受男孩的请辞,只是办理了停薪留岗,希望男孩处理好事情后可以再回来。

由此,关于男孩的一切谣言终于尘埃落定,恶毒者,继续拍着肚子,哭诉着自己当年也是这么的苦难,似乎男人都是这么不容易的;博学者,继续摇头晃脑的叹息着,批判着如今社会对年轻人的种种压力,以彰显自己忧国忧民的伟大情怀;怯懦者,继续跟在后面随声附和,只是这次他们把自己择的干净,毕竟之前也是人云亦云,这怨不得他们。

日子依然还是那么的过着,临近年底,天气愈发冷起来。圣诞节,元旦……公司里一派过节的气氛,老板似乎是因为今年收获不小,心气颇高的让员工都穿的喜庆一些,办公区域也都挂上了红色的拉花,员工紧随着老板的心情脸上也洋溢出了红晕。

在这一片红色中,一抹直挺挺的白色就那么出现了,那个消失了很久的男孩回来了。依旧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脸上比之前清瘦了不少,只是站在那里似乎没了初来匝道时的惊艳,倒不是容貌上变化很大,只是头发变成了寸头,眼睛里也透着疲惫。

男孩跟过往的同事们打着招呼,男人与女人嘘寒问暖的回应着,只是默契的不提男孩母亲的事情,大家早已从人事那里打听到,男孩的母亲已经过世了。此时此刻,男人们收敛了往日的尖锐,女人们也不再似以往那般热切。大家都如许久不见的朋友,有的没的跟男孩聊着。

之后,男孩又回到了那个工位,继续他的工作。

春节前,公司开完年会,老板大方的在KTV给员工开了几个包厢,忙碌了一年,大家总算可以放下包袱发泄一下,纷纷挤到包厢里大吼特吼。男孩已经比刚来那阵与同事们熟络了不少,甚至已经会拍两句老板的马屁,讲两个烂俗的笑话。

当麦克风传到男孩手里时,大家都安静了,静静的等待着,漂亮的人唱的歌自然也是漂亮的。然而,当一首《十年》被男孩犹如锯木头一样唱完后,包厢里的人早已笑的在沙发上滚成一团。男人们搂着男孩管他叫着“兄弟”,女人们也放下平素的呵护拿男孩打着岔。

曲终人散,大家从KTV里出来,有精力旺盛者呼朋引伴的开始第二轮,拖家带口的已经开始叫车准备回家,男孩在门口看看手机,向四周张望着什么,不知是谁冲男孩大声喊着“跟哥几个再喝点去吧,别等你男朋友了!”

男孩一怔,还没来得及回应,这时一个女孩已经从旁边的便利店里走了出来,相貌谈不上好看,但看上去格外妥帖,女孩埋怨了男孩两句,两人就那么手牵手的走远了。留下后面一众错愕的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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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最近关于“娘炮”的话题格外火热,舞台上搔首弄姿的男星们往往能引起不小的轰动,舞台下的真“男人们”似乎不骂上两句就突显不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所以往往全面开火,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上一通。

舞台上的与舞台下的这两者,到底谁是“真男人”?这才真是千古难题。

“娘炮”是否误国我解释不了,这只能让后人评论。但我知道,凡事自要讲个“理”字,骂人亦要言之有据,通过踩踏一方以彰显自己的伟大绝不可取。

要知道,爷不爷们这件事从来都不是靠嘴和裤子里的东西。至于靠什么,爷们儿们心中自然有数,不是“爷们儿”的那些纵然口气不小,但不是终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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