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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呀小白杨

长在哨所旁

根儿深,干儿壮

守望着北疆

——《一颗小白杨》

我想,她也是一个兵……

蒋德红

边关哨所的寒冷与寂寞不是我的文字所能描述的。那些简单的词语无论如何不能够承载那些微小的厚重,而那样的厚重,越过孤寂的营房,冰雪覆盖的山坡,凌风而动的树,士兵冻红的双手,直接砸在心头,是一种会令人窒息的紧张感,特别是在离别的时刻。

作家李彤君站在哨所门口的垂榆树下,静默不语。宽大的迷彩大衣包裹着她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晃荡着,像一棵树。

临上车的时候,满心以为她准备了告别词的我,却因为她“再见”两个字轻轻的流淌,感觉到了一丝沉重。我所不明白的是,在这里三天的时间,边关给了她什么,让她浓缩出最平淡无奇的两个字,作为对风中列队官兵的回报。

“我看到你的那本书了。”不知过了多久,在山间颠簸的车子里李彤君对我说。

“算不上是书,就是在讲述一些边关的故事。”我说,“身上没有,我回单位寄给你一本吧。”

“哨所排长给了一本,我看了一半。”她话语不多,说得很慢。

“刚才哨所官兵都列队了,您怎么不和官兵说几句?”我问她。

“我害怕分别,现在心里还很难受!”稍顿了一下,她又说,“我喜欢走军营,但害怕坐车。”

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直至到达终点。

三天后,我收到李彤君老师发来的稿件,让我意外。

那是她采访哨所后写的长篇通讯,五千字里没用华丽的词藻,没有感天动地的豪言壮语,她用细腻的笔触深情地讲述着哨所官兵对边关的爱恋。她说,她本想从千里长白边关中找到伟大,找到豪迈,找到壮举,找到神秘……

然而,长白山却给了她那么多的安宁:开犁待耕的土地、午夜酣睡的牛羊、渺渺轻飘的炊烟,边界分明的江岸以及字迹清晰的神圣界碑……

她在后记中写到:中国的边防军人,不一定轰轰烈烈壮举不断,但平凡的日子里,所有的守边人,都用青春和热血在耀眼的军旗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好像明白了,离别时垂榆树下的静默站立。

“请理解我热爱军人的心。也用这篇文字作以安慰,安慰我离别边防、离别边防军人、离别那片和平而美丽的土地时流下的泪水……”

读着她的文字,我越来越感觉到那副瘦弱身躯里藏着一颗对边关军人火一样的心,离别时淡淡的一句再见,应该是情到深处的难。她,用心灵在触摸那一个个界碑,以及那些年轻士兵因风霜皴裂的脸庞。

有人告诉我,李彤君的一位亲人牺牲在了部队,她的弟弟至今还在军营服役,而那次的十一道沟采访也是她刚动手术后不久的一次远行。据说她走过很多边防,那一次次边防行我不知道会在她的心里凝结成怎样的一种情怀。我只是能够感觉到,李彤君心里流着军人的血。这种情,就像一名士兵对祖国的忠诚!

我经常会问自己,边关是什么?边关军人是什么?说句实话,答案一点也不轻松。边关的日子平淡、单调,孤寂。对于哨兵来说,苦与累,都打进了背包中;血与火,都坚守在孤独中。他们像负重的骆驼,行走在茫茫的瀚海,他们是大地之子,守护着国家的安宁。洒一层冷月清辉的钢枪,穿一身落满松针的迷彩,迈动一双踏破山河的脚步,守护着有硝烟和没有硝烟的日月星辰。边关,这一头是我的界碑,那一头,是我的祖国。

这情,是一名士兵与生俱来的。就像她用笔讲述有血有肉的边关军人一样,饱含深情,是那样地深沉……

只是,她拿的是笔,我们拿的是枪,这都是责任!

我看到,辽阔的边境线上走来一队士兵,他们歌声嘹亮。后面,一个瘦小的身影,裹着宽大的迷彩大衣,紧紧跟随……

晚安!

(来源:军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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