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潜伏妓院6年,这片戳穿了你的情色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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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看片的十点君,平时也很热衷于了解一部电影背后的故事。

因为总有一些片子,镜头外的故事比镜头里的更加曲折离奇。

今天十点君要说的,就是一部拍摄于印度加尔各答红灯区的纪录片——

《生于妓院》

Born Into Brothels

片名中的“妓院”二字,会让很多人对内容有着一些更加猎奇的期待。

但如果因此怀抱着窥探禁忌的想法去看这部电影的话,可能会大失所望。

因为片子的主人公——是一群10岁上下的孩子

片子导演之一的泽娜·布里斯基(Zana Briski)之前是个新闻记者,1998年从纽约来到加尔各答最大的红灯区,原本打算拍摄这里的性工作者。

但是她逐渐意识到,在红灯区直接拍摄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这里的每个人都对镜头感到恐惧厌恶。

因为在印度从事性工作是违法行为,他们害怕被大众发现。

与此同时泽娜发现,在这个妓院遍布的街区,随处可见小孩子上蹿下跳的身影。

他们的母亲,大多是这里的性工作者。

这些孩子,是红灯区里为数不多的、对泽娜抱有善意的一群人。

泽娜与他们慢慢建立了信任关系。

孩子们对泽娜的职业和她随身的相机感到好奇,这种好奇给了泽娜灵感——

何不直接教孩子们学会摄影,通过他们的视角来观察这个世界?

于是一个扎根于红灯区、无偿为当地孩子提供摄影器材和影像教学的小小摄影班成立了。

通过相机,孩子们发现了看待世界不一样的方式,拥有了意想不到的、有别于现实生活的艺术体验。

也通过孩子们的摄影作品,观众能够和泽娜一起感受到:

红灯区,这个在我们看来隐秘阴暗、充斥着罪恶与情色的“地下世界”。

是怎样作为一群人赖以生存、成长、玩耍的日常社区而存在的。

摘下有色眼镜,观众会发现这群孩子其实和其他孩子一样,有着各自不同的面孔:

琪琪(Kochi)内向文静,容易害羞;

阿吉(Avijit)很聪明,对摄影颇具天赋,但不喜欢别人说他胖;

小奇拉(Suchitra)性格温顺,害怕冲突;

普亚(Puja)家里稍富裕一些,性格外向,机灵可爱。

他们的作品里充斥着鲜明的色彩和个性的表达。

小奇拉的摄影作品

坐车外出时会看着车窗外街景惊叹不已,在海边嬉戏时会肆无忌惮地奔跑尖叫。

就在十点君每次正要被这种欢乐纯真的片段所打动时。

镜头一转,夜幕降临。

孩子们又回到了那个灯光旖旎的街区。

让观众摒弃“妓女的孩子”这一标签,看到标签下的鲜活个体,只这部纪录片的目的之一。

除了观照个体,导演还想让这群孩子身上所映射出的——那些底层孩子所面临的普遍困境,能被更多人看见。

困境一:生活环境糟糕,基本权利得不到保障

首先是物质环境,破旧逼仄的楼房、街上随处可见的垃圾、阴沟里窜来窜去的老鼠,这些就不必细说了。

用小男孩古尔(Gour)的话讲,这是一个城市中,最肮脏的角落。

如果只是物质条件差点也就算了,关键是连孩子们最基本的权利都没能得到保障。

年幼的孩子由于家里没有大人看管,只能像牲畜一样,被铁链拴在家门口;

年龄稍大一点,就要去给其他妓女打杂赚钱,补贴家用;

在红灯区里被人粗俗对待是常态,女孩们有时还会被人调侃:

“你马上就能入行了。”

更甚者,到了一定的年纪,女孩子就会被自己的亲人强迫卖淫

根据2007年印度妇女和儿童发展部的报告显示——

印度有300多万名女性性工作者,其中35.47%的人是在18岁之前进入该行业。

摄影班成员小奇拉的母亲去世后,她的阿姨想送她去孟买当雏妓。

因为他们家的女性都是性工作者,亲戚们不想放弃任何一棵摇钱树。

泽娜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

小奇拉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纪录片尚未完成时,小奇拉就已经离开摄影班,开始从事性工作。

困境二:普遍思想早熟、悲观

在上述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心智会比其他同龄孩子敏感、成熟得多。

十点君在看这部电影时,经常会被孩子们说的话给惊到。

这些话听起来,很像是出自成年人之口。

例如女孩塔塔(Tapasi)总是受到责骂;

尽管伤心难过,她却觉得自己“命该如此”

阿吉想成为摄影师,却又觉得自己的梦想不会实现。

在其他孩子认为自己的人生充满无限可能,自己要为梦想奋斗时。

底层的孩子早已活得十分“清醒”,强行阻断了自己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期待。

看着自己周围那些糟糕的大人,想象着自己未来和他们差不多的模样。毕竟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真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

这样的想法究竟是自我保护,还是自我毁灭?

困境三:阶级流动困难,上升通道狭窄

底层想要实现向上流动,把稳的只有接受教这一条通道。

身为“妓女的孩子”,想要走上这条“知识改变命运”的道路,却是难如登天。

为了让孩子们离开红灯区,接受更好的教育,泽娜尝试为他们申请寄宿学校。

但却屡屡碰壁。

先是学校推诿,许多学校要求学生父母不能有犯罪记录,但他们的父母都是妓女、毒贩和皮条客,本身就是非法职业。

之后在为孩子们补办证件的过程中,泽娜又遇到了官方行政效率低下,不断拖延办理时间。

终于终于,在泽娜以为万事俱备的时候,学校的人又来追加问题:

“他们体检了吗?有做过艾滋病的排查吗?”

于是乎,泽娜只能带着孩子们老老实实去做检查。

万幸的是,所有孩子的检查结果都通过了。

可孩子们的父母亲人,对于是否让子女离家接受更好的教育,态度天差地别。

阿吉的奶奶十分重视教育,对于孙子能去好的学校上学,感到十分开心。

而普亚的妈妈和外婆,并不觉得独生女离开家去读书是个好决定。她们虽然表面佯装同意,但一直在消极对待普亚的入学事宜。

几经波折,女孩们被一所女子寄宿学校接收,男孩们随后也得到了另一所寄宿学校的入学资格。

故事到这里,似乎是有了一个比较美满温馨的结局。

可电影后的现实发展,比电影本身更加富有戏剧性。

2005年《生于妓院》获得了第7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长片

颁奖典礼上,泽娜从小李子手中接过了属于她和孩子们的小金人。

孩子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都十分开心。普亚说,她永远记得获奖时和其他人相拥的温暖,那种感觉太美妙了。

影片获奖后,泽娜想方设法地去为孩子们争取更多。

经过多方协调,孩子们有了去美国读书的机会。

此时,他们的命运就像是坐上了“云霄飞车”,冲出地表、一跃而上,有了无限可能。

生活毕竟不是电影,人没有选择结局的权力。

当其他孩子留在美国继续学习时,普亚因为母亲的不断恳求而选择了回到印度。

在印度的学校里,“得过奥斯卡奖的妓女的女儿”这一身份给普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和失落感。

2个月后,她选择了退学,回到家中,成为了一家高级妓院的头牌。

那一年,普亚15岁。

有人用“自甘堕落”来形容普亚,十点君觉得是不公平的。

大众总是期待结局美好的童话故事,但现实中个体面临的具体处境,往往要复杂得多。

童话故事会这样告诉你——

得奖后,孩子们衣食无忧,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现实会不断提醒你——

有名有钱了,然后呢?

他们能摆脱之前环境对他们造成的不良影响吗?父母会支持他们过不一样的生活吗?老师和同学会像泽娜阿姨一样的善待他们吗......

不是每个人,都能牢牢接住命运突如其来的“馈赠”,顺势而为。

2个多月前,曾在2011年爆红网络的“杀鱼弟”孟凡森自杀的消息轰动全国。

许多网友发现——

原来成为“网红”,并没有为底层个体实现向上流通开辟出一条有效路径。

底层土壤没有因为热点事件得到改变,裹挟其中的个体却在无形中被赋予了“一定要开挂逆袭”的角色任务。

那些笑人堕落、怒其不争的人,不过是比较幸运,没有被真正的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罢了。

既然这么无力,那平凡如你我,为什么还要关注这种事情呢?

因为只有足够多的关注出现,才有可能推动整体性的改变

片中小女孩琪琪和小男孩阿吉的后续故事,或许能让大家对自己的微小力量,抱有更多信心。

琪琪学习很好,之后得到了泽娜的赞助,顺利进入美国犹他州的一所大学学习。

这个从前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梦想的小男孩,找到了自己的梦想。从纽约大学电影制作专业毕业后,他成为了好莱坞的一名助理导演。

泽娜的行动也还在继续。

她与罗斯建立了KIDS WITH CAMERA的公益组织,通过帮助边缘儿童使用照相机、组织宣传和拍卖,来帮助他们培养想象力,提升生活质量。

他们还在加尔各答红灯区筹资建立了一所学校,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部电影戏里戏外的故事,不是为了“诉苦”,重复刻画着底层人群难以逃离的“悲剧宿命”。

而是为了“打破”——

打破孩子们“败局命定”的思想束缚;

打破印度社会“妓女的女儿只能是妓女”的刻板偏见;

打破电影观众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虚假幻想。

你看,对于命运,我们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不是吗?

想看的,去B站

老规矩,十点君每天为你们准备了3个彩蛋

后台回复1-3中任意数字,一个不小心就看到半夜。

微信改版后,很多大宝贝都抱怨找不着我们了。

于是,十点君专门出了个教程,教你怎么在第一时间看到十点电影的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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