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四十年前,荊江航道疏浚是採用大型泥沙泵江阻礙航道的積沙排出江堤之外的沿線,沙市和江陵一帶的大堤之下填埋了許多河流池塘,其中最大的還有一個過去因長江決口形成的名叫“木沉淵”的湖泊,而今連同填埋的江沙一起被壓在了一個叫做長江鎳業的工廠腳下。大口徑的“絞沙機”和今天一樣,用長長的管道越過江堤,將長江的淤積成洲的泥沙源源不斷輸送到沿江一堤之隔的低窪湖泊,沙市農場以下,不知道填埋了多少,也徹底埋葬了我童年的記憶。

去年五月還感嘆長江疏浚直接“揚湯疏浚”效果應該不錯的,用船載淤泥泵什麼的,將沙洲連同江水一起吸入高高揚起,再隨風細雨一般散落江中,任其化作一股濁流順江而下。雖然達不到根治效果,但可以讓沿江無數湖泊、河流、池塘等倖免於難。三十多年我就親眼目睹了江陵與沙市共有的巨大沖擊湖泊“木沉淵”的消失!大口徑的“絞沙機”和今天一樣,用長長的管道越過江堤,將長江的淤積成洲的泥沙源源不斷輸送到沿江一堤之隔的低窪湖泊,沙市農場以下,不知道填埋了多少,也徹底埋葬了我童年的記憶。

沮漳河因開挖引江濟漢被截流,中途在李埠下車與長江匯合,以江漢運河爲界,東邊的沮漳河眨眼之間就成了故道!原出口被沙市臨江仙公園填埋,末端還有一截相對完整被“長久天地”樓盤圍牆保護起來,“長久天地”樓盤以西還有一段近乎原始的沮漳河故道,裏面蘆葦叢生,樹木高聳無序,進去就像穿越亞馬遜河流,是野生鳥類自然棲息地。曾聽當地人說,這一片原本也是被“長久天地”開發商一併圈佔的,不知道什麼原因遲遲未能繼續開發,當時還深感惋惜,如果僅將外圍人工平整,河牀上順其自然,是一個非常難得故道森林公園,而且沮漳河也是養育楚國先民的古河流,歷史滄桑氛圍濃郁。不料今日再去觀鳥,盡然慘遭長江治沙填滿,真應了那句“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沮漳河臥於長江之榻已久,今日因沮漳河斷流,就欺負到家了,索性令其消失了,可惜!可惱!

移沙填湖應無數,

至今仍有百里洲。

揚湯疏浚猶還可,

航道暢通江自流。

——2018.5.17《荊江航道揚沙疏浚?》荊江寶塔灣段有施工船就地揚沙江中,不知道是淘金還是疏浚,姑妄言之。四十年前,荊江航道疏浚是採用大型泥沙泵江阻礙航道的積沙排出江堤之外的沿線,沙市和江陵一帶的大堤之下填埋了許多河流池塘,其中最大的還有一個過去因長江決口形成的名叫“木沉淵”的湖泊,而今連同填埋的江沙一起被壓在了一個叫做長江鎳業的工廠腳下。當年的長江疏浚工程聲勢浩大,從天而降的人造大漠風光吸引了許多遊客紛至沓來,成爲郊遊勝地,光着腳丫在上面盡情奔跑翻滾。不盡長江滾滾來,大浪淘沙無止休,沙市又有多少池塘湖泊足夠長江的移沙疏浚之用呢?就地江淤積的沉沙揚起,權當再送一程,也省卻了精衛填海之苦,滄海桑田也許某一天,大海里真的可以又話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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