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周乙

《黄金瞳》播出过半，张艺兴饰演的庄睿多次登上热搜。与此同时，剧中出现的日本女杀手小岛明子进一步地推动了剧情发展，饰演这个角色的演员盖雨嘉表示：“这样的角色：是我渴望的，也是我恐惧的；是简单的，也是复杂的。”

《黄金瞳》更新到第35集，一个看起来心冷形酷的角色，日本女杀手小岛明子出现了。

对于这个杀人档期“绵延”至56集的狠角色，她的饰演者盖雨嘉说：“这样的角色：是我渴望的，也是我恐惧的；是简单的，也是复杂的。”

相对于《黄金瞳》里其他女性角色，小岛明子既不花枝招展，也不伶俐可爱；既没有丰富的故事线，也没有感情上的表达手段。

这个杀手怎么演？

某种程度上，小岛明子是一个佛系杀手，是一片清流绿叶。盖雨嘉说：“她的台词不多，这个人物主要靠动作语言来完成。”

这对于一个没有动作基础的90后演员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挑战。拍摄过程中，她经常会被剧中的对手误伤；有时候，这种伤痛恰恰来自她自己。“我太想把动作做到最快、最好又最美了。”她说。

她在片场的伤痛教训，特别符合足球场上的“长传定律”：即在一场球赛的下半场，当教练发现一个球员在长传球的过程中，总是会多传一两米的时候，就会果断将其换下。这么做的依据是：球员在体力透支的状态下，会下意识的更加用力的传球，以至屡屡出现“冒顶”的现象。

这时候的球员最容易受伤。虽然盖雨嘉为了这个角色苦练了半年的搏击，但就像那个总是用力过猛的球员一样，她的紧绷状态是危险的。

有一场戏：由于躲闪不及，对手所持的武器径直戳中她的额头和鼻子，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可能是打中了我的泪腺吧，”她说。最让她生气的是“都被打成这样了，我的动作怎么一点儿也不帅”。

同样有很多打戏的女主角王紫璇、小岛明子的男朋友都过来安慰自己，但她的回应却多少显得有些冷漠，那是因为：“我当时特别怕有人过来安慰我、拥抱我，所以不敢面对他们，因为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大哭起来。”

这可能就是《黄金瞳》导演林楠把这个角色交给她的原因：不动声色的隐忍；举重若轻的淡然；逆来顺受的麻木；电光火石的爆发。一个日本女性和职业杀手的混合特性，被盖雨嘉过水无痕般的演绎出来。

如果说动作戏于她是挑战，那么小岛明子的内心、情绪戏于她就是一种折磨。

作为一名职业演员，她知道最忌讳的是：去“表演”一个演员；去“情绪”一种个性。将表演方式和分寸具体地落到小岛明子身上，她说：“这个角色必须要‘收’着演，不能让观众觉得她很扎眼。”

这是一种智慧的做法，也反应出一个演员的成熟度。马未都曾经这样评价冯小刚在电影《老炮儿》中的表现：“作为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导演，他知道那个人物要‘收’着演，在情绪上没有过多的宣泄，否则这个人物就‘泄’了。”

然而在进组之初，盖雨嘉曾一度迷糊，她问导演“这个人物的感觉应该怎么找”，导演说：“要从人物的根儿上去找，从人性上去找。”

自己就是杀手的参照物

盖雨嘉钟爱英国戏剧，流连人艺话剧；她从经典电影中汲取营养，《泰坦尼克号》和《辛德勒名单》是她的催泪剂；她叹服于某些顶尖儿的演员“一出场就能带出人物的一生”。

但对于这个需要戴着镣铐跳舞的角色，她在夜里辗转反侧：“剧本上的这个角色，已经被充分地限定住了：她少言寡语，没有饱满的情绪表达和生动的表情；杀人于她是工作，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她是麻木的；但她又是一个年轻女孩，必然在内心的小角落里留存了欢喜和情欲。”

初看剧本的时候，盖雨嘉就知道这个看似简单、麻木的角色，其实演绎起来非常不易。

如何把小岛明子的内心、个性、情绪、背景，在具象表达出来的同时又不露痕迹，这个角色的状态应该怎么具象的对标？

“我在生活当中不曾遇到职业杀手，就算遇到过我也不知道啊！职业杀手有什么个性上的特质，谁也说不清楚。”盖雨嘉说。

一个没有参照物的角色，让盖雨嘉在进组开拍之前，一度陷入重度抑郁。她发现自己有明显的“社交障碍”，她讨厌参加饭局、聚会；如果不是信赖的挚友，她便没有交流的欲望。

以至于有一天，她和闺蜜一起逛服装店，看中一件衣服后，她竟然悄声对闺蜜说：“你去帮我问下店员，这款衣服有没有其它颜色。”

夜里，盖雨嘉穿着新买的这件衣服在镜子面前打量，突然她大叫一声：“我的团长我的妈呀，小岛明子肯定有‘社交障碍症’，我需要对标研究的‘角色个性特质’找到了。”

闻声而至的父母，在她房间的门口面面相觑：“孩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明天进组后，知道怎么去杀人了！”

老两口又是一脸惊疑。

就此，一个带着“社交障碍症人格特征”的杀手问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