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科茲洛夫 ,俄國探險家。此人在中國名聲不好。

事件:1899--1926年由其率領考察隊繼續對中國新疆、青海、西藏、內蒙古地區作地理學、考古學、民族學等方面的考察。在歷次考察中,發現並盜掘了中國西夏至元代的黑城遺址。

科茲洛夫

過程:1909年5月22日,科茲洛夫又一次來到哈拉浩特(黑城)。在這裏,這發現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老鼠,他捕捉到了它,把它泡在了濃酒精裏。後來,他把它帶回俄國,經過鑑定,俄國的科學家們認定那是跳鼠的一個新屬——矮小跳鼠。

科茲洛夫對黑城的盜挖從這隻矮小跳鼠裏開始。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但是,此時的黑城已經死了,沒有人了。雖說,這裏是中國西夏王朝最初的發家地,但在科茲洛夫到來的時候,它的確是在大漠裏死了,沒有人關注它,它甚至因此有了一個叫“死城”名字。

城死了,人沒了,老鼠橫行的日子來了。

這個時候,離科茲洛夫前一次來這裏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盜挖都在自己的文章裏有些無恥地將黑城稱作自己的“孩子”。他說,他們前一次挖掘的地方沒有人動過,還是原來的模樣。因爲那一次挖掘,他認識了當地的托爾高特貝勒,他們成了朋友,就住在距黑城二十多公里的額濟河邊上。這一回,他們又找到了他,並且通過他僱到了當地的民工,他還派手下的人給他們送水、送羊,有些讓他們喫飽了喝好了好好幹的意思。

黑城

野蠻的挖掘由此開始了,在工具的碰撞聲裏,科茲洛夫只用了一小會兒的工夫便使黑城塵土飛揚。他說,這座城在他們的挖掘裏復活了,他預測着他們可能將要挖出的東西,那些死亡的石頭被他幻想成了當年連成片兒的人羣。還有沙子,數也數不清的沙子,他甚至幻想出自己人那裏面弄到珠串、錢幣甚至玉器等等文物。他說,沙子帶給了他無盡的喜悅,併成爲他努力挖掘下去的激情。

然而,死城給他們的回報卻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一些文稿、紙張和金屬幣。喫着被送來的羊肉,他們有些厭倦了,精力也不如以前了。他伸了伸鼻子,把目光投向城外。在距城牆四公里的地方,他看到了一座塔,立在乾涸河牀邊的石岸上,他的興趣來了。挖吧,一切皆有可能。

塔的下部被風沙埋沒了,他們直接從塔身進入。一個關於西夏的“文庫”就這樣被挖開了,正中塔心的部位。塔沒有說話,科茲洛夫興奮了,他把這塔稱爲優秀而出色的塔,這塔給了他們的“考察”無比豐盛的回報。

西夏文字

“看到塔裏各種各樣的物品,看到那麼多的書、佛像時,我的心裏不知道有多第高興,把玩着它們,我愛不釋手!尤其看到佛像是青銅或者鍍金時,那種感覺就不用說了……我永遠不會忘記這幸福的時光,就像我不會忘記發現兩件網狀料子上的漢字畫給我的印象一樣。當我們展開這兩件古畫時,我的眼前出現了一些坐着的、妙不可言的人物畫像,這些人物被籠罩在溫存的天藍色和玫瑰色的光芒中,它們是傳教的聖物,讓我明白了某種意義深遠的東西。我久久地看着它們,目不轉睛,它們真是無與倫比!”

科茲洛夫大聲驚歎:“這優秀的塔啊,你給了我們豐富的一切!”塔裏還有一具坐着的屍骨,也被科茲洛夫一起打包運往俄國。

6月16日,在黑城中挖了整整28天的科茲洛夫終於要離開了。“我們滿載着沉甸甸的具有歷史意義的無價珍寶,朝着城西北的額濟納河進發。鬆散的沙子讓我們前進起來的不是十分容易,但是,我的情緒還是十分高昂的。”雖然感到自己與黑城建立了某種“內在的、牢不可分的精神聯繫”,但科茲洛夫還是意識到要火速將這些貴重的文物運送回國,它們在駝背上被科茲洛夫整整裝了二十大箱。

西夏文物

文物清單:直到今天,我們依然搞不清當年科茲洛夫從中國弄走了多少文物。科茲洛夫在自己的記述裏說:“我們還沒有完全公佈書籍、手稿和聖像的所有清單,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書籍、稿卷和單獨的手稿數量已超過了2000冊,至於聖像數量已經達到了300個。”今天的中國學者給出的大概估算是:整整一庫書;300多件畫在粗麻、絲綢上的佛教繪畫;大量的金屬及木質佛像……這些總共千餘件的文物,最終成了蘇聯炫耀於世界的稀世珍寶。(《死城之旅》陳貴星譯)這裏面當然包括《番漢合時掌中珠》,西夏的第一部西夏文中文雙語字典。

西夏佛像

附記:西夏(1038年—1227年)是中國歷史上由党項人在中國西部建立的一個政權,歷經十帝,享國一百八十九年。 西夏本有國史,亡國後其圖籍皆沒於元,而元人並不有給西夏國修專史。因此,這個失去歷史的王朝在今天顯得分外神祕了起來。雖然,“西夏學”不等於黑水城文獻學,而圍繞黑水城文獻研究而興起的專門學問也不宜用“西夏學”來指稱或代稱。 但科茲洛夫的盜挖無疑是帶走了打開神祕西夏的金鑰匙。(文/路生)

西夏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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