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於是我欣然前往,查看了“四進”工作落實情況,也檢查了消防安全設施的配備,一路走走停停,順便向老和尚討教一些佛家的禮儀,瞭解一些佛家的典故,不覺間就進到了僧舍的院子,猛一抬頭,瞬間就被兩株綴滿了黃色骨朵兒的花樹吸引住了。進到院子,臨近僧舍,突然嗅到一股幽香,我心頭一顫,與同事說應該是黃梅花開了,不禁加快了腳步。

到法華院正式拜訪演學老和尚的時候,已是隆冬。他六十多歲的年紀,到榮成已將近二十年,住持法華院也有十來個年頭了,用他的話說,榮成是他的第二故鄉。

造訪老和尚前,我的心惴惴的,是因爲對佛教禮儀、佛教知識的一知半解,擔心言行不妥而貽笑大方。話題是從“四進”工作開始的,我只提個頭兒,老和尚就侃侃而談,從愛國愛教講到內部管理,從傳統文化講到教法佛風,看似漫談,但主題突出,毫無凌亂之感。他是風趣的,我微笑地聽着,時而頷首,時而深思,並不敢多言,而懸着的心終是落下來了。許是發現了我的拘謹,老和尚轉移了話題,提議帶我轉一下。

我到過赤山景區多次,或公或私,不管因公因私,法華院在整個景區都不曾是參觀的重點,常去的是極樂菩薩界、赤山明神等處,法華院於我來說,還是未認知的世界。於是我欣然前往,查看了“四進”工作落實情況,也檢查了消防安全設施的配備,一路走走停停,順便向老和尚討教一些佛家的禮儀,瞭解一些佛家的典故,不覺間就進到了僧舍的院子,猛一抬頭,瞬間就被兩株綴滿了黃色骨朵兒的花樹吸引住了。“這是什麼花?”“梅花。”是啊,應該是梅花,再有哪種花,能在這隆冬時節綻蕾待放?

我驚訝她的存在,因爲有生以來第一次目睹黃梅的芳姿,而腦海裏只有紅梅的印記;我讚美她的飽滿,因爲她不像別的花兒只在枝頭綻放,而是每條枝椏上都長滿了骨朵兒;我佩服她的風骨,心裏想的是“凌寒獨自開”的孤傲……老和尚很熱情地介紹兩株黃梅的來歷,告訴我花開的時間,於是就心生渴望,一定要在綻放的時節再來欣賞。

後來的日子,我一直惦念着那兩株黃梅,遙想她盛開的模樣。幾次電話詢問居士,回答都是快了快了,不禁又增加了無盡的期待。初春的一天上午,因爲需要落實消防安全措施,就驅車前往法華院。進到院子,臨近僧舍,突然嗅到一股幽香,我心頭一顫,與同事說應該是黃梅花開了,不禁加快了腳步。近處欣賞,香氣襲人,是那種清新脫俗的味道,盛開的花朵兒並不大,玲瓏中蘊含着纖秀,竟然有小蜜蜂躍然其上,大概是在採集春天的第一抹甜蜜吧;那些未綻放的骨朵兒,也是噴薄欲出的樣子,與花朵兒交錯疊織在一起,就好像一幅線條明朗、濃淡相宜的水墨畫,最吸引人的,還是那天然的明黃,濃一分則太妖豔,淡一分則太庸俗……

我看得出神,不由地想到,這花色是否正是應了佛家五色中的黃色,代表着中道了義。所謂中道,就是不流於極端的縱慾,也不流於過甚的苦行,通俗來講,大概就是孔老夫子所謂的 “中庸”吧。我不知道理解的對不對,也憚於與老和尚交流這樣的觀點。黃梅在他的家鄉是常見的,或許就是寄託他的思鄉之情——“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離開的時候,我再一次深情地凝望……

(以上文圖:鮑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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