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钟立风零零散散行走过不少地方,他觉得,“旅行的意义是为了回来,安营扎寨不是旅行。不回来了可能意味着把自己扔或者挥霍掉了。”我问他,回来是回哪儿呢?他答,“可能是回家,一处房屋,也可能是回到内心的一个角落。”钟立风两年前抑郁了一段时间。他咨询了好多人,大家说他是中年焦虑症。“那段时间我每天失眠,为了让第二天能睡着,我在夫人上班的时间跟她一起起床,她上班,我就一个人压马路。走到精疲力竭回家,才能睡着。”有人说钟立风的音乐温暖、治愈,但他说,“但是医生自己也有病啊!”钟立风讲了个故事,那不勒斯小镇上上演了一出喜剧,小镇居民跑去看,都特别喜欢。有一天,一位病人对他的医生说,说他最近心情很坏。医生劝他去看那出喜剧,看了它就开心了。这个病人低着头说,我就是演这出戏的人。

钟立风那时觉得,他就是这个演员。上一次采访钟立风,他正在旅途中,微信上他向我描述了那种感受: “有种隔空对话的默契和安然,有些倦怠,但也是旅行途中的一种情趣。哦,甜蜜的晕眩。”他告诉我,那个时刻他正在听科恩,“科恩是诉说的,任何时候听都没有问题,他还让人产生联想,一种爱欲之潮来袭时的涌动。”

这一次采访,约在北京特别冷的一天。在一处客栈外的咖啡馆里,他和夫人一起到来。大约只晚了几分钟,他微信告诉我:“刚才路过了,没地方停车,又转出来了。一会儿见。”推门进来时,他们身上还有寒气,伸出手与他握手,他笑着缩了缩手,“我手挺凉的呀。”——他是怕凉着我。钟立风温和、礼貌的像个少年。整个采访,钟立风的夫人就在隔壁桌旁坐着,她整个人纤细、宁静,声音小小的,像个少女。

这些年钟立风零零散散行走过不少地方,他觉得,“旅行的意义是为了回来,安营扎寨不是旅行。不回来了可能意味着把自己扔或者挥霍掉了。”我问他,回来是回哪儿呢?他答,“可能是回家,一处房屋,也可能是回到内心的一个角落。”

钟立风常说自己是个“蹩脚的旅人”,“我没有像旅行家一样旅行,我太不专业。我也没有攻略,是即兴的。与其说旅行,不如说是行走。”叫他说一处最喜欢的,却让他为难。那些让他记住的,往往是路边不起眼的老房子,被走了几百年的街道,一些城市生活里不起眼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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