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下了車,王書記顧不上休息便到單位報到了。縣委副書記、黨辦祕書等都感到很尷尬,王書記提前來到,令他們預料不及......下了車,王書記顧不上休息便到單位報到了。縣委副書記、黨辦祕書等都感到很尷尬,王書記提前來到,令他們預料不及。

“王書記,你不是明天來嗎,我們本來打算明天專門派車接你的,”黨辦劉祕書惴惴不安。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農民出身的我,沒有那麼嬌貴,”王書記淡然回答道。

就在這時,縣委信訪局打來電話,聲稱一位婦女在縣委大門口又哭又鬧。黨辦祕書頓時臉色一沉,很不高興地說道:“是不是那個叫張嵐的婦女,她的事不是已經處理了?怎麼還在鬧?你直接把她趕走算了!”

坐在沙發上的王書記,聽了這番話,立刻站了起來,馬上質問道:“停一下,這件事到底咋回事?”

劉祕書唯唯諾諾,怯生生地介紹了起來。完畢,王書記二話不說,他決定立刻走訪這位婦女,看個究竟。

雲宏鄉馬臺村距縣城很近,村西頭有一房屋破爛的人家,這就是張嵐的家。

“這是張嵐家嗎?”

“是啊,你是?”張嵐感到陌生,從來沒有見過面前這個人。

“我是新來的縣委書記王國運。”一聽說縣委書記親自登門拜訪,張嵐趕快把客人讓進了屋。走進屋,王書記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家裏一貧如洗,除了12電視機外,其他再也找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一個八九歲的女孩緊緊依偎在母親的懷抱裏。

“你的丈夫呢?家裏到底發生了啥事?”

王書記的問話擊中了張嵐的痛楚,她頓時哽哽咽咽地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5年前,她的丈夫在縣城一處建築工地打工,到了年底,丈夫要求老闆結賬。狠心的老闆,不但沒有給他結一分錢,反而遭到了老闆的毒打。由於傷勢過重,不治死亡。張嵐總覺得自己的丈夫是冤枉的,她一定要替丈夫討回公道。於是,從丈夫過世那天起,她就便開始跑到縣裏上訪,到法院起訴。幾年來,她花盡了家裏的所有積蓄,可毫無結果。一次次的上訪被拒之門外,一次次的起訴被駁回。爲此她感到困惑不解,爲什麼辦事這麼難,難道天下就沒有說理的地方?她哪裏知道,包工頭是縣城建局汪仁祥局長的小舅子。

聽了張嵐的敘述,王書記一陣心酸,他彎下腰,先問孩子:“告訴伯伯,你想不想上學?”

“想,”孩子的目光令人憐惜。

“哪有孩子不想上學的?我是多麼想把孩子送到學校,可哪裏有錢啊?”

王書記摸了摸口袋,掏出了1000元,語重心長地說:“用這錢,先讓孩子上學,以後孩子的學費我來出。你放心,我一定要實情追查到底,爲你丈夫伸冤!”

“撲通”,張嵐突然雙腿跪地,她泣不成聲:“王書記,你是我們百姓的青天,是我的救命恩人……”

回到縣委,王書記的心情十分複雜沉重。他立即召開縣紀委常委會,研究決定成立專案組。

專案組隨即展開了調查,走訪了大量的羣衆,蒐集了大量確鑿的證據。這些羣衆就有當年和張嵐丈夫一塊幹活的工友,也有被包工頭打傷的人;蒐集的材料中,有當時目擊者的證詞,還有人用手機拍攝的視頻資料等。

拿到這些證據,王書記這下放心了。他很快把這些證據交給了公安機關,責成公安機關儘快追查。

4月18日是城建局汪仁祥局長老婆的生日,晚上,他在“西苑大酒店”大擺筵席。就在汪局長和小舅子喝得最盡興的時候,幾個公安幹警走進了宴會大廳。

“汪仁祥,你被捕了!”

全場一片譁然,所有嘉賓目瞪口呆。

“幹啥,你們這是幹啥?你們竟敢對我這樣?”汪局長態度蠻橫。

“笛”,一聲急促的警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汪局長和小舅子等被捕以後,馬蜂窩被捅開了。很多人四處活動,找靠山,拉關係,甚至直接威脅。王書記不斷接到恐嚇電話:“少管閒事,不然,你有好果子喫!”

面對威脅恐嚇,王書記沒有退卻。他對專案組的人說:“如果在危險面前害怕了、退卻了,那我們怎麼可能維護好人民的利益,又怎麼可能贏得羣衆的信賴?!”

汪局長十分頑固,他在看守所裏大吼大叫,根本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口出狂言:“在隸縣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人想動我一根毫毛!”

汪局長的表現影響十分惡劣。這股歪風不及時剎住,難以平民憤。爲此,王書記專門召開縣委擴大會議。縣委禮堂,肅穆寂靜。王書記面對到會的各位縣委委員,表情嚴肅地說:“我們隸縣之所以羣衆上方的時間頻頻發生,就是因爲我們的某些領導徇私枉法,違法亂紀。對於這些喪失黨性的領導幹部,我們應該堅決鬥爭,該關的關,該判的判,毫不留情。我們是百姓的父母官,應該爲百姓做主,否則,我們就會失去民心……”

王書記時刻關注案件的進展,他吩咐專案組務必加快調查力度,儘快將不法分子繩之以法。經過幾個月的不懈努力,張嵐丈夫案終於開庭。法庭上,以往不可一世的汪仁祥局長和他的小舅子被帶到了被告席上。此時,法庭上回蕩着法官響亮的宣判聲:被告汪仁祥,徇私枉法、包庇犯罪,開除公職汪仁祥,撤撤銷一切職務;被告劉武琳,拖欠民工工資,致人死亡,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作者:韓浩亮

編輯:蜀中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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