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设防的张国荣
摘要：我 张国荣 - 大热。1999年张国荣与毛舜筠访谈。
今天，唐先生在ins晒出与张国荣的合影，
“过去多少快乐记忆，何妨与你一起追。”
这是连续第16年的纪念。
这份记忆里，也包括当年香港访谈节目里的张国荣。
你会发现，在老友面前，他露出和影视作品里不太一样的状态——他其实非常地好动、好玩、像个小猴子。
黄霑在一期节目尾声时忍不住搂着他说，“觉得你这个男仔可爱到极点啊”。
而讲述内心的隐秘和痛苦时，那份坦诚让不熟悉他的人也会觉得心疼……
那个时候，无论是香港娱乐圈，还是张国荣，都是最好的样子。
0 1
“不设防”的综艺里，
每个人都有棱有角
先从30年前的一档“成人节目”说起。
这个节目叫《今夜不设防》。
三位主持人：黄霑、倪匡、蔡澜。
正是香港四大才子中的三位
——另一位是金庸。
他们经常在节目里抽烟喝酒“飙车”，
张国荣是他们尤其喜欢的嘉宾。
三位老司机看见张国荣宠爱的不行，
每过一阵张国荣就要大叫，“别摸我！”
“看你掌纹而已嘛” 倪匡辩解
张国荣靠在大沙发上，
一副“少爷瘫”的样子。
却是有问必答，有时又思路清奇。
比如，聊到作家和编剧李碧华（《霸王别姬》《青蛇》等）
他称赞她是“女中丈夫”“好好玩”。
倪匡补充说他见过一面李碧华......
打开背包拿出一把很大的剪刀，
“说是用来自卫，哇，吓得我.....”.
......
他还大方地谈起自己的第一次，
“是发生在21岁”
当时他还在英国，喜欢一个女同学，
诉衷肠的情信一封一封寄去，
女孩从不回信。
在这种漫长的得不到的心痒后，
他选择了回到香港找她。
谈恋爱就是日落的时候坐在河边，
他称之为“黄昏之恋”：
“哦，好鬼浪漫的，那个日落是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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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当明星的日子
张国荣进入演艺圈其实很偶然。
本来在英国念书，
突然被家人叫回国，
说父亲活不长了。
当时，父亲喝酒喝得一半身子瘫痪了。
结果没想到，父亲一熬熬了十几年。
他学的是纺织设计，学来却无用处——
本来为了帮衬家里的裁缝生意，
香港人开始追逐名牌，
量身定制慢慢没什么市场了。
那段时间好强，不想让家里养，
张国荣就去卖鞋、卖牛仔裤，
再之后偶然被同学拉去参加歌唱比赛，
就此就此踏入金光璀璨的歌坛。
一切新奇而刺激，
当时公司给他开了1000月薪，
他立刻就去租了一个500块钱的房子.....
剩下的给自己留300块，
200拿去交给妈妈，
那时候觉得特别得意。
衣服不能穿得掉价，
经纪人让他自己去品牌店借衣服穿，
但总要被人给脸色看：
0 2
疏离的原生家庭：
一辈子只跟爸爸在一起五天
在1989年的《诸色会社》访谈上，
他谈到与家庭疏离的关系。
跟着外婆长大，13岁就去英国独自生活。
长大后从英国回来，他急着要
自己出去挣钱，很大部分原因是，
他已不知道如何与爸妈待在一起。
后来，在1999年毛舜筠对张国荣的访谈上，张国荣谈到心中的难过：父亲是香港知名的裁缝张活海，
“他那种人觉得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
把小孩都给老人管。
我就和外婆和六姐住，
外婆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六岁。”
他如此形容与兄弟姐妹的关系，
“如果你问问感情好不好，
可以比较伤感地说，
我们缺乏中国人所讲的牵连。”
0 3
“我觉得物件对我无关痛痒”
我 张国荣 - 大热所以张国荣与朋友羁绊很深。
毛舜筠与张国荣年轻时有过一段恋情。
当年张国荣20来岁，
交往没多久就向她求婚
把才17岁的毛舜筠吓跑了。
十多年后，再在节目上谈起这件事，
张国荣说，
“我一直在想，是你喜欢我多一点，
还是你爸爸喜欢你多一点。”
“幸好没结婚，那时候很纯情，
不然可能你就改变我了一生。”
彼时张国荣已有了交往稳定的唐先生，
与毛舜筠再相逢后已成了挚友，
二人变成麻将桌上的“亲密战友”，
“谈恋爱的男女之间有一些避忌、讲究，
但是重新熟悉以后，
我们可以无所不谈。”
再谈从前，二人进入一种
奇妙的亲密又舒服的关系。
毛舜筠第一段婚姻刚结束时，心情低落，
张国荣就拉着唐生和一堆朋友陪她打了7天牌。
“每天打通宵，吃完早餐，
睡觉睡到下午四点起，
五点开始打牌，回想这段日子
真的很开心，很好笑。”
“林青霞打两圈说头晕要走了，
刘嘉玲打四圈就要大喘气。
只有我们最投契。”
毛舜筠再次结婚后，
他们不再常见面了。
张国荣开始悉心鼓励她，
“你要求很高，你有艺术细胞，
你厉害了很多，
你现在的人生阅历多了，
你的戏变得好看了。”
毛舜筠怔住了，她说，
“我从来没有（敢）问过
你有没有看过（我的戏）。”
毛舜筠曾一度将精力转向私人生活，
张国荣去世时，她刚复出不久……
去年，她凭《黄金花》获得香港金像奖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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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4
“我会选择光荣退出，
而不是被你们打败而离开”
张国荣在不同的访谈节目里，
多次讲起过他的三次遗憾:
难受时，他总一遍遍对自己说，
“退一步海阔天空”
倪匡疑惑，说，“其实你不用忍让吧”，
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不是的，现在比以前还要多。”
第一次遗憾是1983年的”劲歌金曲“
知道自己一个奖都没有的张国荣，
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罗文，哭了起来。
第二次是在沙田做一个露天的演出，
当时拍戏剃了光头，他戴一顶海军帽，
唱着歌他把帽子脱下来向台下飞去。
台下一片嘘声。
这还没完，
转身发现一顶帽子飞上台来，
好脸熟——原来是自己的。
后来，有多人打来电话留言
骂他，当时他哭了很久。
黄霑道破：”你走在时代太前面了。“
第三次是1986年的”劲歌金曲“，
他终于拿了一支”金曲“奖——
却成了被嘘得最厉害的一次。
“我当时抓着着话筒想，
我到底要不要忍下来，
忍到后面来日方长，
要么我现在就扔话筒，不干了。
后来，他告诉自己要有心气：
“就算我哪天不做这行，
只能是我做得不能再好，
自己光荣地退出来，
而不是被困难打败而离开。”
0 5
无法实现的三个愿望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张国荣就总是提及
自己想做导演的愿望。
在1989年的访谈里，
他还谈到了一个集家具、书店、咖啡于一体的场地的梦想。
当时听着还有点天马行空。
后来，在告别歌坛的演唱会上，
他对歌迷做了个承诺：
他退出歌坛后会开一间咖啡厅，
歌迷可以拿着演唱会门票的票根免费喝一杯咖啡。
这个梦想在1996年成为现实，
名为“为您钟情”的咖啡店开张。
只是没多久就散伙了。
宜家式集成店创想当然也没实现，
至于当导演的梦想，
后来准备了多年的处女作流产，
他的抑郁症病情进一步恶化，
最后纵身从建筑高层跃下。
对于这个充分燃烧了他的创作生命，
也让他精神上深受其苦的演艺圈，
很多人想问过张国荣，后悔吗？
想重新再来一次，过得再快乐些吗？
32岁那年，张国荣就已经回答过：
“永远不要向后看。”
来聊聊：
你所了解的张国荣……
让你难忘的一些细节……
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参考资料：
1989 诸色会社访谈
1989今夜不设防
1989告别演唱会
1999年张国荣与毛舜筠访谈
1994电台节目《娱乐性骚扰》编辑整理：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