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說》這一季最大的驚喜無疑是薛兆豐教授了。因爲沒有哪個導師像他那樣,在別人熱鬧、煽情、鼓動或感性的發言後,都理性地用把一盆經濟學冷水迎頭潑下。

例如,婚姻辯題中的“家庭企業論”,愛情辯題中的“綠豆紅豆論”,“沉沒成本理論”的生活化應用,等等等等。

本以爲一個理性到冷酷,凡是從經濟學角度出發,聽不懂網絡詞彙,不認識熱門明星,對當下綜藝名字一臉懵圈的教授,會與這檔“嚴肅”的辯論節目格格不入。

可結果,薛兆豐憑藉他說話時的溫和語氣,木訥人設,再加上總被官配CP蔡康永欺負,竟然顯得很呆萌,讓人有聽下去的意願,最後實力圈粉無數。

網紅教授薛兆豐憑藉《奇葩說》導師又火了一把?

爲什麼叫做“又”火了呢?

2017年,薛兆豐還是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法律經濟學教授的時候,在知識付費APP得到上開設的專欄《薛兆豐的經濟學課》,受到大量用戶的喜愛,一度成爲知識付費領域的標誌性作品。

目前該專欄的訂閱量達到31萬,按照每份199元的價格來算,《薛兆豐的經濟學課》爲平臺帶來的營收超過是6千萬。

2017年年底,爲了慶祝薛兆豐的專欄課程付費訂閱人數突破20萬,得到花重金在紐約時報廣場大屏幕上刊登了《薛兆豐的經濟學課》的廣告。

今年夏天,北京三源裏菜市場整個室內空間都被裝飾一新,寫有“海鮮攤爲什麼在菜市場中間”“肉鋪的燈光爲什麼是紅色的”等經濟學問題的路牌隨處可見。

還有一些經濟金句書籤被放置在綠色小麥、五穀雜糧和花盆中,一條經濟學之路就這樣自踏入正門口的大型書框而緩緩向內展開。令人感到新鮮的展品還有兩米高的漢堡、生菜、番茄、牛肉等,每一層都有微縮景觀展示食物的生產流程。

2018年8月薛兆豐的新書《薛兆豐經濟學講義》在北京三源裏菜市場首次發售,一場名爲“菜市場遇見經濟學”的主題藝術展也於此處同期舉辦。薛兆豐表示,這次把新書首發場地選在菜市場,希望引導人們在日常生活場景中發現經濟學的樂趣。

知識付費爲薛兆豐提供了另一種可能

知識付費背後是一個萬億規模的新市場,那些有能力創造付費知識的老師們,正享受着這一波紅利。薛兆豐就是其中一個,除了財富和名利,薛兆豐還收穫了30萬學生,可謂最流行的“網紅經濟學家”“網紅教授”。

俗話說,人紅是非多。在薛兆豐成名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來自同事的質疑。

2017年底,薛兆豐的同事唐方方首先對薛兆豐“北京大學教授”的身份產生質疑。唐方方批評說“經濟學不是故事會”,發言用語直接,諷刺意味強烈。

2018年2月,汪丁丁和薛兆豐圍繞知識付費展開了一場大論戰。汪丁丁發文《爲什麼付費買到的只能是三流知識?》,並直言,能夠與金錢和權力交換的知識,必定是三流的,因爲表達方式不可能繼續忠於只有一流知識才可表達的那種重要性感受。

2018年3月,薛兆豐從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離職。對於薛兆豐的離職,有人認爲教授確實不應該在外兼職,也有人爲此感到惋惜。

儘管薛兆豐並不是事業編制內的北大教授,但是他是北大國發院的“院聘教授”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反過來說,如果“北大教授”是如此富有吸引力的招牌,那麼也不是每個北大教授都可以取得薛兆豐這樣的成就和影響。換言之,我們不應因爲薛兆豐用其“北大教授”的身份去推薦課程,而對其橫加指責。

對於老師在外兼職,如客座教授等形式,學校大多都是同意的。而薛兆豐的特別之處,在於從事的是知識服務這一新模式,而且掙錢很多,更重要的是,知識服務領域,用戶的肯定似乎提供了另一種價值肯定,學校應該是慌亂的。

有許多人認爲,薛兆豐一年“耍耍嘴皮子”就賺上千萬元,根本不值。這種批評者往往懷有“不喫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嫉恨心理,也是許多人會持有的觀點。物以稀爲貴,稀缺性可以很好地解釋薛兆豐現象。至於課程的價值同其價格和回報是否存在合理的聯繫,則可以交由市場去發揮基礎性的調節作用。

在我看來,薛兆豐從北大辭職,是一個積極事件。也許是在得到上專欄的收入,給了他脫離體制的勇氣,也幾乎實現了所謂財務自由。

不知這些質疑對於薛兆豐的離職有幾分影響,是不是太多的質疑促成了薛兆豐的離職?而對於坐擁25萬閱讀量的薛兆豐來說,“北大教授”這個頭銜對於他來說,還重要麼?

相比“北大教授”的標籤,我想大家現在應該更喜歡他“奇葩導師”的標籤吧。薛兆豐自己都很驚訝自己的受歡迎程度,「我參加《奇葩說》有做過很壞的打算,就是被很多人罵。因爲這個節目的受衆女性居多,我覺得她們不會喜歡我。但讓我非常驚訝的是,對於講道理、講理性她們是能接受的,並且相當接受,這是讓我最驚訝和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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