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雛軍再審案宣判,算贏了?15年前“郎顧之爭”是否太責備求全?

“我堅信我一定會贏”,“如果還留一條罪,真的無話可說了”;顧雛軍如是說。10個月後,答案揭曉,4月10日,顧雛軍再審案宣判:撤銷部分量刑,維持挪用資金罪的定罪,改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顧雛軍再審案宣判,算贏了?15年前“郎顧之爭”是否太責備求全?

顧雛軍再審案宣判,算贏了?

顧雛軍再審案宣判,算贏了?15年前“郎顧之爭”是否太責備求全?

據中國經濟網報道,4月10日,原審被告人顧雛軍等虛報註冊資本,違規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挪用資金再審一案在最高人民法院第一巡回法庭公開宣判。

審判長裴顯鼎宣佈,撤銷廣東高院(2008)粵高法刑二終字第101號刑事裁定和佛山中院(2006)佛刑二初字第65號刑事判決第一項對原審被告人顧雛軍犯虛報註冊資本罪,違規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罪的定罪量刑部分和犯挪用資金罪的量刑部分。維持佛山中院(2006)佛刑二初字第65號刑事判決第一項對原審被告人顧雛軍犯挪用資金罪的定罪部分。原審被告人顧雛軍犯挪用資金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已執行完畢)

4月8日深夜,案件的主角顧雛軍及其代理律師陳有西等,提早一天抵達鵬城,靜待判決結果。

9日下午,顧雛軍在入住的酒店接受網易號外訪談。據報道,對於此次再審判決,“顧雛軍坦言結果無非兩個:完全無罪;或有一項罪名,即挪用資金罪成立。如果他仍然被判有罪,將抗爭到底;而即便這次贏了,他也高興不起來——這場長達14年的法律長跑,已經讓他輸得一無所有。”

顧雛軍再審案宣判,算贏了?15年前“郎顧之爭”是否太責備求全?

靜待判決結果,顧雛軍在入住的深圳酒店接受網易號外訪談

顧雛軍說:“如果還留一條罪,真的無話可說了。”當記者問“那一條”,顧雛軍說:“就是2.9億資金那個。。。。。。”(注:顧雛軍等人被指挪用科龍電器和江西科龍合計2.9億元,劃轉到揚州格林柯爾個人驗資賬戶一事)網易號外問:“如果2.9億這一條被最高法採信了,判你有罪,你怎麼辦?”

顧雛軍回道:“我已經不能上訴了,因爲這是最高法判的,上不了訴了。現在是國家的形勢對我們非常有利,國家要優化營商環境,如果這次還留一條罪,那我們真的無話可說了。”

另外,當被問及案子宣判後有何打算,顧雛軍表示:“別的東西,我真的說不了,說了也沒意義,你說是不是?那就明天再說。明天無罪以後,我希望你們讓我安靜一個月時間,然後再去採訪,看看我是不是有些打算,想幹點什麼。因爲我先要從無罪的這種激動的心情當中平復自己,有罪的話我都不可能平復,馬上要進行下一輪鬥爭。”他還表示,“儘管比較渺茫,也還得爭取。愚公移山嘛,不是說愚公挖山不已,感動了上天嘛,結果派了兩個大神來把兩個山移走。也許我也要“挖山”不已,我已經“挖”了15年山了,再挖5年又何妨?挖吧。”

截稿時,代理律師陳有西在其個人微博上,發了“兩罪無罪,保留半罪”微文。有一律師在其微博評說:“這個再審判決,很值得研究。民營企業風向標。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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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13日,顧雛軍與陳有西在最高法第一巡回法庭(深圳)開審前合影

據代理律師陳有西去年公佈的《顧雛軍再審案辯護詞》,案子再審的大致時間如下:2014年5月19日,廣東省高級法院立案庭聽證;2018年1月28日,最高人民法院聽取意見;同年5月18日,最高人民法院召開再審庭前會議;6月13、14日,最高人民法院再審開庭。時隔10個月,2019年4月10日,顧雛軍案再審宣判。

據報道,10日宣判後,合議庭向顧雛軍等原審被告人及其辯護人送達了再審判決書,並就有關問題進行了釋明。本案後續的國家賠償等工作將依法進行。

不管如何,經歷漫漫申訴路,格林柯爾創始人、科龍前董事長顧雛軍的經濟犯罪案,14年後終有定論。曾夢想成爲‘第三代企業家領袖”的顧雛軍,於2001年至2003年間,通過其控制的格林柯爾系公司,靠資本運作接連收購了科龍和美菱,成爲當年家電行業風光無二的人物。

2004年年末,顧雛軍迎來人生的轉折點,“郎顧之爭”交戰半年後,顧雛軍收到了證監層的問詢函;2005年5月,科龍電器因涉嫌違反證券法規被中國證監會立案調查;同年8月,顧雛軍被拘捕。顧雛軍入獄後,他的格林柯爾系也逐漸瓦解;其中,科龍被海信併購。2012年9月,刑滿釋放後的顧雛軍,一直認爲“我這個案是冤案”,甚至還希望拿回科龍,走上了申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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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前“郎顧之爭”責備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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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法院報頭條的截圖

2017年12月29日的《人民法院報》發佈頭條文章《人民法院決定依法再審三起重大涉產權案件》,其中,“顧雛軍案”備受社會及輿論的關注。

當時,《人民法院報》配發的評論員文章說:“以對法律負責、對人民負責、對歷史負責的態度,以事實爲根據,以法律爲準繩,對上述兩案(張文中案、顧雛軍案)依法公開、公平、公正審理。”

經濟學家吳敬璉認爲:重審顧雛軍案,還改革一個清白。

發端於2004年的“郎顧之爭”,以及之後持續多年的國企產權改革大討論,曾令郎鹹平聲名鵲起,其背後則是以國企改革爲代表的產權改革追問與反思。

這麼多年以來,始於2005年7月,終於2008年1月的“顧雛軍案”,學界一直有人呼籲“重審”,2012年被提前釋放後的顧雛軍本人,也一直爲當年“蒙冤”鳴不平。

顧雛軍案,本質上是一起涉產權案件,其不僅改變了一位風雲企業家的命運,也是中國家族企業史上的標誌性事件之一。重審顧雛軍案、張文中案、以及李美蘭案,事件本身已釋放出一個新的強烈信號,爲企業家創新創業營造良好法治環境,依法保護企業家的財產權、創新權益、自主經營權等權益。我們曾如此評價:“重審顧雛軍案”,乃2018中國家族企業年度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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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2017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於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意見》出臺,用產權司法保護增強人民羣衆財產安全感,已成一項治國理政大事。

顧雛軍,生於1959年,祖籍江蘇泰縣,即今天江蘇省泰州市姜堰區俞垛鎮倉場村。他的父親顧善鴻,早年畢業於江蘇農學院,後來當上泰縣職稱評審委員會主任;母親鄭文娟,早年是泰縣附近一家水產養殖場出納。顧雛軍是家中的長子,有兄妹5個,他有個弟弟,還有三個姐姐。

因“大躍進”,生在農村、長在農村的顧雛軍一家人,直到1984年才落實政策返城。

1977年,18歲的顧雛軍來了鎮江,進入江蘇工學院學習。據說,酷愛農機等機械的顧雛軍,考大學投檔志願全都是物理系。對於顧雛軍大半生而言,大學是他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否則,可能至今仍困在農村,或許日後就無法成爲一個始終與爭議相伴的民營企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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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州姜堰俞垛鎮的古海陵倉遺址

倉場,在西漢高祖九年(公元前198年),地名叫顧家墩。史料記載,當時的顧家墩,全莊7戶,顧姓3家,金姓2家,王姓和張姓各一家。

漢時吳王劉濞,派部下劉忠向百姓徵集稻穀、建糧倉,日後,在顧家墩設立了糧食倉庫和曬穀場,吳王劉濞還下令將顧家墩命名爲海陵倉。到唐時,揚州大都督徐敬業起兵10萬,討伐武則天,駱賓王《爲徐敬業討武曌檄文》中的“海陵紅粟,倉儲之積靡窮”,這裏的“海陵”,指的就是這裏。

公元1368年,朱元璋在南京稱帝,他下令將海陵倉,改名爲倉場莊,另外,將糧食倉庫改爲祖師廟。1987年,泰縣(後改爲姜堰區)政府在祖師廟址的白果樹旁,立了一塊“古海陵倉遺址”石碑,即今天倉南村倉場小學內。

簡略說幾句,大致可多少知道顧雛軍老家倉場的來歷,另外,漢高祖時,顧氏就已是莊裏大姓,歷史夠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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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雛軍早年的照片

畢業時,成績好的顧雛軍,性格上卻相當狂妄暴躁,自認非凡人一個,不把周邊同學看在眼裏。有一次爭執,他連扇了班長二記耳光,把留校名額也打飛了。

1982年,留校無望的顧雛軍,憑着自信考入天津大學工程熱物理的研究生;聰明且愛出新的他,選擇了當時很冷門的製冷專業。彼時的顧雛軍,志向不是當什麼老闆,還是想成爲領域中出名的科學家。

顧雛軍人生與“製冷”結緣,1988年9月,他在“顧氏循環理論”(製冷理論)基礎上,發明了“格林柯爾製冷劑”。次年,顧雛軍下海經商,到國外辦公司賣製冷劑。

當他重返國內時,是帶着一筆“來歷不明”第一桶金回來的。此前,顧氏科研成果遭到了國內製冷專家的一致抵制。顧雛軍的海外創業史,至今“莫衷一是”,流傳着各種版本,不過,這都不重要,您知道他當年有一筆在當時不算太少的回國創業資本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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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原子智庫》對話顧雛軍

再審宣判的4月10日,騰訊《原子智庫》播發了獨家對話顧雛軍的具體內容,專訪中,顧雛軍說:郎鹹平欠我一份道歉。

顧雛軍是格林柯爾集團創始人,格林柯爾在香港創業板上市後,一度是香港創業板的“盈利狀元”,內地的製冷業巨頭。(注:格林柯爾是顧雛軍在開曼羣島註冊的離岸公司)後來,他也變爲一個資本運作的“高手”。

2004年8月,經濟學家郎鹹平指責當時格林柯爾董事局主席顧雛軍在收購科龍、美菱等4家公司中,使用欺騙手段侵吞國有資產,由此引爆“顧雛軍案”。

科龍電器,如今已改名爲“海信科龍電器”,創辦於1984年,初期隸屬於廣東順德容桂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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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雛軍接受騰訊《原子智庫》對話的截圖

據說,顧雛軍與科龍結緣,有一段“厭緣”。當初,格林柯爾在天津有一個生產製冷基地,1999年,顧雛軍拿着自己發明的“寶貝”去容桂鎮推銷,喫了閉門羹。科龍電器,是當時國內冰箱巨頭,人家根本看不上他的顧氏製冷劑,也就嘲笑他:我們用的都是國際標準的,你這東西能用嗎?

從某種角度來說,顧雛軍算是深謀遠慮、眼光獨到,收購科龍帶有一定的戰略意圖,就是爲了拿下上、中、下游的完整製冷產業鏈。製冷劑,本是一個很狹窄的產業,控制不了下游,只能“聽天由命”,而科龍,則兼具冰箱和空調兩類優勢產品。

此後,顧雛軍多次接觸科龍,可當年科龍的主人,看不到格林柯爾的優勢,均以“踢鐵板”失敗告終。2001年,科龍形勢“急轉直下”,在A股市場上,股價跌得一塌糊塗,港股那邊,也是短短几個月內跌破2港元。此時,科龍又面臨着體制變革的卡口,整個順德除了剩下科龍這根“硬骨頭”外,其餘的均已完成了國企改制;更重要的是,當時科龍的“婆婆”,也就是其最大股東容桂鎮政府,已決意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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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龍總裁劉從夢

2001年4月,顧雛軍副手的劉從夢帶着4人談判小組,從北京趕赴順德,與容桂鎮政府展開了爲期半年的收購談判。劉從夢,1998年出任格林柯爾副總裁之前,是駐美等國大使館外交官,還曾出任農業部國際合作司司長等公職。

當年與顧雛軍爭食的競爭對手,都非常強大,除了國內同行幾個巨頭,還有GE、松下等海外巨無霸,格林柯爾僅算是“菜鳥”,財力、知名度都不行。另外,當時科龍公司上下也抵制顧氏的收購。爲了收購,顧雛軍以個人名義在順德當地註冊了一家公司,既後來的廣東格林柯爾公司。

顧雛軍是怎麼打敗GE、美的等強手,又是如何去說動當地政府的“心”,別人都不行,唯獨看上了顧雛軍和他的格林柯爾?收購科龍的過程,艱難曲折、一路是磕磕絆絆、風波四起,但不管怎麼說,顧雛軍最後完成了“蛇吞象”的壯舉!

併購科龍,顧雛軍耗費了6.6億元巨資,整合過程更是步步坎坷,還爆出所謂的“騙子”一說。此中,還涉及複雜的債務清理,至收購塵埃落定已整整耗時3年之久,直到2002年1月7日,顧雛軍才正式以中國第二大冰箱公司新董事長身份,走入那寬敞豪華的董座辦公室。

除了各式利益方的爭執外,當年顧雛軍面臨的是來自國內財經界“口水”壓力。自2001年起,國內主要經濟類媒體均發表了許多質疑文章,火力多集中於顧氏理論、收購資金來源、企業業績等。不管咋說,科龍到了顧雛軍手上,迅速擺脫了困境,當年就扭虧爲盈,顧雛軍也由此名揚在外。

顧雛軍再審案宣判,算贏了?15年前“郎顧之爭”是否太責備求全?

財經學者郎鹹平

受訪《原子智庫》時,顧雛軍再次提及一個故事。他說:“郎鹹平在我2002年,我入駐科龍之後,他在香港媒體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因爲科龍已經ST,我拿一塊工資,我每個月拿一塊工資,他在香港媒體上發了一篇文章,吹捧我是負責任的企業家。然後他拿着這篇文章,到我香港公司來,跟我的香港公司職員說,你看我寫你們老闆一個很好的文章。我們的人當時請他喫了一頓飯。從此他就跟我,借我的兩地牌奔馳車,每個週末他都借。”

顧雛軍說:“突然有一天,他發表一篇文章(攻擊我)。我感到很喫驚。我不理解一個人怎麼可以,他借我的車總是欠我一份人情,我雖然沒有給他錢,但是我借車給他這總是一個人情吧。郎鹹平如果不是拿到了別人的錢,你會來罵我嗎?而且都是無中生有的罵我。他對我收購科龍的故事很瞭解,他寫過文章來讚揚我。然後幾乎每個末都跟我的司機在一塊,他肯定了解我們是怎麼收購科龍。”

“郎鹹平是一個邪惡的人,這一點我2012年就這麼說,我現在仍然這麼說。而且我根本不在乎他來告我,我正準備等他來告我,所以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敢這麼說。”受訪中,顧雛軍如是說。

顧雛軍再審案宣判,算贏了?15年前“郎顧之爭”是否太責備求全?

顧雛軍以往接受採訪時的照片

從叱吒風雲、到身敗名裂,日後走出牢房後又是一大段的抗爭人生,所謂“性格決定成敗”,從個性而言,顧雛軍作爲家族企業掌門人,也有一些須反省的地方。

比如,慾望是會膨脹,有時也會令人魯莽從事。當年,尚在質疑陰影中,顧雛軍已不滿足於“冰箱大王”這一舞臺,搶購小天鵝時,他曾狂妄地說:“我唯一不缺的就是錢。”

說一下發端於2004年的“郎顧公案”吧。在很多人眼中,這是令“資本狂人”顧雛軍財富人生命運改變的轉折點。

2004年8月,出生於臺灣的香港中文大學金融教授郎鹹平,接連發表了《海爾變形記一次曲折而槍瞄的MBO》和《格林柯爾:在”國退民進”的盛宴中狂歡》爲題的演講,就“國退民進”中的產權改革、特別是對海爾、TCL和科龍電器的改制進行了質疑,火力焦點主要集中於“席捲國家財富”之上。

處於輿論焦點當中,海爾張瑞敏選擇了低調,人家“一聲不吭”;而性格倔犟出名的顧雛軍卻選擇了高調回擊。

顧雛軍再審案宣判,算贏了?15年前“郎顧之爭”是否太責備求全?

“郎顧之爭”主角之一郎鹹平

當科龍電器於2005年出現了36.93億元鉅虧,面對迎面而來的“口水”,顧雛軍無疑是百口難辯、“越抹越黑”。另外,當時的主流經濟學家中,也裂變爲兩大陣營,既有力挺顧雛軍的,比如張維迎等;也有挺郎鹹平的,一度鬧得沸沸揚揚,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郎顧之爭”。

對於顧雛軍個人而言,“郎顧之爭”不在於民營化爲導向的產權改革孰對孰錯問題,而是令顧雛軍及其資本運作的目標被無限放大,從商業邏輯上說,這是大忌,中間任何一點小小的犯錯,都可能被放大,令自身處於社會“顯微鏡”照射之下;而這,可能是顧雛軍當年最容易被擊中的軟肋。

返回頭來,客觀地想一想,縱觀當年顧雛軍的一系列收購,其染指的均是國有企業,令人稱奇的是,經他的“金手指”一點,一家家債臺高築、風雨飄搖的國有企業,都從困境中走出來,被帶進有活力的生路,收購狂人,實際上成了解決國企危機的大救星!

關於國企改革的方向和道路,一直是百家爭鳴,核心的問題在於具體怎麼去做。特別是產權改革,如何保證國有資產不流失,沒有貓膩。“郎顧之爭”,當時確實有點“責備求全”,可如何在市場化改革中推動市場定價,也是今後改革推進中必須去破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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